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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雯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了驻地,照例是懒懒的躺在沙滩椅上,全身精致的涂上两层防晒霜,带上大大的墨镜,悠哉的神情恍若世外高人一般,她一脸平静闲适的外表,就好像之前那两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惊涛骇浪过后,表面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让人看不出一星半点的瑕疵来。
不远处矗立着一座有二层楼那么高的白色八角亭,底座是大石块堆砌而成的,上面是水泥浇筑的亭身,顶子砌的是橘红色的琉璃瓦,亭子虽然不是很高,但在沙滩上看起来,却很是突兀高大。
这里本是修来为了给游人欣赏风景的,站在上面,周遭景色尽收眼底,可以从四周任何的角度去欣赏,独享一处好景致。
林曦兰带着刚刚从海边阿婆那里买来的珍珠项链,一步一颠儿的对夏珺说道,“看看,漂亮吧,这里的东西真是超便宜,你说这能算是项链么?绕在我脖子上四圈还有富余,愣是算成一条项链的价钱卖给我了,还有这手链、脚链,真是占了大便宜了,呵呵……”她突然回头瞪着夏珺,“可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非要买那么小的白色珍珠呢?又小又难看,你看这肉粉色的……”
夏珺被她逗的乐了好半天,“好了,好了,到这儿来就看着你兴奋了,你每天那么多话,也不觉得累么?这种东西买了是个意思就算了,回去了,也是压在箱底,不会戴的。像你那种买法,弄不好的,还以为你是过来批发的商贩呢?”
呵呵,呵呵呵呵……
她们说着话,已然来到了亭子的最高处。站在上面,风从四面八方吹过来,很是凉快,周遭景物,一览无余。
林曦兰光顾的高兴了,连眼前摆着个大活人都没有发现,还是夏珺冲她使了个眼色,她才看到原来公司的郝清晨也站在这里,面向大海,正一本正经的用摄像机录着什么。他还真的是专注,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身后正站着两个大活人。
林曦兰玩性又起,蹑手蹑脚的走到了他身后,猛然出声,“嗨,你干嘛呢?好清纯”。
郝清晨真的是下了一大跳,身体骤然一紧,全身都紧缩了一下,要不是摄像机的防护带绑在了手腕上,非掉下去摔碎了不可,他用手捋了一下额头上被吓出来的冷汗,带着怒意说道,“你干嘛这么大声说话,吓死我了,出人命了你负得了责么?”
林曦兰笑得前仰后合的,他的表情越是痛苦,她便越是高兴,“你不说是你的毛病,倒先怪起我来了?我每天都是这样说话的啊,谁叫你刚才不知道看什么呢,眼都直了,就连我们站在你身后这么半天,都不知道。说,干什么坏事儿呢……”林曦兰带着捉狭的神情,顺着刚才郝清晨看的方向看过去。
只望了一眼,便又抬头盘问起郝清晨来,“好啊你,我说你看什么看得那么出神呢,原来你是在暗恋着雯雯姐啊?”
郝清晨不明就里,也赶忙探过头去目测了一下,可不是么,就在同一个方向,谢雯正在椰子树下,身着三点享受阳光,他顿时急得气结,不知道怎样解释才好,“没没没,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要乱说话,我可没有看她,我根本都不知道她在那里躺着,再说了,就算是我想偷窥,也得看你这个年龄段的啊,像她那样的,在稍微大几岁,都能当我妈了,我有病啊,看她”。
“那你刚才在干嘛?准没什么好事儿,”林曦兰继续盘根问底。
郝清晨用手搔着硬硬的头发,脸上微微泛起了点点红云,“真的是没什么,你干嘛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呢?”
他越是这样,林曦兰越觉得他心里有鬼,而且,秘密一定就藏在摄像机里,于是,趁着郝清晨一不留神,伸手便把摄像机夺了过来,左闪右闪的藏到了夏珺的身后。要说打配合,没有比她们两个再默契的了,夏珺伸开手臂挡在郝清晨的身前,说着一些缺斤短两的没用废话,好拖延时间。林曦兰便就此机会,把图像向后倒了几分钟,点击播放,看了起来。
可还没看两眼呢,又伸手将摄像机递还给了郝清晨,脸窘得通红,都不敢再看他一眼,“给你,拿回去”。
这时,郝清晨带着一脸的坏笑,夏珺脸上却是写满了问号,两个人同时开口,“怎么不看了。。。。。。”
“你,你,你。。。。。。”林曦兰你了半天,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到底怎么了?”夏珺听得都急死了。
“你不要脸!”林曦兰终于骂出了口。
没想到郝清晨笑得倒更是开心了,他那表情,好像是在故意逗着林曦兰似的,“不对啊,这话你可说错了,怎么会是我不要脸呢?说到头,也是她们不要脸啊,我又什么都没做”。
“你,你都给录下来了,怎么还什么都没做啊?”林曦兰脸都烧到脖子根了。
看她那样,郝清晨却更是得意了,心想,让你小丫头平时老拿我们寻开心,这次,也让你尝尝我的厉害,“那我为什么不能录啊?你说说,为什么?我告诉你,录的多了,你想管,管得过来么?这么好的景儿不录下来,回北京以后上哪儿找去?还不后悔死。再说了,我带回去,也可以和大家一起分享嘛!对不对?”
