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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行事向来如此,每逢大战,他从不会干预各路大将的临阵指挥,如今有此信来是怕郭某心中顾忌太多,不过主公之言亦是正理,与我盟好对刘景升而言好处更大,倘若我等一味相求却显得别有用心了,有时反其道而行之说不得就有奇效,呵呵,来明日元直当有口福了,这襄阳城占地颇大,郭某还未知其详细了。”郭嘉此时面容上的神色变得轻松起来,他知道主公信中那种毫不在意的态度至少有一半是为了自己,怎能不体会其中含义,当下一笑对徐庶说道。
“军师既然有此雅兴,徐庶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要说也有年余未曾回到襄阳,倒也想念的紧。”徐庶何等通透,郭嘉此人一出他便了解到了军师的心意,现在他们就要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姿态,盖因无论刘表如何恐也改不了曹操之心,他们又何必操之过急?
那日刘毅陪伴母亲上玉泉山山神庙酬神,却在一旁的山林之中遇到了一只与虞山之狼气息极为接近的白狼,它的凶猛可以使得猛虎退避三舍,可眼光之中与一般的恶狼却有着很大的区别,在刘毅的眼中它更像是后世的狼犬,只是体型大了许多与藏獒类似,一时难以解释,想必定也是山中异种,说不得就是后世已经绝迹了的物种。
一行带着赛虎回到神庙,这只威风凛凛的白狼自然吸引了众人最多的目光,只是它与将军亲近的摸样心中惊讶,尤其是王伦,他见到赛虎就可以肯定是日前的那个白影,此等异物在常人眼中是有着一定代表性的,而它能与大将军如此亲善似乎也在预示着什么。
老夫人与王伦一席谈论之后显得十分的满意,当日午间胃口是相当的好,对于儿子身边的那只白狼她却没有太多的惊讶,心中反而涌起对刘毅更为爱惜之情,毕竟在爱子幼时自己没有做到母亲的职责,只要此物能让他开心便可,关于赛虎之时她也曾听丫鬟们提起过,亦是深知刘毅与狼群之间那种难以割舍的感情,自然不会反对。
于是乎赛虎便堂而皇之的住进了刘府之中,便就养在刘毅与蔡琰的院内,这里与飞羽所在亦是颇为接近,而那处所在此次扩建之中蔡琰为了缓解丈夫的思念之情可是下了一份功夫,布置的极有虞山之风,赛虎在其中撒欢的表现对这个地方也是十分的满意。
有了刘毅的叮嘱,赛虎在内院之中自不会伤人,不过平时它对那些内院中的家人都是一副懒洋洋的神情,并不与之亲近,甚至包括蔡琰甄宓等人在内,唯独却与刘毅本人及他子女关系极好,不到一日的时间就和刘桓刘信皆是十分熟络了,尤其是刘毅的爱女刘芸,此后府中随时可见小姑娘骑在赛虎背上到处玩耍的身影,人兽之间显得极为亲密,得一众刘府下人都是心中暗自称奇,也只将军有这份本事了。
经过几日的相处,刘毅越发的觉得赛虎的本性与狼群有着颇大的区别,倒与后世的狼犬极为相近,不过也懒得再去探寻其中究竟,反正有了赛虎在此,也能让他心中对狼群的思念之意缓解几分,和人接触的多了,赛虎亦是越发显得憨态可掬,不久之后它就赢得了刘府上下的一致喜爱,似乎这内院之中因它的到了更多了几分生气。
这几日刘毅不忘每日前往华佗的同仁馆接受他的“心理”治疗,并未再有噩梦情形的出现,两日之后,戏志才前来府中探望,也带来了郭嘉的传书,二人一番商议之后立刻给奉孝回书,对他的所请一概同意,并言只要荆襄的条件郭嘉认为可以接受就可代表主公尽管应承,一切临机处置!奉孝信中提及的担心二人亦是认同,可这一点他们也是有心无力,便是刘毅也无法对刘表的对策起到太多的影响的。
不过二人还是据此要对司州冀州的兵力部署做出一些调整,以便在曹操出兵之时可以最大限度的对荆襄给予应有的支持,在刘毅心中还是坚持自己原先的法,就算让曹操得到此处也要让他付出沉重的代价,自己亦要从中得到足够的补偿!
