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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一边擦着头上的水换下湿衣,一边忧心道:“以前在宫中,九大侯皆曾见过我,如今我们身在渝州,早晚要和天权侯碰面,若我被他认出来,这可怎么办?”
卫星楼也边换湿衣边道:“这确实是个问题,但只要小心一些,等到皇帝和天权侯反目,那时就算你身份暴露,说不定他们还会为你掩饰!”
“哼!替我掩饰?你还不如直接说想将我当作奇货可居的筹码!可我却偏偏不如他们的意!”苏玉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随后又向男人问道:“你选我做妻子替你延续后代,只因我的身体条件与你最相匹配对吗?”
不明白她为何突然这般问,虽然卫星楼和苏玉解释过何为基因,但貌似她并没有听明白,不过她说的大体也算是对,于是男人便点了点头:“没错!”
“你不在乎我的容貌,仅仅只是因为我的身体,我的基因对吗?”苏玉再次问道。
“没错,你们这个时代人的样貌在我眼里都一样,并没有美丑之别!”只因为都不够完美,所以在他看来都是有缺陷的基因,根本谈不上美,自然也无畏之丑了!
“那就好!”苏玉仿佛吃了定心丸般舒了口气。
“你,到底怎么了?”突然间这样问,让卫星楼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然而苏玉很快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她一把从湿淋淋的发髻上拔下一只簪子,簪柄尖锐异常,卫星楼心叫不妙,一声:“不要!”尚卡在喉咙里,女人已是手起簪落,没有丝毫犹豫的便朝自己脸猛然刺去。
“你疯了,你这是干什么?”卫星楼一手揽着苏玉的身子,一手用力拉开她紧握血簪的手,尖锐的簪子从她的右颊的肌肤上拔出时,带起一蓬血花。
已经晚了,他出手的有些晚,她的容貌已毁,一条寸尺来长的血痕从额心一直贯穿至右颊,看上去血肉模糊,原本美玉无瑕的一张俏脸竟显得狰狞异常。
“与其日日担心被人认出耽误复仇大计,不如这样最保险!”苏玉咬牙忍痛道,无数的血珠从她的额心眼角滑落,模糊了她的视线。
一片血红的视线,就像那日从宫中出逃时看到的情景,夕阳如血,叛军的铁蹄踏碎了皇城的朱红大门,无数惨叫和鲜血就在她耳畔和眼前飞舞,一蓬蓬,一簇簇,像一副末日的画。
握着卫星楼手腕的纤细指骨募然一紧,苏玉几乎是厉声道:“你说过,你不在乎我的容貌,你说过,只要我替你生孩子你就会帮我复仇!”
“是,是,我说过,冷静,冷静。。。。。。”卫星楼忙用白绢帮她按着伤口,苏玉终于疼昏过去了。
不同于他曾接触过的任何一个玛雅女性,他没有想到苏玉的性子竟是这么烈!不管是在自己的时代还是在这个冷兵器时代,女人爱美都应是天性才对,为什么怀里这个女人为了复仇竟然能狠心亲手划花自己的脸?
这般刚烈的个性和强烈的复仇决心已经超出了卫星楼的理解范畴,让他除了震惊之外,心中更多的则是涌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强烈情绪,那种情绪在胸腔里激荡不绝,让他胸闷难受,甚至连心口都有点点一抽一抽的疼。
“从没见过你这么傻的女人!”头一次,卫星楼的脸上失去了往日的云淡风轻。
看来他遇到了人生第一个看不透的变数,这个变数无法推算,无法仅凭智慧去解析,这全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
一个月的相处,她一直随和谦卑的跟在他身边,安静又体贴的打理着他的饮食起居日常生活,他曾一度认为她是随遇而安的典范,说不定可以在这种平淡生活中渐渐打消她复仇的念头,然后早一些进行自己的基因传承大计。
谁料这个女人,竟用实际行动给了他错误判断致命的一击!
他全看错了!
她竟不是什么安于现状的小绵羊,那复仇的决心竟可以让她毫不犹豫就自残身体,根本就是不可能被打消的念头!
一个完全无法通过计算和推理来掌握其行为和思想的女人,让他倍感困惑!
“我选中你虽然是因为你的基因,但那前提也是因为你长得还算勉强不错,如今你把自己划成丑八怪,是想逼我毁约么?”
陷入昏迷中的女人,自然听不到卫星楼这半是叹息半是无奈的低语!