林曦兰被他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站在那里干瞪眼,直跺脚。
“这种事在国外很常见呢,偏你要在这里大惊小怪,真是迂腐,”郝清晨还一个劲儿的挤兑她。
“你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呢?我都听糊涂了,”夏珺站在中间,左右为难。
林曦兰又一跺脚,“噔噔噔”步下台阶,走了。
郝清晨倒是不以为然,复又举起了摄像机,津津有味儿的看了起来,口水流的都有一尺长了。
十八、玩火
愉快的旅程就这样结束了,她们老老实实地坐在回程的飞机上,各自怀揣着不一样的心事。
夏珺碰了一下林曦兰的手,小声说道,“哎,现在可以说了吧?你在郝清晨的摄像机里到底看见什么了?把你吓成那样……”
林曦兰不好意思的蹙了蹙眉,好像是不想说,可依夏珺那八卦婆的性格,如果不告诉她的话,她恐怕会一直问下去的,“唉呀,有什么好知道的?”
“少废话,快说,”夏珺越等越着急。
“就是,”林曦兰靠近夏珺耳边用手挡着说道,“两个外国女人裸泳”。
“嗨,我以为是什么呢?”夏珺一副大呼上当的意思,“亏得我还当成什么新鲜事儿了?”
“啊?这还不算是新鲜事儿?”林曦兰嘴张得老大。
“现在国外的人度假讲究回归自然,据说裸泳真的会感觉很舒服的,而且对健康很有好处,只不过,中国人一时半会儿还接受不了”。
“反正,我就是接受不了的那个。。。。。。”
谢雯听到她们两个嘀嘀咕咕的声音,浅笑了一下。
困意无可阻挡的袭了过来,她将靠背调得更舒服一些,头向后仰去,便不知不觉地昏昏睡去了。
迷蒙中,仿佛回到了从前,自己还是那个高梳翘马尾的刚刚大学毕业的小女孩儿。脸上成天挂着笑——很单纯、很纯粹的笑,心里面什么事儿也不装。
她和男友一起,手拉着手的去一家外企面试,她应聘总裁秘书,被人一眼看中;他应聘大客户销售,却被人委婉的通知回去等消息。
于是,她刚一毕业便成了知名外企的小白领,而他,在经历了多次坎坷之后,终于被一家IT公司录用为一名普通的销售。
谢雯是那种大咧咧出离社会俗套的女人,她自然不会计较这些,何况无论在公司里做什么工作,不过都是给别人打工赚钱的工具罢了,唯一的区别,便是薪水的多少。
谢雯的外形、谈吐自然没的说,人又活泼开朗,喜欢交朋友,善于应酬,更难得的是还说得一口流利的英语,总裁对她自然是如获至宝,走到哪里都带着她。她也像个忠实的跟班一样,总裁出现在哪里,她就跟到哪里。
总裁叫张兆生,母亲是南方人,父亲是北方人,在他身上,兼具了南方人的精明强干和北方人的豁达魁梧,简直就是个南北方人优良人种的混合体。
张兆生虽然已经是45岁的人了,但由于长期保养的好,再加上男人本来就不怎么显老,猛一看上去,也就是三十出头的样子,风流倜傥、才华横溢、英俊潇洒、睿智果敢,好像一切美赞男人的词语,都能妥贴的用到他的身上。
谢雯每天按时上下班,只要一有时间,便急急忙忙的往男朋友那里跑,这样一来,两个人的感情反而越发地炙烈了,每一次的相聚都是百媚娇生,每一次的分离都似肝肠寸断,就连每天早上分头去上班,都觉得难受得要命。
那天,谢雯下班后,照例是风风火火的往男朋友家中冲了回去,猛扣开门,一下子钻进了他的怀抱,粘粘腻腻的不肯分开。
男友爱怜的抚弄着她的长发,头向下倾,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轻柔出声,“雯雯,我们结婚吧?我再也受不了每天和你的离别了,我想每天一觉醒来,都能看到你安安稳稳的睡在我的身边,只要我一伸手,便能找到你”。
