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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心理医生,怎么问起我这种问题,妳有得是法子不是吗?”他笑着调侃她。
她嗔道:“可是这次面对的是我爹地的事情,我没法子保持过去的冷静嘛!”
“平常心就好,伯特医生并不是那种满怀恨意的人,他只是还没有完全走出失去女儿的伤痛。”
“那么你也赞成我当伯特医生的干女儿吗?”
“这事由妳自己决定,重点是要伯特医生也同意才可以。”
“你是我老公,虽然只是名义上的,询问你是基本礼貌。”看他好像有话要说,罗勒只好补上名义上的那句。
“我还是那句话,要伯特医生同意才可以。”
“好吧,我会再问问他的意思。”
“现在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嗯。”
“有什么烦恼记得找我商量,可别一个人想破头壳喔!”摸摸她的头,他语气中充满着宠溺。
“时耘樵!”她拉下他的手,很慎重的叫着他的名字。
“什么事?妳的表情好吓人耶!”他故意装出被她给吓到的神情。
“我不是小孩子,不要老是摸我的头!”她抗议道。
“就为了这事?”他忍不住大笑,而且还故意不停摸她的头,“我就爱摸妳的头啊,乖、乖……”
她不提还好,一提反让他变本加厉。
怎么会这样啊……他根本没把她的话听进去嘛!
“时耘樵——”她被摸到很不爽,嘟起嘴、挑高眉、翻着白眼,即使她已经气得要跳脚了,他还是继续着他的动作,丝毫没有停手的打算。
最后,她终于受不了扯住他的手,然后狠狠朝他的手腕咬了一口。
“妳……妳又咬我!”
“以后你摸我头我就咬你,怎样?”她跩了起来,斜眼睨着他,挑衅宣告。
第六章
“我在巴黎,正在伯特医生家里作客。”透过电话,罗勒一字一句告诉父亲她目前的情况。
听完,普森斯博士马上下达命令,“妳立刻给我回美国来!”
“不可能。”早料到父亲会有这样的反应,所以她一点也没有被他的愤怒口吻吓到,反而展现出更大的决心,“我要留在这里,直到我确定伯特医生愿意收我当义女为止。”
当他的义女?!“妳到底在搞什么鬼?有我这样的父亲妳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为什么要找个不相干的人当妳的义父?”
“爹地,你真的不知道原因?”罗勒明知故问,只是想听听父亲的解释,她多希望一切只是误会。
但她失望了,父亲不断的否认,仿佛他和伯特医生并无任何交情。
“爹地,你让我非常失望。”她叹口气,无奈的说着。
从知道她在巴黎伯特医生家,普森靳博士就气得不断跳脚,再被她这么一指控,更加火冒三丈,“对我失望?我看是我把妳宠坏了!妳马上给我回来,不然我就叫人去把妳给架回来。”
“你最好不要做那种事情,因为我不想和你翻脸。”
“妳这是在威胁我是不是?妳想造反了啊?别忘了我是妳的爹地!”普森斯博上继续咆哮,怒火越烧越旺。
父女交恶,罗勒本不想如此的,但是她不满父亲想隐瞒事情真相的私心,“爹地,你知道伯特医生到现在还无法忘怀他女儿是怎么死的吗?你知道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守着他和他女儿过去相依为命的家园吗?你知道他至今都还在伤心吗?”
有几秒,彼端的普森断博士静默不语。
知道父亲默认了自己的所为,罗勒继续说:“这就是我为什么要认伯特医生当义父的原因,我想替你赎罪,代替他女儿孝顺他老人家,这是我们欠他的。”
“妳回来!”
显然父亲还没有清醒呢,真是让人难过,“你什么时候肯向他老人家请求原谅,我就什么时候回家。”
“叫耘樵听电话!”女儿不听话,女婿总该听话吧!普森斯博士知道自己控制不了女儿,转而要求和时耘樵对话。
“这件事情是我自己决定的,你不用迁怒任何人。”
“妳非要我叫人去把妳抓回来是不是?”
“如果你真打算那么做,就是准备要切断我们父女之情。”罗勒把话说重了,希望藉此唤醒父亲的良知。
彼端再度沉寂,而后传来普森斯博士气急败坏的咆哮,“随妳!妳要不想回来就不要回来,我就当作没生妳这个女儿!”
电话断了线,传来嘟嘟声响,握着话筒,罗勒满心无奈。
“爹地,你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会觉醒呢?”
