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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还是不要徒生枝节的好!
大夫人只能作罢,坐在椅子上打算冷眼旁观!
二夫人领着净竹疾步走进大堂,看大夫人牙疼、三夫人咬着腮帮的神色,冷笑一声!
“呦,原来大哥、嫂子也在呢!方才净竹瞧着大堂似乎有人在闹事,我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了,忙跟了过来,却原来是三弟,弟妹又闹情绪了啊?”
三夫人也坐回了原位上,斜着眼瞧着站在门口处的二夫人,笑得见牙不见眼,“让二嫂看笑话了,这若是二嫂摊上了这么个死鬼,也定是终日不得安生的!”说着还头疼的揉着额角。
她这话说得及其的有技巧,至于里头的意思有几层,那就只有当事人自己明白了!
你才死了丈夫又想着做婊子呢!二夫人气得心中直冒烟,但面上依然风轻云淡,“我家老爷就是没有三弟这般‘真’性情,这随着爹爹上了战场,才不懂避退刀光剑影,方才蠢蠢的殉了职,为国捐了躯!哎,谁让他命苦没有大哥,三弟这般好命呢,这也怪不得旁人!”
一句话,明嘲暗讽,让在场的四人齐齐变了脸色!
所有人的心思都跟明镜似的,刘启胜刘老爷子自小便疼刘振西这二儿子到骨子里去,这可是其他两兄弟胸中的一根刺!
动不得,拔不得!
稍有些风吹草动,便只能落得个血肉模糊的下场!
而二夫人就是要让他们时不时的疼上那么一疼,看他们不好过,她才能好过!
她的一双儿女才能好过!
自己丈夫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大夫人和三夫人对视一眼,随即尴尬的分开!
三夫人整张脸都僵硬着,勉强的挂着笑,“二哥跟随爹爹去了,我们都很难过;留下二嫂和歆儿、邵儿这孤儿寡母的,确实难为了二嫂,可俗话说得好,人死为大,还请二嫂节哀顺变!”
净竹站在二夫人身侧,杏眼瞪着三夫人,心中呸了声,黄鼠狼给鸡拜年,假好心!
第五章:罪责,老太君袒护!
二夫人也是皮笑肉不笑,慢悠悠的走到大堂中央,“弟妹这话说得好看,可做出来的事怎么就这般叫人心寒呐?”侧身一双美眸中蓄满熊火炎炎,盯着刘振南、和三夫人就像要在他们身上给戳了两个洞,“你道爹爹和你二哥这么一去,我这孤儿寡母的,便是好欺负了不曾?”
刘振南心下咯噔一声,愣愣的盯着二夫人那双蔟着一团小火苗的美眸,只觉呼吸都给漏了两拍,眼中的颜色渐渐深了!
竟一瞬间就这么看得痴了!
三夫人一瞧刘振南的神色便暗道不好,也知道他这是起了色心来了,心中的无名火随即腾腾腾的往上冒,愤恨的瞪了他一眼,视线若有若无的扫过对面坐着正一脸看好戏的大夫人!
咬了口银牙,硬是将那股无名火给憋在了胸口,忍住没发作,只扯了嘴角对上二夫人道,“欺负?二嫂这话从何说起?自战前消息传回来后,这些日子我们可都是食不下咽?难受得紧,大嫂还巴望着往后这月银是不是给二嫂多发放些…”
二夫人冷笑,厌恶的扫了眼刘振南,在也不屑将目光落到他身上半分,只甩了下手中的帕子,指着刘振南、三夫人道,“你道你们这肮脏事做得有多隐晦?妄想用歆儿的后半生来换取你的荣华?我告诉你们,便是我二房没男人了,只要我冷柔心一天不死,便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去!”
“做谁的春秋大梦去?”
大门外一声苍老却隐含威严的声音断了二夫人的话,屋里的人皆齐齐起身,转头看向大堂庭外。
净竹惊跳了下,随即咬唇快走两步来到二夫人身旁,附耳低声嘀咕了句,“夫人,这老太君怎么过来了?”
二夫人也皱起眉头,余光落到大夫人、三夫人身上,两人脸上的惊讶也不像作假,便收了脸色侧身小声吩咐着,“你去看着小少爷,我没回去前,不许他出西院!”
“哎!”净竹小声的答应声,趁着老爷夫人们将注意力放到大堂门口时,忙从侧门退了下去!
老太君弓着背,右手拄着根青翠蛇杖,左手放在嬷嬷手中,一步三摇的往大堂走来!
刘振东走到门边恭敬的候着,在老太君走到大门口时,象征性的扶着她的手臂,“老太君怎亲自来了,请上座!”
