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是不宵的冷哼,这次也是。
冷哼过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压住欲与谢康斗上一番的冲动,靠近爸爸身旁,伸手挽起他的胳膊,娇嗔道:“爸爸,咱快回家吧!说不定云姨已经为我们做了很多好吃的呢!”
“好哩!”爸爸满脸得意地看了谢康一眼后,拉长着声音回答。
谢康没有被我的冷漠打倒,仍是死皮赖脸地纠缠。在我挽起爸爸的胳膊时,他却来挽起我的胳膊,毫无退却之意地说:“思思,跟爸爸回家,爸爸会让几个保姆给你做吃的……”
我狠狠地甩开谢康的手,毫不客气地对他说:“我金思思只有一个爸爸,他就是金富柄先生。至于你――谢康先生(语气特生,声音拉长),与我没有半点关系!请不要用自己宝贵的时间,去浪费别人更宝贵的时间,更不要因为自己的一意孤行去影响别人的心情,影响别人的生活。”
“你有多少财产我不稀罕,你有多大的势力我不害怕,你有多少痛苦的情感经历与我无关!尊敬的谢康先生,我烦请你,不要总是拿我是你亲生女儿的事,与我纠缠不清。”这些话,我想都没想便说了出来,一句接一句地,让谢康没有插话的机会。
爸爸听得心神振奋,神采飞扬。
谢康气得咬牙切齿,满色发紫。
爸爸与谢康在瞬间又大吵起来,真是让我烦到了极点!
吵!吵!吵!就知道吵,若是吵能够解决问题的话,爸爸与谢康这一个多月以来的无数次争吵,不知解决了多少了问题。而事实,却不然。
此刻的爸爸与谢康一样,让我感到很烦。
我准备撇下爸爸与谢康,悄悄离开的时候,却看见明锋叔叔、单单姐姐、林梅花、陈跃四个人迎面走来。心情,如同饥渴难耐,哭闹不断的婴儿,吮吸到甘甜的奶水后的兴奋。
一时间,抛开心中的诸多烦恼。
一时间,放下心中的诸多迷惘。
在这一刹那,我最需要的是安慰、依靠与一个致命的拥抱。而我希望日夜与他相拥的人,此刻并没有出现在眼前……伤感再次悄悄地把我侵袭。于是,我如初学走路的小孩,张开臂膀,摇摆不定朝单单姐姐奔去,将头――埋在她的胸前!
郑如一扶我纤腰上三楼的画面,在大街上一起甩掉卖报纸的中年人的画面……一直到得知他仍处在深度昏迷的消息……这些,在顷刻间化作挥之不去的伤感,将我全身充满。
伏在单单姐姐肩上的我,竟流下了泪。
爸爸与谢康的争吵仍喋喋不休,再这么坚持下去,只怕又会打将起来。
狂魔 狂魔(105)
单单姐姐叹了一口气,用双手不停地轻拍着我的背,一句话也没有说。
明锋叔叔、陈跃、也没有说话。
说连林梅花都出奇地安静。
爸爸与谢康的争吵也突然停止。难不成他们都走了?
我大概习惯了爸爸与谢康的争吵。在我住院期间,他们天天都会来看我。不知是他们有意把时间挤在一起,还是冤家路窄,他们总是同时出现在病房,一照面之下,便又吵个不停,每次都不欢而散。临走之前,从不和我打招呼。我真不明白,他们来医院的目的,是为了吵架,还是为了看我。
现在,他们居然停止了争吵,绝非正常反应,凭直觉,我敢肯定这一点。
“你们上次不是答应过我,见面不再吵架的吗?”这是妈妈的声音,语气中有失望也有责备。
“呃!我……我们不知道你……你会来。”爸爸有些尴尬地说。
“对!对!对!我们的确不知你――会来。”谢康附和爸爸的话,谁都看得出来,他是刻意讨妈妈欢心的。这让我感觉谢康想在我与妈妈身上达到某种目的,接近我们并极力讨好,是他阴谋的第一步吗?如果我的推断是真的,那谢康的确太可怕了。
“阿……妈妈!你……你怎么也来了?”我想叫“阿姨”的,可是看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失望时,便立时改口了。平时听别人喊妈妈,觉得非常顺口,非常亲切。而一直渴望有个妈妈的我,此时喊“妈妈”却表现得尴尬而羞涩。在我喊“妈妈”的那一刻,我觉得周边的空气都停止了流动。
妈妈听到我对她的称呼后,先是一怔,随后双手不断地回来磨挲,显得激动而又不知所措。
“唉――”妈妈在惊喜中反应过来之后,拉长声音回答,接着说:“妈妈是来接你回家的。”
“是让思思到我家,还是到他家?”谢康问话的同时,伸出左手食指,指向爸爸。
“呃……”妈妈看了看爸爸,又看了看谢康,一时间没了主意。
妈妈能让爸爸与谢康应允见面不再争吵不休,应该是费了很大功夫的,即使谢康的做法让我觉得有点虚假。
“呵呵!”单单姐姐极为优雅地轻笑了一声,朝我挤了挤眼,便朗声解围:“思思该回学校,还是该回家,或该去谁家,应该由思思自己决定。姐姐、姐夫,你们觉得呢?”
