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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吗?
他忙著国考,忙著当上律师,忙很多事,几乎忙到忘了王筠云这个小女孩,没想到这么爱自由的家伙却一直惦记他。
韩德纶感觉有什么嚼著心,痒痒刺刺的。原来那支表藏有这些心思,当日他婉拒这份礼物,她有多伤心?
“你不能试著爱我吗?你试试看……”筠云哽咽。
“那会伤害你。”感情怎能试试看?一旦开始,不是两败俱伤就是白头偕老,没毫发无伤的,没法只是试试看,然后全身而退。
筠云凑身,吻了他。
韩德纶怔住,没回应。他感觉到自己的脸庞湿了,是她的眼泪。
筠云退后,低头,苦笑。“果然不行……”果然,今天在电梯他吻她,只是为了报复另一个女人。
韩德纶定定望著她,觉得她头发乱乱眼眶红红好可怜,觉得她低头鼻头红红的奸可怜,还觉得她这样真诚地告白却没被接受奸可怜,更觉得这小家伙窝在他的黑沙发,看起来除了可怜之外还可爱,除了可爱之外还无助,除了无助之外还很窝心。
好安静,他们都不说话了,气氛尴尬著。
“卡促是义大利脏话。”韩德纶的心乱糟糟地。
“嘿……你又知道了。”她吐吐舌。
他揉揉她的头。“女孩子怎么可以骂粗话?”
“又没人听得懂。”筠云往后一躺,懒在沙发上,叹口气,侧著脸瞧他。“下次学希腊话,用希腊话骂你,你总不可能连希腊话都懂吧?”
既然他转移话题不肯面对她的感情,她也配合地不再穷追猛打。唉,算啦,勉强下了。筠云苦笑,感到悲哀。
韩德纶忽然讲了一句希腊话。
筠云惊讶:“什么?希腊话吗?你也会?!什么意思?是粗话?”
“不是粗话。”
“那是什么?”
他目光炯炯地望著她,低声道:“意思是……漂亮可爱的。”
筠云是漂亮可爱的,尤其是今晚。筠云是热情窝心的,尤其是今晚。
筠云是以为很远但原来很近的,是以为下行但结果让他好意外的,意外的温暖……他欣喜著。
韩德纶下了决定,人生总要冒险一次,也许筠云就是他的大冒险。他靠过来,脸靠近她的脸,又对筠云说了一次温柔的希腊话,然后吻了她……
不因为冲动,他是真的心动。在这么狼狈时,多奇妙,他看见筠云的美好。她下优雅,有些暴躁:她不庄重,常常粗鲁。她做事草率,讲话轻率,然这些笨拙的粗糙的态度,反而突显出她的真诚可爱。
那么不压抑了,就放纵一次好吗?这次跟感觉走,这次他不要理性思考,不要逻辑分析,他问自己--
好吗?
好。
HAppy?
Happy。
是,吻著她柔软的唇儿,Happy,有何不可?
筠云愣住,跟著狂喜地抱住他。他加深这个吻,将她按倒在沙发上。
沙发上方,墙前,安著壁灯,绽著柔黄的光,映著他们。
筠云没有挣扎,欲望好自然地来到了。
他们爱抚著彼此的身体,这是她的初夜,虽然他刚刚失恋,尽管有可能,他也许是一时冲动,她或许是陈书亭的代替品,可是……当那双强壮手臂抱到她,他的身躯压住她,那一秒,她立刻身体瘫软,来不及思考,就先快乐地沉沦了。
他们窝在沙发,身体贴著身体,他解去彼此的衣服,与她裸身相拥。她的背挤压著皮沙发,他的身体、他的肌肉、滚烫的皮肤挤压著她。她的身体因为他的重量陷进沙发,而他正试著要投入她热著柔软著的身体。
客厅没开灯,只有沙发这边亮著。他们在昏暗里摸索彼此,感应著彼此的发肤。
一会儿后,他占有了筠云的身体。筠云毫不矜持,对他敞开身体。一开始有些格格不入,但很快地,他紧密亲匿地嵌住了她的身体,与她结合。
