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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贲摇摇头:“别家后生来了这里,都是舍不得走,一个个粘着不想离开。你倒是好,一来见了老头子我,就要离去。怎的,我这老头子就这般惹人生厌?”
蒲鑫连道不敢,道:“小生此番冒犯,着实没有颜面在留下去了!”
“冒没冒犯,你接我几招便知道了!”王贲这下是对这陌生后生来了兴致,脚步飞快,几步跳跃便冲近了身前。
几个王家老家人面面相觑,看着这突然化敌为友的一老一小两人,心中无言,对蒲鑫的警惕却是一点都没变。
蒲鑫也没料到王贲这般高龄,竟然说动手便动手,只见掌风疾疾,虽然躲过,却刮的蒲鑫面颊生疼。蒲鑫退身侧避,左闪右躲,委实有些摸不准该不该还手。
结果心中一个犹豫,便让王贲瞅准了机会。并掌为拳,一击打在蒲鑫胸间,闷声响起。却是没有用下多少力气,打得蒲鑫几个退步,胸中一阵气闷。
王贲一阵鄙视眼神看着,连连摇头。王贲此刻也知道分神惹了人家轻视,面上发胀。神色郑重拱手,长身如虎欺身而上攻向王贲。见来了真章,王贲神色一喜,你来我往,振奋迎击。
蒲鑫身手不错,本就是军中高手,只不过而今入了京师,却有些怠慢了武艺的联系。但如此,依旧是一个武艺高手。战场杀伐之术,也是精深。然而王贲哪里是好惹的,此老父子一共灭掉了六国的五个。
在灭国的功夫上,王贲甚至强过他老子。而大秦将领,从来都不缺勇战的。将领若不能做到勇敢,不能带兵冲锋,那绝对不会是一个合格的将领。而王贲,早年更是披坚执锐,锋勇无比,杀伐悍勇;一往无前,。
而今便是老年,力气有些乏了,可依旧经验丰富,对攻下来,根本就没缺漏。反倒是利用丰富的经验,几次让蒲鑫陷入危局。若不是靠着年轻力大,体力也好,蒲鑫只怕已经倒在了地上。
打了良久,两边都是各种招数尽出。虽说蒲鑫一直都是进攻,却多是被王贲见招拆招,面对拥有极丰富见识的王贲,蒲鑫只能是徒费力气。
对攻日久,蒲鑫的招数都是用老了,进攻渐渐滞涩起来。王贲年老成精,沉稳无比,几次出手,让蒲鑫额上大汗淋漓。至此最后,两边都拿出了压箱底的手段。
蒲鑫一套拳法打得锋锐悍勇,勇往无前逼得王贲连退数步。而王贲也不落后,掌法延绵不绝,带动蒲鑫拳意扭曲,数次进攻皆是失败。最终,蒲鑫犯了年轻人常有的毛病,在久攻不下的情况下,被王贲一掌再中胸腹,又是一脚接上踢退数步。几次运气,蒲鑫这才压住胸中气血涌动。
“小生败了!”蒲鑫一脸惭愧。
王贲脸上笑容更甚,红光满面,显然此次打得很是爽意,非常痛快。听了蒲鑫这话,眯着眼睛看着蒲鑫,道:“小滑头,耍这些把戏当我看不出?罢了,念你也是迫不得已。此次,看在你陪老夫我打得这么爽快,便帮你免了此次灾祸!”
