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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贵妃附身,凑近,两人离得很近,呼吸相溶。却是一片刀光剑影,杀气腾腾。
“你!该!死!”
“娘娘,晚宴要开始了,皇上请您过去。”
门口宫女的声音救了高邑一命,万贵妃扣住高邑咽喉的五指渐渐松开,面色也恢复如常,放开他,站定,转身。
“自行去领罚,本宫不想在看到你。”
“是。”
咯吱,门口候着的宫女搀扶过万贵妃,出来千行宫。万贵妃道,“看着他,本宫没回来之前,不得离开千行宫。”
“是。”守在万贵妃寝宫的两个宫女朝万贵妃行了礼,目送万贵妃出了千行宫门,这才转身进了寝宫。
除夕皇家宴,太后,皇上,皇上后宫,子嗣。逐一坐在宴席上,由身份高低分次而坐。
太后坐在皇上左侧,皇后娘娘的位置在右侧。下面有万贵妃为首,逐一做成了一个圈。
万贵妃徐徐走来,众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她身上,无论是太后还是皇后的,都是浅笑大度,高雅的。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给太后请安,太后千岁。”
皇上从座位上起身,将她扶起,领到座位上,“爱妃不必多礼。”
太后道,“万贵妃可是身子不适?皇上该宣太医给贵妃瞧瞧身子,若是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在场的妃嫔,皇子公主皆保持沉默。太后这话的意思,是在指责万贵妃太放肆了,要众人等候她一人。谁也没有往枪口撞的道理,齐齐垂头看戏。
皇后落落大方,笑得温和,脸上自有份担忧,“妹妹,若是宫里头的宫女照顾不周,姐姐这倒是有几个心灵手巧的,不妨给妹妹送去伺候着。”
都是成了精的狐狸,谁听不出这话的意思。
皇上扶着她坐好后,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万贵妃朝太后,皇后嫣然一笑。
“让太后,姐姐为臣妾担忧,是臣妾的过错。早间太医给妹妹开了方子。身子已无大碍。”
不咸不淡就将话给佛了过去。
“无碍便好。”太后移开视线,看皇上,“皇上,开宴吧。”
皇后自是接着太后的话下去,便朝身边的安公公道,“将饺子都端上来吧。”
安公公答应一声,退下了。
皇上这才大手一挥,开宴。早候着的太监宫女鱼贯而出,手中端着的皆是上乘的精美食物。
众人起先端着一杯酒给皇上,太后贺词,在给皇后,贵妃贺词。
太后,皇上,皇后等,都谢下了。
萧锦天坐在萧锦承旁边,两人的身份要比其他皇子高贵些,离得其他的皇子,公子自然也远了几步。
萧锦承偷偷问萧锦天,“皇叔公是怎么回事?”
萧锦天也不隐瞒,将事情都给他说了一遍,三言两语,就盖过了。
萧锦承没有惊讶,只是沉思片刻,“按着天儿的意思,父皇真的是要……”
萧锦天点头,“万贵妃也不会坐以待毙,皇兄,臣弟手中已有万贵妃的罪证。只是,儿臣现在还不能动她。”
萧锦承自然能想到这其中缘由,点头,“谨慎些是好事。万贵妃虽得父皇圣宠,可这些年来却没有子嗣,这本就是个疑惑的存在。”
萧锦天看了眼一袭深紫色袄裙的万贵妃,头上的朱钗晃荡不安。“这些天,皇兄要小心为上。”
有人走来了。萧锦承也轻声嗯了声,便结束了话题。端起手中的酒杯,朝太后,父皇,母后贺词问安。
饺子上来了,皇后起身,亲自夹起两个在太后,皇上的金碗中。太后,皇上都笑了。
这些年来,每年守岁夜皇后都会亲自到御膳房去包一阵饺子,给众人享用。
不管是做戏的成分还是真心实意的,大家都受了皇后这份礼,皇后大度,贤惠,国母风范。
这是公认的。
萧锦天本想离席,却被萧锦承给拉住了,给他夹了两个饺子,“这可是母后亲自做的,尝尝在去。”
萧锦天应承了了,只吃完后,趁着气氛正浓,便悄悄离开,萧锦承有意无意的帮着他挡着这空挡。
飞身落到御花园,如鬼魅一般闪进亭子后的树荫中,那里早有一人在候着。
“属下参见成王。”
“起来吧。”
来人是御林军的首领,杜威。安排皇上御林军的调配。杜威是皇后的人,但将他推到首领这位置上去的却是万贵妃。
萧锦天接过他手中的一份册子,打开一看,真是自己要的名单。
杜威道,“皇上便于明日会将闲王扣下天牢,镇国公府一派查封。万贵妃除了五个皇子。现在盯上的便是成王。”
萧锦天将册子收入怀中,“万贵妃是何身份?”