他们裸身相拥,筠云柔白的腿圈住他,他深入她的潮湿地,感觉自己颤栗著,亢奋著,被她热情容纳。
这甜美的可爱的女孩,这义无反顾爱他的女孩,被他拒绝N次,还是执意等他回顾。
韩德纶细心地爱抚筠云,带领她尝到了欲望的滋味。他在她舌尖尝到红酒的甜味,在她柔软的皮肤嗅闻到她惯用的香水味。她稚嫩的身体像一汪热的海洋,蕴藏著丰沛的情感。而当他吻她的颈子,啮咬她的耳垂时,她毫不隐藏地敏感得呻吟,那是最美妙的声音。
韩德纶在陈书亭处,爱得理智节制。
可是今晚,在筠云的怀里,他爱得放肆,最后疯狂且迷惘。
筠云太敏感,她的亢奋是这么明显,当她高潮,她的内在紧抓住他,同时指甲抓伤他的背脊,他在那一秒,将全部给了她,也在那一秒,丢失了心。
结果他们度过了奢侈的纵欲的夜晚。
在沙发缠绵过一回,后来回到房间,他又忍不住要了她。
最后两个都迷迷糊糊了,抱一起,睡沉了。
翌日,筠云醒来时,已经中午。
她在韩德纶巨大的床铺上滚了两圈,趴在床铺,脸埋在枕头里,嗅闻著心上人的气味。他惯用的洗发水,带有淡淡的杉木味。
筠云跳下床,将衣服一件件穿回身上。
韩德纶一定去上班了,筠云去看了他的书桌、餐桌、客厅茶几、玄关处的鞋柜,每个可能的地方……
没有,他没留纸条给她。
正午时分,强烈炫目的阳光洒进客厅,应该很热的,但因为韩德纶住处的空调,设定在恒温的二十七度,筠云反而感到有点冶。她钻入浴室冲澡,打开化妆镜,里边是女用的香水和梳妆器具,还有质感高档的发夹。
砰!筠云关上。
再看看洗脸台旁的盥洗用具--
漱口杯里,两支牙刷,一白一蓝的依靠著。
毛巾,也是一对的,同样的花纹,不同的颜色。
筠云感觉闷,她快速地冲完澡,在玄关处,找到她的包包。同时也看见几双女鞋,柜子上还有他跟陈书亭的合照。
筠云将照片拿近端详了一会儿,放回去,她叹口气,虽然此刻这里只有她一个人,可是感觉好拥挤。
筠云离开,回自己家。
陈书亭跟主管开会,递出栽培筠云的企划。
当她上台讲解企划时,发现主管和同事看她的眼神怪怪的,结束会报,去茶水间冲茶,在门外听见同事们的对话--
“你也听说了吧?陈书亭老是巴著戴经理,又是吃饭又是约会。戴理哲该不会是看上她了?”
“她不是有个律师男朋友了?”
“拜托,戴理哲ㄟ,她那么势利的人,有更好的追会放过吗?”
里边传来一串的笑声,陈书亭气极了。
“戴经理不是快回纽约了吗?听说他跟行销部的吴公关也有一腿。”
“哇,有钱男人就是这样,谁都能上。”
“玩玩的吧?”
玩玩的吧……
陈书亭转身离开,心跳剧烈。到楼梯间,打电话给戴理哲,他没接。他该不会是故意避她吧?真的只是玩玩的?
蓦地手机响了,她看见来电号码,立刻接听。
“德纶?”
韩德纶说:“晚上有空吗?可不可以过来?”
陈书亭惊喜,用比平时更温柔的口气说:“当然,一下班就过去。”
她欣喜地想--
他肯主动打电话来,约她见面,代表原谅她了吧?他一定冷静想过了,还是爱她的。
傍晚,筠云住处--
地板放著可乐和零食,客厅响著大志最爱的嘻哈音乐,大志和毛毛烫了新发型,两人顶著鬈鬈的黑人头,穿T恤、滑板裤。本来要来跟筠云炫耀他们最厂尢的新造型,可是一听见筠云昨晚的遭遇,他们错愕震惊,瞪著筠云,不敢相信。
筠云盘坐在地,长发束在脑后,嗑蚕豆酥,一边灌可乐。
“你刚刚说什么?嗄?你跟他上了?”毛毛尖叫。
“嗯。”筠云嚼著零食,翻阅毛毛带来的服装杂志。
“喂,韩德纶不是有女朋友吗?”大志纳闷。
筠云看他一眼,舔著食指,吃得津津有味。“昨天他跟他马子分了啊,这样不算介入人家的感情吧?”
“OH~~MyGod!”
