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二婶没达到目的,悻悻的出了门,芸娘与从里屋走出来的骆樱相视一笑,皆有些无奈。可是,若是让骆樱就这样嫁了人,芸娘也会不甘心。
骆樱订过亲的事情传了出去,没到一天的时间,就在整个村子里传开来了,虽然来串门的人仍然很多,可是却很少有人会再开口提及骆樱的婚事了,这让骆樱跟芸娘都松了一口气。
两个人就这样在王家洼村里住了下来,一转眼便是一个月的时间。
“樱儿,你后悔了?”芸娘拉着骆樱因为做粗活而明显粗糙的手有些心疼的说,虽然白日里骆樱总是笑脸迎人,可是晚上两个人躺在一铺炕上,每天晚上骆樱的辗转叹气,芸娘都看在眼里。
骆樱看着芸娘,眼里仍然是笑意:“娘,我不后悔,我只是……有些舍不下他。”面对芸娘,骆樱从来没有什么隐瞒,甚至是自己对于殷析耀的感情,也全盘托出。之前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还没觉得怎么样,可是这一分开,骆樱却越发的想念殷析耀。
不过,骆樱明白,自己跟殷析耀之间有多大的差距,更明白,自己既然已经决定离开王府,那么就注定更殷析耀之间再没有瓜葛,所以,即使骆樱很喜欢殷析耀,也毅然决然的放弃了那本就不属于自己的感情。
这天中午,骆樱跟往常一样正在做饭,就听见门外有人说话:“樱姑娘,你在家么?你们家有客人来了!”
说话的是村头的王婶,骆樱有些奇怪,平时村里人来串门,才不会这样站在门口说有客人来,而是直接就叫人了,今天王婶有些客气过头了。从厨房里探出头来,看到跟在王婶身后的那个人,骆樱的脸一下子变了颜色,人也楞在了那里。
“樱姑娘,你母亲下地还没回来么?这个人说是找咱们村子新搬来的两个女人,我一听就是找你们家的,所以把他领来了,你看看认识不认识。”
王婶没留意骆樱的脸色,而是自顾自的说着,这个人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少爷,身上穿的衣服料子自己从来都没见过的,人也有一股子说不上来的高贵气质,村子里没有哪个人能够比的上,看这样子,不知道是不是骆樱她娘说过的以前订的那门亲,若真是,也难怪村里人提亲,人家都瞧不上。
骆樱愣愣的看着王婶身后的那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心里却有些阵阵凉意。
“玩够了吧?该回去了!”殷析耀越过王婶,来到骆樱面前,看着骆樱低垂的头顶,声音有些嘶哑。
骆樱被殷析耀突然靠近,吓的一激灵,抬起头看了殷析耀一眼,然后连忙将眼神躲闪开来,看着王婶有些不自然的笑笑,道:“谢谢王婶子了,他是我家亲戚,麻烦王婶去地里将我娘找回来,就说家里来客人了。”
王婶也说了些不用客气的话,帮忙去地里找芸娘去了。
殷析耀见王婶走远,伸出手来将骆樱的手抓住,往隔壁房间里走去。骆樱被殷析耀抓住手,有些害怕,又有些紧张,却不敢挣脱,只得亦步亦趋的跟在殷析耀身后,来到隔壁卧房。
乡下的房间简陋,睡觉的屋子也当做见客的客厅使用,里面是床,屋子当中放了一张桌子,四面是长条凳子,桌子上放着粗瓷的茶壶茶杯。
殷析耀走进来,见到如此简陋的摆设,皱了皱眉,一边走一边说道:“这样的地方你也能住的习惯?”
“我……以前在林家的时候,也跟这差不多的。”骆樱喏喏的跟在殷析耀后面说道,虽然感觉像是逃跑的小媳妇被人抓到了,可是骆樱的心里却还是有些倔强的不肯低头。
殷析耀坐在桌子旁边,手里还紧紧抓着骆樱的手,骆樱没办法,只得挨着殷析耀坐了,却低着头不看他。
“闹也闹够了,跟我回去吧!”殷析耀第一次低声下气的跟骆樱说话,心里有些别扭,可是,这别扭的话说出来,心里竟然轻松了不少,这一个月以来心里的憋闷一下子都消散开来。
骆樱讶异于殷析耀对自己的态度,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可是看自己的眼神却很温柔。
“我……我……不想回去,这里……这里很好!”骆樱有些结巴,说话的声音低低的,显得底气不足。
“你在别扭什么?你是我的世子妃,居然偷偷的跑出来到这么个偏僻的地方来隐姓瞒名过日子,你到底在想什么?你让我跟父王母妃怎么交代?你让我跟别人怎么说?”殷析耀气结,自己都已经来找她回去了,她还想怎么样?
