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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跪着的众人一阵心惊,文熊烨更是瞪大虎眼,眼前这人是他所认识的刑公公?
但下一秒,他就气愤的,他去问这圣意是何意,刑公公非但没给提示,还给了他一个教训。
对着他儿媳,却如斯笑脸,真正气煞人也。
“奉天承运,皇上诏曰。大将军刘振西之女,温文淑雅,甜心可人。朕甚是欢喜,现,赐婚于成王。待三年孝满之日,便于大婚之时。钦此。”
刑公公将圣旨收起来,低头看了眼还没回过神来的众人,随即将目光落到脚前跪着的小丫头头上,那张小脸上的表情很丰满,便轻笑,“还不快接旨谢恩。”
刘雨歆喊着万岁万岁万万岁,将圣旨抓到手中,忙打开看着上面龙飞凤舞的大字,嘴角直抽。
“圣旨已到,奴才回宫复旨去了。”
刘雨歆回神,瞧着他这老狐狸眼神,特别的亲切,忍不住就跟上了他的脚步,“师——公公留步。”
刑公公站着,微笑的看着她。
等他真停下来后,她又纠结了,觉得自己挺蠢的,望着他张了好几次嘴,都没能问出口。
刑公公拿着手中的拂尘,在他眼里这就是个小丫头,虽然有几分锐利,可却是只还未长成形的小狐狸。
小聪明小心眼到有,可却胜任不了主母之位。
若想要担当大任,还需彻底脱胎换骨,只怕是还得经历几番浩劫……
“王妃且留步,事态总无常,日后奴才也定有倚仗王妃的时日。”
此刻的刘雨歆还没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在几年后的今天,在回首时,她便叹息一声。
刑公公是真的待她好,她的每次蜕变他皆功不可没。而她为刑公公所做的事情,真不及刑公公为她做的千万分之一。
文熊烨怒气冲冲的从地上起来,喝住刑公公,“这是何意?我这聘礼都下完了,她便是我文昌伯七子的人了……”
刑公公一双满是沧桑却隐着雄鹰啄食般锐利的眸光,落到文熊烨身上,嘴角挂着淡笑,却不打眼底,“文伯爷,万里江山皆是皇上的,更何故是区区一女子。文伯爷尚值年壮,未曾到糊涂的地步。奴才多嘴两句还望文伯爷好自为之。奴才告退。”
留给众人华丽阴寒的背影,出了大堂。身后一直跟着的两个小公公,忙跟上。
老太君扶着张嬷嬷的手,颤抖的从地上起身。刘振东这会哪顾得上文熊烨,手中抓着礼单,就领着冯马追着刑公公出去,“刑公公,殆步……”
三夫人千氏勉强挂着笑意,小心的凑到老太君身侧,心中早已波涛翻滚,对文熊烨道,“伯爷,这既是圣意,何故……”
“放屁,她是我给我儿看上的,便是皇上也不能抢了别人的夫人。”
文熊烨大怒的喝断三夫人的话,一双虎眼就瞪着她和老太君,简直要将两人给剥皮了。
老太君今日给这么一闹腾下来,早就精神恍惚,如今圣旨下来,她还能做什么?
圣旨大过天,她能抗旨不尊吗?
刘振东又是个眼浅的,只知攀着高树走,转眼就踢到了身旁的房。闭上老眼,不中人的蠢货。
“伯爷,此事定是有误会……”
“误会?你这话是说,你们早知皇上会降旨将这女人赐给成王,却还要来跟我攀关系,让她给下嫁我七弟冲喜?我就说呢,你镇国公府刘振西也是正三品官员,居然会让他的女儿下嫁到我文昌伯府来。说,你们这安得是什么祸心?是想让皇上将罪责降到文昌伯府来,还是意在万贵妃。”
文怀秀急急怒怒的颠三倒四的话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老太君一口气没踹过来,身子颠簸的往后倒退两步。
张嬷嬷扶过她的身子,她这才不至于直接摔到在地上。
文熊烨怒火腾腾,脸色铁青,朝三夫人放了两句狠话,“好,好得很,你们打的是这主意,哼。我文熊烨是眼瞎了?岂是那般好愚弄的?今日这粱子结定了。”转身大步朝门口走去,怒吼一声,“来人,将这聘礼全给我抬回去,走。”
刘雨歆拿着圣旨笑眯眯的晃到大门口,朝文熊烨道,“伯爷,您走好啊。以后呐,不要什么阿猫阿狗的话都当一回事,小心脚下的路,不要眼神一闪,就掉臭水沟里去了。”
文熊烨顿住脚步,深吸一口气。他没将气撒到一个小丫头身上,况且错不在她。于是只当这话没听见,大步朝前走去。
三夫人慌了,小步追了上去,“伯爷,伯爷,定不是这么回事。”
“哼。”文怀秀黑着脸朝三夫人给嘴脸,“没想到你这女人的心思这般歹毒,竟将我也给骗了进去,真阴险。等着你的儿子刘雨浩吧,哼。”
文怀秀愤恨的咒完,抬步就朝他爹追去了。
经过刘雨歆身边时,鼻孔都给翘到头上去了,很不爽的哼了哼。
停在门口等着下人抬聘礼出来的文熊烨,在文怀秀走到身边时,反手一巴掌就甩在他的脸上。
要不是这个整日无所事事的儿子弄出这么一出来,他今日何曾要丢这个老脸?
