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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无法自抑地剧烈跳动了起来,可以的,这个方法可行!虽说魂魄离体跟肉身不进空间意识进入有点差别的,不过这对她而言不难,跟修真里的“出窍”差不多,境界一到,诀窍懂得就轻而易举。只是她从没这么做过,因为刚穿来那会儿灵魂与肉身的融合实在令她印象深刻,即便后来知道不会再那么疼痛她也不去试。
终于可以回去了!!!
泪珠滚落,苏宜尔哈终于控制不住地捂着嘴跪坐在地,“呜呜……”她好想看看,好想看看她的爸爸妈妈还有奶奶……
她使尽了力气地大哭了一场。
哭尽了她的委屈和无奈,没有人能了解,她平淡而极力寻找真趣的生活背后掩尽了多少不敢去面对碰触的无奈和委屈,她没有别的选择,深入骨髓的教育和观念让她无法真正地舍弃漠视身边人的生死,普通人的心态令她不敢直面强大的皇权,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想平平安安地好好地生活,能走到现在只有她自己明白到底有多辛苦,光是防范和应对就让她渐渐觉得疲惫……
原来,她的过去只是深深掩埋,不是“已死”,她还可以做回现代的周青莲。
“主人……”吉祥被她吓到了。
“我没事。”她笑着抹了去了脸上的泪痕,“我没事。吉祥,我想好了,就等我将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的那时候走。”古代女人生孩子最容易出事,她昏迷个几天应该没问题,就算一辈子不醒……领导应该也不会怪罪到其他人身上。
“好。”吉祥见她不再哭,高兴地晃了晃它的龙脑。
“……我们,还能回来的,是吗?”腹中的女儿生下来就是嫡出公主,有春雨在不怕她身边没人照看,又有弘晔和明秀看着,她没有不放心的。只是,只要有可能,她还是想回来暗中看顾几眼。
“可以啊,现在空间里灵气很充足。”吉祥完全不明白她在担心忧虑什么。
“那就好。”她没办法不从最坏的结果去考虑。做为一个宅女,从“穿越”那刻起,她最讨厌的便是“意外”这个词了。可惜,人生总是处处有意外。
不过空间这个“意外”,她很喜欢。它是她的希望,她的幸运。
“我该出去了。”既然打定了主意生孩子的那时候走,那她就要先做好安排,万一她无法回来,她的亲人儿女身上总要有些保命的东西才行。
“主人,”吉祥有些不好意思地用翅膀指了指苏宜尔哈放在如意居客厅里的青花瓷条盘,那里原放着一整盘的香辣鱼干,如今只剩下小小的两片,“这个鱼干可不可以多放些,吉祥喜欢吃。”
不但鱼干,连果脯、肉干也都没了!苏宜尔哈讶异道:“你以前不是不吃这些的吗?”一挥手,客厅里的所有零嘴盘子立即又堆得满满的。
“吉祥长大了。”
苏宜尔哈黑线,难道以前的吉祥只是婴儿,只吃奶粉(灵果),现在则是六、七岁的小孩,喜欢起了零食?
185、回去(下) 。。。
二月春起,大地开始回绿,宫中的和硕纯敏公主、固伦端文公主相继出嫁。
和硕纯敏公主阿琳的大婚,苏宜尔哈比着以往的例子,让慎嫔乌雅氏配合内务府办理,有什么难办的再回她处理。
乌雅氏这几年在宫中行事之谨慎小心迥然不同于初进雍亲王府的那几年,可她内里的心性却并没改变,一切不过迫于形势,再无靠山、情份(她自己以为)任她挥霍。对苏宜尔哈,她有着各种的羡慕嫉妒恨,可这些,她不能表露,也无法去刁难,姑母(胤禛生母)的遭遇让她感悟了不少,也彻底看清了她自己的处境。无宠、无子、在前朝也算不上多有靠,她只能将一腔的心血用在了女儿身上。按说皇后也是快要临产的人了,又有自个儿的女儿要出嫁,甩手不理别人也无二话,可她既不怠慢又将阿琳大婚的事务交给自己办理,她和阿琳也不免承她的情。
她要将阿琳的婚事办得风风光光的,她的阿琳虽然只是和硕公主,可额驸是喀尔喀蒙古亲王世子,不比固伦公主的额驸是科尔沁郡王世子差,甚至还更高,不是吗。
苏宜尔哈却是不管别人如何去想的,自订下趁自己生产的时机魂魄出窍穿回现代,她就积极地开始筹办起冰雅的婚事,将自己长年累积下来的好东西并银票平分给了几个儿女,另外又将自己炼制的小培元丹、小洗髓丹(适用普通人)并一些效果极好的雪莲玉肤膏(去疤美容)、金创粉(止血外伤用)等分别装在了颜色不同的葫芦里,每人一份。
弘晔看着面前一扎扎银票及大小颜色不同的葫芦还有堆放在一旁的檀木雕花缂丝刺绣屏风、坑屏、各类佛雕花果雕笔筒动物纸镇等镶珠嵌玉摆件,并没有像幼弟一样欢喜地挑着喜欢的好玩的研究细看,也不若弘晨一样粗心真以为是借着冰雅的婚嫁分到额娘给的好东西……以往额娘有了好东西也没少给他们可从没像今天一样,什么都一起来,好像临终分体己一样,这想法令他格外不安。“额娘,这些东西什么时候给我们不好?是不是有什么事?”
