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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卖了我吧,我给你数钱。不过别论斤,论斤卖不了多少钱。”她大而化之,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你家住哪儿?
叶于琛抽了抽嘴角,“你家住哪儿。”
“没事,你开,我到时候给你指挥。”凌菲挥了挥手,一路指挥他往左往右。
开过几个路口之后,叶于琛心中已然有数,在记忆中,这条路他开过无数遍。
但他还是按着凌菲的指挥将车停在了她所指定的位置。
周围绿树环绕,环境十分的清幽。
佳境天城,本市有名的别墅区之一,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的好房子。
尽管凌菲并没有让他把车开进里面,在门口就让他停车了,可叶于琛知道,住在这里面的,只有一家姓凌。
凌菲见到了便急着伸手去解安全带,结果可能是她开始的时候不小心卡扣卡住了她的T恤,所以现在解不开了。
她有些着急,但安全带像是卯足了劲跟她过不起一样,她越是用力就越是解不开,急得她汗都出来了。
叶于琛见此情况在心中问候了她一句,然后颇为不耐的厉喝:“住手,我来解!”
他将身体靠了过来,凌菲还是低头盯着安全带,于是他们都盯着同一个地方,但他们都没有注意到,此时他们的头已经越靠越近。
从窗外看来,就像是拥抱在一起接吻的亲密的恋人。
凌蕸开着玛莎拉蒂从他们身边经过,愣了愣,故意放慢了车速想将他们看的更清楚,直到她最后完全从他们跟前经过,他们都没有发现她。
而凌菲和叶于琛的头,因为靠的太近了,忽然咚的一声撞在了一起。
一时间眼前金星四溅,一片灰黑。
凌菲下意识的爆了句粗口:“我靠,你练过铁头功是不是。”
叶于琛的耐心宣布告罄,直接一个用力,强行将她的上衣下摆从安全带里拉了出来,然后解开了卡扣。
但同时因为凌菲上衣的布料太薄,他下手重,刺啦一声,衣服破了,并且顺着缝纫线与诺米骨牌效应似的一路往上。
凌菲怔怔的瞪大眼,开口在腰间停住,露出她光滑细嫩的腰间肌肤,叶于琛也愣了愣,凌菲已经不想骂人了,只生气的将分开的线条在腰处打了个结,正好露出她纤细的小蛮腰和光洁如瓷的肌肤,然后跳下车,一路招摇着往里走去。
叶于琛坐在车内出神,结果这丫头突然回身,朝他比了个中指!
粗鲁的动作让他愣了愣。
叶于琛何时受过如此奇耻大辱,想反击她,但同时又考虑到她只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自己也懒得跟她斤斤计较了,于是打算推开车门的手便收了回来,静静坐在车里,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她的背影。
凌菲已经走进了小区,连背影都看不到了。
可是叶于琛的心却莫名的不安跳动着。
原来她真的是凌家的女儿。
他这几年好不容易平静得犹如一汪深潭的心,突然像是被投进了一颗深水鱼雷,在底部炸开,一时间波浪滔天,再也无法宁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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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之夜
凌菲回到凌家。
在门口看到红色的玛莎拉蒂时就知道不会如此平静,可一进屋就看到沈月芳和凌蕸并排坐在沙发上,用审视的眼神上下打量她,她便觉得浑身不舒服。
她开口叫了声:“妈。”
沈月芳穿着拖鞋,双腿交叠在一起,一看便颇具威严,她指了指跟前的沙发,凌菲唯有乖乖过去坐下。
不过凌菲还没坐下,凌蕸已经轻笑起来,惹得凌菲十分不快的瞪了她一眼。
凌蕸无辜的耸了耸肩:“凌菲,你先别瞪我,我跟妈只是好奇,刚才跟你在门口接吻的那个男人是谁,你不会忘了自己马上是要嫁人的人吧,怎么还能跟别的男人牵扯不清呢,万一被你将来的婆家知道了,被人退货可怎么办呢。”
“接吻?”凌菲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时候的事情啊,我怎么不知道。”