他是巴不得自己的七弟早死早超生吧,不知好歹的糊涂的混账东西。
文怀秀被打得退后了半步,咬着下唇不敢发作,这事是他给惹出来的,爹如今只是给他一个耳光吃着,已经忍下了脾气。
近来后宫里的局势相当微妙,皇上也似乎在有意疏远万贵妃,再加上几日这一出。
若他真是被有心人给利用了,给皇上抓了把柄,还不得拿着他整个文昌伯府来开刀。
没了文昌伯府,那不等于没有了他这个大公子?想到这,恨不得将刘振南,三夫人给生吞活剥了。
文熊烨出了镇国公府大门,碰到了送刑公公出门回来的刘振东,他手中还捏着那份聘礼单子,没松手。
文熊烨压根就没看刘振东,直接上了轿子,挥手走人。
文怀秀却是对着刘振东一阵冷嘲热讽,羞辱过后,还不忘将他手中的礼单给抢过来。
朝他呸了一口唾沫,这才解气的上了轿子,灰溜溜的走人。
大堂内,气氛沉着,令人窒息。老太君神色恍惚,蛇杖丢弃在脚边,几乎要站不住身子,目光不复清明,浑浊的看着门口的方向。
喃喃自语,“何故如此?何故如此?”
三夫人更甚,娇柔的身段趴在门边,不在有之前的光彩,如被浸在水中的母鸡,失魂落魄,“完了,一切都完了,我的浩儿……”
于婆子脸色焦急的扶着三夫人千氏的身子,“夫人,切莫太过伤心,少爷定会平安无事的。”
刘雨歆看着一屋子的女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没想到吧?这叫什么?这叫机关算尽太聪明,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啧啧,瞧瞧你们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我都替你们操碎了心呐,……”
哈哈……
张嬷嬷走到她身前,从怀中掏出一块如铜钱大小,通彻翡玉。即便是在白天,上面也散发着股淡淡的绿光,非常漂亮。刘雨歆双眼都快黏在上面了,这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古玉啊。
“给你。”
刘雨歆猛地抬头,欣喜的眸子定定的盯着张嬷嬷,不确定的重复一遍,“给我?”
张嬷嬷颔首,嘴角噙着浅笑,声音依旧嘶哑难听,“人养玉,玉养人。望你今后一生安康。”
【005】计划,暗里风云
懿宁宫
皇后娘娘气得将镇国公印掷在萧锦天面前,“你满意了,为了这个,四年,你得在边关那荒芜的地段受苦四年。你让母后何其哀哉?”
萧锦天冰冷淡漠的眸子终有些松动,“孩儿知错。”可傲然的口气却没有丝毫的悔意。
皇后气绝,指着萧锦天白了一张脸,想要怒骂,可最终却不舍。在看他一脸傲骨冰寒,完全不将此当一回事,一口气硬生生的憋在了胸口,走到萧锦天身前,一双犀利如刃的眸光不容拒绝的对上他的双眼,认真道,“你跟母后说实话,你这么做都是为了什么?”
萧锦天坦然的迎上皇后的眸光,如薄羽月牙的唇瓣微动,“她很好。”
“她好不好跟母后没有任何关系,母后只问你,为何就算被你父皇贬到北蛮极寒荒芜之地四年,罔顾母后你也要娶刘雨歆为王妃?要保刘雨绍为镇国公世子之位?”
