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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人立马符合,“就是啊,三老爷,要我们说啊,这家花哪有野花香。”伸手往正倚在刘振南左腿上笑得妩媚性感的女人脸上,香肩上重重抹了一把,接着道,“床上滋味定是另一番酥骨*,这叫宁死温柔乡,不活英雄冢。”
周边的男女皆笑了,猥琐的,畅怀的,也有羞涩的……
刘振南拍了拍怀中的两个女子,将身子坐正,接过那杯酒,和对方碰了下杯,一仰脖子,将杯中的酒喝下肚,“这话我赞同。所以,从今天开始,我就死在这温柔乡里,英雄让别人去当去!”
“哈哈……”又是哄堂大笑,妈妈更是高兴,有三老爷在,她仿佛就看到那些白花花的银子长了翅膀,朝她怀中飞来。
刘振南正花天酒地时,一下人从万花楼门口急匆匆的进来,瞅见三老爷,顿时松了口气。
“三老爷,可算是找着你了。”
刘振南回头看,是他大哥院中的家丁,不由将手中的酒杯丢给手中搂着的女人手中,轻佻起一遍眉梢。
夫人真是料事如神,他大哥还真找上门来了啊……
当下也想到她的话,如若没她的话,自己回了镇国公府,可是要切了他的第三条腿的。
这怎么行,没有腿间这龙宝贝,他还这么风流快活,多少美人得扑在他怀中伤心欲绝?
“你回去告诉大哥,我跟朋友打赌,要在这万花楼住上好几日,不得离开半步,输的人输银子是小事,切了老二那可就是大事了……”
*
仅仅用了两个时辰,兴和便将镇国公府中的局势和当前所发生的事情打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张何松拍的将一掌打在桌上,将茶盖震得跳了几跳,茶杯震到在一旁,满脸愤怒。
兴和却没停口,继续道,“少爷,您不知道,这镇国公府上上下下全不是东西,全都欺负到表小姐头上去了,三九天便将表小姐推下冰湖。还有镇国公那老太君,也腻不是东西了,偏袒人也不是她那个偏袒法啊,表小姐可是嫡出,哪能这么让人欺负的,简直是欺人太甚……”
张何松也顾不得袖子上被茶水沾湿的衣袖,起身就朝外走去。
兴和正说到兴头上,对镇国公府那是一个咬牙切齿,看到少爷起身朝外走去,猛地收住嘴里的话,脚尖一转,跟了上去。
“少爷,您上哪去啊,米行张总管方才才让少爷去店铺一趟,好……哎,少爷,你等等兴和啊……”
少爷是个好脾气的人,平日里就是对着做错事的丫鬟和下人或是没给他好脸色的同行,他皆是一副笑眯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
轻易是不发脾气的,这都有多少年了,兴和没在见过少爷真的动怒,变了脸色。
如今听到镇国公府上的坏消息,张何松收了那副温润如君子兰的笑脸,阴沉着脸,就朝镇国公府而去。
再来盛都前夕,外祖父曾一再交代,要看看姨母过得如何。他来盛都后便将手头上重要的事情安排下去了,这就马不停蹄的去找了姨母,只在路上听到了些关于刘振南的闲言碎语,这才特意让兴和买了只小母鸡去会一会刘振南。
对他失望之余又庆幸些,还好姨母嫁的是他哥哥刘振西,而不是这纨绔风流之人。
去府上见过姨母,虽然面容憔悴些,但好歹眼里却是欣喜的,这才将悬着的一颗心给放了下来。
只是他也就忘了先将镇国公府就近的事情打听清楚了在上府的。
谁曾想,姨母才跟他说过过得好,才半柱香的时辰,便被告知,镇国公和他姨父皆战死在沙场,留下遗孀孤儿的在府中,任由他伯叔欺负。
刘振东,刘振南真当她姨母娘家在南方,这些年的联系都不曾亲密,便道她娘家没人为姨母出头了吗?
简直是欺人太甚!
刚走到镇国公府大门前一段路,就看到一个头戴珠花,穿着藕色衣服,长得俏丽的丫鬟从里头出来。
手腕上似乎是揣着一个小包的东西,脚步极快,眼神闪烁不定,总是左顾右盼的。
兴和站在他家少爷身旁,双手叉腰喘着粗气,也随着少爷的目光看着这个行动鬼祟的丫鬟。
“少爷,要不要跟着?”