她还能等到那一天吗?“如果真如伯特医生说的,我很有可能不能再当你的女儿,难道你要到那时才知道醒悟?”
莫非,这是报应,报应他父亲丧失良知害人,才会落此下场?
身为现代人,她本不迷信,但是这些日子来的遭遇让她忍不住这样想,人是不能够做坏事的,举头三尺有神明呢!
“报告出来了吗?”看伯特医生拿着资料夹出现,罗勒心底多少有些谱。
“不是好消息。”他沉重的告知。
“嗯,什么样的消息我都可以接受。”她一如往常的平静。
“妳必须要接受手术,否则再拖下去,恐怕为时已晚。”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淡淡的致谢,她再度央求,“请记得你的承诺,不要告诉耘樵我的病况,如果他问起,请告诉他我一切无恙。”
“你必须让他相信才行。”拿走老医生手上的检查报告,她将之收入行李箱陧,“你的建议我会考虑,但在那之前,麻烦你不要让他知道,我不希望他替我担心。”
“我知道了,那妳好好考虑吧,如果要开刀就要快,毕竟是恶性肿瘤,早点去除成功的机率就会提高,我会替妳安排医生的。”
“谢谢。”
报告一出炉,她更加深信这是老天爷在惩罚父亲知错不悔改,她极力的要求老医生不可以把事情告知时耘樵,一方面则拉着他到处玩耍。
“喂,妳身体撑得住吗?不要太过勉强了。”虽然伯特医生说她没什么大毛病,但是时耘樵还是不太放心。
“没事,大老远跑来巴黎,怎么可以整天窝在屋子里,这里可是艺术之都耶,到处都充满着中古世纪艺术家的伟大杰作,来此就要多看看才对!”罗勒拉着他到莛泡。
一跳上Metro地铁,就到了艺术家的朝圣之地——庞毕度艺术中心,欣赏了立体艺术磁雕以及浮雕,在顶楼的咖啡馆喝上一杯咖啡,欣赏了巴黎景色的一隅,也吸收了艺术的气质。
再搭上RER(大巴黎郊区铁路),来到法国的象征地标——巴黎铁塔,登上最顶端,鸟瞰巴黎的街景又别有一番滋味。
繁华的街道,和现代的时尚交错着,总是会令人流连忘返。
累了,再找个地方歇脚。
也许以后再也没有这样一起同游的机会了,所以她想多制造和他相处的记忆。
“我想拍照。”她这才发现,这趟旅行他们连相机都没带。
时耘樵不爱拍照,所以摇头拒绝。
“不行!我一定要拍照,我们去买数位相机。”她才说就行动了。
他们于是来到3C卖场,买了一台最新的数位高画质相机。
她兴味高昂,他却兴趣缺缺,她拜托路人替他们留下美好的画面,而他却总是撇开头的不肯看镜头。
“时耘樵!”她大叫。
“干么?”他转头看她。
她趁机偷了他一个吻,然后笑着跑开,假装是恶作剧,其实她早就想要亲他了,一如她所猜想,他的唇看起很冷,靠近时却温温热热的。
她过度的活泼让他感到不安,“妳不要乱跑,小心车子!”在她差点被车给撞到时,他连忙拉她一把,把她抓进自己的怀里。
她听着他的心跳,他闻着她头发飘散出的香气,乱了心神。
某种情愫缓缓的在心底扩散,心跳如擂鼓,不断的加快速度,那一吻竟成了催情激素,让他们在美丽的巴黎街头上,缠绵的热吻起来。
爱苗已然滋长,在无预期的情况下、在无法阻挡的时候,侵入他的心底深处。
他爱罗勒,旁人早就看得一清二楚,只有他自己糊涂不愿承认。
“罗勒……”抱着她,轻轻的唤着她的名字,一次又一次。
“嗯?”她笑着轻哼,一如他,一回又一回,仿佛成了回音。
也说:“找个地方,我想爱妳。”
接着,他们转移了阵地。
吻着发、吻着眼,细碎的吻落在罗勒的每一处肌肤,看着他的眼、他的唇,耳边仿佛响起一首歌。
眉毛像你、眼睛像我,
嘴巴像你、鼻子像我……
拥有一个两人的综合体,那会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啊!但是她恐怕是没有机会替时耘樵生一个爱的结晶了。
直到这一刻才感觉真实,拥着他,感觉他的深入、探索,一切的一切是如此的美妙,让她有如置身在天堂里。
“罗勒……”每要深入一次,他总是会看着她、吻着她,叫唤她的名宇。
“嗯?”回应他的热情,她给了他一个深吻。
“我爱妳!”生怕她不知道他对她的感情,他努力的身体力行,爆发的呼喊,以及体内的热流,一波又一波传送着爱的讯息。
“我也爱你。”一直一直都很爱他的。
想起在校园的初次相遇,他是那么的不可一世,撞到她,却还赏了她一记白眼,但在那之后,他总会在校园叫住她,并且叮咛着,“走路小心点,别又被人给撞倒了!”
