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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回首相望的席联眼见着自己的部曲被一个个分割包围之中消融殆尽,却只能仓皇如狗连忙逃窜。
曹参有心要领兵去追击,但城下还余下六千的席联部曲尽管战力不多,却依旧还有抵抗,无数异族蛮兵再失去组织之后依旧向曹参麾下府兵发起反击。
这些异族蛮兵席品招募的一支精锐,也是屠戮府堡,杀掠强奸府堡最大的凶手。这些人一副勇力冲杀任先,而造下的罪孽也是排名最首。
而今见自己已经被抛弃,自知此次在劫难逃。便是投降,也不会有好果子吃,故而也再无他念,一心想着在这死战之中谋求最后一丝机会。
曹参所部四千余府兵尽管凶悍,却也不敢托大,毕竟是新用新式马具,尽管知晓起战力增幅颇大,却也有些不得其法。
在一干凶悍蛮兵的反击之中,曹参按下分兵追击席联的心思,用心指挥起麾下将卒冲杀蛮兵。
而此刻,城头之上被砖石堵住的城门也终于打开。得到喘息时间组织组织起精干力量的杨文领着不到千数的带着伤患的府兵吼着“大秦必胜,吾王万岁!”的口号杀将过来。
尽管城池这面的杀伤力并不强悍,但两面受到袭击,处处为难的这六千将卒已经难为到了极点。
更何况,若不是一干蛮兵死命反击,整个部曲已经失去了战斗的决心。在主将见势不妙率先带着嫡系逃窜之后,整个部队的士气已经跌落到了谷底。
而今,一见两面夹击之势已经成功。而曹参又是如此凶悍,成功将整个部曲军阵完全切割开来!
终于,一名秦兵悲吼了一声,丧气地曲了膝盖,丢下了兵器,解了甲胄。
有了带头的,自然就不在缺乏效仿者。一个个秦兵弯下了膝盖,在翻过身来以胜利者姿态降临的守军,曹参部曲监督之下成为俘虏。
当曹参领着骑卒将最后一名死战不退的蛮兵斩杀之后,终于,驻远堡之围得到缓解。
看着一个个黑压压,跪下来双手放在脑后的俘虏,曹参提枪跃马,在良久的沉默之后,高吼一声:“大秦,必胜!”
“大秦必胜!”
“喝!”
每个人都肆意地高呼起来,他们胜利了。在一次次坚守,甚至组织起青壮平民参战之后,驻远堡胜利了。
同样,河南地的府兵终于抵挡住了这一群屠夫的屠刀。笼罩在河南地数日的阴云在曹参这一生高吼之后,烟消云散!
河南地的硝烟和胜利只慢了一步传到银川镇中,当樊篱正要令周勃准备好即刻南下准备之后,忽然满脸笑颜的樊凡闯入了演武堂。
看着满脸愕然的樊篱,樊凡压抑着欢呼,道:“将军,胜了,我们胜了!”
“什么?”樊篱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但他知道,樊凡绝不敢打诳语。因为他刚刚宣布,除非紧急军情,不然,任何事情都不得打扰他在演武堂见周勃:“哪里胜了?快说来,速速道来!”
“河南地大胜,席品亲将席联领蛮兵两千材官五千围驻远堡、镇远堡、威远堡府兵三千于驻远堡城。在即将破城之际,中枢派员曹参以河南地府兵都督职星夜入援,四千骑卒,大溃席联。蛮兵尽数覆灭,生俘敌军三千余,得首级千数。大胜,这是西线第一次大胜啊!”樊凡神色激动,也怪不得他这么激动。
榆中守军两万结果在二十万大军的压力下坚守不过半月便宣告破城,而今河南地一路上三十六府又尽数被席品压制。便是谁,也有浓厚的心理压力。
而今,大胜消息传来。整个笼罩在晋阳行在旗帜下的阴云也自然烟消云散。
樊凡禀报完军情便悄然退下!
而樊篱看着周勃,轻轻松了口气,旋即又道:“大战真正开始了,周勃将军,可准备好了?”
“随时可用!”周勃眼中兴奋涌动:“用则必胜!”
红水淖,席品大帐。
“啪!”想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席品此次一巴掌拍在桌案之上,冷眼看着背负荆条,利于众将眼前的族侄,眼中怒火交织:“好大的威风,好大的出息。七千精锐,让你一朝为之覆灭!”