这么一路走来,心中的怒气渐渐的也消了些,至少脸色不在阴沉着,淡淡的笑容又回到了脸上,看了眼镇国公府大门口守着的两个护院,又瞧了瞧前头路口就要消失的纤瘦身影。
“走。”这个丫鬟一看就有问题,不管是姨母的人也好,要害姨母的人也好,就看看她到底要干什么,也好有个应对的措施。
兴和当下兴奋了,如打了鸡血般双眼瞪圆,激动的率先追了出去。
“少爷,此丫鬟行踪鬼祟,兴和先行探探路,等安全了少爷在跟上……咚……”
被敲头的兴和停下脚步委屈的看着他家少爷,为什么又打他?
你这么大声囔囔,她就是耳鸣的,也该发现我们了。张何松嘴角微动,他本就是极聪明的人,行事也谨慎,将姨母的事情在心中过了一遍,便沉下了那口怒气。
只有心情平静了,办事才能不受情绪影响,从而坏了大事。
姨母的事情他固然气愤,但事情发生了,他在气愤又何如,改变不了已发生的事情,还不如沉下心来,想好应对办法。
定要让刘振东,刘振南两兄弟付出该有的惨痛代价,哼!
跟了两条街,那丫鬟走到一个小巷子里,总算是不走了,在四周瞧了瞧,安全了,这才松了口气,抱着手中的包袱,站在原地。
街头路口,兴和学着他家少爷的样,如只蛤蟆小心的趴在墙边,将身子隐藏起来。
探头看那丫鬟在原地站着,只是左顾右盼,却没在有其他动作。
将头往上仰,小声道,“少爷,她在干什么呢?不会是我们被她给发现了吧?”
张何松按了下他的头,朝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没有,她看着像是在等人。你小声点,别被她发现了。”
兴和果断安静了,紧张的趴着墙壁上,静静的等着。
只一盏茶的功夫,就又见一个穿着算是上等衣料的下人打扮的憨厚男子朝这走来。
见到那丫鬟也没看四周是不是安全,就从张何松,兴和右侧跑了上去。
兴和倒是被他给吓了一大跳,反射性的想要往地上藏起来。
那丫鬟见着来人小声的骂了声,“怎么才来?”
“今日大公子在府中,我这才得空出来,快把东西给我,若被大公子发现我私自出府,还不得削了我一层皮。”
丫鬟随即将手中的包袱递过去给他,“我们夫人这给你了五百两,你且记着,让文昌伯明日便到府中,给三小姐下聘礼去,夫人担心夜长梦多!”
那下人打开包袱,里头有一件蓝色长衫,从长衫里头拿出五百两银票,数了数这才满意道,“让你夫人放心,我们老爷正为七公子的事心急如焚呢,能早日将你们三小姐接过来给七公子冲喜,他巴不得。”
“这就好,我们夫人给你的好处够你吃喝一辈子的了。夫人还说,你得想法子让你们大公子给我们浩少爷安排到兵部的职位,落实下来。近来镇国公府只怕会不太平,若是这事给办砸了,你可是知道我们夫人的手段的,不要届时你有这个命得这银两,却没那个命去花。”
男人将银票装回长衫里,双手紧紧的拽着手中的银票,跟拽着自己的命根子一样,“让夫人放心,当日夫人让小的将我们大公子骗去城西买醉,给刘三老爷安排了这么一出戏,大公子这才想到用你们三小姐来给我们七公子冲喜,讨我们老爷欢心。我们大公子这才有了机会在老爷面前表现,因而保住文昌伯世子之位。既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交给小的的事自然会给夫人办妥。”
那丫鬟满意了,瞧着天色也不晚了,这才说道,“你先回去吧,被你家大公子发现你偷跑出来,且这一切的背后都是被人设计的,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哎,那我先回去了,下回来找我,只要在文昌伯府后门右边角落里堆上三块石头就行了。找人带话始终不安全!”
“知道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经过张何松两人身边的街口时,张何松屏住了呼吸,兴和更是紧张的闭起双眼。
脚步声渐渐的从耳边越走越远,张何松这才拍了拍兴和的肩膀,“三小姐是谁?”
兴和板着手指在数,也还好他刚刚就将镇国公府里的人和事,关系都给打听清楚了。
只是不知道这丫头是如何个叫法。
若说是按着府上所有人小姐少爷的年纪来叫,那三小姐便是二夫人的女儿,少爷的表小姐,刘雨歆。
若是按着东西南北四个院子,各个院子来叫,那东院嘛,只有一个大小姐,刘雨嫣,没三小姐之说,倒是有三位少爷。
南院嘛,也有两位小姐,怎么叫也好像没有叫三小姐这名头的。
张何松咯噔一声,“这么说,三小姐便是歆儿了?”