蒲鑫脸上惊色难以掩饰,这才明白,感情人家一直就看破了他压抑着实力。惊讶过后,涌上心头的便是无尽喜悦,一屁股坐在地上,蒲鑫狠狠吸了口气,看着那院墙,又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此时已入黄昏,几个下人请了蒲鑫入客房歇息。蒲鑫此刻也是许久没有过的这么舒爽了,洗漱完,又吃了一顿精致的晚餐,上床蒙头便睡。他知道,而今便是举城搜拿,他也必定无碍。
侯府书房。
身为通武侯,堂堂侯爷,当然不能没有书房。尽管王贲平日本不大来这里,可但凡有非正式的要紧事情,他都喜欢到这里来商议。书房防卫森严,在此不虞外人泄露了机密。
“离儿,什么时候回来的?”王贲一脸慈爱看着王离,身为王贲诸多子嗣中最为出色的一人,王离可谓继承了王家历代名将的基因,在军中成就不凡。是北疆长城军团的第二把手,在北疆军团中根基颇深,便是蒙恬,也对这位副手颇为赞赏。
王家和蒙家都是大秦将门世家,可以说是而今大秦军中的两根擎天柱。故旧遍布军中,势力极大。
便是而今局势,也是蒙家支持着扶苏上位。而王家,伫立在咸阳一力帮助胡亥稳住了咸阳局势。
而王离在这个时候回到咸阳,不可谓不敏感。王离看着父亲,心中原本的惴惴此刻都是没了,轻声道:“刚刚回来,原本驻军肤施,我隐秘化妆,躲过了所有人的视线。”
王贲看着儿子,心中一叹。一边是女儿女婿,一边却是自己的亲子。如何抉择,委实难受。虽如此,但王贲也不是优柔寡断之人,当下便做出了分辨,力挺在咸阳的胡亥。只是女儿那边,据传也出了乱子。
而今王离回来,只怕又将掀起一场风暴。
“你是我儿子,是王家的继承人。为父而今身体还算不错,但究竟撑不住多久,王家的庞大基业终究是要靠你来继承的。你如何做,我都支持!只望你莫要堕了门楣!”王贲一番话语重深长,看着王离,真情流露。
王离眼中晶莹涌动,便是七尺男儿而今听了父亲这番感人至深的话语,也是感动非常。站直身子,重重三叩首,这才作罢。
“父亲,那李由今日派人来了!”王离初入京师,对京城的情况只停留在往来情报之上。如何做出抉择,需要详细全面的消息来做参考。说着,王离便将李由带着百数差役汹涌而来,最后狼狈而去的情况说了出来。
王贲凝神不语,最后道:“或许只是意外,今日我收留了一个你麾下出身的小将。想来,内史来人应当是为此。”
说着,王贲也将蒲鑫的事情从头到尾简要说了出来。
王离听了,心中一动,看着父亲闭眼沉思的模样,知道这是父亲在考验自己。如此,王离心思急转,判断这而今的朝局。此时距离胡亥狼狈入咸阳已经过了数月,旬月时间弹指而过。胡亥也不再是当初那个急需支持,甚至不得不屈尊求援的伪造监国了。
而今,胡亥文有赵高、李由。也说服了一匹老臣支持他上位,可以说在文政之上,已经站稳了脚跟。便是在军队之上,也获得了始皇陵守陵大将章邯的支持。
章邯是咸阳城中数得着的名将,是生前始皇信任的大将。在西平陇西之乱时有过战功,而且,守陵军也是章邯倾心的一支强军。而今被胡亥掌握在了手中,可以说让胡亥摆脱了军中无所托的尴尬。
再加上胡亥大手笔扩军十万,在军事上对王家的依赖性是越来越少了。当然,无论如何王家在军中的影响力和重要性都是没有减少的。如果没有王家的支持,胡亥根本不可能抵抗的住有蒙家支持的扶苏。
而此次蒲鑫之案,看似是税务之争。实际上是胡亥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更替,是新进得势一派对朝中老臣的打压和夺权。也是胡亥稳住政权的一盘大棋。
再看而今进度,随着蒲鑫被下狱,李由执掌中尉署。各个强力尽管被胡亥的嫡系掌握,老臣们逐渐退出舞台。原本可以和李斯并列的冯去疾被不断边缘化,强势的赵高打压着父子为三公的冯去疾和冯劫。除了冯劫依旧留在御史大夫的位上,冯去疾已经连上两道奏疏要致仕了!
而王家,又是如何?
尽管王家是军中柱石,故旧遍布全军,威望难及。可王家说到底也是始皇那个时代的老臣,并非是胡亥的嫡系。怎么算,也逃脱不了被打压清洗的结局。
而今,这蒲鑫案又发作了起来。须知,蒲鑫所在的三关口可是当初王离的防区啊!就算蒲鑫不是王离的嫡系,可也是王离的老部下。难道,胡亥这厮吃了雄心豹子胆,想要清洗王家在军中的威望?
亦或者,只是在逼着王家表态?
王离越想越是心惊,看着父亲闭目沉思的模样。下了决心,轻声道:“父亲救下蒲鑫,孩儿着实佩服。”
“决定了?”
“决定了!”
天下崩乱 第十章:王门贵阀任一人【首更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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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离在通武侯府并未休息多久,次日一早便纵马北归。此次王离回来,实属机密,一旦被外人得知,只怕将会掀起惊天骇浪。毕竟,王离是北方长城军团的二把手,是军中王系的领军人物,其一举一动,都会被衍生出各种猜测。
而且,在而今南北对峙,气氛紧张的情况下。王离回到咸阳,将会发生怎样的猜想就不言而喻了。
王离的匆匆回归并未有惊动这个院落除王贲、二管家以外人。
当然,吃饱喝足又安慰睡了一觉的蒲鑫更是不会知道王离的匆匆归来,又匆匆北去。
原本以为能够得王家庇佑就是天之大幸,却没想到,次日一早,便有仆人在外躬身请蒲鑫过去用餐。若说,有客人入了府邸,主人自然是要宴请的。可蒲鑫不过是一个逃犯,并非是王家的亲友。而王贲身份尊崇,和蒲鑫完全不对等,怎会请蒲鑫过去就餐?
