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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樱也想到了这一点,可是却不肯妥协,说道:“暂时先瞒着好了,等到有机会,我便跟析耀说,认你做干娘,到时候就名正言顺了,你也不用这么身份这么尴尬了。娘,我不想你受委屈!”
“有你这份心,就够了,娘怎么样都无所谓的,只要你好,你肚子里的孩子安好,娘就安心了。”
芸娘根本不在意那些身份地位什么的,只是在意的是骆樱,不想让骆樱为难。而骆樱却暗下决心,一定要为芸娘证明,要让她光明正大的做自己的娘亲。
殷萱儿昨天晚上就听说了骆樱有身孕的消息,当时就想要过来看望骆樱,却被姜柄严劝住,说现在人家正高兴呢,世子也一定高兴的不得了,你去了凑什么热闹,没得讨人厌。
殷萱儿只得忍了,大早上吃过饭就跑了来看望骆樱。进门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个精致的小雕花盒子,走到骆樱身边坐下,说道:“听说嫂子有身孕了,这可是好事,要依着我昨天晚上就过来看嫂子了,可是那个人不让我来,说怕打扰了你们休息。所以我等到现在才来,这小玩意送给我侄子的,嫂子先帮着收着。”
说着将那雕花盒子递了过来。骆樱也不客气,随手接过来,一边说道:“你侄子还要八九个月才能生下来呢,你现在就这么着急送东西啊!”说着,打开来看,却见是一对金灿灿的小元宝,一看就是给小孩子的东西。
“呦,这东西你随身带着呢?难不成你早就知道我要有身孕所以一直备着?这可是专门给孩子的,你一时哪弄来的?”
殷萱儿嘻嘻笑着,说道:“才不是呢,是那人闲得无聊打了送我玩的,我留着也没用,送我小侄子了!”
骆樱恍然,原来是姜柄严送给萱儿的,连忙又盖上盖子塞到萱儿怀里,说道:“赶紧拿回去吧,这东西我可不要。等到你侄子生出来的时候,你再搬个金山来,我才要!”
殷萱儿自然知道骆樱是听说那是姜柄严送自己的才不收的,笑嘻嘻的又递了回来,说道:“没关系的,他送了我好几个呢,这两个先送你,等以后再说以后的呗,说不定等孩子出生的时候,我就穷了,送不起了,到时候嫂子你可别挑我的理啊!”
骆樱听了这话,想起昨天听殷萱儿讲起的以后要跟姜柄严四处行医的话来,不由的心里一酸,心疼的说道:“那你也还是留着吧,将来有用到的地方,我又不缺这个,你快拿回去吧!”
两个人推让了好半天,骆樱还是没争过殷萱儿,到底将那两个小金元宝收了下来,心里想着到时候一定要多帮帮她才是。嘴上却强笑着说道:“那姜柄严也真是有趣,竟然送你这些给小孩子把玩的东西。”
殷萱儿一乐,说道:“是啊,不过我确实很喜欢的,嫂子你不知道,小时候虽然父王母妃都很疼我,什么都给我好的,可是那些小孩子玩的东西却总是想不起来送我,小时候我的腿还好的时候,偶尔也会到外面去,跟着父王到别人家做客,看见人家家里的小孩子身上的小荷包里面塞满了各种各样的金银锞子,小元宝什么的,就特别喜欢特别羡慕,可是却不敢跟父王母妃开口要。其实我若要了他们一定会给的,可是我那时候很别扭,就是不想开口,一直在心里惦记着,结果一直惦记了这么些年。有一次无意中说给姜柄严听,结果他就上心了,昨天见了他,就送了我一堆呢。”
说着,殷萱儿倒有些伤感起来,可是转眼变又换了笑脸,仍旧笑嘻嘻的看着骆樱说话。骆樱很是心疼她,可是见她这样也不好多说什么,于是换了话题,跟萱儿说起别的闲话。
殷析耀晚上的时候才回来,先是搂着骆樱摸了摸她的小肚子,然后才洗漱换衣服,跟骆樱说道:“父王今天给皇帝传了信过去,说让他让位,以换得太子的性命。还让人专门给林平送了封信,让他要是想要林俊之的命,就不要有别的动作。”
殷析耀很少跟骆樱说起外面的事情,可是这次不一样,太子跟林俊之都是骆樱亲身经历的,所以便简单的跟骆樱提了提。
骆樱果然有些感兴趣,忙追问道:“那皇帝能同意么?为了一个儿子就放弃整个江山?”我记得皇帝好像有好几个儿子呢吧?”