“我……我就是……不想回去,反正……反正你也不喜欢我,我不回去,你可以找一个你喜欢的女人做你的世子妃,我……我离开了,不是正好!”骆樱有些倔强,不管怎么说,都不想回去。
“你……你这个女人,到底想让我怎么样?我要是不喜欢你,做什么大老远的跑来找你?”殷析耀简直苦笑不得,可是脱口而出的话,却也让自己也吓了一跳,刚刚自己好像说喜欢她,仔细想想,好像的确是喜欢她的,这个事实,是在她离开之后,自己才感觉到的。
自从骆樱离开,王府西苑里没有了主事的人,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一团糟,殷析耀无奈,去东苑王妃那里要了个管事的内侍官来,做了西苑的总管,暂时代理西苑事物。
对于骆樱的失踪,殷析耀对外的说法是身体不好,连夜送到庄子上去休养,可是骆樱身边那几个丫鬟,却都觉察出了事情的不对劲,却没有人敢说什么。
殷析耀这几天一直郁郁寡欢,他不明白,既然她舍不得走,又为什么执意要走,她说她不是奸细,他就信她,从此不再怀疑她,反正他也已经找到了奸细到底是谁。眼前总是浮现出她的样子,或是害怕自己瑟瑟发抖,或是仰着头对自己笑,还有那天,木然的失了魂的样子,让殷析耀的心有些抽痛。
自从骆樱离开,殷析耀在书房里睡了几晚,可是却怎么也睡不安稳,回到丰宜院,却又到处是她的影子,无法磨灭。
跟着那辆马车的人早已经将她们的去向回报给了殷析耀,殷析耀本来想,既然她那么想离开,就让她离开好了,或许那样,她会开心。而且她将芸娘也一并带走,倒让自己也省了心。可是,几天之后,殷析耀就不再那么想了,他想把她找回来,他想让她留在自己的身边,甚至,他想她做的那碗面。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再也控制不住,想要将她找回来的想法像野草一样肆意疯长。终于,在骆樱离开了整整一个月之后,殷析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动,骑上马,出了城门。
她们去的那个方向,他早就知道了,那个送她们去的车夫,其实就是殷析耀手下的人,回来之后,便向殷析耀报告了她们的行踪,还有她们可能去的地方,后来殷析耀也派人去查探过,知道她们住在了那个叫王家洼的村子里,所以虽然殷析耀一直没有动作,可是她们的动向,却一直都被殷析耀掌握着。
来到王家洼,在村头,殷析耀遇见了那个叫王婶的女人,向她打听是不是有两个女人来过这里,王婶听了殷析耀的描述,很肯定那就是骆嫂子和骆樱母女两个,于是才将他领到了骆樱的家里。
正文 七十三 夜宿客栈
七十三 夜宿客栈
七十三 夜宿客栈
骆樱有些发懵。愣愣的看着殷析耀有些不敢相信刚才他说的话。殷析耀也有些尴尬,这样的表白,他还是这辈子第一次说。
“你,你跟我回去吧,咱们,咱们好好的……”虽然尴尬,可是话已出口,殷析耀倒没有了顾虑,接着往下说,只是故意低下了头,掩饰脸上那可疑的红色。
“我,我,我不回去!”骆樱想了好久,可还是一口回绝了殷析耀的要求。
“你!为什么?为什么不跟我回去?你是我成王府里明媒正娶的世子妃,跑到这穷乡僻壤里来做什么?府里有哪里不好?有不顺你心意的改了就是,你到底是在闹什么?”殷析耀气极,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固执,自己已经低声下气的来接她回去了,她还要怎么样?
“我知道我这样逃出来,你一定会很生气,可是这是我自己的主意。你若是要怪,就怪我一个人好了,不要连累了芸娘,芸娘是因为心疼我,才帮助我的。而且芸娘的身份你一定也早就知道了,她其实什么都没做过,也没想要做什么,请你放过她。你若是有气,拿我的命去,我也没有怨言,只是,我不想跟你回去,不想再回到王府里去,不想再做你的世子妃。”
殷析耀气的站起来在屋子走来走去,气急败坏的看着骆樱,不明白她为什么不愿回到王府去,不愿做自己的世子妃。
“到底为什么?你说!只要你说出来,说的有道理,我就放过你,要不然,即便是绑,也要把你绑回去!”