谢雯抬头,贪恋的看着男友那一双脉脉温情的大眼,心底里似是有什么东西,由坚硬变得绵软,带着心也一点一点地融化了开来,“是啊,”她指尖在男友那坚硬的胸肌上停留,“我也离不开你,也想每天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能见到你,一伸手,便可以抓到你”。
男友满意地笑了,将脸深深的埋在她的发丝之间,深嗅一下发香,呵呵的傻笑了起来,“你说,等我们人到中年,一群小儿女承欢膝下的时候,我们每天都要为他们奔波劳累的时候,还会不会有现在这样对婚姻的冲动?还会不会这样急切的想要每天生活在一起”。
谢雯用力一推他,转身起来,“去你的,谁要给你生一群儿女,我呀,不过就是喜欢和你在一起,喜欢我们两个甜甜蜜蜜的二人世界,喜欢我们两个在的地方,一室清凉……”
但这一切的美好,全都在那个罪恶的晚上,付诸东流了。
谢雯陪同张兆生一起去上海开会。
会后,张兆生为了拉住一单大生意,不可避免的在饭桌上喝多了,他努力硬撑着让自己的意识保持清醒,但还是在踏入酒店豪华商务房大门的一刻,意识完全崩溃了,陷入到醉酒的状态。
谢雯好不容易把老板架到房间之后,便转身想要回到自己的单人间,不想,却被张兆生一把拉住,他刚一张口,空气中便弥漫上了浓浓的酒味儿,“你。。。。。。别走,”他伸手,在脖子上寻了两遍,才准确地抓到了领带结,用力的向下一拽,大力的呼出了一口气,仿佛之前被勒得始终没有好好的喘气似的,“我,我喝多了,你帮我放好洗澡水再走好么?”
其实,谢雯也喝了不少,早就想回自己房间里,好好的睡上一觉了,可好在她的意识还算清醒,看到老板那欲死不能的醉酒的样子,也不好就这么甩手离去,只好硬着头皮,帮他去洗手间里放洗澡水。
老板订的这间豪华商务房里的洗手间颇大,里面装了一个三角式的双人冲浪浴缸和一个独立的淋浴房之外,还余下一大块地方。谢雯的脑袋也开始有点昏昏的,裂开似的疼,眼皮沉的就要自动闭合了,她实在是没有精力去欣赏一下这洗手间的豪华,只悻悻的走了过去,将浴缸底部漏水孔堵好,打开热水的水龙头,开始放水。
谁知被这一室的氤氲水汽一熏蒸,原本那不怎么严重的醉意,竟一重一重的向头顶袭来,睡意愈发的浓烈了起来,意识渐渐的开始不受控制。好不容易捱到了放满水,她撑起身子,走到客厅,提醒老板可以去洗澡了。
张兆生却反手一把抓住了她,一脸的醉意,嘴里含糊不清,“扶,扶我,扶我过去……”
谢雯冥冥中是感觉到了什么,但还是努力将老板从沙发上扶起来,一步一跌的向浴室走去……
张兆生此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神变得迷离鬼魅,看着谢雯,像是看着一只到手的猎物,她的瘦小妩媚,激发起了他无穷的兽欲,他终于主动冲破了那道防线。而谢雯,在半醉半醒之间,竟然兴奋的迎合着。这一切的发生,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平常,似乎在彼此心底里,都对对方怀揣过这样的思绪似的。
十九、愁为轻狂
天光大亮,一道刺目的阳光直射在谢雯紧闭着的眼睛上,她的意识渐渐苏醒过来,动了动身子,却发现浑身上下是那样的酸软无力、疲惫不堪,她蹙着眉一点一点地缓缓将眼睛睁开一道缝,迎上一下闪进眼睑的厉光,赶忙又将眼睛闭上了,反复几次,才敢睁大眼睛。
她使劲一用力,奋力坐直了身子,懒懒的伸开臂膀,舒展了一下上半身,张大嘴打了个哈欠,刚愈下床,却发现身边躺着个人。
这时,不知道是不是被谢雯这一系列动作给惊醒了,张兆生也睁开了眼睛,和她的动作差不多,眼睛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