“傻女人!”他小心翼翼的揭开她脸上染的透湿的血帕,一点点轻轻去吮那些血珠,唇齿过处,原本狰狞的伤口竟都停止淌血,只在白玉似的脸庞上留下一条深深的疤痕。
原本对于卫星楼而言,落入这个时代纯属无奈,帮苏玉报仇也不过是一场兴致所至的契约游戏,既然是他定的契约,那么不高兴随时可以反悔,如果碰到了基因更合适的女人也可以随时终止改换人选,这些潜藏的霸王条款他都还没有来得及跟她说。。。。。。
她就用这么决绝激烈的手段让他募然间,心疼了!
作者有话要说:卫星楼,你心疼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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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何为圆房
苏玉是在三更时分苏醒的,脸已经不疼了。她伸手摸了摸脸,手指触到一条凹凸不平的血痂,从额心一直到右颊,不用看她都知道有多狰狞,顶着这幅尊容走出去以后应该不会再有人想要多看她一眼。
心中又酸又痛,之前以簪刺面凭的是一时血勇,现在想来虽不曾懊悔,却终究免不了伤心。刚想要抬起另外一只手擦一下眼角的泪,却发现手掌一紧,竟然是被另外一只手掌给包在了掌心里。
她心中咯噔一下,随后头一偏就看到一张完美的侧脸,正是卫星楼一脸安详的躺在她的身侧。
“啊!”苏玉尖叫一声,猛的从他手掌里抽回自己的左手,随后一下子从床上弹起身,连滚带爬缩到了床脚。
她这一番举动自然也惊醒了卫星楼,他微微睁开眼睛,一脸惺忪的看过来:“你又怎么了?”
“你怎么会在我床上?”他还问她怎么了?一向分床睡的好好的,她还以为他是柳下惠正人君子,他怎么竟敢就趁她昏迷之际爬上了自己的床?
“我怎么就不能和你睡一个床?我们是夫妻不是吗?”卫星楼提起这个也是微微着恼,他坐起身看着裹着被子缩成团的女人,眸光微冷:“昨日和书院夫子聊天才知道,原来夫妻本就应该同床抵足而眠,日日圆房,之前你一直都在骗我!”
“我怎么骗你了?”
“你说圆房会怀孕,和我听其他夫子说的完全不一样!”卫星楼一脸煞有介事的指责道,他的指责让苏玉都忘记了脸上还有伤,顿时哭笑不得,她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卫星楼,似想要从他的眼睛中看出他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圆房不会怀孕?谁告诉你的,他们都是怎么跟你说的?”
“圆房不就是睡在一起么,可睡在一起不会怀孕!”卫星楼说起这个也是脸色一红。之前在书院偶尔和其他夫子交流,其他人谈起夫妻间的闺房乐事他也多少捡了个耳朵。
虽听得一肚子似懂非懂,但有一点却是可以确定,男女只是一起睡一张床的话,绝对不会怀孕,除非是还要在床上进行一些“九浅一深,三进三出”。。。。。。那些卫星楼听的不太分明的某种互动。
“莫非你认为的睡在一起。。。。。。就是圆房?”苏玉突然恍然醒悟,这个从天而降的男人,根本就是不解风情,不懂何为真正的“圆房”,竟以为睡在一起就是“圆房”了,看来她之前那些担心全都是多余的!
“难道不是这样么?”卫星楼眯了眯眼睛,注意到苏玉眼中的一抹迟疑,以他的聪明才智很快就猜到自己应该还漏了什么,圆房应该不仅仅只是睡在一起而已。
不过苏玉很快反应过来,随后将头点的鸡啄米似的:“你说的没错,确实是这样!”既然他自己误会了,那索性让他一直误会下去吧!
虽然苏玉心中尴尬万分,但这个男人在这方面如同三岁小孩般单纯,也让她一直压在心底的一块大石也去了。。。。。。
起码在他还不知男女之情前,她都不会有意外怀胎的风险!
复仇本就是一场豪赌,更何况复仇的对象是皇帝,这其中凶险不言自明,苏玉自不想让有太多累赘牵绊!
“既然我说的没错,那么从今天开始我就要和你圆房,每天都圆房!”他有些霸道的看着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枕边的位置:“过来睡这里,以后每天,我们都睡一起!”
