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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我的朋友!”我瞪大双眼,直视着“老大”的双眼,冷冷地命令道。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老大”伸手拉了拉耳垂,脸色一沉,冷冷地回敬道:“我没听清楚,请你再说一遍。”
谢康一心想认回我这个女儿,他的手下应该对我毕恭毕敬言听计从才是。想不到,我居然错了。
“放了我的朋友。”我缓和了一下语气后,重复了一遍。
“哦?”“老大”嘿嘿一声冷笑后说:“凭什么?请给我一个合理而又充分的理由。”
“谢康要抓的人是我。”我看到“老大”的嚣张气焰,都快气炸了。可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与我的这两位朋友无关,恳请你放了她们。”
“哟!啧啧啧!”“老大”嬉皮笑脸地说:“我说金家大小姐啊,你应该知道做人手下的难处,我可是按照我们头的吩咐行事的,绝对错不了!你就不要再为难我了。”
“你……你……”我原想说:少拿你们家禽兽不如的头来压我的。但一想到有求于人,便把这些话吞了回去。
“思思,思思!”单单姐姐拉了拉我的袖子,附在我的耳边小声地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听了单单姐姐如此一说,知道她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害怕,放心不少。
“天啊!我真的遭人绑架了!”林梅花说完,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望着痛哭的林梅花,陷入深深的自责中。因为我觉得自己连累了她。
“谢康是谁?”坐在“老大”身旁的一个清瘦年轻人突然问。
“头!”“老大”挽了挽衣袖,回望了身旁的年轻人一眼,张开嘴巴,蹦出了这么一个字。
“我们的头不是郑杰吗?”清瘦年轻人满脸不解地问:“怎么会是谢康呢?”
“我们的头,他爱叫什么名便叫什么名,你管着得吗你?!”“老大”板起脸,竟教训起人来了:“多事!”我初次见他时的绅士风度早见鬼去了,成了人家问不到三句话就爆跳如雷的急性子。
清瘦年轻人与“老大”的对话,让我迷惑了。谢康是他们的“头”?还是郑杰才是他们的“头”?谢康与郑杰是什么关系?难道……是同一个人?同一个人叫几个名字也就罢了,为何连姓都要改呢?哦,我差点忘了,像谢康这种在黑道上混的人,本来就是从事不法勾当的,取几个名字,做几张身份证掩人耳目有什么奇怪的呢?尽管这么想,我还是觉得不对劲。
“我们的头,明天真的要出国吗?”另一个圆脸的年轻人问。
“你问这个干什么?”“老大”极不耐烦地反问。
“我这不是怕我们的头走了以后,咱们受别人欺负嘛。”圆脸的年轻人满脸委屈地低咕。
“放心吧!”“老大”伸手啪了啪他的肩膀说:“我们的头出国,只是带他儿子去看病,很快就会回来的。”
“哦~原来是这样!”
我越听越糊涂了:谢康,郑杰,带儿子出国看病……谢康的儿子是……是陈跃……难道陈跃生病了?不对呀!下午放学的时候,我明明还看见陈跃还好好的。只是自从知道他是我哥以后,我总是避开他,以免尴尬。
但不管远看近看,陈跃也不像是个带病之人啊。昨天下午我明明看见他打篮球了,跑得简直飞起来,到底患了什么病,这么严重,才转眼的功夫就病变到要出国求医的程度?
或许……谢康还有另外一个儿子?他不是说只喜欢我妈妈一个人,等了我妈妈十几年吗?如果谢康没有另外一个儿子,那么,郑杰呢……
据清瘦年轻人与“老大”的一问一答,谢康与郑杰无疑是同一个人。陈跃没有得病,那谢康将要带谁出国治疗?难道是他用郑杰的名字与别的女人所生,把他当谢康的人便不知道他还有一个儿子?……
郑……郑……郑如一不也姓郑吗?该不会那么巧吧?应该说该不会那么倒霉吧?怎么可能与我相恋的男生尽是自家人呢?郑如一的爸爸叫郑智律,是有名的大律师,怎么可能有时间做出如此卑劣而又无聊的事情。
不过,郑智律长什么样,我也没有见过。郑如一是他的儿子,他们父子俩的长相应该极为神似才对。如果硬把谢康化名的郑杰与郑如一连在一起,对郑如一无疑是一种侮辱。郑如一多帅啊,怎么可能有个身形活似圆水桶,脸蛋长得像屁股的爸爸呢?……
面包车继续前行。
我知道这帮我欲将我们三个人带到上次我“光临”过的别墅。别墅里有着许多古代的或现代的机关,让我不寒而栗,何况我是领教过其中厉害的人,心里就更加恐慌了。别墅根本就不是别墅,它是一座魔窟,充满了残忍、暴力甚至是无止境的杀戮!
