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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步便是饭含。饭含是在死者口中纳入实物,象徵死者生时的食物。春秋时,周天子含珠,诸侯含玉。汉代皇帝含珠。始皇含的是东珠,提供这一物件的是扶苏。这是扶苏清洗东胡王帐时的战利品!其后的负责这一事务的内廷寺人,恭敬地端著水盘走上堂来,扶苏在帷外,用盘中水宽手,再在另外的盘中洗涤宛若贝肉的玉块,然后放在竹器中,执入帷内。扶苏面向西,坐在大行皇帝的床前,揭开面巾,撤去枕头,由李斯操作亲纳粱饭,次含玉。本来这是胡亥的事情,因为扶苏那位置本来是嗣皇帝做的,既然胡亥看起来已经和平退出了,你总得给点意思意思吧。但扶苏态度坚决,就要李斯做自己的帮手。
于是胡亥郁郁而退,李斯尴尬接手。
沙丘谋 第四十一章:大行皇帝新丧时(下)【二更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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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范增的计策,胡亥便出人意料地忍下了扶苏一箭射退桑诚的仇恨。反倒是下令让胡亥行朝的人马齐齐退避五十步,大有让扶苏自成一国的意思。
反正,无论扶苏怎么试探,都不发火,不生气,笑呵呵应对。这让众多骑墙派心中嘀咕,对胡亥大有冷落的心思。连自己头号亲信被小兵逼退凌辱的事情都不计较,给他当手下,这风险也太大了吧。
有道是千里为官只为财,没钱请我也不来。这些骑墙派不少都是潜伏的**分子,或者是一心为官醉心仕途之人。让他们跟着胡亥硬扛扶苏,除非胡亥表现出绝对的强势和强大实力。
不然,这些骑墙派大多双脚绵软,一阵风就能吹到过去。
于是,在这站队前夕,众人一见胡亥软了下去,笑呵呵地面对扶苏,挨打了也不还手。都是心中起了后退之意,于是这行朝营地之上,东边扶苏的地方成了门庭喧嚣,车马繁华之所。反倒是胡亥的西边营地,成了一片门庭冷落,燕雀为巢的地方。
胡亥对此毫不在意。
因为桑诚又一次去了楚人的营地,似乎这位胡亥的情报官而今又有了一项伟大却十分危险的活动:外交特使。这次胡亥为了表彰对其“忠勇”的表现,和一贯的亲信,十分大方的给出了全权特使的名头。但实际上里面的条款胡亥三人和范增交谈的时候已经谈妥,此次,不过是胡亥一方的主动罢了……
始皇四十年二月二十日。
这一天的沙丘很是平静,看起来很是令人心情愉快的一天。因为原本骇人的沙暴已经平息了下来,而老天也是很给面子,没有让值星官所说的黄道吉日恰逢阴雨。
不错,二十号的天气很是令人心悦。天朗气清,不远处的林荫也显现出了春天的和曦。而明媚的阳光洒下来后,僵持了三日的行朝达成了一个重大的“和解。”
与其说是和解,还不如说是在扶苏步步为营的压力下,胡亥不得不承认搁置一切争议,在扶苏的领导下举行丧礼。
也就是说,二月二十号的这一天。丧礼开始了!
而这个丧礼的主导者,是扶苏。刚刚放下刀枪的扶苏拿起了丧服,尽管一开始大家都没有注意到扶苏已经穿好了白色孝衣。
按照原定仪式始皇死后会在停殡宫中将近一个月,扶苏这会当然不会同意。于是被特例缩短成了三天,也就是扶苏和胡亥谈判完毕的三天。这时扶苏称呼嬴政改成了大行皇帝。在停殡期间举行丧礼仪式,这个被扶苏给取得了主导权。
丧丧礼其后一条便是:嗣皇帝、皇室成员、百官军民服丧服二十七日,停止娱乐、婚嫁活动。
只可惜这点有些麻烦,在行朝这里,皇室成员有只有三人。一是扶苏,一是胡亥,还有一个便是偏支旁系子弟赵高。连嗣皇帝也没确定,一下子冒出的两个监国都还没有验证完毕。不过看起来好像是决定好了,扶苏将会成为毫无疑问的嗣皇帝。因为此次主持丧礼的将是扶苏。胡亥则是出人意料地全场软弱到底。
而举哀人员便由行朝的人来代替,咸阳的一干皇亲国戚不出意料地被抛弃了。扶苏在这点上态度极为强硬,扶苏知道因为雁门的改革,他已经彻底得罪了咸阳的老贵族们。咸阳的那群人,早就抛弃了这位看似“循规蹈矩”性子温和的皇长子。