“见势不妙,便独自带着亲卫逃窜!”席品声音不大,却钻入骨头之中,令人发颤:“你好大的勇气!来人……”
席品作势要斩杀席联,帐下众将却是你一言我一句齐声求情,道:“将军不可啊,如此一战,的确非战之罪。那曹参小儿狡猾,怪不得少将军年幼啊。”
“正是,念在少将军此前战功的份上,功过相抵吧!”
“是极是极,莫若让少将军戴罪立功岂不正好?”
席品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便借驴下坡,道:“也罢,来人,剥去起军职军功爵。发为小卒,戴罪立功!”
众将称喏,忽然,席品亲卫入帐道:“禀告将军,中军王帅有帅令传来!”
席品猛然惊起!
天下崩乱 第六十四章:死中博生军情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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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驻远堡的失败让王帅十分震怒,也让我感到十分羞耻!”席品丢下这么一句话后,所有的部将全都噤若寒蝉起来。
每个人都知道,这个看起来和蔼的上司绝不似表面那么和善。一旦触及到了他的底线,席品的暴怒将让每一个人为之恐惧。而且,损失如此之重,已经触及到了席品的底线。
所有人都知道,席品此次决意发飙了。
十一月末的寒风冷冽,尽管秦时天气较后世要暖和一些,但朔风的冷冽依旧让每个人都是紧紧裹着衣服,抵御着冬季的寒冷。而此刻,尽管一个个火盆碧波碧波响着散发着热量,但席品的帅帐内却是比帐外还要寒冷一般。
“北上,目标朔方!”假寐良久的席品看着一干将官,目光之中透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计议已定,席品开始分派各个将官的任务。席品麾下八部材官在朔朔寒风之中开始北上,红水淖的营帐热闹一片,有条不紊的行动之中,透着一股子肃杀之气。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即将开始的大战!
各个材官部,骑兵部在席品的命令下奔赴前线,沉寂良久的红水淖此次一举突然爆发便要展现三万战卒的强悍实力。
但席品做出全力以赴进击之后,却发现一个个蓄力良久的拳头好像碰上了一团空气。在河南地上密集扎着的三十六府府兵堡在被毁去六个之后还有三十个,但就是这三十个府兵堡,却让一个个憋字一口气的席品部曲所有力气都用在了空气之上,没有受力之处。
一个个府兵堡此刻早就人去堡空,只有那些藏在险关要隘之处的府兵堡上还有军人在坚守!
而奉行坚壁清垒策略的曹参并没有将所有兵力全面缩回,却是将六个上等府兵、十三处险关要隘以及处在中央的朔方城连成了一副平面图。形成了一个彼此相依,相互守望的堡垒群。
整个河南地将近十万户百姓,即便是朔方城再如何修建得广阔也不可能塞下这么多人。所以,当曹参盘活兵力,收缩起来,将各个上等府兵堡当做卫星城填人之后,整个河南地的死局终于得到解开。
上等折冲府的建造都是按照县城建造的,尽管这么多人挤进去有些拥挤,可总好过战乱之中死去的好。便是不死,那也就成为一群苦力。便如曹参生俘的那三千余人,一个个全部成为了苦工,或许扶苏入主咸阳后会得到赦免,不然,至少五年的徒刑是免不了了。
整个河南地的府兵尚有三万余人,待曹参击败席联声望大涨,顺利将余下三十余府府兵集合起来后,便在朔方拥兵一万八千余。其余一万两千人,具是在各个易守难攻的上等府中。
便如驻远堡,不过两千余半职业军人坚守,便将七千席品精锐部曲抵抗住了。
其余六个主堡,只要不遭遇席品主力围攻便不会出现太大问题。再说,集结重兵在朔方的曹参又不是吃干饭的。
战争一触即发,而此刻,朔方城外一队探马正在朔方城外一百二十里的地方百无聊赖地跨马仗弓!