前往的路上,我都在对“老大”苦苦央求,希望他能高抬贵手,放了单单姐姐和林梅花,哪怕是把她们俩从车窗处扔出去。在我看来,受点皮外伤总比在别墅里面受尽折磨强,谁知道那幢别墅里有什么灾难在等待我们靠近呢?可是,无论我说过多少好话,他都无动于衷,坚持不肯放人,让我的内心紧张到了极点。
林梅花双手紧抓着我的左手,我能感觉到她全身都在发抖,甚至能感应到她惊恐到极点的心都在滴泪。此刻的她,肯定非常后悔没有听我说:“今天是‘空亡日’,不宜走访,更不宜探望病人”的话。
我只是信口开河,胡说八道,谁知偏偏歪打正着。早知道自己的话那么灵验,应该说自己能够在某年某月某日能够一次性买中上百张彩票,中他个不亦乐乎,然后把这些钱都捐赠给那些需要别人帮助的人。可是,往魔窟般的别墅一去,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回来,更别说买彩票这等闲事了。如果我能活着离开别墅的话,往后一定买彩票,定期买,买很多很多。
单单姐姐的双手紧紧握着我的右手,非常用力。我知道她在鼓励我,示意我一定要把握逃跑的机会。此刻的她,肯定在想明锋叔叔,说不定在想,待回去后就答应明锋叔叔的求婚呢!可是,人遇到危险的时候,还有心思想洞房花烛夜里的美事吗?或许,她现在在想:要是有明锋陪着,就算死了也值了。
虽然我不清楚谢康为什么要派人来抓我,但我一想到谢康在我面前哈腰称臣的情景,害怕的心忽而又平静了许多。谢康执意要与我相认的话,只要我轻轻一点头,此行就不存在危险。常言道:虎毒不食子。
可是,抓我的同时,为什么要附带两个人?而且偏偏是在医院里与谢康有过一面之缘的林梅花和单单姐姐呢?想到这里,我稍有希望的心,如同被人强行塞满了冰块,冷透了,从发根到脚趾头都冷透了。
我祈祷眼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谁知,却是刚刚开始的噩梦
狂魔 狂魔(104)
一个月过去了,我还是没有记起一个月前在电梯口对着我微笑的男子的名字,或许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个男子,而那个男子也根本不认识我。对我微笑……或许是他对陌生人的一种礼貌吧?何况我是漂亮的女生,受到众多男子的惊艳目光都不足为奇,仅是微笑而已,何必放在心上呢?
如此想了几番之后,我便不再去想那个男子究竟是谁的事了。
一个多月下来,我双脚上的伤虽未痊愈,但总算可以一跛一颠地走上一小段路了。于是,我要求出院,准备回家休养。
原以为爸爸会反对,没想到他听了我的要求后,二话没说,便奔跑于医院的楼层间,为我办理了出院手续。
受伤了,住进医院,是件倒霉的事。
住进医院后,病情有所好转,是值得高兴的事。
当然,能尽早出院就更是值得庆祝的事了。
换作以前,我出院之事,就算不会大张旗鼓公布于众,至少会告知班里的某一个人――郑如一!
而今天,我出院了,郑如一却仍在医院,听说还处于高度昏迷状态。一个曾经凌辱过我身体的男生处于高度昏迷状态,我应该为他罪有应得感到兴奋才是,可不知怎么的,自知到他的伤情如此糟糕之后,却没有一点兴灾乐祸的快感,甚至为之感到非常难过,同时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
我想我是深爱着郑如一的。得知他坠楼之事后,我的心里无时不刻都在滴血,总是不经意地回忆起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生怕他就这么长期的昏迷下去,直到停止呼吸也不会醒来……想到这些,脸上就会不经意地淌下泪来……感觉自己与从前简直判若两人。
但是,我却找不到原谅郑如一凌辱自己的理由。不然,我是无论如何也会去他所在的医院探望他的。这些……是恨吗?是报复的心理作祟吗?还是爱源于爱的本身?