于是人员定格在了扶苏、胡亥、李斯、伏承、赵高、李左车、羊牟、施卒以及少府令、丞相府属官,廷尉府属官依旧其余九卿属官以及在行朝官秩五百石以上的所有人。这些人有些可能一直都得不到出场的机会,但毫无疑问从扶苏到施卒都会成为核心人员,频频露面。
这是一个极大的政治资本,几乎可以因此确定这些人在新皇帝时代的道路之耀眼。所以,当宣布人李斯念出第一个名字:扶苏的时候,全场哗然。
灵柩中的大行皇帝并不知道外面的喧嚣。但丧礼已经开始。
扶苏带头在宫中备极哀崇地举行了丧礼仪式:发丧、宫中举哀、沐浴、饭含、入敛、发引。在这过程中,以扶苏为首的举哀成员按礼仪官的指挥,高声哭、踊。
将沐浴时,负责此职的内廷侍从先在殿西廊下设灶,煮热水,准备好沐浴用的器具物件:盆、盘、瓶、鬲、帛巾、沐巾、浴巾、栉、浴衣。内掌事者端著盛以米潘和热开水的盘,授给沐者入内后,扶苏和胡亥、赵高,立在殿东楹间,向北痛哭。沐浴完皇帝的遗体后,梳理头发。内中有执事者六人抗衾,御者四人用浴巾拭大行皇帝身上的水分,再用浴衣擦拭;浴后,将皇帝安放在东侧的新床上,该床上层是竹席,下层是蒲草席。《诗经》中说:下莞上簟,乃安斯寝。头下设枕,枕下有一小囊,盛著掉下的头发和剪下的指甲,准备在大敛时纳入棺中,有些朝代则是将这些东西焚化。皇帝身上被裹以明衣、裳,明衣裳适合浴后穿。然后以方巾覆面,以大敛之衾盖身。沐浴仪式以内外的哭声为结束。
第二步便是饭含。饭含是在死者口中纳入实物,象徵死者生时的食物。春秋时,周天子含珠,诸侯含玉。汉代皇帝含珠。始皇含的是东珠,提供这一物件的是扶苏。这是扶苏清洗东胡王帐时的战利品!其后的负责这一事务的内廷寺人,恭敬地端著水盘走上堂来,扶苏在帷外,用盘中水宽手,再在另外的盘中洗涤宛若贝肉的玉块,然后放在竹器中,执入帷内。扶苏面向西,坐在大行皇帝的床前,揭开面巾,撤去枕头,由李斯操作亲纳粱饭,次含玉。本来这是胡亥的事情,因为扶苏那位置本来是嗣皇帝做的,既然胡亥看起来已经和平退出了,你总得给点意思意思吧。但扶苏态度坚决,就要李斯做自己的帮手。
于是胡亥郁郁而退,李斯尴尬接手。
沙丘谋 第四十二章:鼓声连角营外嚣(上)【首更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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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诚声嘶力竭的呼喊,到了临死前的最紧要关头,桑诚什么都不管了。在青龙营将士的拖拽下不住对胡亥高呼道:“殿下,救我啊。殿下,我不想死啊。我勤勤恳恳为大秦,为殿下做牛做马数十年。功劳不计数,苦劳如山海。殿下救我……救我啊!”
桑诚魂飞魄散,数十青龙营将士在桑诚偷偷回到行朝营寨的时候立刻便缉拿了下来。当场,便搜出了和楚贼将领项羽的书信。人赃俱获的桑诚根本没有多少反抗之力便被精悍的青龙营缉拿。
桑诚竭尽全力,用最为无辜、委屈,又满怀希冀的目光看向胡亥。
但胡亥不为所动:殿下,哼……这天下,那么多殿下。却只有一个陛下。想要成就帝业,区区一枚棋子,损失了也就失了。岂能因此误了大事?
桑诚看出来胡亥的冷血,心中犹若滴血。凄厉道:”殿下,这些事情到是你让我做的啊。殿下,你不能见死不救!”
噗嗤……
赵高猛然之间睁开双眼,结束了闭目养神的状态。只隔着不过十数步,两枚牛毛短针激射而去。桑诚似乎是喊累了,嘴大张着,几乎依旧保持着声嘶力竭呼喊的情况。但声音却是一个都发不出来!
并没有多少人关注着这一幕,将士们都为扶苏的宣告所热情澎湃。而官员们都急剧思索着站队的场景,赵高的小动作并没有被多少人察觉。但这一幕,没有逃过扶苏的眼睛。
看到这一幕,扶苏冷冷一笑。带着不屑,胡亥此等功利之人。能留下几个忠勇义士?全都是蝇营狗苟之徒,能济得甚事?风光之时,尚能维持。到了此刻,扶苏就要剥光胡亥所有外衣,看看胡亥手底下到底留了几分真功夫!
