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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大笑:“为什么?可笑的姐姐,愚蠢的姐姐!这个秘密本来我不想告诉你!世界上只有我知道这个秘密!为什么我不让你和卡谬来往?为什么之前一直对你千依百顺海誓山盟的他会突然冷冷冰冰?现在我就告诉你好了!因为他是我们亲爱的父皇和格奥弗雷德侯爵夫人偷情生下的私生子!”
第六十八章
一般人听到这种爆料会有什么反应?何欣不知道。反正她还是稳稳的坐着,甚至还很亲切的伸出手用手指帮气喘吁吁的小皇帝擦掉了额角因为太过激动而冒出的汗水。
“看来您的确是病了,病得还不轻。本来我是想很正经的和您谈谈以后的安排,既然您现在脑子有点不清醒,我还是下次再来吧。”
整整衣服站起来,何欣真的打算直接离开,却被小皇帝一手死死抓住了裙摆。他呼吸急促,脖子上爆出了青色的血管:“为什么急着要走!玛格丽特,你害怕了吗?你害怕自己犯下的罪行了吗?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最后你还是无耻的把卡谬拖到了自己床上。否则,他不会连直视我的勇气都没有!”
何欣想把自己的裙摆从他手里拖出来,没想到他抓得那么紧,用力一拖,竟然把他一起从床上拉下来,狠狠摔倒在地上,狼狈不堪。但他还是不愿意放开,眼神怨毒。何欣还真的被微微吓了一跳。皇帝平时都显得很少年老成,城府极深不苟言笑,无论何时都保持着那种高高在上的皇族风范。这种风度尽失的样子还是第一次看见。
不过想想,毕竟他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生命还没有完全开始就要立刻结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步步走向死亡又无能为力,身边的人没有一个真正的在乎他生死,关心的只有皇位以及继承人。何欣非常能了解这种心情。她永远也忘不了那种四面楚歌,所有人都在计算自己冷笑着等待自己去死的痛苦回忆。但,这不代表她就有义务来安慰他。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今天的局面,如果倒转回来,相信皇帝同样也只会高高在上,用鄙夷的眼神俯视自己。什么亲情,什么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全部都是谎话。权力,只有权力,权力才是他们这种生活在皇宫里可怕怪物想要的一切。
“陛下,您还是休息,什么时候您觉得可以平心静气的和我谈话,我再来找您。”不想弄得太难看,更不想被他扯破衣服的出门招致奇怪眼神。何欣不得不蹲下来,慢慢的一根根把他的手指扳开,“何必让自己这么激动,这对您的身体没好处。”
皇帝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她:“你和流着同样血脉的男人有了令人作呕的关系,还可以若无其事?玛格丽特,你的心灵早就被黑暗侵蚀,腐臭不堪!你等着吧,总有一天你会招致神的惩罚。”
就像没听见,何欣继续扳开他的手指,直到把已经被抓皱的裙摆拉出来,又迅速的后退几步,以免他再抓上来,才好整以暇的说:“对不起,陛下,虽然您的诅咒很可怕,可惜对您所说的,我连半个字都不相信。”
“第一,皇宫里就不存在秘密,如果卡谬真是父亲的私生子,为什么从来没有人提起过?”
“第二,连我都不知道的事情,您又怎么会知道?”
“第三,按照卡谬的性格,他绝对不可能在知道我和他有血缘关系之后再像您所说的那样,哼,无耻的爬上我的床啊,当然,您要认为是我无耻的爬上他的床也行。反正我爬上床的男人太多了,不差他一个。”何欣扬起一边眉毛,神采奕奕容光焕发,“您还不知道卡谬是个怎样的人,要他违反教规犯下乱/伦的罪行,就算是自杀在我面前也绝对不可能。”
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何欣微微摇着头:“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他真是父亲的私生子,那又怎么样?我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他永远都只能是巴蒙德侯爵,而我永远都是玛格丽特公主。以为用这种可笑的谎言就能让我方寸大乱不知所措,陛下,您。。。。。。。的确还是一个小孩子呢。”
要是真的像小说里常用的说法,眼光可以杀人,何欣现在一定被皇帝的眼神砍杀到万剑穿心,死无全尸。英明神武的君主形象瞬间倒塌,何欣突然觉得以前把他想象得和终极魔王一样可怕的自己真蠢透了。本来身体虚弱的少年瘫倒在地上喘息的画面应该让她感到对方很可怜,结果她只是冷漠的站在原地,看着他试图站起来,却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已经呈现出蜡黄色的干枯手指抽搐一般的抓住床头边的矮柜,把上面的毛巾还有水杯花瓶之类的东西一起拖下来,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发出巨大的声响。
“陛下,出什么事了”忠心耿耿的侍卫队队长闻声还以为何欣下了什么黑手,不顾一切的推开门闯进来。看到眼前这一幕也愣了,用复杂的神情望着何欣,一时之间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把陛下扶起来,放回床上躺好。”何欣冷冷的说,“再去找几个医生来好好的为他诊断,我看他似乎有点发高烧烧坏脑子的迹象。”
转身向大门走去,那些在推开一条小缝前探头探脑的人群看到她过来,急忙散开。何欣刚刚把手放在门冰冷的把手上,听到身后皇帝在沙哑的大叫:“我不会这么轻易的让你得逞!想要把皇位从我手里抢去,少做梦了!”