老太君如今七十多了,面色苍老憔悴,可一双布满沧桑的眉目却是锐利的狠,瞧着刘振东这大孙子,笑脸褶皱着,顺势将手托放在刘振东手心上,徐徐的往大堂高位走去!
“好好好!”连着说了三个好字后,视线对上二夫人的,“人呐,就得中规中矩的,有个长幼有序才像话;一个妇道人家,在大堂之上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目光斜过,人也从二夫人身旁擦身而过,往前走了两步坐到了高位上!
手中的蛇杖跟着重重的跺了下!
大老爷刘振东放开老太君后则安静的站在老太君前方两步远,面露恭敬!
二夫人脸色发白,暗中咬了下下唇内壁,硬着头皮认错,“老太君教训得是!”
大夫人也徐徐的走到刘振东身侧,笑语柔声道,“老太君,二弟妹也是因着二弟的事,这些时日这性子难免有些急躁些,老太君也勿怪才是!”
三夫人也扬着笑附和着,“就是啊,老太君,这也是人之常情,二嫂发发脾气也就过了,都是自家人受着些也无需要紧的……”
嬷嬷站在老太君的左手边,目不斜视!老太君皱起褶子脸,一脸不赞同,“既是振西的事情,也不能失了礼仪,这可是关乎着镇国公颜面之事,怎可大意得的?”
她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尚不会拿镇国公府来戏闹,更何况是小辈们!
大夫人笑得越发舒心了,瞧着冷柔心那面色难堪,估计心中却是早恨得咬牙切齿了就想大喊两声快哉!
胸口的气也顺畅得多了!
三夫人和刘振南站在二夫人左手旁些,听到老太君的话,也都笑眯眯的略微垂着头,不搭话!
手却悄然伸到了刘振南的后腰,用力一拧……
刘振南突然受痛,差点失声尖叫跳起来,脸色青红闪过,转头刚要咒骂便瞧着妻子的脸色,忙嘘了声只能忍下痛楚,在将头转回来时,对着老太君却是一副乖孙子的模样!
老太君扫了眼刘振南,看他中规中矩的站着,脸上是得体的笑脸,心中满意的点了点头!
二夫人心中打鼓,今天本想来跟这四人摊牌的,撕破脸皮的,没想到老太君会突然到场,眼下看着这四人在老人家面前做戏,自己失了先机却不能在露出半点泄愤的情绪来!
不免就有些着急!
尤其是看老太君在看刘振东、刘振南两人的脸色,越发满意的时候,心中更是跟打鼓般,跳得厉害!
这些年来,老太君也不知道是被吹了那股枕头风,对东院、南院更是上心,事事都顺着他们!
而唯独她这西院,镇国公嫡子却被她给忽略了个彻底……
想到这,心中的怒火更是不受控制的往头顶上窜,等她反应过来时,双膝已经跪了下来,话出口,随即惊了一身冷汗…
“既然今日老太君也在,那便请老太君为柔心做主。”说完朝地上叩了两个响头,直起身直视坐在高位的老太君,“如今振西前脚刚去,这大哥,三弟后脚便欺到了我这孤儿寡母头上来了,冤枉邵儿纵火被罚跪祠堂如今身子骨还未痊愈,下个床还未能好好走路也就算了,谁让我是个弱女子,没个能耐护住自己这弱儿。”
说着就伤情的哭了起来,手中的帕子按着眼角的泪珠,好不伤悲!
“可三弟万不该将手伸到歆儿头上,只为了日后荣耀换取一方权势,竟私自为歆儿定了门亲事。那文昌伯家的七孙子自小体弱多病,长卧不起,瞧着也是个不长命的,且还瘸了只脚。歆儿才十三岁,这不是要将她给往火坑里推吗?”
第六章:亲事,无耻代名词!
“放你妈的狗屁……”
“二嫂,你这可是含血喷人……”
两声大声反驳声音,三夫人话还含蓄些,但也是一脸受害人的模样,脸皱成一团,显然对二夫人的控诉很是愤愤不平!
而刘振南更是气得直跳起来,嘴里没一句文明话,但尽管看着口中的话不干净,看跪在地上的二夫人那眼色,也没收敛多少,反而更加放肆了些…隐隐冒着邪光!
老太君老脸一皱,对三孙子这话和他的眼神可是瞧得仔仔细细的,在回头看向二夫人的眼神也跟着变了……
“振南?可有此事?”
三夫人立马在刘振南的后腰上拧住,刘振南脸色怪异,迫于三夫人的淫威,只能硬着头皮跪了下来,“回老太君,确有此事!”