苏宜尔哈一顿,这个儿子真是越来越不好哄骗,跟着他阿玛历练得越发敏锐精明。“那你说要什么时候给,等额娘老了再给?你们现在成家了,正好呢,这些东西都是额娘自己做的,你们要收藏或是要送人都可以,这些银票也是额娘这二十几年庄子的收入,额娘拿着也没处用,俗话说有理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你们在外头办事衣食住行哪样不要钱?拿着它们,你们或是使人开铺子或是买农庄或是投到海上贸易……都可以钱滚钱,这些额娘可没精力去办……”见弘晔弘晨没再吭声,她指着那些葫芦继续说道:“至于这些丹药,用处用法都刻在葫芦上了,一看就明白。都是好东西,要慎用,像小洗髓丹可以改造人的体质,小培元丹固本培元,是保命的东西,只要不开葫芦塞子,留个一两百年药效也不会没的。别的额娘也不求,只这些药,轻易不要传到外头去,知道吗?”
“是。”兄妹几人同声应道,看着手中的丹药都若有所思。弘晔想的是以后爱新觉罗家的子嗣想必不会那么容易早夭了,只是东西有限,还是得慎用;弘晨则想着,有了这些丹药,在战场上就多了几分保命的本钱;冰雅则想着有了这些东西,在蒙古也不怕生病了(其实以她现在的体质想生病也难啊)……
“额娘,那你有没有给妹妹留一份?”弘旻弘昊一左一右地黏在她身边问道,眼睛巴巴地瞅着苏宜尔哈高耸的肚子。
“有啊,额娘屋子里留了好大一份呢,有阿玛的额娘的和小妹妹的。”苏宜尔哈摸着他们的小脑袋,温柔地说道,“天保天佑这么关心妹妹,真是好哥哥,额娘很高兴。”
弘旻弘昊小脸微红,不好意思地说:“因为平日里哥哥姐姐都会给我们留啊。”他们常年跟着康熙住畅春园读书练武,因此有什么好吃好玩的弘晔他们几个大的总不忘派人给他们送去,有时没送也会留着他们回来再给他们。
“好了,东西都使人抬走吧。弘晔留一下,额娘有话嘱咐你。”
冰雅几人面面相视,不知额娘要跟四哥说什么连他们也不许听,只好郁闷地退了下去。
“额娘?”刚才的不安又涌上心头,弘晔不由蹙了下眉。
“来,坐额娘身边。”苏宜尔哈拉着他坐在自己身边,斟酌了一下才道:“元寿,你跟冰雅他们可能都猜到额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了吧?”
弘晔点了点头。
“你再看看?”苏宜尔哈手指轻轻点向自己额间,眉心微上处光洁如玉的肌肤渐渐浮现出一朵青色莲花印记,精致入微、风姿清逸……转瞬,那印记又消失在额间。苏宜尔哈莞尔地瞅着看得目不转睛的弘晔,“猜出什么没有?”
弘晔强迫自己定下心来,“额娘,莫非你的秘密跟它有关?”
“应该说是身世跟它有关。额娘在十来岁那一年生了场大病差点没命,不过因祸得福激起了宿世根缘,你阿玛也是知道的。自记起了根源往世,额娘脑袋里就多了许多功法和知识,修炼了以后额娘渐渐地能去到一个秘境,可能是额娘根脚诞生之地,你们兄妹自小吃的许多人间罕见的东西、额娘送的一些礼物,还有这个”苏宜尔哈指了指插在房里的香水百合、哈密瓜颜色的玫瑰及其他绿色萝花“都是那里得的。”
这故事跟以前说给胤禛知道的差不多了,苏宜尔哈又道:“你现在大了,额娘也不瞒你,额娘的下一世有一个劫,这一世也有劫,两相碰撞,必有一个要出事,额娘怕到时候身不由己,离开你们……”
“额娘!”弘晔大骇,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怎么会呢?”