“嗯!”爸爸、妈妈与谢康点头应声的同时,齐齐地望向我。
“啊,不对”明锋叔叔突然喊了起来,脸上的笑容也显得神密兮兮的。
单单姐姐朝明锋叔叔瞪了一眼,并在他的胳膊上掐了一下。瞧明锋叔叔的眉头皱成那样,便知单单姐姐用了多大的劲。单单姐姐可没有怜惜之意,瞪大双眼直盯着明锋叔叔,一字一字且怪腔怪调地问道:“有什么不对呀?啊?!”
我认识单单姐姐这么久,从未见过她发脾气,自然不知道她在明锋叔叔面前敢如此嚣张和野蛮,忍不住笑出声来。
“呵呵呵,呵呵呵……”明锋叔叔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地窃笑,像是谁的裤档开了,被他瞧见了里面的红内裤似的。急得单单姐姐如热锅上的蚂蚁,一个劲地拍打他的同时,追问:“你到底笑什么呀?神经兮兮的!”说完,挽起我的右胳膊,瞄了明锋叔叔一眼后,心尤未甘地说:“思思,不理他,咱们走!”
“我可从头到底就没理过他哦。”我有意调侃单单姐姐。
“若你想回学校,咱就一起走吧,反正同路。”单单姐姐说话的逻辑几乎被明锋叔叔和我搅乱了。她来医院,原本是来接我出院,竟说出这种的话来,好像我和她刚好在医院里碰到一样。
“嘻嘻……好!”我笑着说。
“思思决定跟我们回学校?!”林梅花一脸惊喜地说:“那真是太好了!你知道吗?思思!自你住院以后,别提我有多不习惯了……”
“呵呵,我当然要回学校啦!”我看了看看了爸爸、妈妈、谢康一眼后,接着说:“虽然住院的这段时间里,同学和老师从不间断的帮我补习,但有觉得,很多我还是不太理解,理解的也不太巩固。转眼间,期未将至,我若再不加强补习,那――全班倒数第一的‘宝座’,非我金思思莫属了!”
我住院一个多月,学习并没有落下,回学校当然不是我的本意。为了不让爸爸、妈妈难堪,我也只好做点自我牺牲了。想想我也是个孝顺的孩子。
“学习的事不能耽误,可……你脚上的伤……”妈妈怜爱的望着我说。
“阿姨,这个您尽管可以放心!”林梅花伸手在胸口上轻轻地拍了几下,自信地说:“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思思的!”
“这……”妈妈极不好意思地说:“你学习那么紧张,还要照顾思思……会不会太累啊?”
“阿姨,您所有不知,思思的人缘啊好着呢!”林梅花说:“我一个照顾思思您不放心,有全班同学的照顾,您――总该放心了吧?”
“是啊,妈!你就放心好了。”陈跃语气平淡,他如此做法,无非是想让他的妈妈放心。
热恋着的两个人,居然是兄妹。在短时间内,谁也无法完全接受这个事实。就算表面上接受了,两个人面对面的时候,也避免不了尴尬。我有这种感觉,相信陈跃也是有的。不然,站在一旁的陈跃不可能沉默不已,就像现在这样,许久才说一句,还像是谁强迫了他,他才说似的。
“关健时刻,还有我呢!”单单姐姐微笑着说。
妈妈与单单姐姐对望一眼后,相互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那我星期五的下午再来学校接你回家。”爸爸很是赞同我的做法,高兴地说。
谢康沉着脸,没有说一句话。这种场合,他本来就不该存在,即使他总说他是我的亲生父亲。我才不得什么亲不亲生,我只知道我对他不但没有感情,甚至有点反感和憎恨,做梦都希望摆脱他。
“单单!”明锋叔叔说。
“嗯!”单单姐姐答。
“思思的事情讲完了,应该讲讲我们自己的事情了。”
“我们自己的事情?我们自己有什么事情啊?”
