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离开了别墅,在这荒山野地上,我已经不受控制了,我完全可以逃了!是的!我完全可以逃了!这次是逃跑的最好的机会,我的确应该逃的。
我想到这里,撒开手脚,正想用自己弱小的身体冲破黑幕的时候,小通的再次叫喊:“喂!你快过来,看看这二个裸体女人是不是你的朋友啊?”听到这里,我头脑似被尖锥锥了一下,很痛也很清醒,硬生生地停下脚步愣在了原地。良久,才想起跟小通来这苍凉的山坳之中所为何事。
“喂!你还站在哪里做什么?快过来呀!……”小通边说话,边把手电的光线朝我这边射来。
我的双眼被手电光一扫,本能地将右手的右腕挡在额前,半遮着眼睛,又惊又喜地颤声道:“我……我……我这就过来!你把手电关了,我能看得见路。”
“子深哥,你到那边去找几件衣服给她们俩……”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我去弄点水给她们喝。”这声音,我好像在哪儿听过……对了,在我躲在大厅的时候听到过。他,他,他好像就是和子深一起,联合抬着裸体女人从大厅里走过的人。
我是见鬼了?还是真的遇上了好人了?我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是,偏偏就这名男子的话,如一道魔咒般,从不远的前方,传进了我的耳朵,通向我的大脑,并迅速窜击着我全身的每一根敏感的神经。
泪,竟然在听完这名男子的话后,悄悄滑落。
脚步,却在落泪的同时在跨起来,跨了二步之后,提速奔跑,几欲想飞身前往。
幸亏,相隔的距离不远,我才跑不到二分钟,便到了小通停留的位置。
小通手上的手电筒的光,在夜幕下极为无力地划了一下,续而轮流着射在两张女人的脸上,脑子里立即闪现四个词:僵硬,痛苦,凄惨,苍白。
这二张都是我熟悉的脸,一张是林梅花的,一张是单单姐姐的。
她们没有被埋掉,她们完好的躺在我的面前,赤身裸体。
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去想,我找到了林梅花和单单姐姐后,会是怎么的心情。现在看到了,我的脑子里、心里竟像被人用铁勺掏过一般,空空地,干干的。
我将左手抬起,将与四根手指伸进张大的嘴里,用牙齿狠狠地咬着,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我如木偶般地愣在原地,看着四五个男人围着林梅花和单单姐姐忙碌着,有的帮忙穿衣,有的帮忙喂水……
林梅花和单单姐姐始终没有说一句话,我看着她们,心似是被人用凿子凿洞那般痛。
我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或该说什么。
我对不起林梅花,对不起单单姐姐。
若不是我,林梅花和单单姐姐绝对不会有像今天这样惨痛的遭遇。
我在心里不止一万次地痛责自己。
可这一切,到底都是谁的错?谢康吗?我爸爸,我妈妈呢?或者其他人呢?……
谢康为何对我及我的身边的人如此残暴?仅仅是针我?那又为什么?是因为我和我妈妈年轻的时候长得像吗?我妈妈年轻的时候到底对谢康做过了什么?仅仅是情感的背叛吗?……
越想心越痛,心越痛泪越涌。
原以为我的泪,在得知被郑如一夺去贞操的时候,就流干了。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它却再次汹涌澎湃,如风头上的热浪一般,无法强行在它停住。
“给!”小通一边往我怀里塞衣物,边说:“你赶紧把衣服换了,我带你们离开这儿,我知道从那个山头有捷径。”
“嗯!”我接过衣物,点头应了一声,愣在原地,没有说话。
“快点把衣服穿上啊!”小通摧促道。
“这……”我看了看黑漆漆地四周,再看了看身边模糊不清的脸庞,心有疑虑地说:“就这儿?……”
“哎!”小通叹了口气说:“女人真是麻烦!”说完把脸转过一边去了。
“同感!”子深说:“女人身上几个点,几根毛,我都清清楚楚,看不看都是那个样……”
“子深哥,你别这么说嘛……”另一名男子说。
“米卡,我说得可是实话!”子深接着说:“又不是没见识男人硬功夫的小女生,还害什么臊?”