当所爱的人,对自己造成不可磨灭的伤害时,爱就会在瞬间转变,形成一种恨,一种无时不刻想要发泄,而又有些无可奈何的恨。
爱情是的定义什么?真的是开始于友情截止于亲情吗?我想是的。相恋的两个人,哪怕当时爱得简直轰动全世界,爱情一旦宣告结束,剩下的,就只有或喜或悲的回忆了。不然,这世间会存在忘不了的温柔吗?对于男人而言,得不到的,将是永远都忘不了的。对女人而言,答案或许也是一样的。
郑如一的现状,让我痛苦,让我难过,让我不顾一切地狠抓自己的长发。
“思思,如果你脚上的伤还很痛,咱就先别出院了……”爸爸不知何时回到病房,站在了床前。他手中拿着病历卡和结帐清单,一脸担忧的望着我,关切地说。
我有些怨恨地盯了爸爸一眼,没有回话。
“我这就去办理重新住院的手续!”爸爸见状,扬了扬手中的病历卡,边果断地说着,边朝病房门外走去。
“不用办理住院手续,我没事。”我见爸爸表现得如此紧张,连忙发话阻止他的行动,但语气依旧冰冷,好像自己心中的一切不愉快,是爸爸造成的一样。想想对爸爸还真有点不公平,但我实在无法让自己的内心在陡然间平静,心平气和地与爸爸对话。
在孩子的心里,自己就是父母的债主,我也是这样想的。父亲――付清,一辈子也付不清!
爸爸在我说话时停下了脚步并走了回来,怔怔地望着我,满脸不解地问:“是吗?”
“嗯!”我边点头应声,之后,缓缓起床,将双脚朝摆放拖脚的位置伸了过去,随之站在了床边,看了看仍站在一旁发愣的爸爸,提醒他说:“走吧。”
我的心里经过一番整理之后,己经没有那么混乱了。见爸爸仍站在原地,便提高嗓门催促道:“怎么还不走?走啊!”
“哎――我说思思――”爸爸终于反应过来了,但他眼神里仍充满了疑虑,不紧不慢地说:“你双脚上的伤既然没事了,应该高兴才是,那你刚才、刚才哭什么呀?不了解情况的人……还以为我没钱让你住院呢!”
“啊??有吗?”我边说边伸手擦了擦双眼:“我有哭吗?肯定是你操劳过度,心神不定导致眼花的结果,快走吧!回家好好睡上一觉,才不会再产生类似的幻觉……”
“眼睛肿得像被蜜蜂蜇了似的,鼻子准头红得像草霉,哭的时候还不断地伸手死命抓头发,一看便知是双脚疼痛使你无法承受所致。一个人坚强是好事,逞强可不行。”爸爸怜悯地望着我,语重心长地说。
“什么蜜蜂草霉抓头发啊?”我嘟了一下嘴,眼珠朝爸爸的脸上翻了一个卫生球(白眼),故意装作没有听懂他的话,语气一转,埋怨道:“快回家吧!我都已经两个星期没有好好洗头了,奇痒无比,我不抓不行啊!”我在说话间,朝爸爸做了一个鬼脸,让他摸不着我的心思,也就拿我没辙了。
“两个星期没有洗头?!”爸爸边说边弯下他那水缸般的粗腰,伸手将摆放在地板上的袋子一一提在手中。站直后,目不转眼地望着我,非常惊讶地说:“我让你住的可是VIP病房,设施与星级酒店无二,你说,你说哪儿不方便?使你两个星期没有洗头啊?!”
“思思说‘两个星期没有好好洗头’,而不是‘两个星期没有洗头’。”一个悠闲无比的声音,从病房门外响传了进来。我先是一愣,待说话之人进门之后,我原本有所好转的心情,又被他那张不该出现的脸给破坏了。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自称我的亲生父亲的可恶之徒――谢康!
看到谢康,我的双眼里都是寒光立现杀气腾飞,这次也不例外。
谢康每次都装作毫不在乎,对我又是退让又是哈腰,让我不明白他是真心拿我将亲生女儿看待,还是另有所谋。
现在,谢康仍是笑嘻嘻冲着我笑,语气温和,极力讨好地说:“我说的对吧?思思!”
我转动眼珠,朝谢康肥胖的脸上括了一下,恨不恨这一眼能在脸上挖几个洞,然后将他的眼珠、鼻子、牙齿、舌头通通括掉!对于谢康的讨好,我的回应永远都只是不宵的冷哼,这次也是。
冷哼过后,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