鲜红色的血,染尽了胡亥的视线。
桑诚临终前的哀嚎几乎敲碎了胡亥的心房。好在,赵高的及时出手让桑诚住嘴了,这才没有让事态扩大。
胡亥看了一眼高坐在上面的扶苏,心中呼吸一阵急促。扶苏觉察到了胡亥的目光,转过来淡淡一笑,胡亥旋即低头,心跳一阵加速,渐渐方才平息。
“斩桑诚,祭旗!”扶苏丢下一枚令箭,侩子手一口酒水喷在刀上。目光漠然地扫过桑诚,高喝一声,一道落下,咔嚓……
一棵大好人头飞舞,飞舞的血液溅在旗上。
见了血,将士们的兴奋更加炽热。齐声高喝,青龙营和山越营都是齐声高呼:“扶苏太子万岁,扶苏太子万岁!”
“太子……”丞相府和九卿各署的管理都是暗自交汇着目光,而李斯、赵高更是冷冷盯着,未发一言。胡亥淡然看着,但眼尖的却看到了胡亥紧握着,青筋暴起的双手。
“扶苏太子万岁,扶苏太子万岁!”
轰然响起的高呼声瞬间传染到了整个校场之上,扶苏就这么屹然独立,享受着校场上数千将士的高呼。
“出征,复仇!”扶苏抽剑傲立,剑指苍天。
吱呀……营门大开,当先走出去的是骑着汗血宝马的扶苏。其后左边是青龙营,右边便是山越营。再在其后便是京师兵以及岭南将卒共计三千余。就连一些负伤的伤卒此次也坚持要求参战!不然,遭受过项家军突袭的行朝护卫军并没有多少可战之兵。
胡亥深吸一口气,看着胡亥声势震天的模样。一股子深藏的恨意闪过,对李斯和赵高道:“丞相、府令公。出发吧!”一扯缰绳,一千五百北疆骑卒轰隆随后。却不得不掉在一群步卒的后面。
项家军寨。
项家军本来已经打算回去了,这是一部分守成之人的提议。毕竟,而今始皇身死。行朝又在扶苏的强力手段之下被强行弥补过来,不管扶苏和胡亥矛盾多大。项家都极可能成为第一打击目标!
这时候再留下来,,收益也小的可怜。
但项羽坚持留下,项梁、项伯也默认。项庄一如既往地支持这位大兄!最终,项家军在项羽的坚持下留了下来。谁都知道秦廷来人之后,项羽对扶苏的仇恨就越发炽热。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这种事情,放在谁身上都受不了。更何况,扶苏不仅身上沾染了项羽的夺妻之恨,来连着来了两次。这仇恨,可就玩大发了。
“军中,尚有几日粮草兵甲储备?”项梁目光转向项伯。自从项伯的手下被北疆骑卒一阵发狠打了个两败俱伤后,项伯便转任后勤,负责后勤补给。
项伯回道:“粮草尚可支撑七日,兵甲大多缺漏,已经没有多余的可换了。箭支、投枪之类的东西已经消耗一空!”
项梁看向项羽,沉声道:“我给你三日时间。若是三日内没有作为,那便回师吧。有了此次配合胡亥的行动,回到会稽可够我们安心发展的了!”
项梁和胡亥合作,敲诈了一大笔军资,还留下了可以安然回到会稽的条件。对于项家而言,空留此处实际利益已经不大了。
但毕竟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这对项家而言,此刻退却并不是理想的选择。项羽雄壮的身体昂然立起,端端正正行了一个军礼,道:“是!”
“报……”一名斥候此刻飞速来报:“秦军已经出营,赫然朝着我营到来。扶苏为此次主将!”
“报!秦军骑卒已经将我营围困!”
“……”
雪花片般的消息迅速传入帅帐之中。项家军此刻突然忙碌起来,四面八方地,都是一片有条不紊的运转起来。整个项家军迅速转入战时,休整三日的项家军重新恢复了最佳状态。
项羽领着手中补充好的五百精锐重新返回了战斗序列,而项家军此刻主力却只有区区不到三千余了。
“可是北疆骑卒?”见了飞驰的战马,项羽目光有些垂涎。南地并非没有战马,但东南之地的湿润气候对让北方的骏马到了这边就如瘟鸡一般没了精神。故而,在东南之地见到优秀战马的机会是很少的,就连项羽都没有一匹优秀的坐骑。更别提成建制的骑军了!
项庄此刻整理了一下衣甲,项梁亲自上阵,他便被带着所部精悍之人补充道了项庄旗下。听了项羽的话,回道:“正是赵高所统领之北疆骑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