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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对刘毅的身份好奇起来,这亲热的样子莫不是亲戚?
管家先领着二人来到偏厅奉茶,言及今日蹇硕大人来访,有要事相商,要二人在此等候,自己先去打探一番,择机通报。刘毅自是口中称谢不已,待赵哲去后,与此处并不方便和赵海多言,他饶有兴致的观察起了周围环境,这偏厅的陈设和自己方才行来一路所见,整个赵府算是极为朴素,也就与自己家中相若,要不赵常侍就是个清官,当然也有可能是沽名钓誉,不过能做到这般也是殊为不易了。
等了约莫有小半个时辰,赵哲方才又来,言道蹇大人已去,赵大人请赵海与刘毅入正厅相见,刘毅闻言稍整衣衫便随赵哲而去。
第四十五章 以身试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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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赵哲来到大堂,此时堂中正坐一峨冠博带之人,似五六十岁年纪,白面无须,相貌堂堂,想来此人便是常侍之首赵忠,可无论怎么除了没有胡须之外此人绝对像是个饱学鸿儒,风度极佳,没有半点想象中内臣颇具猥琐的样子,来人言也未必可信。
“孙儿见过祖父,这位便是我与您提及的刘毅!”赵海当先大步上前跪倒,恭敬的言道,在赵忠摆手之后方才起身引荐刘毅。
“在下上党刘毅刘郎生,见过赵大人。”刘毅亦是上前深施一礼,正容说道,眼前的赵忠除了相貌风度上佳之外,还有着一种难言的气势,这是常年来身居高位所自然形成的,让人难测其喜怒。
“免礼,你就是刘毅?当年杂家与你祖父刘宇亦有数面之缘,闻听你在虞山力敌数百贼匪,不光救了匡胤性命,还保全了蔡大人爱女,武勇不凡,今日一见,果然器宇轩昂。”赵忠微微露出一个赞赏的笑容,话一出口却是声音尖细,听得人很是不惯。
“大人谬赞了,小人不过有几把子力气,自幼练武罢了,上次出手也只是激于义愤。”刘毅恭敬的答道,赵忠话中虽说认识祖父,可他知道刘宇对这帮宦臣一向不大得起,估计也不会有太好的交情,这个故旧还是不要套的好,省得弄巧成拙,反而不美。
“呵呵,我张城守推举信中言及你为母求药,险赴绝壁,如此孝心倒是殊为不易。”赵忠言道,张扬是刘毅的举孝廉的推举人,自然少不了为他美言,男儿行事以孝义为先,刘毅为母治病,赴虞山采药一事他自然大书特书,此种事母至孝的行为本身就是一种美德。
“张大人对小人一向照顾有加,多有美言之处,小人自幼没读过什么书,也只孝道乃立身之本,天经地义,岂敢因此当赵大人夸奖。”刘毅谦逊的道,适当的提一下张扬也是表示他绝非忘本之人。
“好,杂家平生最喜便是少年豪杰,不过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朗生你既能在贼匪群中来去自如,定是武艺高强,不知可否演示一番。”赵忠赞了一声之后又在言道,此时眼光也牢牢盯住了刘毅,他近几年来权力大增,目光之中极为有神,隐隐透出威严之意。
“自当如此,能在大人面前一展所长亦是小人心愿,只是不知大人要让在下如何演示?”刘毅毫不畏惧的迎上赵忠的目光,朗声说道。
“杂家不通武事,这是我的贴身侍卫赵亢,他的剑法颇高,当年帝师王越亦曾夸奖不凡,便让赵亢出手试一试朗生的身手,当然乃是点到即止,如何?”赵忠一出言,边上的赵亢略略上前一步,此人三十余岁年纪,面容刚毅,身材修长,一身黑衣显得极为精悍。
“但凭大人吩咐,刘毅无所不从。”刘毅淡淡的道,并不理会赵亢如电的目光,方才进入大堂时他对此人已经留意,光他站姿笔直如标枪便知不凡,竟与赵云有几分相像,此时听闻王越之名更是心中微微一惊,后世的一些野史中将此人描绘为天下第一剑客,如今来确有其事,能的他夸奖这赵亢肯定不凡,不过刘毅虽不会轻敌也不会把对方得太高,要知道平常与他切磋的可是甘兴霸与赵子龙。
“善,且去校场。”赵亢见刘毅在自己目光注视之下犹是沉稳自若,心中立刻谨慎起来,当下沉声言道,竟是惜言如金。