杜威犹疑了下,“属下并未确认,只,偶然一次,听到些风声,说万贵妃跟前朝有关。”
萧锦天眯起双眼,一抹肃杀迸出,万贵妃是绝止宫大宫主这毋庸置疑,只是没想到还会跟前朝扯上关联。
“那五个皇子有留下蛛丝马迹?”
杜威长得魁梧,面色乌黑,道,“没有,做得很干净,属下曾暗夜里查探过数次,都没有收获。这五个皇子皆只有十来岁左右,尸体的症状全然看不出是何种死因,具是无故淬死的。给出的缘由,也是妖孽鬼神在作祟。”
萧锦天点头,“你先下去。”
杜威走了。对于去背阳山外拦截皇叔公的那群人,既然杜威没有提到御林军,那便是皇上身边的侍卫做的。
这么一来,便好办多了。
正要反身而走,却在假山处听到几声细微的嘀咕声。萧锦天顿了下,隐藏了身上的气息,悄悄朝这声音走去。
正喝着高兴,一个小太监匆匆走了上来,看了眼太后皇后的脸色,凑到皇上耳边嘀咕了几句。
皇上砰的一声将手中的酒杯掷到桌上,大喝一声,“放肆。”
底下的人齐齐一惊。
皇后下意识的看向太子的位置,没见成王在,心口一提。放在桌下的手,下意识的搅动了两分。
皇上也正看着太子的位置,没见成王,整张脸都阴了下来。只有万贵妃露出也不知是不是做戏时的惊讶。
太后放下酒杯,看向皇上,“皇上,何故如此盛怒?”视线却在他身边的那个小太监身上逗留了几秒。
那小太监如站针毡。瑟瑟发抖也不为过。太后是什么人?那声音即便是温温和和的,也是能杀死人的。
皇上哼了声站起来,侧头看向皇后,“你的好儿子。”
皇后吓了脸色一白,但也没失了身份,紧跟着站起来,温和道,“皇上?”
皇后是太后亲自挑选的,性子自然没话说,也都是一路护着过来的,起身道,“皇上,要怪罪你怪罪哀家便可,何故难为皇后。”
皇上转身看太后,态度虽然不在强势,但脸色依然难看得紧,只道,“母后,锦天如今是越来越放肆了,却在御花园里公然玩—弄宫女,这还不是皇后教导出来的。”
“皇上。”太后也冷下脸来,盯着睿昌帝,“皇上贵为天子,亦为人父,有些话,不该说的,万不可出口。你这般毁及锦天的声誉,这不是只打嘴巴吗?”
说着侧头看那小太监,厉声道,“说,到底怎么回事?”
那小太监早就吓得跪了在地上,磕磕碰碰道,“回,回太后,刚刚奴才到御花园巡视,不想,不想就看到成王拉扯着一个宫女,进,进了假山之后……奴才该死,奴才定是眼花了,求皇上,太后开恩。”
说着一巴掌就重重的摔在自己的脸庞上。
皇后早就气得肝疼了,可她不敢有所其他的表示,脸上早无血色,却是睁大双眼,看着地上的小太监,正要出声。
太子却早她一步,朝太后跪了下来,“太后,锦天方才也是多喝了两杯,说是去小解,身边有太监跟着,无需经过御花园的。”
皇上拂袖,显然气焰难平。
万贵妃突然道,“皇上,既然只是凭着这小太监的一方说词,自然不可全信。成王战功赫赫,又岂会和宫女搅在一起?不如前去看个究竟,也好还成王一个清白。”
皇后没有阻扰,只暗自看了万贵妃一眼,将到嘴的话咽回了肚子。
此刻,她说任何话都不对。
太子镇定的和皇后对峙一眼,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御花园走去。其中幸灾乐祸的大有人在。
只是谁都没有在出声,这时候,他们本着看戏的心态。无论是皇后一方,还是万贵妃一方独胜。于他们都是有利无害的。
太后自皇后掌管后宫后,便常年在佛堂里诵经祈福,十几年来,都未成在管过后宫之事。
只今日,她是大怒的,直接道,“若是此事天儿是含冤的,她定要彻查还天儿一个清白。”
御花园里头确实有着不堪入目的好戏,两凰一凤,席天而露。不过很可惜的是,主人公并不是成王。
两男人是谁,现在不重要。
重要的是太后非常生气,皇上也是脸色尴尬难堪的。
皇后更是不必说,虽有国母风范,但一字一句都是犀利,步步紧逼的。