三更半夜的房间没燃烛火,只有窗外洒进来的一点淡淡月光照在他那张完美的脸上。
卫星楼那两颗黑宝石般的眸子就在那一点月光下熠熠生辉,看的苏玉心尖尖一颤,鬼使神差的,她就按照卫星楼的要求老老实实重新躺回了自己的那一边。
卫星楼重又躺下,仍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一手抓了苏玉的一只手握在掌心,这才嘴角微微一翘,又开口道:“你今天将自己毁容的行为非常愚蠢,以后万事有我,不得再弄伤自己,否则我不敢保证我不毁约!”
察觉到手心的那只小手募然一紧,他马上又五指用力一收紧紧的抓住了她:“先别激动,听我说完!”
“你说。。。。。”苏玉听到卫星楼说毁约二字时心中不啻闪烁一个晴天霹雳,不过好在她也很快调整情绪,用力的呼吸了几下,压抑住心中的狂涌的无力感。
“既然我们已经签订契约,你的身体你的基因都不再仅仅属于你自己,更属于我。虽然我不介意女人的样貌,但也不代表我喜欢天天对着一个丑八怪!所以今晚的事情你让我很不高兴,但事发突然,我没有阻止也有责任!因此今晚之事一笔勾销,但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绝对不可以再做出任何自残之事,否则复仇一事休得再提!”
卫星楼一字一句的说着,见身旁的女人依旧沉默的在听,他又道:“复仇的事情既然全权交给我,你就要相信我,无论任何情况下,我都会保护好你,你会是我卫星楼所有后代的源母,虽然比起这个使命复仇一事根本微不足道,但既然是契约的交换条件,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让你心甘情愿为我卫星楼繁衍子嗣!”
苏玉在他身侧抿着唇,依旧不发一言。
卫星楼觉得很奇怪,以前苏玉并非如此安静之人,凡他提出任何意见时她都喜欢参与讨论并且一点就透,为何今晚如此沉默寡言?
然而一侧头他就知道为什么了,身旁的女人紧咬着唇,吸着鼻子,闭着眼缝里有晶莹的液体顺着鬓角滑落。
隐忍的啜泣,隐忍到几乎无声,她脸上的那条血色长疤随着她紧皱的眉头纠结在一处,更显得整张脸看起来可怖的触目惊心。
仿佛突然有人拿把小锤子在他心上敲了一下,一下子卫星楼只觉心底某个地方异常难受,那是从古至今都从未有过的情绪,作为一个聪慧无比的玛雅人,他头一次发现自己在面对某件突发状况的时候竟会不知所措。
“你,你别哭!”不知该如何安慰,他有些笨拙的伸出手指想要替她擦眼泪,谁料苏玉却将头扭向一侧:“我没哭!”
“你明明就在哭!”难道是因为女人都爱口是心非,为什么如此显而易见的事情,她却要撒谎?
“只是沙子眯了眼!”她又强辩,随后还硬是翻了个身,以背对着他:“你说的我都听清楚了,以后,以后全听你的就是。。。。。。”她微小的声音似蚊子在嗡,不过近在咫尺的卫星楼倒听得分明,就因为听得分明,他更加不懂女人用这种淡淡口吻说出来的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他明明是好意,不让她伤害自己的身体,不让她再做傻事,为什么看起来倒像是自己又做了恶人一般?
卫星楼觉得很烦,他紧了紧手心包着的女人的柔荑,索性也闭上了眼睛,沉默的房间内,渐渐只有彼此浅浅的呼吸声。。。。。。
。。。。。。
因卫夫人破了相损了面,那些邻居娘子们也对她深表同情,起初两天三五成群登门来看,时间一长这件惨事引发的各种同情和惋惜也逐渐被人们淡忘,而苏玉则因为破相有了更好的理由深居简出,因此和光芒万丈的夫君卫星楼相比,她渐渐成了一个隐形人般的存在。
而卫星楼这段时间和唐云走的很近,唐云仰慕他的才华和学识,想将卫星楼收入侯府做幕僚,几次三番相邀,卫星楼只言自己一生志在闲云野鹤,不愿为权贵所困,倒引得唐小侯爷更加敬重他的为人。
大年三十是唐云的生辰,天权侯治府如治军,往年每逢儿子生辰,不过是在家中摆上一桌家宴摆了,但今年正逢唐云弱冠,而前些时日胤帝对天权侯一番重赏,除了金银钱粮,更分拨了他一块新的封地,侯府上下因为赶工扩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