凌蕸愣了愣:“就刚才,我开车经过的事情看到的。妈,我可是亲眼看到的。”她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一样,抓着沈月芳的胳膊不放,还用眼神示意沈月芳看凌菲被撕破的衣服。
凌菲仔细一想,便知道她是误会了,因为刚才解安全带的事情误会她跟叶于琛了,不过凌菲表现的很淡然:“那也是我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妈,你看凌菲”凌蕸拉着沈月芳告状。
凌菲趁机说:“妈,刚才只是个误会,凌蕸就喜欢断章取义,你别相信她。”
“好了。”沈月芳打断她们的话,对凌蕸说,“你先上去,我要单独跟凌菲说几句话。”
“妈”
沈月芳一脸的威严:“上去。”
凌蕸狠狠瞪了凌菲一眼,趿拉着拖鞋走了。
就剩了凌菲和沈月芳相对而坐,凌菲多少是有些紧张的。
凌菲从小就怕这个收养她的母亲,无论她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多少强势凶悍,但在沈月芳面前,她从事战战兢兢谨小慎微,深怕有一点过错。
寄人篱下的日子,让她学会了什么叫曲意逢迎,委曲求全。
“妈,刚才只是一个朋友送我回来,安全带被衣服卡住了解不开,他帮我忙而已。”比如现在,一对上沈月芳那忖度的眼神,凌菲便不自然的想将事情说清楚。
沈月芳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凌菲,你在外面干了什么我不想管,但你必须记住自己的身份,你代表的是我们凌家,我们是一个整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不知怎么的,凌菲觉得她在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时候,显得若有所思。
却还是回道,“我知道,妈。”
“我安排了明天晚上跟人一起吃饭,你记得打扮端庄一些,千万别给我出岔子。”沈月芳复又开口,语气清淡得如同在说今天晚上的菜,盐放得少了。
明天晚上,就是她跟三十六岁的大叔的相亲之夜。
这一天居然来得这样快。
凌菲忽然觉得头大,但还是乖乖的应了。
沈月芳又交代了几句。
凌菲知道,这是她逃不掉的宿命,她只是沈月芳步步为营的棋子,怎可能在那双翻云覆雨的手中,逃出生天?
况且这也是她唯一能够报答凌家的方式,她没的选择。
只是上楼的时候路过凌柏凡的房间,心中一股涩意还是酸酸楚楚地蔓延了开来。
☆、傀儡娃娃
晚上,凌蕸吃过饭就回去了,但她表示明天要一起过去看看那个男人。
在她眼中,凌菲的这个老公,简直就是个笑话。也是她嘲笑凌菲的又一资本。
凌菲冷冷地看着她,心里并不十分在乎,因为从小到大,凌蕸似乎将她当成一个假想敌,抢玩具,抢食物,抢凌建祥的宠爱,抢沈月芳的关注,甚至连凌家两兄弟稍微对自己和颜悦色一些,都会换来凌蕸夹枪带棒的攻击。
所以凌菲和这个同为养女的姐姐之间,完全没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惺惺相惜,两个人都只当是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罢了。
晚饭后,凌菲独自一人,来到后院的草坪上荡秋千。
心里有事的时候,这里便是她的一方小小天地,无人来扰。
小时候,凌建祥还在。
虽然她是凌家收养的孩子,可凌建祥却将她视如己出,经常带她来这里,然后把秋千荡的老高,逗得她咯咯直笑了,才会放她下来。
因为有了养父的宠爱,凌菲也因此常常忘了自己的身世,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孤儿。
那几乎是她记忆里最美好的一段时光。
可是好景不长,十岁那年,凌建祥出了一场意外去世了。
她在凌家似乎没什么改变,可又隐约间什么都不一样了。
她像是个不受欢迎的外人,是一个格格不入的入侵者,而且她没有凌蕸的嘴甜,也没有她懂得察言观色,自然也不可能真正讨得沈月芳的欢心。
可她曾经努力过,真的努力过。
她做一切她能做的事情让沈月芳高兴,但最后却没什么效果,她逐渐明白,她只是沈月芳手里的一颗棋子,一个工具,长大了为凌家做牺牲的傀儡娃娃罢了。
但这也不能怪沈月芳。
谁会对一个傀儡付出感情呢?
