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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40 静院,荒凉景象
皇甫烨是真的发了狠,赫青绾却看不懂他是为何如此,只能在心里自嘲,“原来,她竟是连自己的生死都做不了主。”
不过,也罢!
就算是昨夜那样的情况下,她也没想着要轻生。
她虽爱他至深,他却并不是她人生的全部,她犯不着非要与他逆着来,他越是不让她死,她越是要生要死的。
只是,心里虽这么想着,嘴上她却不愿与他多做解释。
她的生死与他何干?
没出这王府时,也许还会影响了他在朝中的地位,待她一旦出了王府,就算她暴死荒野,他大概都懒得看一眼了。
是以,她只是淡淡的瞥他一眼,便将视线别向了一侧,依他所言,没有再闭上眼。
他看着她的侧脸,眉宇又紧皱一分,加大脚下的步子,走出芙蓉园。
她看着一路的鲜血,身子陡然一颤,立刻侧脸看向他,哀求道:“救星儿”
她将自己的身段放得极低,生怕他再想出点什么法子,折磨星儿来要挟她。
他只是凝她一眼,便转眸看向守在芙蓉园外的下人,吩咐道:“去请个郎中来给星儿那小婢医治。”
她见那下人领命下去,立刻松了口气,丝毫不在意他只请了一个郎中来医治星儿,却并没有提及她的伤势。
“带我去静院吧!”她心口绞痛的轻声道。
那套主院就算是再好,她也不想再回去,重温那里的噩梦。
而静院就算是再残破,只要有个安睡的地方,让她熬过三个月便好。
他抱着她的手臂明显的僵了下,好半晌才从嗓子里发出一个音,“嗯”
有些话不用言明,昨夜那般惊世骇俗的事情,当事人大概都一生不会忘记。
这座王府虽然不算大,却还是七绕八绕了好一会儿,过了座小桥,她才看到了一扇掉了漆的残破木门。
而那看起来极为荒凉的院落,高墙耸立,四周生满了杂草,一看便是好久没人来过。
她想过静院的环境不会太好,却没有想到在这座看似金碧辉煌的王府中,竟还有着这样一处荒凉的地方。
但是,看这座院落的面积,视乎并不比她住的主院小,再加之刻意用一座汉白玉的小桥与其他院子隔开的布局,大有一番与世俗分开的别致,想必曾经住在这里的人,定是个超凡脱俗的女子。
只是,此时小桥下的人工河已经干涸,长满杂草,已不复初建时的景象。
她因眼前的景物,心生悲凉,人生若只如初见该有多好!
可惜,他们均没有了回头路,只能在片刻的相遇后,再马不停蹄的擦身而过
正文 041 丢弃,自生自灭
皇甫烨抱着她,踏过没膝的杂草,来到院门前,却没有立刻推门,而是望着铺满了灰尘的高大木门,眸中闪过一缕思念
她身上伤患虽极为疼痛,整个人也虚软得没有一点力气,仍是没有急于催促他进门。
而是同他一起望着那紧闭的院门,声音轻到风一吹便会散去,“这里一定有过一个很美的故事吧!”
