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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菲睖睁住,过了许久才开口,“天蓝,我记得上次你告诉我,你们分手了?他并不值得你这样,你相信我。”
党天蓝似懂非懂地看着她,“是分手了,可是,”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听说他要走,我心里还是好痛。”
“不痛不痛,”凌菲做了一个吹气的动作,“我帮你吹吹。你先去睡一会儿,然后我们再说,好不好?你现在根本没办法好好思考,你听我的,嗯?”
见党天蓝点了点头,她才松了一口气,将她带到客卧,安置在叶于瑾平日里来的时候睡的小床上,帮她盖好被子,“你先睡,醒了应该就可以吃饭了。”
党天蓝疲惫地点了点头,合上了眼睛,很快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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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菲这才轻手轻脚地将门合上,走进厨房,顺手抓起一个叶于琛洗好的番茄刚要放进嘴里,便被他一把夺了过去,“这几天吃生冷的,不要命了?”
她笑了笑,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身,“不要这么凶嘛。”
“不凶你不长记性。”
话还是凶的,只不过语气柔和了许多。
撒娇真是越来越管用了,她暗暗笑了两下“你朋友?”
叶于琛将最后一个番茄甩干水,放进盘子里。
“是啊,她心情不好。”
“跟承远有关?”
他隐隐听了几句,也不大真切,向她求证。
“嗯,”她也不隐瞒,“他们谈过恋爱,但是分手了,是叶承远提出来的,天蓝很伤心。”
叶于琛将这个消息消化了一下,然后又问,“她要去支教?”
“她是这么打算的。”
“那个地方荒凉得紧,寸草不生,吃水都得自己从山下的井里拎上来,她能受得了吗?”
凌菲迟疑了一下,“她不会去的。”
“那就最好,既然是朋友,你得将实情告诉她。看样子是个娇着养大的女孩子,吃不了那种苦头。承远现在还不够成熟,去了只怕也会一身伤痛回来,完全不必要的。”
头一次听到他这样客观冷静的分析别人的情感,凌菲只觉得好笑,“你看得这么通透,那你分析分析,我们俩,会怎样呢?”
他严肃地转身,一瞬不转地看着她,“你现在是我妻子,将来是我孩子妈,以后是我老伴。分析完毕,可还满意?”
她哈哈一笑,“你现在是我的情人,将来是我情人,以后还是我情人,分析完毕,你满不满意?”
“叶太太,”他开始不悦了,“我可是你正牌老公。”
“知道知道,”她连连安抚,挠着他的腰际,“你怎么都不怕痒的?”
“你以为我是你?”他冷冷一哼,才拿起锅铲,“出去吧,都是油烟,对你皮肤不好。”
凌菲看着流理台上的菜,哪里还会出去,立刻求饶,“菠菜,猪肝,胡萝卜,黑木耳,乌鸡。。。。。。怎么都是补血的?”
他看了她一眼,“不吃?”
“好歹换点其他的啊。。。。。。”
“没有。不吃就饿着。”
太铁面无私了!
她一咬牙,“吃吃吃,反正又不是我烧,你记得多放点辣子,我就吃。”
“你先出去,我考虑考虑你的提议。”
“辣子啊,多一点,别吝啬。”
“你出不出去?”
“好好好。。。。。。”
结果晚餐差点淡出个鸟来。
凌菲连连抗议都被血腥镇~压了下来,只得含着泪吃完所有的补血食品,瞬间觉得自己热血沸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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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天蓝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醒来。
十分不好意思的起床,唤了几声凌菲,才见得她从阳台上探了个头出来。
她连忙走了过去。
凌菲见她精神好了许多,倒也放下心来,“天蓝,帮我浇花。”
“好。可是怎么不见昨天那个人?”
“你说叶于琛?他早上说有事,出门去了。”
党天蓝哦了一声,思考了许久,才委婉地问道,“凌菲,你和他,是不是。。。。。。,同居啊?”