“嗯,确实还有几个,可是他跟父王差不多,太子是长子,下面的那些儿子最大的也没有析冉大,难以支撑大局。”
“可是我觉得皇帝不会太在意太子的,毕竟江山只有一个,而儿子却有很多,而且以后还会再生的。虽然这样想有些残忍,虎毒不食子嘛,可是我觉得做皇帝都是很心狠手辣的。”骆樱说完,见殷析耀盯着自己看,不由得笑了笑,说道:“我是从书上看的,书上写的前朝皇帝,都是那样的,上位的全都是跟自己的兄弟争夺来的,手上沾满了鲜血,所以其实我觉得当今皇帝还算不错的,毕竟他没有对……父王赶尽杀绝,还让他做了安稳的王爷。”
殷析耀微微蹙眉,说道:“没想到樱儿你还是很有见地的,的确是这样,可是为了那高高在上的位置,让那么多人争斗不休,真是……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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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五三 一月之期
一五三 一月之期
事情的发展果然如骆樱预料的那样,皇帝并没有答应成王让位的要求,反而态度很是强硬,让成王大为恼火。
不过殷析耀却并没有将这个消息告诉给骆樱,免得让她无端跟着担心。她现在怀有身孕,只要好好的安心养胎就好,别的什么,都不需要操心。
所以虽然是在前线的大营里而不是自己家的王府,骆樱也过的舒心极了。成王爷听说骆樱有了身孕的消息,特意让人送来很多礼物,还专门在营地里隔出好大一块地方来,闲人免进,生怕那些粗犷的汉子们惊扰到了骆樱,动了胎气。
而骆樱却整天愁眉苦脸的,身边所有的人都将她服侍的异常周到,除了要方便需要自己做意外,恨不得连吃饭都用喂的,不要她自己动手。
骆樱摸着自己越来越圆的脸颊,苦着脸跟芸娘说道:“娘,再这样下去,我就要变成个肉球了,那些东西,不要吃了吧?”
芸娘却满眼笑意,摇着头说道:“不行,你没听姜大夫说么,他说你现在吃下去的东西,不只是给你自己的,还有给肚子里的孩子的,你要是不多吃些,将孩子饿坏了怎么办?到时候生下来一个干巴巴的小不点,你后悔都来不及!再说胖点也没什么不好,我看就挺好的,比你瘦的皮包骨的时候好看多了。”
骆樱叹气,就知道不能跟芸娘说这个话题,只要一说,芸娘保证就是这番话招呼自己,让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而且每顿饭,芸娘都要盯着自己吃才行,殷析耀这个时候也不计较芸娘时刻呆在身边了,反而很高兴有芸娘替他看着自己,让自己想少吃些都不行。可是环顾四周,没有一个人会帮着自己说话,所以无奈只得听芸娘的,让自己尽量多吃些,再多吃些。
不过还好,姜柄严还说可以多走动走动,所以骆樱每天饭后就会在被隔离出来的那一大块空地上来回的散步。
已经到了夏季了,天气有些炎热,不过早饭还是会很凉爽,所以芸娘便每天陪着骆樱早晚出来走走,午后的时候则呆在帐子里面休息午睡。一转眼,骆樱已经在这上阳河边呆了快一个月了,可是却成王却丝毫没有打过河直取京城的意思,就这样耗着,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骆樱有些心急,可是仿佛所有的人都不着急,殷析耀也每天很有规律的早上出去,晚上回来,说是在成王那边商量事情,可是骆樱不明白,既然不打算渡河,还有什么事情好商量的?对于骆樱的疑问,殷析耀只是微笑却不回答,伸出手去抚摸骆樱那还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小腹,才两个月而已,殷析耀脸上幸福的表情却想是已经感受到了孩子在动一样。
成王军的营地里一片安宁和谐,可是在河对岸不到二百里的京城里,却人心惶惶。所有人都知道成王军已经到达了上阳河,谁也不知道成王军什么时候就会攻过河来占领了京城,可是偏偏成王军就是不动,让人整日里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
终于有人忍受不了这样压抑的氛围,拖家带口的离开了京城,往更北的方向逃难去了。而有第一个人开头,便有了第二个,第三个……
一开始的时候还是偷偷摸摸的走,可是到了后来,事态已经不能够控制了,走的人越来越多,甚至两个人走对面,都很诧异的问对方:“你怎么还没走?”然后又急急忙忙告辞,回去收拾家当,将能带走的全部带走。