第五百四十章 大雪纷飞
刘毅传书让郭嘉临机处置荆襄一事,而随着奉孝与刘表谋臣蒯良再度会面之后荆州的局势亦变的清晰起来,刘表将郭嘉徐庶二人请进州府,在书房之中商谈将近一日方才将其送回驿馆,他们之间谈论的详情除当事者之外无人可知,可随后刘表对于荀彧的态度便逐渐冷淡敷衍起来,荆州军亦在暗中进行着调动,其最为明显之处便是加强了南阳郡的防备,蒯越亲率五万大军赶往此处与刘磐黄忠汇合。
见此情形,荀彧便向刘表请辞,临行前还特地前来拜访郭嘉,观其形容之间并无半点颓丧之意,而以奉孝对故友的了解,他这番表现绝非作伪,想必此行的结果荀文若心中早有考量,他既然前来必不会空手而回,至于所得究竟为何郭嘉亦是难以探其究竟。
间中诸葛亮果如郭徐二人所料拒绝了刘毅请其入京的要求,理由则是年纪尚幼,亦要就近照顾师长云云,其言虽有推诿之意可郭嘉徐庶亦不会再加深究,自从庞统与孔明一夜长谈未有所得之后他们也做好了这个准备。以眼下形势来,诸葛亮一意留在荆襄似乎有助刘荆州之意,不管其是否真心投效对于荆州抵抗曹军想来颇有好处。
荀彧走后不久,郭嘉徐庶二人也告辞刘表踏上了归途,行中更多了庞统一家,虽是新婚燕尔可士元心中自知如今局势不宜拖延,在刘云的安排下众人日夜兼程通过豫州,此处乃是曹操的势力范围,虽然其人未必敢明目张胆的对天使下手可这个风险刘云还是不敢冒的,行程之中天耳精锐尽出,安排周密,直至进入徐州之后刘云方才微微放下心中包袱,徐州为刘玄德所领,以如今的情形一行当可安全。
大汉兴平八年公元一九八年十月十八,征东将军领徐州刺史皇叔刘备以征南将军孙伯符私相攻伐扬州为名举大军杀入扬州重镇淮阴,此时孙策之使节鲁肃诸葛瑾还在北平未曾回转,刘备蓄谋已久,又得了大将军暗中不少支持,猝然突袭之下关羽半月之内占据扬州三郡十九县,徐州军声威大振,此时孙策亦亲自领军前来迎敌,二者在僬郡一线形成对峙,间中大小之战十数场却是输攻墨守平分秋色,此时恰逢隆冬又至,双方俱是高沟深垒暂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此时最为奇异之事莫过于曹孟德的按兵不动,既没有出兵攻击徐州,也未有对荆襄用兵之举,可此次兖州人马调动却是极为机密,一时难得究其详细,这引而不发之势更使得刘毅刘表二人都在心中暗暗戒备,曹操断不会就这般沉静下去,其一旦起军定是声势浩大!
时间进入兴平八年的十二月,这一年的冬天极为寒冷,北方之地连降暴雪,不少郡县都因此道路隔绝!其中又以幽州为最,因此外间的是大雪纷飞一副天寒地冻的景象,幽州州府之中的官员却是忙的热火朝天,连绵不停的大雪使得各处县乡都出现了民居坍塌之事,死伤合计过千,这个数字在乱世似乎算不了什么,可对于稳定了多时的幽州来说却是多年未遇了,况且这大雪的势头还有继续之势,人员的伤亡之外对庄稼造成的损害就更为让人担心不已,自上次天下大旱之后,幽州的行政体系又迎来了一次较之前次更为严峻的考验。
此时的北平城一片银装素裹,显得分外的瑰丽雄壮,精心的扩建使得这座大汉都城在大雪的袭击之下并未像其余各处一般发生什么意外,街道上随处可见奔跑嬉闹的孩童在堆着雪人打着雪仗,对于他们来说这场大雪增加了很多童趣,可州府之中的刘毅显然没有半点欣赏美丽雪景的兴致,这等天象他无法控制,可却来得也太不是时候,倘若大雪再持续半月,将会对幽州的农田造成毁灭性的打击,他不能坐视于此等着雪停,总要想出对应之策来度过这样的极端天气。
“王玺,以你来这场大雪还要持续多久?”州府的大堂之中一众官员云集此处正在商议应对之法,此时就连龙骧营统领平南将军徐晃率军到达北平近郊亦要在府中等候主公军师会见,可见此时形势的严重,刘毅出言第一个问得还是王玺,自从上次大旱之时准确的预测了降雨之后他对天象的观察已经足以令众人心服,此次大雪他之前也有预测,可北方之地向来多雪已是惯例,却未能想到来的如此猛烈!