“不必了,此时天色已晚,何必让赵大人移步,你我二人不若就在这厅堂之间切磋一番,我赵兄气度凝练,定是剑法不凡,想来可以做到收发随心,此处虽是狭窄却也足够你我交手了。”刘毅微笑说道,言语虽是客气有礼可内涵的信心却是显而易见。
赵忠闻言立刻来了兴趣,他与张让能够权倾天下自然不是无能之辈,这几年亦在精心培植自己的实力,可惜终究是残缺之身,大多官员虽是慑与他们的权威而曲意迎合,心中却甚为鄙夷,这点赵忠自知却也难以更改,因此像刘毅这般新近举孝廉的年少俊彦便是他们的主要目标,否则便是赵海要求他也不会专程见刘毅一面。
赵亢的实力他是深知,平日一些宴会比剑未尝一败,也曾多次保护赵忠的安全,出手狠辣,长剑出鞘必要见血而还,本来心想让他出手考较一下,这刘毅能够撑个三四十合便已是本领不凡,不料此人言语之间竟是毫不在意,若非故作姿态就是真的身负绝技,此时他才对赵海所言多信了几分,也对赵亢施了个尽力而为的眼色。
“刘兄用什么兵刃,尽管挑选。”赵亢步履沉稳的来到场间,早有下人将大堂打扫一空,并给他送上木剑,赵亢持剑在手,气势再度暴涨,盯着刘毅冷冷的说道,越是靠近越是知道面前这个少年不凡,此乃武人的直觉,可也丝毫不能影响他的自信,那可是用无数条生命历练而出的,碰到这样的对手只会让他更加兴奋。
“哎~赵大人面前,在下岂敢动兵刃?不若这样,赵兄全力攻我十剑,在下只以身法闪躲。”刘毅沉稳的笑道,这倒并非他托大,身法本就是他最强的一环,平日与赵云对练,以子龙如此枪法他亦能纯靠身法闪躲十八枪,面前的赵亢就算再怎么厉害也比不上常山赵子龙吧?因此他是信心十足,不过他的心思旁人可是不知,赵忠依旧不动声色,赵海与赵哲却是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这刘毅也太过自大了。
“好,剑。”话音一落,赵亢已经出手,他倒没有因为刘毅似轻蔑的作法而有任何动荡,身为顶尖剑手,心志早就沉稳如铁,这个行为只能让他更加谨慎,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招呼一声之后,赵亢便是全力出击,这把木剑在他手上竟是隐隐有风雷之声。
见了木剑来势,刘毅心中暗赞赵亢剑术了得,当下移步侧滑闪开当胸一击,赵亢似乎早就料到了他的脚步,剑身转横,改刺为扫,木剑竟是如影随形,刘毅身形电闪后撤,剑风平腰而过,本来此剑他可以以纵越之法躲闪,可了对方出手就收起了这个心思,空中虽是花俏好,可也失去了灵动,赵亢剑法如此高明,自是不能以身犯险。
赵亢犹如跗骨之蛆揉身再上,木剑抖出重重光影笼罩刘毅全身,堂中一时剑风霍霍,只见两条人影穿花绕树一般在丈许方圆之地纠缠,得众人眼花缭乱,待两条人影立定身形,赵亢迅捷无比的一剑直取刘毅面门,而此时正是对方旧力已衰,新力未生之际,时机拿捏的妙到毫巅,得赵海惊呼出声,眼见刘毅便要伤在这一剑之下。
第四十六章 缘铿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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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剑赵亢已经用上了全部的功力,就是想收也收不回来,要怪就怪此人自己口出狂言,收发随心也要对谁,面对刘毅如此身手他岂能做到这点?眼剑尖已经要点到刘毅额头,可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对方竟是陡然一个后仰,除了双脚着地之外身躯几与地面平行,赵亢这势在必得的一剑就在刘毅的正上方飞了过去,一瞬之间二人眼光还有交流,对方此时竟然还有闲暇对他微微一笑!这一下险到了极处,赵亢觉得对方的身法已经施展到了极致,自己只要凌空下击便可取他性命,可此时十剑之约已到,他乃是信守承诺之人,自然不会再加以追击,同时心中亦是暗暗佩服,这个硬桥硬马的功夫自己是绝对做不到的,此人不但艺高,胆色也是极壮,此时赵海的惊呼方才收回。