心下恼怒,他这么一叫,不知道的人恐怕还以为自己在里面怎么逼迫他退位,何欣连头都没有回,冷淡的说:“这件事陛下还是先别担心,只要您还活着,您就是格鲁吉尼亚的皇帝。”
用力的甩上门,没有去管那些大臣们或畏缩或愤恨的眼神,何欣对这些揣测都已经不痛不痒了。现在不管她想不想去争夺皇位,在那些各自心怀鬼胎的人眼中,她都已经没办法推托干系。看到卡谬皱着眉 头站在一个角落里,何欣心中微微一动,正想出声招呼他,兰开斯特公爵却已经挤开那些抢着过来问事情的人群,站在了她的面前。
“尊敬的殿下,既然现在皇帝陛下卧病在床,总要有个人站出来主持大局。。。。。。。。”
这话还没有说完,不少人就皱起了眉头,连何欣都忍不住微现鄙夷。作为之前皇帝最信任的心腹之一,他人还没有死,立刻迫不及待的就开始向未来的掌权者讨好。以前他那副清高又骄傲的面具哪里去了?记忆里的兰开斯特公爵应该不是这种感觉才对,何欣感到了一丝怪异的错愕。即使是做坏人,坏人也看不起那种风一吹就立刻墙头倒的无节操家伙。看在之前他一直站在自己这一边,又不惜背着白眼跳出来的份上,她勉强忍下了那种不舒服的鄙视。
“公爵,现在说这种话是不是太早了,皇帝陛下虽然患上重病,但至少神智还基本清醒,语言交流也没有任何问题。刚才我说的那句话,您是没有听见吗?”
环顾了那些看不出在想什么的大臣贵族们一圈,何欣清楚的说:“在皇帝陛下的病情没有稳定之前,任何人都不准再提起什么继承权的话题。否则。。。。。。。”txt全本小说最多的网站。。 。。
意味深长的停顿了一下,何欣正想带着自己的那些人先回去,折腾了一天一夜都没好好休息,她实在是扛不住了。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站稳没让自己的双腿发抖。这时,一个做教团神职人员打扮的书记官面色仓皇的冲进来,还没等有人斥责他的无礼,就用颤抖的声音说:“枢、枢机主教阁下,法皇陛下,法皇陛下他今天早上辞世了”
其实都是自己一手策划,还在回来的路上何欣就反复愈酿过接到这个消息时应该露出怎样的表情,但真的听到时还是忍不住微微一震塞西尔的动作还真快。尽管离开时威胁似的说希望在抵达帝都之后就接到好消息,他还真如实的遵从了这个命令。从时间上推断,他大概是等待自己前脚一走,后面就立刻下手了吧。
没想到,塞西尔,您还真是有够心狠手辣,也许假以时日,又是第二个里昂。
何欣没有去看那些人震惊的表情,淡淡的问:“怎么回事?我才从教廷回来,离开之前法皇陛下还表示将要专心向女神祈祷,不再过问世俗之事。怎么突然就辞世了?该不会是有人悄悄下了毒手吧。”
明明那个下毒手的人就是她自己,还能正义凛然的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何欣在心里暗暗发笑,她也算是演技精湛。可是在场的每一个人,又有那个不是演技精湛。
那个报信的书记官战战兢兢冷汗直冒,看来也是被这个突然的消息打蒙了,连说话都变得 结结巴巴:“不、不清楚。教廷刚才派人送信过来”
“那就去见见报信的人仔细问个究竟。法皇突然辞世,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何欣表情严肃的说,“各位,现在陛下最需要的就是好好休息,你们在这里吵吵闹闹只会让他的病情加重而已。还是和我一起去见见教廷的信使比较好。以后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就不要来让陛下心烦了。皇后陛下,您就留在这里好好的陪伴他。陛下现在一定很需要您。”
交代完毕,何欣等着有谁会不服气的跑出来抗议,但她看到都是一张张没有表情的脸。
皇帝病危,法皇离世,再蠢的人也敏/感的嗅到了风向发生了变化。
