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翠竹自顾自的笑着,毫不在意厅里的这么多人,更是看也不看殷析耀。只是直直的盯着骆樱,笑够了,才阴测测的说道:“世子妃,那个贱人的孩子没了,不好么?难道你不高兴?奴婢这么做,也是在为世子妃您着想啊!世子妃,你不累么?成天假惺惺的对那个贱人好,其实你心里是很讨厌她的吧,对了,还有她那个孩子!你白天里装的跟世子爷像个陌生人一样,到了晚上人都睡下了你就去勾引他,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了我来?你明知道爷不会喜欢我,还硬要我来,给了我好大一个希望,又让我整日里失望伤心,爷现在连看都不会多看我一眼,他的心思都在你身上,还有那个贱人的孩子身上,我到底算什么?我就是个笑话,是个天大的笑话!”
翠竹越说越伤心,说到最后,竟然哭了起来。骆樱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翠竹,想起自己第一次见翠竹时的样子,翠绿的裙衫,看见人就笑意盈盈,既端庄大方。又精明能干,可是是什么让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眼中全的怨恨,又哭又笑,面容扭曲,这还是那个翠竹么?
“林雪蓉,我恨你,若不是你,我现在还好好的呆在王妃身边做头等丫鬟,再过几年,王妃就会给我配个好人家嫁了,怎么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怎么也不会……我只是个通房,世子爷根本就瞧不上我,甚至袁烟儿那个贱人都比我强,她还有爷的孩子,可是我有什么?难道我一辈子就这样过了不成?林雪蓉,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跟王妃要了我,我怎么能有今天?怎么能有今天……怎么能……”
骆樱听着翠竹的话,越发觉得浑身发寒,她颤抖这双唇。勉强张口:“翠竹,你既然恨我,直接冲我来便是,为何要是害袁夫人?一尸两命啊,何其残忍!”
翠竹还在兀自哭泣着,可是听见骆樱的话,却猛然打住,瞪大了眼睛看着骆樱,又转头去看脸色铁青的殷析耀,忽然大叫起来:“不!不可能,我下的只是玲珑散,那个只的堕胎的,不会要人命,不会的,不会的!”翠竹不知道怎么挣脱了绑在手上的腰带,突然挣扎着跑向殷析耀,跪在殷析耀的脚边,哭道:“爷,你要相信奴婢啊,奴婢真的只是想让她堕胎,让她日后没了孩子做靠山,奴婢只是嫉妒她,她至少还有孩子,可是奴婢却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啊!奴婢真的没想害死她呀,爷,你相信我,你相信奴婢吧!爷……”
殷析耀伸出脚来将翠竹一脚踢翻在地,面色铁青的站起身。颤抖着手指着翠竹半响,才说道:“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翠竹被殷析耀踹翻,还在挣扎着爬起来,可是见了殷析耀吓人的脸色,却不敢动了,只是抽泣着。
“给我打,往死里打!”殷析耀狠狠的撂下了话,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骆樱张了张嘴,却最终也什么都没说,任宁珠和秋云将自己架回了屋子,换上干净的衣服。
大厅里翠竹的惨叫声已经响起,那一声声板子落下的声音仿佛是打在骆樱心上一样,每一下,都让骆樱忍不住颤抖,骆樱靠在床头,闭上眼睛,泪水顺着眼角不停的流淌,翠竹的话仿佛是跟钉子一样深深的钉在骆樱的心头,是自己,做错了么?真的,错了么?
“主子。水烧好了,快去沐浴吧,泡一下发发汗,要不然会病的!”荷叶的声音在耳旁响起,骆樱睁开眼,泪水却已经模糊了双眼。
“主子,您这是何苦,翠竹她是自作自受,怨不得您的,当初您跟王妃讨了她来,她自己不也是愿意的么!别把她的疯话放心里。她就是疯了乱咬人的!”荷叶知道骆樱为什么会难过,见骆樱如此自责,心里也跟着难受,忍不住出言开导。
“柳叶怎么样了?”骆樱低下了头,淡淡的说道。
“她刚喝了姜汤,也正沐浴呢,看精神很好,主子不用担心她。”
“嗯,宁珠和秋云呢?”
“她们给主子准备水呢,您找她们?”
“让她们去凝烟院那边帮忙吧,抚琴一个人恐怕不行,那丫头……唉,告诉宁珠和秋云,有什么不懂的或者需要什么,都去找账房的张管事,他懂,先将灵堂搭起来,明天早上等我请示了世子爷,在决定如何办理丧事,我有些乏了,今天就不过去了,明天早上再去,你让她们先去吧,辛苦她们了!”
