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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了个山洞,将五花大绑的昆普丢了进去。旁边放了些食物,至于昆普能否活下去,就看这人的运气了。
“原以为是个什么硬汉豪杰。却没想到是这么个胆小无量的小人,真是无趣。”擒了昆普,山林之中的伏兵也就不算个事了。虽说义渠仆和昆普隔阂很大,可各处的伏兵这个昆普是知道的。不然自己一脚踩上这些伏兵的陷阱里,那乐子可就大了。
王芙咯咯笑起来:“你当谁都是你这样的大英雄?跟那些游侠儿一样,横行无忌?偏生,还胆大包天。”
扶苏心中咯噔一声,吓了一跳还以为身份泄露了。毕竟两人可是有夫妻之名的,王芙是还不知道的。眼下王芙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扶苏也没想好该如何处理王芙的关系。贸然挑破,不仅与事无补还会徒惹麻烦。更重要的是,是否还能保持两人现在的关系,扶苏根本吃不准。
看着王芙这话露出来的娇媚,一眼望去。红唇轻点,珠玉满盘的声音传来,好不悦耳。尤其那双红唇,更是让扶苏稍稍失神。这个女子,果真是魅惑天成,自己难以抵挡这诱惑啊。
心中火热,嘴上稍稍管不住了,略带轻佻道:“不胆大包天,怎么可能横行无忌。又怎么能遇见你这千娇百媚的美人儿?”
刚说完,苍穹之下,丛林之间。这片区域的气氛顿时和周围草木同样的区域相比不一样了。四下的侍卫纷纷眼观鼻鼻观心,充耳不闻。就是小丫鬟柳杏也低垂着可笑的小脑袋,好似一只受惊的鹌鹑,不知心中何感。
王芙丢了一个卫生球给扶苏,突然轻抿红唇,凑近扶苏耳边道:“胆子太大的人往往野心也不小,而野心太大的人。往往没有好下场哦……”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扶苏一只手狠狠抓住王芙白嫩柔弱无骨的小手。强硬的,五指相扣,这一瞬间扶苏霸气外露:“野心不够大。怎么能抓住你的手?”
畅然大笑,目不转睛盯着王芙这倾国倾城的霞飞双颊的笑颜。
猛然的,扶苏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王芙一见扶苏的表情,顿时知道不妙。凝神远望,此时的前方百步之外。
数百匈奴人跑步前来,好在这群匈奴人根本没有多少马匹,爱惜之下,没有带上。
“跑啊!”说完,拉着王芙的手便带着一群人撒腿开跑;“该死的。好死不死这义渠仆竟然追了上来!”
鬓角几分霜发,义渠仆冷冷盯着一个惊魂不定的匈奴人:“抛弃主上,本应立即处死你。不过念在此番有功,暂且饶你一命。”
说罢,盯着撒腿逃走的扶苏冷笑一声:“前面就是悬崖我看你怎么逃走!”
“追!”
密林之中,月芷窈窕的身影浮现,月芷身边奇人异士颇多。光是身后那群蒙府秘密武士便都是不凡之人。口型一对正要清清楚楚知道了义渠仆的话。
一听之下,花容失色:“快去追上扶苏。那边是悬崖,怎么能跑到那边去!”
丛林之中人影闪动。扶苏拉着王芙,一众侍卫紧紧跟随。
老军官一看身后,数百匈奴人仅仅追击。三十多人根本没法跑掉。心中一狠,带着最后的二十余个侍卫对王芙道:“小姐,我领人去断后,小姐姑爷快跑!”
“属下愿誓死阻击,小姐速走!”
扶苏已经跑了七八百步,一看身后老军官这一脸求死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傻了还是呆了。或者脑袋里全进水了?你当现在我们还有精力大战一场?根本拖不住这群匈奴人!”