“我们、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啊?!!我什么时候答应嫁给你了?”
“刚才,你连姐姐、姐夫都叫了……”
“我们都听见了!”我、爸爸、妈妈、陈跃、林梅花五个人异口同声地说,说完都笑了起来。
谢康依旧沉着脸,没有说话,双眼不时露出逼人的仇视之光。
我有种不祥的征兆。
“人家比我大,我不叫姐姐叫什么呀?”单单姐姐连忙辩护:“思思、梅花、陈跃,不是也管我叫姐姐吗?”
“这……这……”明锋叔叔伸手抓了抓头发,纳闷的表情一闪而过,随即又胜利在握地窃笑起来。
众人又围着单单姐姐笑起来,就连谢康,嘴唇抽动几下之下,也笑了起来。
谢康极不自然,甚至有些阴冷的笑,让我感到心寒。
我真希望自己的直觉是错误的。
如果不幸真的要降临,谁挡得住?
只是遭殃的到底会是谁?
是林梅花?是单单姐姐?是明锋叔叔?抑或是……
居我对谢康的了解,即将要接受灾难的,肯定是女孩!而且是年轻的,未婚的女孩。
想到这些,我没有勇气再看谢康的眼神,生怕与他的眼神相对之下,不幸一触即发。
狂魔 狂魔(106)
日子过得还真不是一般的快!
出院时,单单姐姐与明锋叔叔两个人斗嘴的一幕仿佛是前几分钟的事。可这眨眼之间,就过了二个星期。
谢康极不自然,甚至有些阴冷的笑,在我的记忆里逐渐模糊。
我的双脚完全能够迈着大步,在操场的跑道上奋力奔跑了。学习也都通通赶了上去。
学校的教学楼、图书馆、宿舍楼巍然矗立。
校园里的花儿依然绽放,偶有蜜蜂或蝴蝶在花蕊上点触,或在花瓣周边飞舞。
操场两边的法国梧桐树叶依然迎风舞动,发出熟悉的沙沙声。操场里边,被我们班的同学砍掉的芦苇[…wWw。QiSuu。cOm]丛,又长出了许多嫩绿的新芽,还有不知名的小草夹在其中,迎风摇摆。将操场围在中间的山脉,依然连绵起伏,在夕阳的斜射下,显得有些慵懒。
这里的一切都没有改变,而曾经在这里走过无数次的人呢?先不说每年的毕业生,就说说我所在的班级吧。
谢丽婷跟着父母出国了,离开了校园,离开了操场,也不知某年某月能站在这里,静静地望着整片操场,整片校园……
时嫦割腕自杀了,永远地离开了校园,离开了操场……当所有认识她的人,对她的事情不再有记忆的时候,她将彻底地消失在人世间。
我,受伤了,离开过校园,离开过操场,而一个多月的今天,却回来了。
郑如一也受伤了,离开了校园,离开了操场,对于至今仍处于高度昏迷状态的他,虽然让人有个盼头,但何日是归期,却仍是个谜。
谢丽婷出国总能让有心人思念,特别是高三的文涛。
时嫦自杀的同时也扼杀了别人对她的希望和期待,很少有人会去想:她在天堂是否过得快乐?
我受伤痊愈了,却仿佛做了一场噩梦,痛苦过,挣扎过。如今噩梦醒了,恐惧过的心也逐渐平静。就连回忆起郑如一夺我贞操之事,都没有当初那么愤恨了,是流逝的时间将心中的恨冲淡,还是因为我太爱他而宽恕了他?
中午在宿舍的时候,林梅花突然问我:“思思!你什么时候去探望郑班长啊?”
当时,我正躺在床上默诵文言文,被她这么一问,立时用语文书盖住脸,深呼吸了一口气,紊乱的内心得到些许平静之后,表现得有些冷漠地说:“呃……再等两天吧?我的双脚还痛着呢!”
“我说思思……”
“怎么了?”
“你以前不是挺关心郑班长的吗?”
“啊?!有吗?”
“嘿嘿嘿嘿!傻子都看出来,你对郑班长有意思。”
“拜托!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思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血了?郑班长意外坠楼,至今昏迷不醒……你不想去探望他就直说嘛,干嘛找那么我借口?”
“我刚才不是说我的脚还痛着嘛。”
“可是我早上明明看到你在操场上跑了十几圈的……”
“我跑步的时候,天才刚刚蒙亮,你不是还没起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