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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金奴,云锦也不想替她改名字。这女子一门心思想攀附好男人嫁了,要是这是一门职业,金奴绝对是个中翘楚。这种人才,自然也是一种人才。虽然留在自己身边,那是鸡犬不宁,但如果放在四夫人身边,岂不是极好极美?四夫人勾结绿菊,端是无所不用其极。然而自己,怎么不能投之以木瓜报之以琼瑶,所谓知恩图报,才是做人做好人的道理。
一想到这里,云锦自然也对金奴笑得更加的亲切。
金奴心中一跳,对云锦心思琢磨不透,难道云锦是想栽培自己,套不住卫陵月的心,却靠自己来努力?
只是云锦本来是个美人儿,这也不必说了,旁边三个一等丫鬟,都是十分娇俏各有姿色,这些人个个锦绣衣衫,站在一起,又是说不出耀眼,金奴一看就是自惭形秽,只觉得自己想的,也是有些匪夷所思了。
云锦别有想法,她见苍竹性子倔强,不输男儿,倒有些现代女性的作风,就有个打算,想将这个黑丫头一起送去,学学怎么算账。
至于其他,云锦也还要安排。如今先且不忙,将这些小丫头约束自己身边,养了半年再说,一是培养感情,二是查探性情,三是指导她们学些东西,四是有些东西,也不是想学就能学得到的。至于那个金奴嘛,她倒是要尽快安排了。
73 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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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丫鬟云锦也都问过,金奴父亲是秀才,自然是认得字的,那苍竹本来是个官家小姐,自然也会。长生只会歪歪扭扭写几个,云锦本来打算让长生学医术,认字自然是必要的。而寒兰大字也不认得一个,她自小和父亲学武,自然不通这些。不过云锦到认为,虽然如此,寒兰也还是要会写几个字才是。
卫陵月知道云锦的打算,不由笑着说:“云锦,你倒想有一支娘子军啊。”
云锦手中本来捏了一把描金团扇,听卫陵月那么说,立刻打了卫陵月一扇子,自然打得不甚重。
“什么娘子军啊,只是身边没几个知心人,想多几个帮手而已。”
卫陵月柔声说:“我给你那凭据,你大可以去郡中柜房领钱。你人在家中,用钱地方甚多,也不要节省,免得叫别人看轻了。”
云锦听到卫陵月那么说,心中更觉得一暖,口中却说:“我可不会胡乱花钱。”
“等以后咱们不用仰人鼻息了,什么时鲜衣裳,金银珠宝,都买给你穿戴,如今却委屈你了。”
云锦本来也没多想,卫陵月劝他不必节省,自然也是一片心意。只是听卫陵月反反复复提起,心中倒觉得一怔。
卫陵月样子俊美,人又温柔,云锦心中,自然早对自己丈夫死心塌地了。在她心中,卫陵月自然极是完美,人品俊雅风流,对妻子又是万万分的体贴。只是这个时候,云锦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莫非陵月一时心动将他的钱给我保管,实则又后悔了,怕我胡乱花掉?
云锦立刻回过神来,卫陵月又岂是这么小气的人?
这个念头,也只是在云锦心中闪过,也没有细细去想。卫陵月亦没有想到云锦这么敏感,他对这个娇妻宠爱之极,云锦无论怎么做,卫陵月也绝不会有半句闲话。
只是有些地方,卫陵月自然也不免好好提点。
“只是你选些小丫鬟来栽培,先须得看好人品,有些丫头,天性不纯,明明受了恩惠,偏偏怀了心思,翅膀硬了却不念过去的恩德。”
云锦也点点头,只是人往高处走,那是人之本性,就算多施恩德,也没有人愿意做一辈子奴才的。
想起金奴的风情,云锦自然有点想法,温声说:“我看几个丫鬟里面,有个叫金奴的,性子并不纯良。我本来并不想收,只是听她说得苦楚,说她父母双亡,寄居在叔叔家,备受欺辱,主动跪着,求我收留。”
卫陵月面色一寒,神色居然有说不出厌憎:“这女孩子生性也未必纯良。”
云锦虽然是要卫陵月还未见面,就不喜金奴,只是看见卫陵月反应颇大,心中也暗暗奇怪。她口中说道:“不错,我也后来盘问那婆子,金奴父母双亡那也不假,只是她叔叔待她甚好。她叔叔是个庄稼地人,待这个伶俐的金奴很好的。”
卫陵月只是笑笑,云锦一直看着卫陵月脸颊,将他卫陵月脸上表情都看得清清楚楚。她只觉得卫陵月对自己,似乎仍然是喜怒不形于色。
卫陵月却浑然不觉,他只以为云锦性子艳辣,是不会这么仔细入微,将自己面色全看在眼里。