“OH~~MyGod!”毛毛跟大志一起叫。
“干么?干么这么惊讶啦?!”筠云瞅著他们。
这三人是麻吉,约奸彼此不能有秘密,什么话都会拿出来商量,对于彼此的感情生活都很了。麻吉应该站在同一边,麻吉要互相支持,可是这次,大志跟毛毛不认同筠云了。
“筠云,这是你的第一次吧?”毛毛歇斯底里。
大志好不到哪,咆哮:“X!跟一个刚刚和马子分手的男人上床,你疯了你!”
“这有什么吗?”
毛毛问大志:“你觉得呢?”
“基于朋友的立场,我觉得非常烂,烂爆了。基于男人的立场,我很诚实地说--”大志按住筠云肩膀,难得正经八百。“错得离谱,蠢爆了!一个刚刚跟女朋友分手的男人,跟你上床,代表什么意思你知道吗?”
“代表奸喜欢我的意思。”筠云说。
“不是!代表他想在你身上找安慰!代表他利用你重建信心!代表他好色轻浮不负责又滥情,筠云,你笨蛋!”
“不要这么激动好不好?”毛毛K大志,然后她抓住筠云的领子。“筠云、筠云!你有没有大脑啊?嗄?女人的第一次是多么珍贵哪,你要做之前怎么不先想一想?嗄?”
筠云看看大志又看看毛毛。“当时的气氛和感觉很对嘛。”
毛毛叫:“然后呢?他有没有要负责?要跟你交往了吗?事后他怎么说?”
“我醒来他已经去上班了啊。”
大志抱胸摇头。“看,我就说吧,通常男人在冲动下做的事,是不会负责的,我非常了。”
“你了这个干么?!”毛毛一拳呼去,大志哀哀叫。
大志对筠云说:“我是说实话,天一亮韩德纶看见你躺在身边,忽然发现昨晚一切是美丽的错误,不敢面对你,很快地冲去上班,我猜他连字条都没留,我猜他今天没打电话给你,搞不好,跟你傲过以后他猛然发现……”
大志顿住话,筠云跟毛毛激动了。
毛毛问:“发现什么?”
“他发现什么?”筠云紧张了。
大志抱头大叫:“啊,他最爱的人还是以前的女朋友~~”
“哇咧~~”换筠云揍大志。“你可以把他讲得更烂一点!”
“我说的是男人的心态。”
“唉,筠云--”毛毛拍拍筠云肩膀。“大志没错,因为大志有切身之痛。”
“嗄?”筠云不懂。毛毛瞪大志,大志嘿嘿笑。
“这个喔,那个筠云,你在法国的时候我跟毛毛曾经分手一个月啦,然后……ㄟ……这个……啊~~痛啊~~”
毛毛掐大志的腿。“然后那时有个女人很喜欢大志,大志喝醉跟人家上了!”
“大志你这混蛋!”筠云跟毛毛一起踹大志,边踹还边骂:“敢欺负我麻吉,去死~~”
大志躺在地上哀。“可是我没多久就回头找毛毛啦,因为我发现还是最喜欢毛毛喔……”大志搂住毛毛。“要是没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我也不会发现我是这么这样为毛毛疯狂,我忘不了毛毛哩。我越是被别的女人爱著,我心里就越是想念毛毛。
“大志~~”毛毛拥抱男友。“说得好,真是感动~~”
“喂!”筠云踢毛毛。“这时候你好像不应该感动欸。”
情难自禁,毛毛跟大志不只抱,还开始啵啵的亲来亲去。
“两个色胚。”筠云哼他们。
忽然门外有动静--电梯开关声,还有钥匙的声音。
这会儿他们震住,冲去门上防盗孔前偷看。
“是德纶哥,他回来了。”筠云低嚷。
毛毛问:“有没有过来?有良心的话就过来找你!”
没有。筠云看他开门,回家去。
大志推开筠云,瞪著防盗孔。“厚~~进去了啦。看,我说吧!”
“暗、好暗!”毛毛气得用“暗”这近似粗话的字眼发泄。
筠云瘪嘴说:“搞不好等一下就过来找我。”
“万一他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万一真的只是把你当代替品,玩玩就算了呢?你亏大啦!”毛毛为麻吉不值。
“毛毛你很奇怪,我又没损失,亏什么亏?”
“嗄?”
“嗄?!”
大志跟毛毛杲了。
毛毛赞叹:“没想到去法国后,你变得这么开放了?”
“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