“主公,天空云层极为浓厚,难以尽观详细,属下此时只能靠以往所见加以推测,至少七日之内这场大雪还难以停止。”王玺闻言立刻答道,这数晚他都在钦天监高台之上观测天象,可由于大雪纷飞天空能见度极低,也难有详细的定论,因此只能靠着经验做出推测。
“长文,如今各郡县情况如何?”刘毅闻言微微点头,也不再细问,以先进的技术手段王玺能有这个推断已经极为不易了,不过紧锁的眉头又再加深了一些,以农事处那些官员的推测,这样的大雪之下十天至半月乃是极限,否则今年幽州各地的收成都要大受影响,更多的县乡更可能绝收,倘若事实当真如此便是一个极为沉重的负担。
“主公,幽州八郡此次都在大雪的覆盖之下,只是轻重稍有不同,其中燕代二郡最为沉重,其余各地稍轻,睢县亡十七人,伤一百六十八人,郧县…”陈群闻言起身答道,一连串数字的报出使得在座众人脸色越发的沉重起来,便是当年大旱之时幽州也未像如今一般,不过这显然怪不得各地官员,谁也没能想到今年的这场暴雪。
“元常,各地郡县官员有无按照前议行事?其上书之中又是如何?”刘毅闻言微微颔首,如此的大雪他在后世还从未得见,苛责下属显然不当,早前几人便有过商议让各地郡县官员都要亲临所领中受灾最为严重的地方,了解百姓的所需,天灾难以抗拒但绝不能因此形成**,已经有了千余人的伤亡再不可让其扩大下去!
“回禀主公,各郡县已按州府所令而行,唯有淼县县尉东门亮未能及时到达,如今检查司已经将其暂且扣押,县事则由主簿朱亮代行,正要请主公发落,各地回应不出两项,一则为取暖之物,二则为安置之所,其中所需大批木炭及木材土石等物都已在调动之中,却因大雪封山,有些郡县一时难以运送!”钟繇闻言起身言道!
“哼,前番刘某下令已经给他们留足时限,各地官员皆能尽责,这淼县并非地形崎岖之所,无论东门亮有任何借口亦不足畏惧,传令将其人就地革职押来京中听候发落,消息遍传幽州,此次事急紧迫,再有敢误州府之令者刘某必定严惩不贷,你所言中那朱亮可是燕云营中校尉朱明之弟?”刘毅冷哼言道,对于大多数官员的所为他自是颇为满意,但若有不尊号令者他也绝不会手软!听着朱亮之名却是熟悉,当年自己与糜贞在黟县收郝昭为徒时逼迫他们母子的正是朱亮,至于其兄朱明则是刘毅的老部下,前番董承等人意欲谋反为贾诩所破这个朱明便是居功至伟,此时正在司州张辽燕云营中效力。
“主公所言不差,正是此人,一年前刚从幽州书院前往淼县,据闻这朱亮极为勤勉,在当地民生颇佳,此次亦是屡次劝诫上官不得其所,现正在淼县统筹县事!”钟繇答道,主公的记忆力向来极佳,这些官员的名字亦是过目不忘,他自然不会想到二者之间还有渊源。
“好,此人如此行径自该奖赏,便让其代东门之职,此番再有所为大雪过后便扶正!季明,方才元常所言那些物资之调运可有难处?”刘毅闻言倒是心中略微一松,当年的那个纨绔子弟此时也能勤政为民了,来幽州书院确有育人之功,这官场虽不比战场,可亦要赏罚分明,当下便即作出决定,又对坐中的田豫问道,说起此人可能是刘毅麾下才能与声名最为不符的了,盖因其所作皆乃后勤基础等默默无闻之事,可在刘毅眼中田豫的作用并不在郭嘉贾诩等人之下,因此对他是极为信任,凡有封赏之事也从未将其落下。
“调运之事虽有难处豫也可与众人商讨解之,不过元常所言亦是实情,豫请主公让我前往燕代之处亲自调配,再请军师将此处郡国指挥之权暂时交付与豫,至于其它诸事有后勤处众人调配并不在豫之下。”田豫闻言亦是起身答道,主公对他的信任从来没有改变过,可谓恩遇极隆,他自要尽力回报,每次遇到紧急之事他都是身在第一线的,此次这场大雪百年未遇,又岂能不为主公分忧。
“每与情急之中能解我忧者莫过季明,吾便以你为赈灾特使,巡查幽州各地,志才要将此事通传各军,凡季明有所需必要尽力助之,否则军法从事,季明,此乃我随身玉牌,暂与你发号施令,若有急情不及上报便可临济决断,凭此玉牌可斩郎将以下军官。”刘毅闻言深感欣然,当下自腰间解下玉牌交给田豫郑重言道,田豫非是军中之人,他不可以剑相赐,汉代之人尚玉,无论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