凌菲舀水的手一抖,差点握不住水瓢,“呵呵,他其实是我男朋友啦。”
只怕说是老公会吓死党天蓝吧?她暗自吐了吐舌头,叶于琛,先委屈你啦。
党天蓝皱眉,“可是我看他年纪比你大很多啊。”
“哎呀,”凌菲笑了笑,不以为然,“不是说年龄不是距离吗?只要他对我好,就行了。”
“可是你家人。。。。。。”
“我家人知道的啦,”凌菲挥了挥手。
“哦,”党天蓝似是想起什么,“我觉得他好像很面熟。”
凌菲提醒道,“军训的时候,他去过我们学校。”
“难怪。”她低头将花泥浇透,然后放下水壶,“凌菲。”
“啊?”凌菲抬头看着她。
“我决定了,不管他对我态度如何,我都得去试一试,刚好我们系在招支教的志愿者,我想去。”
目光中透着凌菲从未有过的坚定。
党天蓝属于很典型的外柔内刚型,经过那么多的相处,凌菲对她性格里的这一点很确定,所以便换了个方法,并不正面劝阻。
“你爸妈不会同意的,天蓝。”
可后者却有了片刻的凝滞,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望向凌菲,“凌菲,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
鲜少的严肃让凌菲也有了一丝紧张,“什么?”
“我家里因为经济危机破产,所以从国外回来了。我之所以会去蛋糕店打工,是因为家里根本无法兼顾我的生活费和学费,我只能自己支持一部分。”
凌菲讶然,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记得党天蓝的父母都是成功商人,没想到竟是家大业大,也经不起国外水土不服的折腾。
党天蓝笑了笑,“所以凌菲,他们不会不同意的,我现在可以自由选择。”
“那么天蓝,我祝你好运。”
“谢谢你,凌菲,我也祝你幸福。”
两个女孩在阳台上紧紧拥抱在一起,给了彼此最深最真的祝福。
期末考试结束的那一天,凌菲闻着蝉鸣,顶着流火,将党天蓝送上了西去的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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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的时间因为孤独而显得特别漫长。
可生活从来不允许任何人任性的。
叶于琛不在家,朋友也离开了,凌菲的日子,却仍在继续。
可思念总是无声无息,流转在生活的每一个角落。
看着眼前的钟煜,凌菲坚决地摇了摇头,“不行,我不能答应你。”
“就一次?”钟煜伸出一根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当时帮发小一个忙吧?”
“这种场合我真的很不喜欢,恕难从命了。”她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转身佯装整理着架子上的药品,不去看钟煜失望的眼神。
“凌菲,拜托!今天有贵客来这个酒会,上面授意我携伴参加,就是有意提携我了,你知道我没有家人,连父母都不知道在哪里,找个女伴着实困难,你就帮我一把?”钟煜绕过柜台走到凌菲面前,然后双手合十,交叠在胸前看着她。
许是那句没有家人让凌菲顿住了心神,她想了一会儿,终是点头答应下来。。“不过先说好,我不会待太久。差不多露个脸,我就可以回去了。而且,”她看着钟煜,严肃起来,“如果别人问及我们的关系,你打算怎么说?”
钟煜放下心来,却依旧面露难色,“这个。。。。。。”
凌菲立刻拉下了脸,“如果你胡诌的话,我就不去了。”
“好好好,”钟煜立刻讨饶,“如果别人问起,我就说我正在追求你,但是你还没答应,如何?这样我也好交代一点,不然其他人都带着自己的亲密女伴,我也不好交代,你说是不是?”
她皱了皱眉,想起甄修女经常告诫他们所有人的,在社会上要相互扶持,相互帮助,终是忍住了心中的不快,淡淡点了点头。
钟煜高兴之情即刻便溢于言表之中,“太好了,酒会的衣服我帮你准备,可好?”
凌菲摆了摆手,“不用了。到时候你准时来药店这里接我就行了。”
上次叶于琛买了好些衣服在家,她平日里也不穿,正好派上用场,省得破费。
PS:寒流来袭,大家多穿点衣服,别感冒了。
☆、是不是他?