特科毕竟不是万能的,尽管扶苏已经指示特科尽可能在此次至关重要的战役之中发挥最大的效用。可吃过特科情报之亏的席品不会再一次上当,出兵之事保密极其严厉,一队队探马游骑放出,遇到非己方人便立即逮捕,稍有反抗便立即格杀,对细作的防范简直到了极点。
几次吃亏,特科在席品红水淖获得的消息已经越来越少。
特科的情报渠道难以奏效,对席品一直保持警惕的曹参便接连派发探骑,一队队游骑探马活跃在红水淖到朔方的地域之上!每每都有两方爆发接触,彼此死伤,几乎成了家常便饭。
然而此次单珲却琢磨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单珲是一名百将级别的低级武官,身边带着十来个兄弟,一个个都是府中精选的好汉子。一个个肌肉鼓鼓,眼神锐利,手上家伙也极是凌厉。
不凌厉不成,这战场之上不是过家家,都是从北疆六年生死线上创下来的老卒,对阵这些老兄弟,一点都不含糊。
硝烟味道没有闻到,单珲却是敏锐地发觉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
“最近这几天,是不是安静过头了?”单珲看了一眼身边的副手,道:“若是以往,南边的那群牲口可不得嗷嗷叫地打上几场,今日你我都到了这一百里外了,竟然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看似河南地广博,可实际上榆中城的丢失已久让战火直接燃烧到了河南地。而红水淖距离朔方城更是只有区区一百五十里路程,如此相近,着实是一有火花就能点燃爆炸的距离!
可而今单珲斥候外放这么远,竟然没有捞着几个动刀子的机会,这不由让人纳闷了。
这般想着,单珲忽然对身后的一探骑道:“小七,将我们发现的情况一一传回朔方,这行进了百里,快接近了对方军营三十里,不该一点敌军的斥候影子都没有!”
那名作小七属下心思灵巧,应了一声,纵马狂奔便朝着朔方城跑去。
单珲副手此刻看向自己的老大,神色凝重:“小七骑术最好,若是寻常根本不必这么紧张。难道?”
“没错,席品的斥候绝不会都歇菜了。此刻肯定正在布网!”单珲一咬牙,朝着身后的探骑们,道:“兄弟们,想建功立业便跟老子走!”
“喝!”一干斥候齐声应和,十数骑在副手担忧的目光之下冲向前方。
刚走了没多久,单珲忽然以停手,翻身下马,整个人的身子贴向地面,闭着眼睛感受着四周宁静之外一丝不易察觉的颤动:“走,席品动了。至少三万人,全军都动了?”
“哼,想走,怎么不问问某家的双戟答不答应?”此刻斜刺里地忽然冒出三十余骑,单珲刚要想着朝另一方逃去,却又是数十骑士冲出。
“对方安排周密,此次怕是要栽了!”单珲心中暗自叫糟,没有惊惶失措反而带着低喝道:“左右都是死,便是后面也肯定有伏兵拦截,兄弟们,若是信我单某人,便随我往前杀过去,死中搏生?”
“死中搏生!”
天下崩乱 第六十四章:死中博生军情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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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方的探骑不愧是河南地三十六府最为彪悍的探骑,十数骑奔马前行,艺高人胆大之下,竟然真的趁着灯下黑,在所有人都不敢想象的方向逃窜成功。
而曹参,在小七回到朔方将消息禀报给赵天牛后,就已经得知了消息。并且迅速将整个朔方实行戒严,同时,侦骑四处,全力搜索线索。
当单珲带着浑身浴血的七八个老兄弟被几队侦骑掩杀回城之后,席品的先锋由胡江领着的蛮兵精锐几乎赶着单珲的屁股赶到了朔方城。见城门当口正要将侦骑掩护进来,胡江自持兵强马壮而朔方城中无大将,于是着蛮兵三千直接强攻城门。
一见这架势,城头之上顿时慌乱一片。胡江是偏将级别的将领,也是长城军团之中的响当当的悍将,城中最强悍的武将,也就只有一干折冲府都尉了。
这些都尉尽管大多是以前长城军团的精悍老卒,可老卒和大将是俩概念。便是自诩武艺最强的赵天牛见了胡江竟然领着蛮兵就要攻城,也是心中发颤。
越是了解人家的强悍,那就越是没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锐气。
城头之上武将的慌乱很快就被一个白面书生平定,曹参手持天子剑,身上官秩比两千石的墨紫色官服,气度俨然,威严无比。
一介文弱书生如此,众将卒不免觉得有些赧然。心底里的傲气也被激励了起来,都是身板两百多斤的大汉子,扛枪拿戈的,要真输给了一个拿刀笔的,还不如跳下城头自己羞死去了。
于是城头之上弩箭齐发,又是各色掩护用上,城下,数个都尉已经集结了兵马等和大不了来个一举在城门关口把胡江给围杀了。
胡江冲杀了一阵,见城头之上护卫齐整,城头之内更是暗藏兵甲闪耀之光。顿时心中知道这群嫩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