“巴蒙德侯爵,请您过来,我还有话想问您。”何欣觉得自己不用去参考别人的想法,对着卡谬招了招手。兰开斯特公爵紧紧的跟在她右边,卡兰索伯爵带着教团的骑士在右边。何欣就这么昂着头走出了气氛异常沉默的皇帝寝宫。
第六十九章
以前何欣从来不理解为何风向或者氛围的说法,一个地方,只是建筑或者家具装饰而已,怎么可能因为发生了重大变故就整体跟着有变化。不过,走在不知已经经过了多少次的长廊上,她真切的感受到了那种无法言喻的死寂。
平时总有穿着华丽男男女女往来的地方,如今连一个人都看不见。光亮得可以当镜子照的地面,只有她和身后那群人沉闷的脚步声。空空荡荡,仿佛咳嗽一声都会远远传来回音。越是安静,越是没有人说话,好像生怕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整个皇宫就像是随着皇帝的病倒突然之间就变得像死水一样沉默。即使是有很多人跟在身后,何欣还是一阵阵的微微发慌。就像天地之间忽然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远处黑漆漆的走廊像一只张大口的怪物,无声的等待着她消失在里面。
真奇怪,她不是已经胜利在望了吗?还有什么好不安的。何欣只能把这种情绪解释为敌人没有消灭,皇帝还没有认输。外面里昂手中依然掌握着军队,皇宫里不见得就人人服服帖帖。还有塞西尔是否真的可以压制住教廷又不背叛
重重的吐出一口气,人就是不能想太多,一旦开始发散思维,什么乱七八糟的忧虑都上来了。虽然现在她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可现实不允许她优哉游哉的休息。回想一下,自从来到这个皇宫,她真的有好好的睡过觉吗?
“信使在什么地方?”何欣低声问带路的书记官,她决定暂时不去想那么多,挤到眼前的事情还有麻烦,能解决一样是一样。
大概书记官这一生都没有机会走在这群位高权重大老爷大贵族的前面,虽然极力想表现出镇定,还是免不了露出一丝惶恐:“就在前面的候见厅,我想您也许想要亲自问他,所以破例把他从偏门带进了皇宫。”
“嗯。”无视书记官刻意的表功,何欣决定一会儿叫卡兰索伯爵悄悄把这个书记官处理掉,竟然敢无视禁令自己带人进来,想巴结都想疯了。
站在候见厅的门口,何欣正要推门,发现身后除了卡兰索伯爵和巴里莫尔大公有跟上的意图,其余人都是一脸犹豫的表情,不禁微微一笑:“各位,请进来。虽然说这是教团的事情,但法皇去世可不是什么小事,最好都听一听问一问。我可不想之后再皇宫里听到诡异的谣言。”
没人搭话,何欣也没期望谁上来搭话,反正现在所有人都是抱着少说话少犯错的想法,她没觉得这种现状有值得奇怪的地方。自顾自的推门进去,那些人总算是慢吞吞的跟上来。幸好候见厅足够大,否则还真装不下这些大臣贵族。
那个来送信的教士早就站了起来,身上还带着因为快马赶来的尘土,似乎想上来按照教团习惯亲何欣的手,结果一看到这么多人被吓回去了,尴尬的站在原地,腰似弯非弯:“主、主教阁下。”
何欣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请不要紧张,对了,您叫什么名字?”
“约瑟夫。雷顿。”
“那么,雷顿教士,请您好好的把具体经过复述一遍。法皇陛下他是怎么去世的?”何欣还是真的很好奇,塞西尔用了什么办法迅速解决掉法皇陛下。尽管她相信他不会留下什么人证物证,可手脚快到如此地步,真不知是应该夸他还是怕他。
叫做雷顿的教士清了清嗓子,开始详细的说起来,一开始他还有点结巴,说着说着才比较流畅起来。何欣大致听了几分钟就没有兴趣继续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