兴和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如果刚刚听到的是三小姐,而不是二小姐的话。好像就只有表小姐能被叫做三小姐!”
张何松当下朝兴和使了个眼色,兴和意会。两人急匆匆的追上那丫鬟。
兴和快步上前,往那丫鬟后颈就是一快刀手。
那丫鬟还没反应过来,后颈受痛,便晕倒在兴和的怀中。
“少爷,将她弄回府中在慢慢问?”
张何松点头,兴和将那丫鬟背起来跟着少爷往回走。
在说另一头,文昌伯是当朝宠妃万贵妃大嫂的弟弟,一脉姓文,睿昌帝昔日为封万淑妃为贵妃时,便连同她一脉亲戚皆封了赏。真正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刚刚那男人便是文昌伯府中的下人,拿着手中的包袱回了文昌伯府,才进门就听到大公子文怀秀的怒骂声。
身子一僵,脚尖正要拐弯开溜。
“石彦,你胆子不小,见了我还不快滚进来。”
石彦紧了紧手中的包袱,脸上的惊慌在下一秒便被憨厚的笑容取代,将包袱平平的放在手中,走了进去,“大公子,您叫小的?”
文怀秀虽是文昌伯的嫡长子,可却不是如面上那么受宠,一张阴柔的脸,看着总让人不太舒服。而他跟刘振南一般,都是半斤八两的人物。在外头名声虽比刘振南好些。
那只因为,他出去玩的,都是有夫之妇,在暗地里干些偷偷摸摸的行当。他不屑踏足万花楼这种烟花之地。
要玩,就玩偷情这才刺激。
文怀秀踱步走到石彦的身前,不太精明的目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他手中的那个包袱上,嘴巴一挑,“大白天的你拿着个包袱干什么去?”
石彦是文怀秀的内侍,自小就被卖到文昌伯府中,为他做了不少见不得光的肮脏事,但比起其他杀人越货的罪犯,文怀秀也只是让他给他猎艳,专挑有夫之妇下手,让他帮着打掩护。
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统统不放过。偶然会碰到贞烈之妇,他更是兴奋,夜黑风高日,直接闯进人的家里,将那妇人给强了事。
这些事都是经过他手的,且他向来听话不多话,文怀秀便视他为心腹。他在他面前将心眼关着,一直都是憨厚听话的形象。
当下便将手中的包袱打开,里头只有一件蓝色长衫,石彦道,“大公子,这长衫是小的午间托那哑巴裁缝给小的裁剪的外衫,刚刚哑巴裁缝给小的送来了,小的正想去里间试试这外衫合不合身呢!”
文昌伯府中所有下人和丫鬟的衣服都是给一间裁缝店定做的,那裁缝是个哑巴,时常能碰到他给府中的下人送衣服。文怀秀瞧着是件入不了眼的衣服,闪过讥讽,粗声粗气道,“别试了,再好的衣服穿在你身上也是糟蹋。我问你,郊外那个女人你办妥了没有?”
文怀秀口中的女人是他在晌午时分在街上闲逛的时候看中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大姑娘,不是什么国色天香,但看着也干净舒服。
他正午花了一些时辰和力气,才查到那女人是郊外一个山村野夫的夫人,两人刚成亲不到两个月。
巧的是,那妇人的新婚丈夫在前两日便与同村老乡进深山打猎去了。这深山离盛都也有好几百里,走路还得有三五天,所以他这么一去,少说也得有月余方能回来。
文怀秀这么一听,高兴坏了,便让他带着银两前去那妇人家中,想要勾搭上这妇人,可文怀秀没想到的是,这女人还真是一忠贞烈女,无论他用何诱惑之,她皆冷眉将他给喝出了家中。
手中还不忘拿着把扫帚追在他身后,厉声叫道,在敢踏进她家门半步,看她不打断他的腿。
这不,他就只能灰溜溜的回来了,哪还敢在那郊区待啊。
被一个女人拿着扫帚追着跑,他还能喘着粗气说自己跑得过,偶然回头应几声对方的话。
可当你被一群人拿着扫帚在后面追赶叫骂时,你还能说你跑得掉吗?
五指掐在包袱里,石彦憨厚道,“大公子,小的将银两放在她屋中,只不过她像是不接受,而且还大放厥词大骂大公子是畜生,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