第二天黄昏时刻,钟煜开着借来的桑塔纳稳稳当当地停在药店门口,然后来开门走了进去,却在开门的那一瞬间,呼吸一滞。
凌菲一身夏款的黑色丝质连衣裙,虽然没有其余繁复的修饰,可上好的剪裁贴合着她完美的曲线,再一串颗颗饱满地东珠串子闲闲地垂在她的胸前,缎面的黑色高跟鞋加上同色同款的小手包,让她看起来精巧又动人,最难得的却是她的一袭黑丝缎般的发丝,此刻只用了顶端只有一颗珍珠的簪子闲散地盘在脑后,留了几缕发丝,似坠非坠地挂在耳边,让钟煜觉得自己的心尖都仿佛被那发丝拂过,酥痒难耐了起来。
还是旁边的李丹看到钟煜那副呆头鹅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看看看,眼都发直了。”
钟煜这才回神,不好意思地冲凌菲笑了笑,然后将门开得大大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可当凌菲优雅娉婷地走到那辆半旧不新的桑塔纳边上的时候,他还是觉得,今天应该硬着头皮找其他人借一辆更好的车来的。
她却不以为意,目不斜视地自己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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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场里面衣香鬓影,人头攒动。
钟煜和凌菲的出现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可长长的料理台上的食物,却成功引起了凌菲的各种兴趣,她拉着钟煜走了过去,果然精致丰富,香气扑鼻,十分诱人。
“什么时候可以开吃啊?”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道三文鱼刺身,问旁边的钟煜。
可没人回答她。
她抬头,叫了几声钟煜,可后者只顾着四处张望,根本没听到她的谈话。
凌菲随着他的视线扫视了一圈,又扯了扯他,“你在看什么?”
钟煜这才回神,略带了点歉意,“不好意思啊,走神了。”
“没事,你看什么呢?这么专心。”
钟煜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人之后才开口,“我听人说今天要来一个重要人物,是日本的大老板,三宅先生,据说是来收购海星的。”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可凌菲还是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兴奋的感觉。
从他跃跃欲试的眼神之中,她读懂了他的意思——钟煜想借着这个机会一步登天。
而他接下来的行为,也证实了她的猜测。
只见钟煜清了清嗓子,开始“ 空帮瓦”,“瓦塔西瓦”,“沙扬娜拉”地练习了起来。
凌菲翻了翻白眼,三宅先生?
对她来说,还不如眼前这盘三文鱼先生来得实在。
没等她的口水滴出来,就被钟煜拉着走到前方的一个柱子旁边。
“主管。”
被称作主管的那个人头仰成四十五度角,从鼻子里发出嗯的一声算是回应,却在看到凌菲的那一瞬间,眼里有了明显的惊艳。
“这位是?”
钟煜微微一笑,“我的发小,凌菲。”
“凌小姐,幸会幸会。”主管伸出胖胖的肥猪手,刻意让凌菲看到手腕上那块精钢的欧米茄。
凌菲一声轻咳,佯装没看见,眼神往别处飘去。
主管有些尴尬,手就这样停在半空中,收也收不回去。
钟煜连忙伸手握了上去,“主管,没见过这种场合,她有点紧张,你别介意。”
肥猪笑了笑,借着钟煜这个蹩脚的台阶也下了来,不至于太丢面子。
“小钟,最近表现不错,我很看好你。”
“谢谢主管。”
“香槟喝完了,帮我续个杯吧?”肥猪故作姿态地摇了摇手中的酒杯,饮了一口,然后递到钟煜面前。
凌菲心中冷笑一声,对方心头那点小九九,早就被他的色心给出卖在了那双肿如灯泡的眼里,。
不待钟煜回答,她直接接过酒杯。
冲着肥猪嫣然一笑,“主管,你好。”
后者被他笑得心神荡漾,“凌小姐声音也如人一样美。”
凌菲不以为然地举了举手中还有肥猪残留的手掌温度的酒杯,“这种高脚杯,只能拿住杯脚下面部分,手不要碰到杯身,因为手的温度会使香槟温热起来,影响口感。您刚才这样抱着杯子,肯定不好喝了。”
用的是“您”,话语却像一个巴掌一样打到肥猪脸上。
可她还不打算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