“这金奴我自然有地方打发。”云锦淡淡一笑。
卫陵月抱起手,说道:“你心里有个数儿,那就好了。”
云锦抿嘴儿笑笑:“只是也未必所有的人,都是忘恩负义的,和这金奴一个性子。”
卫陵月嘴角突然露出一丝笑容,轻描淡写的说:“这也是自然,比如箫忏便是如此,他对卫家一片忠心,可不似一些奴才,有钱有才,就自觅高处了。”
他虽然说得淡淡的,云锦听见,却隐约察觉一丝酸味。只因为卫陵月口中,虽然对箫忏颇为推崇,但是仍然当他是卫家的奴才。云锦颇不以为然,况且有钱有才,自觅高处,也不算什么十分卑鄙的事情,只要心中念着一份情意,以后有事无事,帮衬一二,也不算无情。
大概古代的价值观跟现在不同,箫忏既然是卫家栽培,便只合该帮卫家做事了。卫陵月有这种想法,也不足为奇。
两人也未多说了,这时候金奴打扮妥当,给云锦请安。只见她上身着粉红袄子,下撒淡色裙,润润俊俏一张脸儿,打扮以后,整整齐齐的,比那粗衣简服的模样自然更美。
云锦原没有想叫她来请安,金奴倒是不动声色,见着机会,立刻赶上来,凑在卫陵月面前。云锦不觉好笑,举起帕子,半掩嘴唇,轻轻一笑。若论容色,金奴虽然还算美女,只是比起云锦那是不如,也不能和林翠袖这样的威胁相提并论。
只是男人都爱新鲜,眼见一张青春可爱的面孔,本来也不禁多看几眼。卫陵月却轻轻皱着眉毛,脸上闪过了一丝不悦。
“你是新来的下人吗,只知乱闯,端是不知道规矩。”卫陵月哼了一声,吓得金奴垂下头去。刚才偷偷看了一眼,陵月公子好生俊美,可是性子可说不上怜香惜玉。
云锦半遮脸孔:“陵月,你好端端,朝一个新来丫鬟发什么脾气?”
卫陵月忿忿看了云锦一眼,这个中缘由,难道云锦还不知知道?他本来就极鄙视金奴的为人,见金奴故意凑来,心中更是不悦。其实这个金奴虽然有几分姿色,只是卫家莺莺燕燕的美女确实不少,这种姿色,卫陵月也看不上眼。
卫陵月口中说:“老祖宗过生日,如今都要忙起来,云锦你在院里好好的,我还要去帮忙打理。”
云锦见他对金奴的态度,心中也放心满意,替卫陵月整整衣服,再送卫陵月出去了。等送走卫陵月,云锦才将金奴扶起来,安慰她一番。
金奴心中微微忧愁,暗想陵月公子这种态度,自己出头,那就不容易了。
这时候云锦却在金奴耳边说:“金奴,你这一打扮,哪里像个丫鬟,若要是做一些粗使工作,却也未免委屈你了。”
74 大寿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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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奴不知云锦这话心中怎么想的,虽然得了称赞十分欢喜,可也不敢露出得意模样,垂着脑袋揉着衣角:“少夫人——”
“多谢少夫人好心,金奴才有一个容身之处,只是今天少夫人叫人给金奴梳洗打扮,金奴心中不安。不知道金奴在卫家,合该做些什么?”
云锦柔声说:“你先在院中休息几天,这些事情且先不要去管。”
云锦心想那四夫人,做事情风风火火,狠辣无比,私下绝不是一个贤惠的人。那云儿性子阴沉,也未见四夫人如何用心。虽然所谓养不教父之过,这母子过也是有的。四老爷就算性子懦弱,也未必经受得了,没有偷香窃玉,另纳小妾的意思。
比如武媚之于李治,这高宗皇帝虽然爱性子好强的女人,然而私下的女人委实不少。
金奴自从到了这个院子,云锦自然不让她做什么事情。反而另外三个丫头,都各有事情要做。只因为云锦不愿还没将这几个丫头片子调教成才,就自以为是,调教成小姐性子。
但是对比之下,又跟其他的下人不同。不止云锦特别关照,每天云锦还花时间,教她们读书写字。如果不特别施加恩情,那么自然不会有特别的感激。
那寒兰因为粗鲁貌丑,加上别的小丫头心中嫉妒,不免出口讽刺,让寒兰十分自卑。唯有长生和寒兰一起进来的,虽然性子软弱了些,不好跟别人相争,只是暗中宽慰,两个人很快成为好友。
反而苍竹,大约是性子比较古怪,一向不跟什么人接触,黑黑俏脸上,总是带一份高傲。云锦并不喜欢太骄傲而漠然自持的人,所以也忍不住皱起眉毛。
无论怎么想,苍竹也只是一个岁数不大女孩子,看着也还好,云锦问起来,苍兰就说到:“别人看的起还是看不起,跟她有什么关系,这样在乎。”
云锦心中叫了声难怪。
只因为苍竹从小皮肤黑黑的,所以早听惯了别人这些闲话,所以有这般想法。云锦看她对自己还好,对别人一向疏离,不觉柔柔的劝她:“你既然也知道这份难受,为什么不去劝劝寒兰?”