骆樱慢慢的说着,低着头,眼泪却仍然一滴一滴落下,没有停过。荷叶叹了口气,转身去吩咐秋云和宁珠。骆樱见荷叶走了,自己也站起身,往外走,大厅里翠竹已经没有了声音,不知道是不是晕过去了。骆樱没敢看翠竹,只是让那两个打人的婆子略停一停,然后缓步走到殷析耀的门口,敲了敲门,轻声说道:“夫君,再打下去。人就没气了,不管怎么说,翠竹也是王妃的人,要如何处置她,总要问一下王妃吧!”
门里没有一点声响,等了一会,才听见殷析耀冷冷的说道:“先关柴房去,明天再说!”
骆樱转回身,让人将翠竹关到后院柴房,才在荷叶的服侍下洗了澡,躺在床上。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骆樱觉得有些冷,将自己紧紧的蜷缩在被子里,睁着眼睛,一点睡意都没有。过了一会,骆樱坐了起来,披上衣服下了床,开门,来到大厅,骆樱站了一会,看了一眼对面已经没有灯光的房间,骆樱走了出去,顺着游廊,来到芸娘的房间。
这一晚上,大厅里如此热闹,芸娘却没有出来,骆樱知道芸娘不喜欢热闹,可是现在,她觉得很孤独,很难过,想找个人说说话,只有芸娘。
芸娘的房间黑乎乎的,可是骆樱却很熟悉,摸着黑来到芸娘窗前:“芸娘……”
骆樱带着哭腔的声音让并没有吓到芸娘,而是坐了起来,将骆樱拉到床上,让她躺在自己的被窝里,两个人头顶着头,什么话都没有说。
“芸娘,我是不是做错了?”许久,骆樱才幽幽的说道。
“傻丫头,这事情,怎么是对错就可以分辨得出来的?这一切,都是命啊!”芸娘像搂着自己的女儿一样将骆樱搂在怀里,长长的叹了口气。
“可是,翠竹在怨恨我,她在怨恨我,若不是我,她也不会做出那些事情来,现在袁烟儿没了,孩子也没了,世子爷也一定会恨我的,芸娘,我不想让他恨我,一想到他会恨我,以后都不会在看我,我的心里就很难过,芸娘,我想哭……”
芸娘的手轻轻抚摸着骆樱的头,眼角也湿润起来。“傻丫头,那是翠竹的气话,怎么能当真呢!她当初过来的时候不也是满心欢喜的么,她一直是喜欢世子爷的,若不是你,她怎么能有机会到了世子爷的身边?可是她太贪心了,贪心的想要世子爷只属于她一个人,那怎么可能,别说有你这个世子妃在前面,就是袁烟儿她也争不过。袁烟儿再怎么受冷落,她还有孩子,可是她什么都没有,你没发现世子爷很多天都不让她进东屋么?她什么都得不到了,所以开始怨恨,恨所有的人,女人啊,一旦被怨恨给掌控了头脑,就什么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了!樱儿,这事不怪你,你也不要想不开,世子爷是做大事的人,不会让翠竹几句话就给蒙蔽了的!”
芸娘一直冷眼旁观,所以看的很透彻,虽然她当初也不赞同骆樱跟王妃讨要翠竹,可是既然翠竹已经来了,就顺其自然好了,芸娘从来没想过要干涉骆樱的事,只是在骆樱很困惑的时候帮骆樱慢慢理清思路,她不想让骆樱认为自己在掌控她,更不想让殷析耀如此认为,虽然自己是皇帝派来的内奸,可是,那并不是芸娘所愿,所以芸娘一直什么都不做,只是安分守己的看着这个院子,看着这个宅子里发生的一切。
可是,芸娘将骆樱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见骆樱难过,自己也难过,而自己能做的,也只能是开导她,劝解她,让她振作起来。其实芸娘对于这件事的发生很高兴,一下子将殷析耀身边的两个女人都除掉了,尽管这并不是骆樱的本意,可是事情却偏偏这样发生了,现在殷析耀身边再也没有多余的人,那么,殷析耀就只属于骆樱一个人的了。
*******************************************
强推结束,上周的推荐跟点击真是让人心动,不过下了榜应该就会归于平淡了吧,让小羊默哀一下……
正文 六十八 翠竹的命运
六十八 翠竹的命运
有了芸娘在身边。骆樱安心了不少,慢慢睡了过去。芸娘伸出手来轻轻的抚摸骆樱的脸颊,欣慰的笑着。可是,怎么这么烫?
