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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儿还不等夏雪芽说完,就将布袋一把夺了过去,“你,你们都是一丘之貉,肯定是故意联起手来的。我这茶明明就是昨日刚买的,你居然说我不是这里买的,分明就是狡辩。”
好在夏雪芽手上还握了一些,也不顾李三儿的胡言乱语,“客官你既然问心无愧,又为何不敢让我继续说下去?是不是怕我将真相说出来?”
然后将茶展在了众人的眼前,“说来也巧,我们店中因为最近事务繁忙,所以根本没有时间制龙井的新茶,所以店中的全是去年留下的雨前旧茶。”
夏雪芽又将叶相手中的布袋举了起来,“新茶的外观新鲜油润、青气重、色泽较碧绿、茶褐素少,条索匀称而疏松。而陈茶因久放后外观灰暗干枯无光,茶褐素增多,条索则杂乱干硬。”
前头些的人挤过李三儿,照着夏雪芽的样子细细比较起来,“确实如这姑娘所说的这样,李三儿的茶和他们家的茶不一样。”
李三儿的头上早就急出了大滴的汗水,“你你们这是诡辩!我哪里知道什么新茶旧茶!一定是你们的新茶都卖完了,只剩下旧茶了!”
夏雪芽不慌不忙的喊了一声白鹭,“白鹭大哥麻烦你将记录的簿子递给我好吗。”然后朝着众人说道:“我们店中每一笔售出的茶都有记录,我可以把所有买过西湖龙井的人都喊来作证。若是他们中有一人夹杂了新茶,那就算是我说谎,如何?”
“哼,谁知道你们的记录有没有什么问题啊,如果事先就知道是假的并不做记录也可以吧,总之我是不会相信的!”
李三儿越说越没有底气,最后竟然想要耍泼蒙混过关。夏雪芽冷笑了一声,“既然客官说我们作假帐,这也很容易,我将这几日所有买过本店茶的客人都找来对峙如何?”
“我……我”李三儿瞧着情况不对劲,眼睛往人群里瞥了瞥,然后一个转身就要跑。
这种桥段是电视里常见的,坏人见事迹败露就要逃跑。所有夏雪芽早就死死的盯着李三儿的动作,看到他将身边的一老婆婆推倒,就忙起身去追。
“李三儿要逃跑,快抓住他!”事情发生的太快了,众人都还未反应过来,夏雪芽已经扶稳老婆婆重新追了出去。
夏雪芽感觉到自己眼前一闪,就有一个身影超过自己先一步追了上去。等夏雪芽没有力气扶着柱子喘气的时候,就看到叶相抓小鸡一样,手上拎着李三儿大步走了回来。
之后李三儿终于在众人面前交代了,说是他因为赌钱而欠了一屁股的债。之前是想要买到新茶拿去倒卖,没想到他们限量购买,所以起了怨气想要报复他们,趁机能捞点钱财。
这种临时编凑的说辞除了外头的百姓,根本没有一个人相信。
但是除了转手送官这条路外,夏雪芽找不到还有什么可行的措施。等门口的人一一的散去,夏雪芽才松了一口气,请金大宝和卫寒声进店小坐。
“大妹子啊你可真了不得,之前我就觉得你是个机灵的女娃子,没想到又是胜了比试又是开了茶铺的,可真是厉害。”金大宝刚坐下就噼里啪啦的一通道。
夏雪芽怕卫寒声听到这话会不高兴,没想到卫寒声像是没有听见,自顾自的擦了桌椅淡然的坐下。想来他不是这般心眼小的人,也就放下了心让相思去泡茶。
“金大哥真是妙赞了,今日我与师父多亏了两位的相助了,若非两位及时的帮忙,怕是碧云天的屋顶都要被拆了。”白鹭带着大夫将白锦官先送回后院去,前堂就由夏雪芽一个人看着。
金大宝挥了挥手,“哎,小意思。上回多亏了大妹子给我挑的茶,回去之后你嫂子可是夸了我好多遍,这可是多少钱都换不来的。说道她,上回斗茶会她也去了,你可是见着了。”
夏雪芽眼睛一亮,想起了之前斗茶会站在自己身边的女子,她称自己夫家姓金。看来就是金大宝的夫人无疑,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又就着说了许多话,卫寒声一直在喝茶没有插话。夏雪芽不想冷落了客人,没话找话的搭了一句,“多谢卫公子帮忙,若不是公子仗义出手,今日怕是不能善了了。”
卫寒声应了一声,夏雪芽找了一个没趣也就不再寻他说话,没想到卫寒声却自己凑上前来。
“今日之事,不知道夏姑娘可是心中有数了?我瞧一开始姑娘看我的眼神,莫不是把在下当做坏人了吧。”说完还朝着夏雪芽微微一笑。