但是,结局似乎同她一样的悲凉
她微调视线,锁住他眸中的那缕思念时,心头狠狠的一震,更加确定了她心中的猜测。
只是不知那个女子,到底与他有着怎样的关联。
他闻言,冷冷的哼出一道鼻音,眸中的那缕思念转瞬间已经被冻结,回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冰冷的排斥,“你不配知道”
她尴尬的皱了下秀眉,将视线别向一旁,不再看他,不再言语。
话一出口,他便愣了下,随即紧皱了下眉宇,没有再在门口停顿,而是“吱呀”一声,推开木门,抱她走了进去。
院子里,虽是普通的一正两厢的布局,那间正房却是王府后院仅有的一处三层的楼阁。
院子正中,一棵比楼阁还要高的百年树木下是一张用汉白玉雕刻而成的桌子和四张凳子,而被灰尘覆盖的桌面上,则放着一把已经极为残破的断弦古琴。
看着这样的景象,她更加确定,曾经住在这里的人,定然是一个女人。
只是,不知是什么样的原因,才让这里彻底的尘封了。
即便,心中有着再多不解的答案,这次她仍是保持着沉默,没有再问一句,免得自取其辱。
其实,这里住过什么样的人,也都与她无关。
她不过是在这里隐居三个月,便会彻底的离开了。
想想这里,离王府的后院极远,她的心便也安稳了些。
不管是戚嬷嬷,还是柳梦芙,她都不想再见,再起冲突,只想守着一份安宁过活。
他的视线略微在院子中扫了一圈,最后再不着痕迹的滑过她苍白的脸颊,却始终未言一语,抱着她快步向正面的楼阁走去。
“吱呀”一声,雕刻精致的木门被推开,待室内的景致闯入了她的眸中时,她看着这与室外简直是两重天的景象,半晌没能从震惊中恢复。
且不说室内各种装饰都极为精细,又不失典雅,只说这一尘不染的干净,便着实让人一时半会儿适应不过来。
甚至,她还隐隐的感觉到,这屋子并不像空置了很久,似乎有人每天都住在这里。
而他始终沉默不语,径自走到床前,将满身血污的她,放在干净的被褥上,转身便走。
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又想起他只让下人请了一个郎中去医治星儿的事情,染血的唇角缓缓弯起了一抹绝望的弧度
看来,他是真的打算将她扔在此处,自生自灭了。
正文 042 浩劫,锥心之痛
赫青绾收回看着他决绝背影的视线,静静的瞌上眼,自嘲的轻笑,爱到了她这份上,还真是可悲。
笑着笑着,她便笑出了声,笑得身子发颤,牵动每一根痛的神经,她却不曾皱一下眉头。
最后,她竟好似上了瘾一般,不停的抽动痛的神经,用身体的疼来抵制那场浩劫般的情爱带来的锥心之痛。
“在后悔?”凉凉的嘲讽,突的在她上方响起。
她心头一颤,止住笑声,睁眼看向声源处,便见他手里正拿着她受刑时,掉落在园子里的包裹。
待两人的视线,在空中撞到一起时,他却不着痕迹的错开,将包裹扔到地上。
“如果想星儿好好的活下去,你最好也给本王好好的活着。”他留下一句无情的威胁,转身便走,绝口不提她的伤势需要医治。
刚刚已经麻木的心,却还是在他无情的转身时,再次忍忍作痛起来。
也好,既然她无法抑制这痛,就用这痛提醒自己还活着吧!
她不再作践自己,伸手去拿被他丢在床下的包裹,就算不是为了星儿,她也必须好好的活下去。
她还没有找到爹爹,将娘的遗物交给他,她有何颜面下去见娘亲?
还好,他并没有将包裹丢得很远,她触手便可及。
拿到包裹,她扶着床柱,费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就算没有药医治,她也得先给自己换身干净的衣服,免得伤势再恶化。
而且,她也相信,那个男人是不敢让她死的。
明日就是三日回门的日子,她若是死了,他该如何交代?
想必,此时对她不管不顾,大概是想用她的苦痛来给他的侧妃出口气吧!
他是聪明之人,之前柳梦芙玩的小把戏,他不至于看不懂,所以一开始才没有开口要罚她。
只是,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看清楚了,最后却还是任由戚嬷嬷罚了她。
忽的想起他出芙蓉园时的质问,“你不是一向无法无天吗?为何会那么听话的受刑?”
感情是,他还在怪她,没有拼死反抗吗?