皇城里却是一片死寂,皇上整日阴沉这脸,皇后因为太子被俘整日以泪洗面。没有人敢高声说话,更没有人敢说笑打闹,而在皇帝和皇后身边服侍的那些太监宫女们更是每日如履薄冰,大气都不敢喘。
武云德最近也在偷偷的做一些小动作,将外宅里值钱的细软全都整理好,做好准备随时都能够离开京城。别人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可是皇帝知道,他也知道。
成王军里有一位武功高强的人,于万军之中直取领将首级根本不费吹灰之力,而且又有许多钟宰相的门生们拱手将成王迎进来,所以成王根本没怎么费力,就一路行到上阳河。
成王给了皇帝一个月的期限,让他好好想想,最好将皇位拱手相让,他便能够保得太子和皇宫里的所有人的命,只要兵不血刃,成王愿意像当初他对自己那样,让他去做一个闲散王爷。可是若是过了一个月的期限,而没有任何动作,那成王可就要大开杀戒,强攻进京城了,到时候刀剑无眼,任何人的死伤都在所难免,也就估计不了兄弟亲情了。
皇帝很是恼怒,他一开始怎么也不相信成王会那么快就打到上阳河来,可是看着前线传回来的消息,皇帝便真的信了,而且懊恼不已。
当初他因为钟宰相跟成王之间的关系,将钟宰相一系的那些官员全都贬出京城,以为在外面做官,远离了京城,便不会再兴风作浪。可是万万没想到,那些人居然能够隐忍这么多年,而且心甘情愿的守在那些偏僻的地方,只为了有朝一日成王起兵的时候能够助他一臂之力。
而成王一路下来,军队的人数何止翻了一倍呀,现在早已经不是当初的二十万了,据说已经有五十万有余,全部是沿路个地方官员的功劳,还有不少成王并不路过的地方,却不远千里带着自己的地方军前来投靠的。
皇帝看着这些奏折大为光火,可是却已经无计可施了。京里的许多官员,已经倾向于成王了,而且因为成王起兵之时发的那篇檄文的关系,所有的地方都在议论当年自己登基的事情,所有的人都在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弑父篡权。
可是当年的事,过了那么久,即便是真的,又能怎么样?皇帝殷浩哲冷笑着,承勋啊承勋,难道你真的以为坐上这把龙椅就天下太平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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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五四 决战之日
一五四 决战之日
眼看一月之期马上就到了。而皇帝却仍然阴沉着脸照旧处理政事,没有一点想要应对成王的意思。武云德不由得心里慌了起来。他是所有家当都已经收拾好,并且已经偷偷的运走了,而他自己也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要到时候成王攻进来,他就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皇宫。
虽然这么些年来皇帝对他也确实不错,对自己爱收些钱财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虽然有时候脾气暴虐,可是却也从来没把火撒到自己的头上。可是,即便是这样,如果事到临头,还是自己的命重要。若是太平年间,忠君自己一定能够做到,可是眼下这阵势,风往哪头吹谁也说不准,所以武云德尽管对皇帝有些内疚,可是该做的准备一样也没落下。
怀着对皇帝愧疚的心,这些日子武云德侍奉起皇帝来更加用心了,皇帝若是不歇息,他便绝对不会离开半步,皇帝若是有什么需要。他便第一时间上前。跟了皇帝这么些年,皇帝的心思还是了解一些的,皇帝是一些习惯也只有他一个人最清楚。有时候夜深了,皇帝还在御书房里批阅奏则,武云德站在旁边的阴影里,看着皇帝已经有些佝偻的后背和已经斑白的鬓角,心里一阵阵的酸楚,偶尔也会偷偷的流泪。
“云德啊,”皇帝突然开口,却没抬头,眼睛还是直盯盯的看着面前打开的奏折,可是武云德却知道,皇帝的心思一直都没在那上头,那本奏折,已经打开好久了,可是皇帝却都没动过。
“皇上……”武云德正在心酸,听见皇上叫自己,连忙从阴影里走出来。
“云德啊,我知道你在皇城外有宅子,把你这些年得的那些东西都收拾收拾,远远的走吧!”皇帝叹了口气,嘴上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