夏雪芽半身一抖,本来就是自己理亏,还被人当面给指了出来。夏雪芽有些不好意思,面上一红打着哈哈糊弄了过去。
“也不怪姑娘会这么想,我占着这样的天时地利与人和,连我自己都要怀疑是不是我梦游差人去做的了。”说完将茶碗中的茶一饮而尽,“果真是好茶。”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夏雪芽也就敞开了话,“我一开始确有怀疑过公子,但是后来便知公子不是会做这种事之人,在这向公子赔礼了,还望公子莫放在心上。”
金大宝猛地一拍卫寒声的背,“我看着小兄弟肚量大的很,大妹子你就莫要放在心上了。”
夏雪芽瞧见一向遇事淡定的卫寒声,身子轻微的抖了抖,偏过头去捂嘴偷笑。
两人又坐了一会,就有人来寻金大宝回去,和夏雪芽道了别就匆匆的大步而去。屋内就只剩下了夏雪芽和卫寒声,夏雪芽一直在想有什么话题,想了很久也未果,这才放弃了。
卫寒声像是看出了她的苦恼,没多久起身要走,夏雪芽松了一口气走到屋内包了一些新茶送给卫寒声。
“卫公子我知道你们家中一定有很多好茶,不过这是我自己制的龙顶,还能入口希望公子莫嫌弃。”
卫寒声倒是露了一个和煦的笑,夏雪芽自认见过的美男也不算少。还是有些晃神,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确实是很有魅力。
临走的时候,卫寒声还低声的说了一句,“不要和卫寒烟走得太近,不然你迟早会后悔的。还有,做事不要太大意,你可是只能输给我的。”
夏雪芽还要问为什么,卫寒声早已走出了很远。夏雪芽回到店中,静坐了很久。
到底是谁?既然不是卫家,那就是夏黄叶?但是这一点都不像夏黄叶的行事作风啊,除了他们还会是谁,卫寒声最后的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还是夏慧明的事情。一想到高大状那边碰了壁就脑袋疼,她到底还能去找谁。
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屋。
那厢卫寒声坐在马车上,青子掀了车帘走到卫寒声身边坐定,“少爷事情都查清楚了,刚刚找人去了李三儿的家,说是李管家找过他……”
“李管家?是谁下的命令?”
青子脑袋往下低了低,闷声道:“是老爷,少爷咱们坏了老爷的事会不会……”
“他早就应该要忍不住了,坏了他的事又如何?他能想出这些主意?除了我那个好弟弟还能有谁,他们不就是想要我这么做吗,既然如此我就如他们的愿吧。”
第27章 茶之苦(五)
卫寒声捏着手里的小茶包,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竟然自顾自的对着那东西笑了起来。
青子有些纳闷又不敢擅自打扰卫寒声,只能学着卫寒声的样子发呆起来。
到了卫家刚下马车,大管家就匆匆的从门内跑了出来,还来不及擦额角上的汗,“大公子老爷有请。”一直好生的陪着卫寒声一同往正院走。
瞧着没什么人了,大管家才用只有卫寒声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少爷您怎么能趟这趟浑水呢,老爷发了好一通火。老奴已经让人去喊夫人了,若是老爷责问什么您就说您什么都不知道。”
卫寒声却是不以为意,但是又不好拂了他的好意,只能点了点头,“青子你先回院子去,我若是没喊你就先别出来。”
拍了拍大管家的背让他不要担心,大步的朝着里头走去,手中的茶包暗暗的掐紧。门外的下人瞧见卫寒声走来,忙打开了大门,“见过大少爷,老爷在里头等着您。”
卫寒声微微的点了头,挥手让门外的下人都先下去,站在原地沉思了很久才跨过大门走了进去。
卫游正靠在太师椅上喝茶,旁边坐着的是方姨娘正在给卫游捶腿,瞧见卫寒声进来就要起身行礼,被卫游给拦住了。颇有些矫情的向卫寒声示威,卫寒声却连一眼都没看她。
“大管家说父亲找我?可是有事?”方姨娘本是卫寒声远方的一个表亲,因为家中亲戚都身亡的早。便来投靠卫游,没想到却是投靠到了床褥之上。