蒲鑫甩了甩头,将这些年头甩出脑后,匆匆到了厅堂,见到了等待用餐的几人。
这是一顿非正式的宴请,参与人也只是王贲以及几个王家的子侄辈人物。当然,还有蒲鑫的前逃犯,而今的王家座上客。
“这是你们三哥以前的老部下,昨日事急投奔王家,故而,未有宴请。招待不周,怠慢了。”坐在王贲下首的一个中年人王弼朝着众人介绍,他是王贲的长子,却非嫡长子,但在王家身份也是举足轻重。
蒲鑫受宠若惊,连声道不敢,一番见面礼节,众人落座。
整场宴席让蒲鑫小心肝一个劲地发颤,他的期望不高,只要王家能够保住他就够了。尽管还有其他心思,可也不认为骤然之间就能得到王家的信任。可没想到,原本默默无闻的他却一朝之间就成了王家的座上宾,这让蒲鑫很是惊讶,心中急剧思索。
王贲在上首吃得不多,寥寥说了几句勉励的话便退了下去。
老爷子走后,气氛很快便热络起来。
此刻,蒲鑫也是渐渐放松了下来。神态自若,相谈欢颜,应对很是得体。不多时,场上的气氛越发热烈。再加上酒精作用,蒲鑫和王弼几人的关系也就近了许多。
“蒲兄,你此番,可着实让兄弟难做啊。在三关口,为三弟部下,到了京师,却连王家的门都不入。昨日落了大狱,也不来寻王家臂助,你这是……”说着,王弼看向蒲鑫的目光满是埋怨。
蒲鑫听到王弼提起三哥,顿时明白这是王家嫡系长子王离。怪不得,怪不得王家能够收留他。蒲鑫此刻心思急转,脑海之中瞬间闪过诸般念头。在三关口时的记忆也瞬间熟悉起来,他在三关口时,不过是一个小小边将。而当时,王离已经成为了北疆军团的第二把手。只不过于三关口那个方向,正是王离曾经负责的防区。
此刻,蒲鑫也迅速回忆起了当初他还是百将的时候,远远隔着见到校尉王离时的场景。那时的王离英姿勃发,朝气万千,如同一柄锐利锋芒的宝剑在北疆绽放。而说起来,蒲鑫从当兵到做三关口守将,一直都是王离所部。但那会的蒲鑫并无什么出色的才华,也无勾搭巴结上官的本事。只是一个分外单纯的小兵将,故而,便是想结识王离,也没得门路。
而今落入大狱得救,原来一切都是因为王家的恩德?
蒲鑫不禁感动非常,深情道:“蒲鑫在边关,不过一微末小将,哪里敢攀附将军,自命王家英杰?而今落入大狱,自身难保,也不想再连累将军。毕竟,蒲鑫得罪的是当朝内史,其身后……”
蒲鑫重重叹了一口气,一副无可奈何的话语,接着,更是义愤填膺道:“只可惜那奸猾恶吏,竟敢欺辱我兄嫂,坏我兄嫂宅院,如何横行跋扈,违法乱纪。又为我中尉署治下,此朗朗乾坤,吾岂能漠视不理,若不能报此大仇,我蒲鑫非人矣!”
“好!”王弼看着义愤填膺的蒲鑫,狠狠赞了一声:“好汉子,不愧是三弟的部下。我大秦男儿,就当有此血性。此爵,当为蒲兄饮!”
众人齐声应和,一片欢腾。
角落中,透过帷幕隐秘观察此处的王贲暗自点头:“这蒲鑫,或可担此重任!”
王贲转身回到书房,脑海之中一边思虑着而今局势。别看王贲喜动好武,但绝不是一个四肢发达的莽夫。能够成就灭**功,王贲的智慧绝对能令人大吃一惊的。身为大秦军中柱石,王贲的政治智慧自当是久经考验,能够屹立朝中,引领一个将门世家成为而今显赫地位,岂是易于?
王贲目光看向北方,又落向东南方向的宫阙,心中一时有些恍惚。北方有两个他放不下的人,一个是最宠爱的女儿王芙,这个而今北方最强者扶苏之妻子。一个,便是继承王家庞大政治势力,军事人脉的王离,而今北疆军团的副将,为三十万帝国精粹之二把手。
两个,都是王贲放不下的人。可这两人偏生要自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