萧锦天避重就轻道,“母后,北蛮不及母后想的荒芜,儿臣愿往。”
“你别顾左右而言他,母后看在开国功臣刘老将军的份上,让你见你父皇,那是保他镇国公最后的血脉,也算对得住他老人家。可母后没答应你要纳他的孙女为妃,要保住镇国公府。这是跟你父皇有嫌忌之事,你万万不可做。如今只为她此事,便闹出如此多的风波,母后也断然不会让她进成王府大门。”
萧锦天不慌不忙,冷声道,“母后,此事已成定局。”
这就是她愤怒的缘由,已故镇国公刘启胜威名远播,他的嫡孙女也定然不会太差。若是皇儿定要迎娶她为王妃,她这当母后的亦然不会阻止,可若是这件事跟触怒龙颜相比较,她定然不会让她的皇儿冒这险。
如今她在后宫的形式也越来越险峻,与万贵妃的争斗不曾一日休止过。
若此在来这么一遭,万贵妃指定要乘虚扇一把火。镇国公虽故,但镇国公府仍在。
它仍是皇上的心头大患。
冒险帮他保住镇国公世子之位,已然是皇上极限。在让皇上接受镇国公嫡孙女成王自己的皇儿媳?
皇上岂会甘心?
皇后转身回到炕头上,正襟危坐,虽是服软的态度,可黑沉沉的脸色却是异常吓人。
“一个小丫头,还不足以影响你到此地步,说吧,到底为何要保住镇国公府?”
萧锦天神色不变,“儿臣没有保镇国公府……”
“混账,你便是随着镇国公上了五年战场,依然是本宫的皇儿,你肚子里的那点花花草草,本宫焉能不知?”皇后阴着脸瞪他。
萧锦天破天荒的皱起剑眉,母后是真生气了,自小到大,便是他做了在混账的事,母后在他和皇兄面前也不曾自称‘本宫’。
一双剑眉微蹙起,却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也没在多吐出半个字。
皇后揉了揉眉心,知道今日自己是无论如何也问不出答案了,只面无表情的瞪了他一眼,招来翠绿,“领成王去太子行宫,未有本宫的懿旨,不许他踏出太子行宫半步。”
翠绿笑着朝一身寒冰的成王看去。
萧锦天道,“母后,儿臣需回府。”
皇后冷笑,“翠绿,告知太子,若是胆敢私自让成王离宫,本宫定不轻饶。”
“是,娘娘。”翠绿欠了欠身,侧身朝成王道,“成王单怠些,娘娘这几日可为成王操碎了心,莫要在惹娘娘生气了。”
萧锦天只看着他母后,皇后却至始至终都只给了他一个侧脸,没在看过他一眼。
“儿臣告退。”萧锦天退了出去,翠绿忙跟上,出了宫门,远远的瞧着成王如冰雪峰上孤傲冷霜的背影,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朝一旁候着的安公公道,“哄哄娘娘,今日定是气坏了,将镇国公印都掷在了地上。”
安公公忧虑的答应着,就进去了。翠绿这才追着成王跑去。
将地上躺着的金黄公印看去,安公公踱着小步子,弯着背将它捡起来,走到娘娘身侧,放到了炕头上的小卓上,“娘娘,犯不着为了个死物,气坏了身子。”
皇后这刻卸了刚刚的凌厉,一张倾国绝色的脸庞上,只剩下满满的失落,愣愣的看着窗口的方向,两眼哀伤。
她千盼万盼盼回来的儿子,如今就又要离开她身边了,这让她如何不伤心。
“本宫还不是为了他好……”
“是成王不识好歹,辜负了娘娘的用心,该给成王一个教训的。”安公公顺着皇后的话说道,随即话锋一转,“只是娘娘,依奴才瞧着,成王也不是只顾私情的人,这其中定有隐情。”
皇后收回目光,看向小桌上放着的镇国公印,哀声叹了口气。安公公备上热茶,递了过去。
“本宫自然知晓,若非这样,本宫也不会将他留在皇宫。昨儿个晚间皇上来用膳时提及了,今日便下这赐婚的圣旨,本宫的这颗心呐,提着就没放下过。”
安公公吃了一惊,“皇上下旨了?”
皇后冷笑,“此事万贵妃也不知吹了多少枕边风,哼,若不然,我儿岂会要到北蛮那极寒之地守封四年。”
安公公蹙起眉头,“娘娘,如今万贵妃气焰越来越嚣张了,皇上近来也总是往千行宫走,这局势下去,只怕不妙。”
皇后端起茶杯轻慢的啐了一口,“小安子,摆架,本宫要去给太后请安。”
太后曾教诲,这人呐,一心找死,是拦也拦不住的。
安公公退下去安排了,皇后这才拿起桌上的公印,如葱段白皙的纤细五指,摩擦着上面的伏虎,喃喃自语,“老将军,我儿为你甘愿冒险,你在天有灵,定要保他逢凶化吉,一生安乐。”
萧锦承与萧锦天两人相貌相差无异,但萧锦承面容较为柔和,适人亲近。
如果说萧锦天是天上的月光,声如刀刃,句句顿割人心。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