“原来你还知道我是你父亲啊?”到底是叱咤商坛半辈子了,卫游虽在辩茶各方面都不如夏毛尖。
但好歹也算是撑起了江南茶街的半边天,就算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还是让人有些后怕。
卫寒声早就习惯了卫游的这个样子,从小到大他何尝不是这样对着自己与母亲,压抑住心里的不满。扯了扯嘴角开口道:“儿子自是知道的。”
“我还道你已经忘了,既然如此你今日为何去碧云天破坏我的计划?你可要是知道,现在的卫家可还轮不到你做主!”卫游猛地坐起,抄起桌案上盖碗就往地上一砸。
清脆的瓷碗破裂声还在屋内回响,屋内就陷入了一片的诡异气氛。
方姨娘倚身靠在卫游身上,“老爷您快消消气,您这些日子可是砸了不少了,瞧瞧砸了多可惜啊。”
“父亲若是喜欢,明日再让人重做便是。”卫寒声淡定的出声,方姨娘自讨了个没趣,撩了衣袖扇了扇背对着他们父子两坐着,嘴角却是挂着得逞的笑容。
卫游气甚哼了一声,“你不要以为我真就拿你没办法了,卫家可不是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我何苦要成天给自己找罪受。”
方姨娘的笑意入了眼底,刚要转身好好的添油加醋一番时,从门外冲进了一个粉红色的身影,速度飞快的直直的朝着卫游扑去,“爹爹。”
卫游只恍惚了片刻,就转换了面色抱着来人乐呵呵的笑了起来,“哎哟,我们的依儿可算是回来了,让爹爹瞧瞧出去一趟是不是瘦了。”
后头朱氏笑着走了进来,朝着卫寒声比划了一个没事的手势让他不要担心,“老爷也太宠依儿了,娘亲送她回来的人可是说了,日日在家中就念着要回来找老爷。”
卫游朗声的笑了起来,卫珞依算是卫游老来得女,卫家大房人丁本就少还都是带把的,所以卫珞依出生的时候算是集了万千宠爱于一身。
“你也是,别对依儿这般的严苛。女儿本就是拿来宠的,怎么样,岳母可是还说了些什么?”卫游眼里的宠溺不假,大手摸着卫珞依的头发将她抱在自己是膝上坐着。
还不等朱氏答话,卫珞依就一边把玩着卫游的胡子边说,“爹爹怎么不问我呀,曾祖母可是都交代给我了。”
“哦?我们的依儿可真是了不得,那你告诉爹爹,曾祖母都与你说了些什么啊?”卫游的注意力一时就放在了卫珞依的身上,方姨娘不甘心的想要插话却愣是插不进去。
“曾祖母说爹爹辛苦了,让爹爹别天天就知道忙活要注意休息,还说哥哥没有我孝顺,让爹爹多多教训他。”
说着卫珞依就从卫游腿上滑了下来,跑到卫寒声跟前伸了双臂,“哥哥抱。”
卫寒声难得露出了真挚的一笑,将卫珞依抱了起来,“我瞧着倒是没瘦厚实了不少,可是没少淘气让曾祖母烦心所以给你送了回来吧。”
卫珞依挠了卫寒声一脸,“不与哥哥好了,亏得我还在曾祖母面前替你说好话。”孩子气的话让屋里的众人都笑了起来。
朱氏趁机的将方姨娘挤到一边,在卫游身边坐下。方姨娘冷笑一声,不再看屋内的天伦之乐,不动声色的走出了院子。
“二少爷呢,回来了没有?”方姨娘低声的问了丫鬟一声,丫鬟点了点头,她才双目一沉快速的往自己院子走去。
进了屋子果见卫寒烟正坐在院子里看书,方姨娘眉头深锁走过去一把将书丢在地上,双脚踏上去狠狠的踩了几脚还还不解气,“看书看书,一天到晚就知道看书,看书能当饭吃吗?”
卫寒烟叹了口气,像是早就习惯了方姨娘的疯癫。挥了挥手让丫鬟下去,然后强制性的让方姨娘冷静下来。
“娘,您冷静一点。”瞧着方姨娘双目无神的瘫坐在椅子上,才无奈的将人抱紧了屋子里,“看书有什么不好?娘咱们不是没有争过,既然都是无用功放弃吧。”
方姨娘刚接触到床板,就激动的将榻上的东西扫了下去,“呵,娘?说的好听些是个姨娘说到底还不过就是个奴才。我算是白白生你了,一点志气都没有!你活该被那贱人杂种踩一辈子。”
卫寒烟也不去当方姨娘的手指甲,脸上早就被划出了道道的血痕,“娘,你冷静些,我去给你熬药,这种话以后都不要再说了。”
卫寒烟起身要走,就被万姨娘给拉住了衣摆,“烟儿,你是不是也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