跟着来的太监们将那三人给拉着出去就地砍头。
太后阻止了,一句话,“彻查此事。”
万贵妃脸色都没变过,看不出心虚。
太子来之前还提着一颗心,这下也松了口气。
闹剧很没趣的收场,此时的御花园亭子树荫下的角落里,刑公公单手搂进成王的腰身,点了他的哑穴,勉强支撑着他的身体。
等所有人都退场后,刑公公这才抱着萧锦天,飞快的出了御花园,将成王送到了皇后娘娘的寝宫。
反身折回的同时,招来自己的小徒弟,给太子递了话,成王醉了回了皇后娘娘寝宫。让他务担忧。
太子松了口气,直接朝太后,母后说明了萧锦天的去处。
皇后恨不得立马飞身回自己的寝宫,但眼下还要应付的是万贵妃。
此事若是没有她的参与,怎么都说不过去。
刑公公问道,“那两个侍卫如何了?”这问的是之前在御花园里头跟那宫女搅在一起的两个侍卫。是他临时给找来的,也只能说,是他们两个自己倒霉,碰上了这档子事了。
去给太子报信的小公公回道,“被太后保下来了,师父,若是太后查到您头上,这可是无妄之灾?”
他就不懂了,师父为什么要去帮成王。这要一个搞不好,不仅是得罪了万贵妃的事,就连皇上也一并得罪了。
刑公公浅笑,“不该知道的,别知道。去做事吧。”
那小公公虽然好奇,但也不敢有异议,离开了。
刑公公拿着拂尘,慢悠悠的往御书房走去,今日寻着没在皇上身边伺候的功夫,可得将事情给尽早做完了。
萧锦天醒来的时候,正躺在皇后的床上,屋子里没有伺候的人。萧锦天想起身,却发现浑身发软,全身无力。
想到在御花园晕倒前,鼻息间一阵白粉清香的味道传来,冷冰冰的脸上更是肃杀。
彭的一声,倒回了床上。
皇后进来,忙疾走两步奔到床边,“天儿?可是哪里不舒服?”
萧锦天侧头看皇后,“母后?”
皇后整个人都柔软下来,将萧锦天扶起来靠在床头,“哪里不舒服,告诉母后?”
萧锦天剑眉一皱,“软骨散。”
皇后一愣,“什么?”
“软骨散,我在晕倒前,闻到的是软骨散。”现在他全身软绵绵的就如海绵一样,可任人拿捏。
皇后惊怒,“宫中怎么会有这东西——”
“母后息怒。”
“息怒,母后怎么息怒?今日看着万贵妃的脸色,母后只恨不得将她给拍死,若是,若是你真有个好歹,母后,母后……”
萧锦天抓住她的手,想用力捏住,可发现手腕根本无力,额头上的冷汗直往下来滴落,转移话题道,“母后可知是谁救了儿臣?”
皇后悲愤难怒,听到这话,果然将注意力都转了回来,“天儿不知是谁将你送回母后这的?”
萧锦天摇头,“在晕倒的那刻,只看到个宫女。”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将手伸进怀中。随即轻呼出一口气。
还好,这册子还在。
皇后起身便将门口候着的翠绿给招了进来,翠绿也摇头,“娘娘,奴婢不曾看到是谁将成王送回来的,只听到一声脆响,待奴婢出去后,便看到成王躺在地上了。”
皇后让她下去,既然翠绿都没看到,那定然是宫中其他宫女太监也没看到了。
萧锦天道,“母后怎知儿臣在此?”
皇后微愣,知道是个小公公告知太子的,当下心中就有数了,却也有些惊讶。
萧锦天也讶异,“刑公公?”怎么会是他?刑公公跟在父皇身边这么多年,对父皇更是忠心耿耿。
如今为何——?
皇后也有些想不通了,刑公公对她一向亲疏有间,不过分的讨好,也算敬意。
只,如今他帮着天儿,是受了皇上的旨意?还是就是他个人行为?这都有待探究。
萧锦天到没有在这上面纠结,只是从怀中将那册子掏出来放到皇后面前,“母后,这上面的人,都是跟前朝有莫大关系的。这五年来,儿臣追随镇国公在边关杀敌,前朝毒瘤也不在少数,只在战场宣告告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