她真的明白,一个女人要掌握这么大一个家族的艰难。
幸好现在大哥二哥都出息了,沈月芳的担子才逐渐卸下来。
但她与凌蕸的使命,并不会因此改变。
想着想着,心头便一片怅然。
她抬头仰望星空,忍不住说:“爸爸,你要是还在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飞起来了。”
话音刚落,秋千便动了,而且一下用力过一下,她的身体也跟着飞了起来。
她惊呼一声,无法回头,只能紧紧抓着两边的绳索,然后听到身后的人传来愉悦的笑声:“怎么样,开心吗,还想不想飞的更高一些?”
“二哥!”这是凌柏凡的声音。
是了,在这个家里,还有一个人是真心疼她的,那就是凌柏凡。
纵然自己对他心有仰慕,可是喜欢一个人,不就是想看他幸福吗?
凌菲忽然就笑了,并且笑得很大声,很开心:“二哥,再用力一些,我还要飞的更高。”
“好,那你抓紧了。”凌柏凡又是用力将她甩出。
夏末温柔的夜风中,凌菲像一只精灵飞舞的蝴蝶,逐渐飞入天空的怀抱。
☆、云泥之别
最后玩得累了,才从秋千上下来,凌菲和凌柏凡并排坐在草地上。
凌菲将头靠在凌柏凡的肩膀上,看着天空中的清冷明月,凌柏凡则拨动着地上的草坪。
她刚才叫的太大声了,嗓子还有些不舒服,但依然难掩兴奋:“二哥,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好久没这么高兴了。”
凌柏凡点头:“我听说你今天回来,所以特地赶回来的,凌菲。”
他忽然推开她的身体,正色地看着她,眼神一瞬不转,十分认真,“凌菲,你听我说,如果有什么事情是你不想做的,你告诉二哥,二哥一定会保护你的。”
夜幕下,凌柏凡那幽深的眼睛如天山上最后一片圣湖,闪着幽蓝的光,能叫人溺毙。
凌菲很想沉沦,可她知道不可能,他们之间,云泥之别,她岂会不知?
所以她笑了:“二哥,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明晚的事情,但你也别杞人忧天了,一切不还是未知的吗?妈一直神秘兮兮的没有透露对方的信息,说不定是像凌蕸一样的高富帅呢,不是有句话说女人干得好不如嫁得好吗?你放心吧,我可是长了一双冰雪聪明的是不是,我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你别愁眉苦脸的,来,笑一个。”她伸手捏了捏凌柏凡的脸颊,同时又问,“对了,你跟悦然姐怎么样了,妈答应了吗?”
只见凌柏凡摇了摇头:“她说什么也不肯,我真不明白为什么她要那么霸道那么强势,连我们的婚姻都拿来做交换的筹码,这样有意思吗?”
“她只是觉得这样对我们才是最好吧。”
他们都没得选择,所以尽量往好的方面想,心里才不会那么难过。
凌柏凡气愤:“好与不好难道还有比我们自己更清楚的吗?”
凌菲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劝凌柏凡。
虽然她前途未卜,但至少还可以放手一搏。
欠凌家的,拿自己去还了。
岁月悠长,还个十年二十年,后面的时光,总能属于自己。
可凌柏凡是连放手一搏的资格都失去了,他们就像是在天上飞的风筝,可那根线,始终掌握在沈月芳的手里,她让他们耸入云霄,他们就飞得高高的,她让他们跌入尘埃,也不只不过就是动动手的事。
第二天下午,沈月芳请了造型师和服装师来家里,特地将凌菲收拾一新。
看着镜子中包裹在层层粉妆下就像是戴了厚重的面具已然看不清原本面目的自己,还有与凌蕸一样的精美套装加身,凌菲越发觉得自己是一个被牵线的玩偶,甚至她的一颦一笑都被沈月芳做了严格的规定。
这就是大家闺秀的模样,天底下所有的大家闺秀都有一个特定的路数。
去你他妈~的大家闺秀!
凌菲在心底咆哮,可她厚重的华服加身,已经没有呐喊的资格了。
☆、是猪是狗
凌菲坐着加长的豪车跟沈月芳和凌蕸来到约定的地点。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伸头也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那她宁愿笑着死也好过跪着哭。
她提起裙裾,将高跟鞋踩出一分傲气出来,在走进包厢的那一刻,唇角也开始挂起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意——从小就被沈月芳请人教授各种礼仪,为的不就是今天能卖个好价钱么?这种笑容对她来说简直是信手拈来的小菜一碟,且练得久了,假的都成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