老太君双眼一眯,正要说话,三夫人也跟着跪了下来,柔声解释道,“是这样的老太君,前些日子振南去了城南那一趟,正巧文昌伯的大公子那日出门愁眉苦脸的一个人在酒家喝着闷酒,振南跟文昌伯大公子有些交情,这不就跟他贪了两杯,问及这愁苦的缘由,那文昌伯的大公子便随口这么一说了,只因为自己的七弟终身大事一事……”
刘振南人不精明,但有了三夫人这个师爷,他在蠢也知道如何接下这话了,“是啊,那文昌伯家的七公子虽体弱了些,可好歹也是嫡子;就算是找个冲喜的,这也得门当户对不是?而府上只有歆儿才是嫡出,配上那七公子也不无委屈。”
二夫人被他这两无耻之徒给气得七窍生烟,让她的宝贝女人给那个病秧子冲喜,还不是委屈了?
哼,不要以为她不知晓,这文昌伯可是许了你个诺言的,只要此事给办妥了,你那不成器的儿子也能在朝中谋得个一官半职的……
想到这,看向刘振南的目光,更加怨恨!
这么三言两语也就将事情的始末给讲明了了,在场的人也都心中有了数,老太君瞧了眼大孙子沉着的脸色,和大孙媳妇那眉宇间掩饰不住的窃喜!
心中便有了计较,这两人只怕也没少搀和……
“即是这样,那文昌伯可是许了这事?”
这话一出,二夫人猛地抬头看向老太君,仿佛看天外飞仙似的,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她老人家嘴里给冒出来的……一时间愣愣的居然没有出声反驳,甚至都忘了收敛脸上的情绪……
而刘振东,刘振南,大夫人,三夫人却明显松了口气,三夫人笑道,“老太君担忧了,文昌伯已让媒婆选好了时日,说是明日是个难得的好日子,届时可上府来讨杯酒来喝!”
老太君点点头,“起来吧,明日可备好上好的酒菜,不可让人觉得太寒酸了!”
“是,谨记老太君吩咐!”三夫人喜滋滋的扶着刘振南起身,若有似无的瞥了眼同样喜滋滋的大夫人和刘振东,心中冷哼一声,别开了脸!
二夫人跪在地上,麻木的看着老太君那陌生的脸,狠狠的咬唇,对老太君明显的袒护,心中委屈到了极点,本掉着的眼泪也霍的停止了,逗留在眼眶边上,硬是不让它给流下来,只抬头倔强的和老太君对视,尖细的指甲直将手心给掐出一个个月弯形。
纵是如此的狼狈,她也不愿在这些人面前示弱!
隐隐觉得,今后走在镇国公府的路,只怕走得更加艰难了!
“老太君,您处事不公!我不服!”
老太君脸色一变,霍的将手中的蛇杖重重的往地上一剁,犀利的目光停在冷柔心的脸上,“放肆!”
身旁目不斜视的嬷嬷身子明显的颤了颤,而二夫人却挺直了背,眼里仅存的那点尊敬也淡然无存,面无表情的跪在那,不动如山!
她不服啊!
怎么能服气呢?
她刚死了丈夫,还未办这丧事呢,她的女儿便被这群人给‘卖了’出去!
她岂能不动怒?
“女子三从四德,出家从夫;这些你都学到哪去了?这镇国公府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
“冷柔心待字闺中,大字不识,二门不迈。不知老太君所说的三从四德,是什么!”
这么强硬的反驳,老太君一口气没缓过来,握着蛇杖的手颤抖的指着冷柔心,“你、个不知…呵廉耻呵的…”
二夫人脸色当下变得非常难看,她不知老太君这话从何说起,她自小在冷家就是块宝,琴棋书画当然是样样精通,刚刚的话也只是说说气话摆了!
而她也只是说自己大字不识,二门不迈,怎么就跟不知廉耻扯上关系了呢?
嬷嬷在一旁安抚着老太君,揉着她的后背,直到老太君不在急踹了,这才退下恢复成面无表情,目不斜视的站着!刘振东,刘振南,大夫人,三夫人也是紧张的看着老太君,一脸担忧,深怕她这口气没上来,一口气就乘鹤归西去了!
老太君等缓了呼吸后目光落到了刘振南身上,重重哼了哼,眼里意味不明!
冷柔心瞳孔猛然剧缩,一股冰冷从脚心骤然袭遍全身每个经络,跟突然被人给踹到了冰窖在打捞上来一样……
她这是……
“只要我老婆子一日不死,这镇国公府一日便是我老太婆做主,歆儿能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