“子深哥……”米卡拉了拉子深的衣角说:“她是让人给害成这样的,你就别再说那些话了,多伤人家的自尊啊!好歹人家也是人女孩子……”
我的热泪再一些汹涌而出,不知是为遭遇,还是为小通与米卡的帮助……
我紧咬着双唇,没有说话。手上的衣物无力地跌落在地上后,硬着头皮除去身上所有破烂衣物,片刻间,我的身体,就这么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夜幕下,接受阴风的侵袭。
身上的衣服脱光之后,我连忙弯下腰去,将衣胡拾起,胡乱地穿在了身上。也不知道子深在哪儿弄来的衣服,穿在身上总觉得有一股难闻的怪味。能遮羞,就不错了,我还能对这群陌生的男子要求什么?
“来!抽根烟!”小通给子深、米卡与另外二名男子发烟,并为他们一一点上火。
小通给我的第一印象是:为人随和,心地善良。我若有幸回到家里,我肯定会让爸爸转帐些钱给他,让他发展自己的事业。
我扯了扯穿在身上的衣物,望着背对我而站的米卡的背影。突然,一点火星出现在他的背后,火星熄了以后,他把烟重新拿回到面前,说:“子深哥,借个火!”
“走吧!”小通转过身子对我说:“再不走只怕要出事了……”
“梅花,单单姐姐……”我一直没敢与林梅花和单单姐姐说话,现在依然心怀万分歉意地说:“身体若还能支撑,我们还是快点逃吧!”
林梅花和单单姐姐都没有说话,我看不见她们的睛睛,看不清她们的表情,更猜不出她们心里在想什么。我很自责,很难过,总觉得她们受到伤害是我造成的。
扑通、扑通……一连接四声,吓得我差点魂飞魄散!正欲强提起颤抖的双腿转身就跑时,小通一把抓住我的手说:“有我在!别怕!何况,他们四个都已经吸了我的迷烟,倒下了。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够阻止我们离开了。别害怕!我们走!”
“啊--!”我的惊叫声很大,直比美天上的焦雷,能传到所有人的耳朵。随即,就知道自己太过大惊小怪了。看了看四周的动静,瞄了瞄那四人所处的位置后低声问:“你怎么把他们迷倒了?他们……他们……他们并没有阻止我们离开的意思……”“人心难测啊!”小通说:“我们还是快走吧!”
“哦!”我应了一声:“可是……我看那个米卡也不像是个坏人的啊。”我边说边向米卡栽倒的位置走过去。
“走!”小通突然跳了过来,狞笑道:“我叫你走,可不是叫你去死人那里!”
我觉得腰眼处似是被一个硬物抵住了,伸手一摸,原来是一支手枪。
人心,果然真是难测!
“原来……”我望了小通一眼后,不可置信地说:“你不是真心救我的。”
“哈哈哈!”小通突然狂笑起来:“谁会跟钱过不去呢?我若把你们三个卖到他乡给别人作老婆,你知道我能赚多少钱吗?嗯?识相点,好好配合!转过身来,朝这边走!”我就说嘛,小通与我无亲无故的,怎么会为了救我而去伤害他的同事呢?如果没有利益可图的话,哪个男人愿意为陌生的女孩卖命呢?可是,我当时一心想走出那幢别墅,并没有想太多。
小通“帮助”我的时候,只怕早就考虑好了,要将我们三个女孩一起卖给人贩子的。
上一分钟,我还为遇到贵人了,极是感动!。现在,我恨自己真是太幼稚了!恨不得扑上前咬死他。“啊--”地一声惨叫突然响起!
象是从小通嘴里发出来的……'|。cc'
狂魔 狂魔(116)
小通倒下了,手电筒横在离他身子不远的地方斜着向上亮着,渐开的淡白光,直直的射向不知名的黑暗深处,将黑色地面划出一条由小至粗的惨白的伤痕,象是将这黑黑的天幕劈开一个口子,让黑夜从此不再有黑暗。
我的心紧张得像是要从九成干的衣服里拧出水来,几乎让我窒息。头脑里飞快地闪过一些疑问:难道是谢康的其他手下追来了?本意是要致我于死地的,却误伤了小通?还是一些我不知道的原因……
“你们还是快点走吧!”我的身后传来一似是关切又像是命令的声音:“再不走,只怕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我吓得直哆嗦,连想回头看个究竟的勇气都没有。
林梅花和单单姐姐站在离我不远的前方,似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回头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我真怀疑她们俩是不是被吓傻了,接二连三的发生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情,她们怎么连女人最起码的本能反应都没有?