苍竹脸皮上居然涌起红晕,小声说:“我,我也不是很熟。”
原来这个萝莉是心里面害羞,所以不愿意。云锦不觉失笑:“她们两个人生性纯善,决计不算什么难相处的人。”
苍竹听了默默无语,果然之后,这三个人关系就亲密了很多。云锦也暗暗点头,因为同样的处境,确实会增加亲切感。最好就是形成一个氛围,让这几个女孩子有团体感和归属感。
外人见云锦对那几个小丫头似乎不错,也觉得奇怪,好在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所以并不深究。
至于寒兰对自己样子自卑,云锦也觉得不是什么大问题。所谓没有丑姑娘只有不会打扮的,寒兰的脸最多也就是相貌平平,五官端正,脸上也没疤痕,一口牙齿更是整齐雪白。关键是寒兰对自己外貌没自信,衣服也整日穿得灰灰的,头发也不花心思打理。
动了这个念头,云锦将寒兰好好打扮一番,再解下自己璎珞,挂在寒兰身上。这虽然不能将小寒兰变成天仙,却也让平时嘲笑的人,吃了一惊。其实寒兰倒并不是个丑丫头嘛。
这些日子,卫府上下,都是忙着给老祖宗做寿,这个是第一要紧的事情。云锦还烦恼给老祖宗送什么样的贺礼。卫陵月只说,他们这一房,平时都是张氏置办礼物,到时候送一份就可以。做小辈的,只要按心意,随意送送也不失礼。
云锦想想也是,每月月钱银子都还由卫府出的,卫陵月手头一时还无自己的店铺,自然无需花心思送礼。等两个人站稳脚跟,且能自食其力了,到时候寿礼自然是要分开送的。
让云锦吃惊的是,原来张氏名下还有好几处田庄店铺,都还颇为赚钱。有些是张氏自己的,有的却是卫大老爷的。因为卫陵月从前没有成年,这些店铺田庄,都由张氏打理。如今卫陵月已经成亲,而张氏却显然没有归还的意思。
看起来张氏一直习惯性的做主,虽然卫陵月已经表现得十分优秀,但是张氏还是不肯让卫陵月握住这些产业。
和老祖宗的大寿比起来,那致鸣成亲的事情,自然是小事一件,也没什么人关注。只是云锦闲来喝茶吃蜜饯果子,只听说致鸣娶的那小媳妇儿很会闹腾,从前卫家管事的对雪姨娘这边十分轻蔑,不但克扣月钱,连饭菜也供应得不好。
这致鸣新媳妇儿名字里有一个莲字,被人叫莲夫人,据说出身极低,性子却是极泼辣的,一番闹腾,使得人不敢欺辱,平时定例都不敢再短缺了。
据说那管事的还告到张氏那里,莲儿一番哭诉,反而惹得这管事的挨了一顿板子。
云锦听说了,暗暗摇头,张氏是个要体面的女人。暗中使绊子,她自然乐观其成,但是克扣得太过分,且是明着做,张氏不可能不给这个公道。这就是贤惠女人的典范,委实厉害。
虽然张氏明着处事公道,但是暗中,只怕是极后悔许了这门亲事。箫忏这个牵桥当红娘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张氏怨怪了。
虽然如此,这毕竟是小风小浪,老祖宗的寿辰也快要到了,张氏自然是有所顾忌,便是有什么霹雳手段,自然也要秋后算账。
外面一片狂风暴雨,云锦这小院之中却难得一片和谐。绿菊没在这院子里了,几个和绿菊亲近的小丫头也都被赶出去了,云锦这几天是难得舒心。
这日阳光正好,卫陵月只拿出一把剑,对云锦一笑,目光朗朗。
云锦好奇说:“陵月,原来你是会剑的。”
卫陵月笑着说:“我不但会武功,还是紫阳派的弟子。”
云锦虽然不晓得那紫阳派是什么,但想来也是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