芸娘叹气,这孩子,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淋了雨跑了那么远的路回来,身体本就虚弱,怎么能不生病!下床点灯,芸娘给骆樱盖好了被子,轻轻出了门。
在荷叶门前轻轻敲了敲,就听见里面有声音:“谁呀?”荷叶跟柳叶睡在一个屋子里,宁珠跟秋云去了凝烟院没回来。
“我,芸娘!”荷叶连忙下地来开门,请芸娘进来说话:“芸嬷嬷,这么晚了,有事?”
“小姐病了,身上烫的厉害,我记得咱们院里还有伤寒的药来着,可是不知道放在哪里,所以来问问你。我好去给小姐煎药。”芸娘脸上带笑,客气的跟荷叶说。
荷叶听了,忙将衣服穿好,说道:“药是有的,我去找,芸嬷嬷还是回去守着主子吧,我去煎药,很快就好了。”
“那也好,有劳你了。对了,小姐在我房里睡着呢,若是药煎好了,就送到我房里吧!”
荷叶有些诧异,不知道主子怎么半夜跑到芸嬷嬷房里了,可是却没说话,而是奔了小厨房去煎药了。
芸娘回了自己的房间,坐在床前看着骆樱因为发烧而泛红的脸,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荷叶将药端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发亮了,一夜就这样过去。骆樱被芸娘叫醒灌下了药,又沉沉睡去。直到中午,骆樱才又一次醒过来。喝了药,又被喂了些粥,骆樱看起来虽然没精神,但是烧却退了,挣扎着下了地,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梳洗,穿好衣服。骆樱问荷叶世子爷在哪里,荷叶回答说一早上便出了门,没见到人。
骆樱叹了口气,转身出了门,到了殷析耀的书房,骆樱也没进去,只是站在门口,让五儿去问殷析耀如何办理袁烟儿是后事。
殷析耀呆呆的坐在书桌后良久,才说道:“按规矩办吧!”
五儿出来回了骆樱,骆樱便又马不停蹄的赶到凝烟院,凝烟院里灵棚已经搭好,却是冷冷清清,少有人来。空空荡荡的灵棚里,只有抚琴一个人在守灵,宁珠和秋云在旁边陪着她。抚琴哭了整整一夜,宁珠和秋云劝她去休息,她也不去,固执的守在灵前一边烧纸一边哭,宁珠和秋云无奈,只得随着她。
骆樱走进来,给袁烟儿烧了些纸。才到旁边去问宁珠秋云两人如何办的,宁珠答道去问了张管事,灵棚是昨天晚上冒着雨搭的,张管事已经派人去请了诵经的和尚道士,估计下午就能来。张管事说超度三天,就可以下葬了。
骆樱点点头,既然殷析耀也同意简单办理袁烟儿的后事,那就只能如此行事了。安慰了抚琴几句,骆樱又吩咐宁珠跟秋云两个人陪抚琴留在这里,有什么事情她们两个也能做得来,若是抚琴张口,恐怕下人们不会理会。
骆樱闷闷的回了丰宜院,生病的身体有些虚弱,这一圈下来,身体已经有些止不住的颤抖。可是心里的伤痛却比身体上的病痛更加让骆樱难过,倒在自己的床上,骆樱默默的流下了眼泪。
虽然昨天晚上芸娘说了很多开解的话,虽然很多道理骆樱也都懂,可是骆樱却偏偏走不出这个结,不管怎么挣扎,就是走不出来。芸娘陪在骆樱身边,看见骆樱难过的样子,很无奈,只有叹气。
晚饭的时候殷析耀回来,餐桌上没看见骆樱,抬眼看了一下身边服侍的小丫头,那丫头便很善解人意的说道:“主子昨晚淋了雨,病了,刚吃了药躺下睡了。”
殷析耀没做声。沉默地吃了饭,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再没有出来。
丰宜院里,因为骆樱的病,好像变的死气沉沉起来,所有的人好像都没有了生气,太阳那么大那么刺眼,可是丰宜院里的人却仍然觉得有一股挥散不去的寒气笼罩在院子里,让人止不住发寒。
第二天早上,骆樱醒来,精神好了很多。吃早饭的时候,殷析耀也走过来,骆樱觉得好像有很多天没有跟殷析耀一起吃饭了,可是骆樱此时面对殷析耀的时候,却觉得心里发虚,是自己做错了事情,是自己擅作主张,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害的殷析耀失去了自己的孩子,骆樱觉得自己真的没脸面对他。
看着殷析耀冷冰冰的脸,骆樱忙低下头,现在骆樱真的开始怕他了。不是一开始进府的时候怕他会折磨自己,要自己的命,而是从心里觉得自己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