“你别急,听我讲。”苏宜尔哈拍了拍他的手,“这天道总不是我们能掌握的,额娘来历奇谲,此世托生为人,虽然知道了些宿世缘法,功力道法却是不高,事到临头才得了点提示。额娘也想过避免,可这个预感却是越来越强烈了,只怕……额娘不敢跟你阿玛讲,怕他担心,又怕万一真出了事,留下你们兄弟几个没有额娘照应,在这宫中生存不易。思来想去,只能跟你说,你一定要镇定,如果额娘有事,你要好好安慰你阿玛,孝顺他,照顾你的弟弟妹妹……多想想当年你皇玛法废太子的事……好好生活,即便去了后世,额娘也会想办法回来的,额娘放心不下你们。”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额娘,儿子不想你离开……”弘晔眼眶发红,他已经长大,撇开时间淬炼的气质,外表看起来甚至跟苏宜尔哈差不多年纪,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苏宜尔哈会早早离开他们……她看起来年轻又健康,他一直以为她是长寿的命,他可以一直承欢膝下,好好孝顺她……这太匪夷所思了,这怎么可能呢?!
没有了额娘,他跟安康还有天保天佑在这宫中便成了无枝可依的鸟儿,又是嫡出,只怕到时明枪暗箭会兜头而来,成了明晃晃的靶子,靠阿玛的宠爱是不行的。
“元寿……”苏宜尔哈眼中含泪,她觉得自己好自私,只为了回去现代就撇下自己还未成长的儿女,任他们自己面对风霜雨雪,将所有责任压在才堪堪长成的长子身上。
不过,她还会回来的,一定。这段时间,就算是给儿女的历练吧,他们不能永远躲在自己的羽翼下面。
送走了失魂落魄的弘晔,苏宜尔哈又叫来了春雨和馨桂,把自己跟弘晔说的可能离开的原因大略跟她们两个透露了一下,并将自己放在寝室内的一个雕花嵌象牙水晶的檀木箱子母双锁钥匙分别给了她们一人一把,吩咐她们,“我的东西平日里都是你们在管,有什么你们是知道的,只有这两个箱子,里面是救命良药,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打开。万一我真出了事,宝宝就交给你们两个了。”
“主子。”春雨和馨桂没想到她会说这个,一阵慌乱不知所措之后却立即跪下领命,流着泪道:“奴婢一定会好好照顾小主子的,您放心。”
“我不信任你们两个还谁任谁呢。”苏宜尔哈扶起她们两人,“也不是就不回来了,我只是担人有人趁机作乱……”
“只要我们在,定将长春宫守得稳稳的,主子放心。”春雨目光坚毅,主子既说了会回来,那就一定会回来。
“嗯。”这一天可够累的,苏宜尔哈朝她们摆了下手,“你们下去吧,我歇一会儿。”
春雨和馨桂难掩担忧地退了下去,对于宫务及苏宜尔哈的生产事宜却是更加地小心谨慎了,就怕被人钻了空子惹出什么祸来应了苏宜尔哈的预感。
“皇后呢?”胤禛一到长春宫殿外,见守在外面的是馨桂心中有些讶异,又见她连自己来了也没注意,魂不守舍的,不由皱了下眉,难道苏宜尔哈出了什么事?
馨桂吓了一跳,忙行礼:“娘娘正歇着。”
没事就好。馨桂和春雨是苏宜尔哈最为倚重的左右手,行事素来稳重,胤禛轻易也不会去斥责她们,闻言迳自进了梢间。
雕花大床,云锦绣被,苏宜尔哈侧躺在超大的拔步床上,白嫩的脸上秀眉微蹙,睡得不甚安稳的模样。他在床边坐下,给她拉了下被子,看着她微微起伏的胸口,圆滚滚的肚子,觉得心里很平静满足,仿佛一辈子就这么看下去也不腻——
苏培盛在外头轻咳了一下:“万岁爷,晚膳已经备好了。”
他回过神,瞧眼窗外天色,轻唤道:“苏宜尔哈醒醒。”
“唔。”苏宜尔哈轻皱了下眉,睁开眼见是他,嘟哝了一句:“还要睡。”便又将眼闭上。“打些温热的水来。”胤禛朝门外吩咐道,动手将苏宜尔哈托抱着坐了起来,“该醒了,用完晚膳再睡,不然晚上饿醒了又睡不着……”
好唠叨啊。
温热的毛巾覆在脸上,轻柔地擦拭着,苏宜尔哈很快恢复了精神。打了个呵欠,朝他笑了笑,伸长脖子朝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