“赵兄剑法果然高强,来这十剑之约是在下不自量力了了。”刘毅双足发力将身躯弹起,着立于自己身前三尺的赵亢说道,方才此人依诺并未进击倒叫他略有好感,当然刘毅不是没有后招的,他可不是一味弄险的人,方才这一下也只有似他这般腰腹力量与柔韧性变态的人才能做到,若是换了赵云定不会如此。此人剑法的确到了很高的境界,若是自己不用血龙戟的话还真难言胜。
“客气,你也不差。”赵亢说完之后便又重回赵忠身后站定,脸上再无半分表情,似乎还在回味着刚才那番短暂的激斗。
“妙!朗生果然身怀绝技,你今日前来见杂家有何所求,但说无妨。”赵忠右手一拍案几,爽快的言道,此时面上完全是一副礼贤下士的摸样,能如此与赵亢过招,刘毅尚是头一个,且不论此人才华如何,光是这份武勇已经足堪大用,他自然要表示一下亲善之意。
“回大人,小人今日此来只是表明心迹,上党刘郎生愿为大人效力,不过大人您心忧社稷,为国举才,方才不过是一点匹夫之勇,小人以举孝廉之身,自当做出一番功业,到时自当报效大人。”刘宇慨然言道,来之前他已经定下这条以退为进之计,表现自己勇夫的一面,如果赵忠真的要拉拢自己,自会有所作为,反之再求亦是徒劳。
赵忠闻言不再言语,一双眼睛在刘毅身上上下打量,似乎要把面前这个年轻人个通透,而刘毅虽是被他得鸡皮疙瘩直起,亦是毫不退让的与他对视,一副胸怀坦荡的模样。
“好,杂家已经多年不见似你这般的年青人,就拭目以待你有多大的本事,请入座。”半晌之后赵忠方才收回目光言道,说完将赵哲叫到面前与他耳语一番,赵哲连连点头转身出大堂而去。
刘毅与赵海施礼入座,席间赵忠再未谈举孝廉的安排之事,倒是问了他许多当地之事,包括他如何剿灭卧虎寨,刘毅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甚至连自己认祖归宗之事也没有半点隐瞒。赵忠虽有奸名在外,可待人接物,言谈举止俱是儒雅有致,一时言谈甚欢。
直到杯酒尽欢而散,施礼告辞之时,赵忠也没有半点示意的意思,刘毅不由暗暗心焦,老子忠心也表了,才华也露了,可这赵常侍却没有一点反应,难道是自己弄巧成拙?心中虽是思绪起伏可脸上不会有半点端倪,深施一礼之后便和赵海一同而去,右脚刚刚迈出大门,却闻赵忠让他留步,刘毅立时心中大喜,装作不动声色的走回堂间。
“大人呼喊小人还有何吩咐?”刘毅施礼问道。
“后日御史监之行你不用去了,明日只在客栈中等候即可,自会有人传旨与你,朗生,杂家自信眼光无差,你可不要让杂家失望!”赵忠又了刘毅片刻方才言道,刚才的一切他都是在试探此人是否言行属实,刘毅的表现没有让他出异常,才会有此言语。
“多谢大人提携之意,朗生不便多言,当铭记于心。”刘毅闻言单膝跪地,慨然说道,面上亦有掩饰不住的狂喜神色。
“你且便去,只要一心为之,杂家不会薄待贤才。”赵忠笑道。
“朗生拜别大人。”刘毅再一躬身站起身来转身而去,赵海也是随他同行,赵忠依旧凝视他的背影,直到二人消失在二门之外。
“赵亢,你观此人如何?”赵忠沉思有顷,对身边赵亢问道。
“此人小小年纪,身怀绝技却不张扬,又能在大人面前沉静自若,的确是个人物,日后定有一番作为,我观大人之举极为妥当,与其微时给予提拔,到时可收奇效,不过此人若是个钻营取巧之徒,亢必为大人取他项上人头!”赵亢此时不再惜言如金,沉声说道。
“呵呵,我亦是此子可以造就,故才给他一个机会,若有反复,他岂能逃过杂家的掌心,对了,你说取他项上人头,有几分把握。”赵忠微微一笑,又复寒声说道,刘毅此人到底如何还要细加观察。
“十分!”赵亢信心十足的说道,方才他除了最后一剑,其余都留了几分力气,况且说道杀人,可不仅仅是凭借武艺这般简单。
“恭喜刘兄,得我祖父一言,兄之腾达指日可待。”刘毅与赵海出门上车之后,赵海方才满面喜色的对刘毅说道。
“呵呵,刘某能得赵大人提拔,还不是匡胤的金面,你素知我不善言辞,这份情谊必记心间,他日匡胤有任何吩咐,刘某定当倾尽全力,不过似那日集市之行我可不会出手。”刘毅笑道。
“小弟以兄长为友,兄长以我为何人,区区举手之劳岂能报刘兄救命之恩?那日之事休要再提。”赵海不悦的道。
“哈哈哈哈,匡胤说的是,你我朋友之义,何必计较,不过你让为兄不要多言,为何还要提这救命之恩?”刘毅大笑言道,言语之中不无歉意,无论如何,此次都是承了赵海一个人情。赵海闻言亦是开怀,便不在此事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