若不是为了星儿,或许她真的会不许任何人动她一下。
而他们若是强行动她,必然会弄伤她的脸颊,手臂,这些露在外边的肌肤,待明日被皇帝看到,他们所有人都定然会被牵连。
而戚嬷嬷似乎也是想到的了,才会诱星儿认出她,让她甘愿受刑,只伤一些皇帝看不到的地方。
原来,安静下来,她竟是能将所有的事情,想的这般通透。
只是,戚嬷嬷到底为何这般恨她?情愿冒着被皇帝发现的危险,也不肯放过她。
答案是什么,她就算是思绪再清明,大概也一时间找不到答案的,索性收回思绪,将包裹打开。
而当包裹大敞开的那一瞬间,她看着最上边的两个白瓷小药瓶,惊得身子僵了好半晌,没能反应过来
正文 043 劫难,她的执念
赫青绾从那一瞬的沉沦中,陡然清醒时,不免自嘲而笑。
他便是她的劫,她的执念,不能涅?,便只能深陷
深吸一口气,让胸口的苦闷散去些,她拿起药瓶,便见两个药瓶上分别写着药名和功效。
她看着药瓶上的字迹,却猛的一皱眉,这明明就是星儿的笔记。
但是,她很清楚,这两个药瓶绝对不是星儿准备给她的。
星儿和她一样,长年待在宫中,一切吃穿用度,都是宫制,都有皇室的标记。
即便是那些个王爷,也是皇族中人,但各府,却有各府的标记,懂的人一眼便能看出来。
她想,她懂放药的人是什么心思,无非就是想让她认为那药是星儿之前收拾包裹时,放进去的。
而王府中,除了他,她已经不再认识别人,他自然便成了那个最有可能的人。
只是,她却在心里排斥着这个猜测
将两个发凉的白瓷瓶紧紧攥在手心,她真恨不得将这瓷瓶摔碎,来解心口的那股子苦痛。
既然已经绝情了,何不绝情到底?
所有的苦痛,再次在她的脑中一一闪过,她只有让伤疤永不结痂,才能永不忘记伤痛。
猛的,她落在包裹上的视线一怔,想起了那盒木梅花。
她立刻收回思绪,迅速将包裹翻找了一遍,却一无所获。
她记得她曾亲眼看到星儿受刑前,将锦盒放在了包裹中,为何此时会不见了?
难道是下人拾起包裹的时候,没有留意,掉出去了?
想到这,她立刻慌乱的向床边挪去,也顾不得吃药,便想去找那锦盒。
虽然,她明知道那东西留下来,必是件祸害,却还是不能就这样丢了他的心血。
他的情,她已经不能回应了。他的心意,她又怎能不珍惜?
只是,本就已经体力不支的她,才扑到床边,整个人就已经失衡的摔了下去。
“嘭”的一声闷响后,她的身子已经滚了出去,待额头重重的撞在衣柜上,才停了下来。
“呃”她吃痛的闷哼一声,眼前本就模糊的事物开始不停的晃动起来,视线也随之渐渐变黑,人很快便昏死了过去。
正文 044 夜染,温柔呵护
脸朝着床内侧,俯卧在床上的赫青绾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双目无神的望着身下干净的床铺,深吸一口气,抚上有了束缚感的额头,这才发现自己的额头已缠了绷带。
正当她疑惑,是谁给她治了伤的时候,抚在额上的手,忽然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握进了手心,“别乱动”
她闻声,心头一颤,随即转头看去,便见那银色的面具,正在灯火下闪烁着耀眼的光。
瞬间,一股暖流涌入了她的心间,她却忽然湿了眼眶,哽咽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她以为,那夜后,他真的不会再管她。
见状,夜染的眸中立刻涌上了大片的焦急之色,抬起另外一只手,不停的擦拭着她那好像流不尽的泪水。
“绾绾,别哭。”他声线低噶的哄着她,一声比一声焦急,愧疚,“对不起,是我来晚了,才让你吃了这么多苦。”
赫青绾不忍看他愧疚的神色,连忙哽声解释道:“不怪你”
怎么能怪他,她受刑时,他若是出来救她,只能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而皇甫烨那样霸道的性子,也定然不会放过私闯王府,救她的人。
“好了,别哭了,既然醒了,就吃点东西吧!”他极为耐心的帮她拭去脸上的泪水,温润的声音化作一股暖流,源源不断的流淌进她的心间。
“我昏迷多久了?”她看着他转身去拿吃食的背影,开口问道。
“五个时辰”他随口回她一句,走到桌边,将暖在热水里的粥碗拿出,又走回床边坐下,舀了一汤匙,递到她的唇边。
“你知道星儿怎么样了吗?”她紧张的望着他,眸中充满了焦急,哪里还有喝粥的心思。
“她没事,我去看过她。”他安抚的回她一句,又将汤匙送到了她的唇边,“你乖,要多吃点东西,才能尽快恢复体力,去看星儿。”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