骆樱不理会殷析耀的怒吼,只是低头不语,再不说话。正在这个时候,门口有了声音,芸娘推门走了进来,见到站在屋子中央的殷析耀。只是楞了一下,将门关好,然后来到殷析耀身前跪了下来。
“世子爷,是奴婢不好,私自将世子妃带了出来,世子爷若是要怪罪,就怪奴婢好了,千万不要迁怒于世子妃。”芸娘听到王婶说自己家来了客人,便知道自己的行踪一定是被人察觉了,其实芸娘本来就没报多大的希望能够瞒得住殷析耀,只是因为骆樱那样可怜,又一心想要逃出来,才动了侥幸的心思,总归自己跟骆樱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与其呆在王府里等死,还不如逃出来过几天舒心的日子。所以虽然两个人在这偏僻的王家洼里安了身,芸娘也时常会担心被人找到。所以今天一听说有人找了来,便急匆匆的往家里赶,生怕骆樱有什么危险。
“哼,你们倒是主仆情深,她说不怪你。你说不怪她,那既然两个人都不能责怪,难不成应该责怪我?”殷析耀见了芸娘,更加生气,若不是她,林雪蓉那个女人怎么会有胆子有办法逃到这里来?恐怕连王府都出不去!
芸娘低着头,不敢说话,倒是骆樱,见芸娘跪着,走过去将芸娘扶起来,说道:“娘,不要求他,既然被他找到,咱们也无话可说,要怎么样都随他好了。”
骆樱的声音不大,殷析耀却听的清清楚楚,几步走到骆樱面前,双手抓住骆樱的双肩,眼睛直直的盯着骆樱低吼道:“要怎么样都随我?那我让你跟我回去,你为什么不回去?”
骆樱将头偏向一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反而是看向芸娘说道:“娘,饭菜都做好了,咱们吃饭吧。”
芸娘看了看骆樱,又看了看殷析耀,在心里叹了口气,转身去厨房将饭菜都端了过来,摆在桌子上,顺便也给殷析耀盛了一碗饭。
“世子爷。乡野陋食,只为了果腹而已,若是不嫌弃,就一起用吧。”芸娘看着殷析耀的脸色陪着小心。
殷析耀没有做声,却端起碗来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芸娘看了,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站在一旁服侍骆樱吃饭。骆樱不愿,硬是要芸娘坐下来一起吃。
“娘,咱们平时都是一起吃的,没道理今天要你服侍我,我现在只是你女儿,不是世子妃。”骆樱很执拗,根本不管旁边殷析耀的脸色有多难看。芸娘只是笑,仍然站在旁边说道:“平时咱们母女相称,是为了在外面方便,今天世子爷在,怎么还能那样尊卑不分呢。”
虽然芸娘这样说,可是骆樱好像是故意要闹别扭一样,瞪了一眼殷析耀,却执意要芸娘坐下来一起吃饭,否则自己也不吃。芸娘左右为难,两个人僵持在那里。
“算了,一起吃吧。这种地方,还讲究什么尊卑。”殷析耀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放下碗看着一站一坐的两个人,很无奈的说道。
骆樱终于露出了笑容,芸娘也有些欢喜于殷析耀的退步,小心的坐在一边跟着一起吃了起来。
吃过饭,骆樱执意要收拾碗筷,打扫厨房,将殷析耀一个人扔在堂屋里,殷析耀也不知道是打的什么主意,反倒不以为意。
芸娘见了。来到殷析耀的身边,跪了下来,说道:“世子爷,世子妃是一时想不开,才这样别扭的,您别跟她一般见识,奴婢也是护主心切,才带了她离了王府,虽然奴婢心知是犯了大错,可是只要世子妃她能够平安,能够过的幸福,奴婢就是死,也在所不惜,还请世子爷能够怜惜世子妃。”
“我倒是真搞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留在王府里,你总还是有机会的,为什么要费尽心机帮着她离开王府呢?这样一来,你又有什么好处?你这样擅自行动,你的上头恐怕不会饶过你吧?”
芸娘听了这话,苦笑道:“世子爷既然知道奴婢身份,奴婢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奴婢确实是京城派来在王府里做眼线的,他们拿奴婢的弟弟性命作为要挟,要奴婢听命于他们,奴婢虽然应下了这差事,可是也不是是非不分之人。世子爷也知道,奴婢自从进了王府,一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