他知道的,那一回是他的不是,是他撞倒了她,还书得她额头肿了个包,但是他依然记得,那时候她只是傻傻的笑着说:“没关系!没关系!”
即便他赏了她一记白眼,她还是挂着灿烂的笑容回应。
那笑容,让他软化了,每次遇见她,就忍不住想要开口叮咛,现在想起来,也许从那时候开始,他的心底就一直有着她的存在。
认识她之后,他开始觉得她爱唠叨,但脸上依旧挂着灿烂的笑。
她很爱笑的,好像天永远不会塌下来,好像世界永远是那么的美好。
殊不知美好的其实是她,一如现在,裹着薄被,在阳光的巡礼下,像一件美丽的艺术品,纤细而且白皙,吹弹可破的肌肤让人感受到她的年轻气息。
当她轻哼着,会让他冲动的想要一再的拥抱她、爱抚她、占有她。
和她做爱是这么的美好,美好到令他流连不肯离开。
“妳什么时候开始爱上我的?”他贴靠着她的背,从腰部搂着她纤细的身体,再次进入她的私密领域。
“从你撞到我的那一刻。”
“妳可真会隐藏啊。”随着身体的律动,他的声音也起伏着。
“怕你会讨厌我啊!”她知道的,一开始他若是知道她爱着他,一定会躲得远远的,那么今天他们就不可能靠得这么近。
这将是她毕生最珍惜的记忆,以她的身体,刻划下对他爱的记忆,再用她的唇,膜拜他宛若艺术大师伟大创作的伟岸躯体。
“再说一次。”
“什么?”
“你爱我。”
“我爱妳。”用身体告诉她、用呼喊告诉她,用他的每个细胞告诉她这个讯息,毫不隐藏,也毫不吝惜。
“谢谢。”她累了,靠着他缓缓入睡,让身体继续纠缠,在薄被之中,不让太阳窥探,也不让宙斯有机会发现他们的爱意。
“该死的!”法兰克永远只能跳脚,即便掌握了两人的去向,但他还是晚了一步,看见时耘樵在大街上亲吻罗勒,看着他们相拥走入高级饭店,他气到差点跳窗。
“少爷,这下子你还想要那个女人吗?”罗拔不开口还好,一说话就被扁得鼻青脸肿的。
他说错话了,踩到法兰克的地雷区。
“你这没用的东西,这种事情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我早就不要那个女人了,我要的是普森斯博士的研究专利。”
“是。”
“再这样下去不行,得想个法子把那个臭女人绑起来。”
“嗯。”不回应也不行,回答却又会被扁得更惨。
罗拔继续隐忍着,在他找到机会扳倒法兰克之前,他还得继续隐忍他的拳打脚踢。
“不行!如果贸然把人绑架过来,普森斯会发现是我做的,到时我想要摆脱嫌疑也很困难,该怎么办才好呢?”
他到底是不是在问他?
罗拔战战兢兢的想着,也为难着自己要不要回应。
“你!”
“是,少爷说的都很有道理。”
“我不是要你当马屁精,我是叫你去绑架罗勒,但是不可以牵扯上我,然后打电话叫普森斯交出最新研究的专利,如果他希望他女儿平安无事,就乖乖的照做。”
说什么聪明如伟大的天神,法兰克根本缺少大脑,他要普森斯拿出专利,再按研究内容去生产制药,普森斯不一样会知道是他搞的鬼?
罗拔很想骂他笨蛋,可是他还是怕死。
“这样也不行,看来还是要时耘樵消失,我不介意收个二手货。事到如今,也只有这条路可行,只要能拿到专利,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法兰克像个神经病,自言自语又语无伦次了老半天。
最终还是把矛头对准时耘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