夜幕实在太朦胧,我无法看清她们的脸。大概她们已经麻木了,对于能不能活着逃出去,已经不在乎了。如果真是没有了求生的欲望,麻烦还真是更大。
在不远的山头,哟喝声音不断,手电的光四处横扫。
谢康的手下还是追来了!
难道是被小通打昏的那名男子,知道我与小通将会来这里找林梅花和单单姐姐,现在正带齐人马寻仇来了?
“快走!”米卡小声低喝:“来!快点!”
在谢康的地盘上,我无法相信任何人,但又不得不相信任何人。
在这十万火急之中,容得我作半点犹豫。
我只能跟着米卡逃离这里,哪怕是走向另一个狼窝,误闯另一只虎口,我也得跟他走,毕竟走一步算一步。
“梅花!姐姐!快走!”我左手拉着林梅花,右手拉着单单姐姐,然后用力地几欲是拖着她们往前走。
我用那么大力,是希望能让林梅花和单单姐姐清醒:我们身受其辱了,但我们不能等死!
林梅花和单单姐姐终于开始跑起来了,这让我心安不少。
“这边!”米卡急促地说:“快!”
我们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一个接一个地跟着米卡的身后疾步向前跑。
从黑暗的另一端扑过来的人,似是已经到了我们刚才停留的位置。
吆喝声就是从我们刚才停留的位置散播向寂寞的夜空的:“米卡!我知道你带着她们藏在附近,快点将她们带出来,可以免你一死,否则……嘿嘿!”
霸气横飞的狂妄之语及阴冷的笑,在空荡荡的野外四散开去,声罢,连一点回声都没有。
空旷的四周在瞬间似是恢复了亘古不变的沉静。
良久,刚才吆喝的声音又重复想起,像是录音机早就录好了,如今重播一样:“米卡!我知道你带着她们藏在附近,快点将她们带出来,可以免你一死,否则……嘿嘿!”
“我们走!”米卡低声喝叱:“向这边!”显然,他对能顺利逃离此处,信心在握。
我们三个人依旧没有说话,手牵着手前行,生怕一松手之下,落下了谁,又将落入魔窟。
不知走了多久,便走到了另一个山坳。
这里,黑得可怕,静得吓人。
四周偶尔传来蟋蟀的哀呜,不知的小鸟的悲啼。
阴冷的冷风,透过夜幕的黑窗,直往我身上撞来,一阵一阵地,残酷而无情。
我的身体在阴风中瑟瑟发抖,全身上下却无一处不被渗出的冷汗洗礼。
“你们往那边走吧。”米卡说:“缘着这条小道向前走十多里,便有车回去了。”
此时,天色突然暗了下来。
千万年来都不曾改变过的黎明前的黑暗,我第一次,亲眼见证。
“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我有点难过地问。
米卡舍命救我们,仅仅是因为好心?他真的与人面兽心的小通不一样吗?……
“谢康的手下应该不追来了……”我说:“米卡你也和我们就坐下来歇息一会儿吧?天突然这么黑,连路都看不清楚,怎么走啊?”
林梅花和单单姐姐依然没有开口说话。
米卡突然把把火机打着了,微弯腰,向地面照了照之后,说:“你们坐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四处拾些干柴来烧,免得你们一个个望着幽黑的天(奇*书*网…整*理*提*供)幕,提心吊胆……”
“谢谢你!米卡。”我心存感激地诚心道:“你不介意我叫你米卡吧?”
“你会介意我叫你思思吗?”米卡问。
“当然不会。”我说。
“那就是了嘛。”米卡很随意的说,好像我和他是认识了很久的朋友。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作为谢康的手下,知道我的名字并不奇怪的,但我还是好奇地问了一句,显得多此一举。
“呵呵,打听来的。”米卡边说点烧了随手捡来的一些小树枝。
他话回答让我感到有些意外。
林梅花和单单姐姐蹲在小火堆前,没有说话,只是不时地从地面拾些小树枝放入水堆中。她们的脸,在燃烧的火焰的映照下更显苍白,疲倦。
四个人围在火堆前,四个人都不时地往火堆里放些随手捡来的树枝或树叶。
火堆里,不时发出似是要打破寂静的四周,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