想了想,就要拉着人继续跑。此时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公子,我换上小姐的衣服。你们快跑。他们不认识小姐,就算抓到了奴婢也没事。”
说着便从小包裹中拿出一身紫色衣服。一边穿着,一边眼泪流出。扶苏重叹一声转过身,老军官侍卫一群人集体转身。
两个女孩子抱在一起,柳杏眼泪再也忍不住,浸湿王芙衣裳。
扶苏王芙泪别老军官,两路人马分开逃散。拉着王芙,扶苏终于跑出了森林。入目之处,一片翠绿。
森林之外,一片光秃秃的岩石地。站在岩石中央,丛林一片响动。一大群髡发辫状的匈奴人簇拥着一个鬓角染霜的中年人走出森林。
另一边,一个女子奔出娇声大喊:“扶苏,这边是悬崖,不要去啊!”
正被扶苏拉着手的王芙身子突然僵硬,艰难扭过头,眼中震惊之色毫不掩饰,轻声重复着两个重若千钧的字:“扶苏?”
此时,鬓角染霜的中年人义渠仆大喝一声,三百余匈奴人横亘在悬崖边上。将月芷三人拦截在悬崖之外。
丛林一片闪动,五十余人身形敏捷,冷冷盯着一众匈奴人。
第三十章:生死崖,谁言情【首更完毕】
【本心是想写出这一段感人些的爱情故事,也许笔力不到位。若有不满意的,还望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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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有一天,王芙的心绪是如此剧烈起伏。出身豪门,一出生就含着金钥匙的王芙对应所有人羡慕的权势背后,是血汗凝结十数年的努力付出。同样,无论怎样的突变情形也难以让王芙这种人从心底里震惊。
纵然地动山摇的灭世大难,最后一个死去的也是王芙这种人。所以,王芙一直以为自己的心绪下一次猛烈波动也许只有等到和那个人同房的那天才会出现。
一直引以为豪的镇定和从容自从遇到身旁这个男子以后全都失去了效用,好像是上天嘲笑自己购买了一项伪劣品格,这两项名为镇定和从容的品格在身旁这个男子出现在自己的世界以后就变得徒然失效。
一个半月前,王芙泛舟游玩救下了这个自称苏扶的男子。上天也在此时将一颗顽石丢进了王芙这汪清水中,久久的涟漪荡漾。从此,她的生命中闯入了一个别样的身影。
这最初一月的忙碌,在后来所有人看来十分可笑荒唐甚至是愚蠢的决定中。他留下来了,原因是认为要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可以他的身份有什么不可以报答的?对一个在地方有点权势的小势力而言,或许一点略微施舍般的回报就能让这个小势力欢喜不已。
尽管,王芙并不是扶苏眼中的地方有点权势的小家族的女儿。同样,扶苏也不知道救下他的是他生命中另外一个重要无比的女人,一个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然而老天开了一个玩笑,将这对男女凑到了一起。用一种他们彼此都难以猜到的方式将这对夫妻提前见了面。
从造纸之后的淡然,以及这份淡然中那份真诚的目光。王芙第一次认真审视了这个男子,了。他知道对于她而言造纸这份技术有多么珍贵,能够产生多大的震荡。她不知道为何扶苏还要这般固执的将这些东西脱离自己的名下毫无保留毫无报酬地送给王芙,难道真的只有所谓撇开那些麻烦吗?就算到最后她知道了其中一些原因,她还是毫不怀疑自己会继续无可抑制地对这男子投以别样的目光。
她对他好奇了。
事情就这简单,一片空白的感情世界就这么被扶苏这么陌生的闯入者在所有人都难以置信的目光下刻下了属于他们的印记。
李植来了,提出去踏青郊游,王芙并不想去。可一想到扶苏,心中那份莫名的悸动让王芙几乎没有多想就答应了下来。因为王芙想借此让扶苏露出阴影下更多的东西。她迫切地想知道更多的关于这个男子的内容,这个自称颍川小书香门第的苏家独子的男人。尽管对这个身份王芙从来就没信过。事实上王芙的猜测一点都没错,虽然王家密探的信息显示这一切毫无破绽。
王芙当然不信,她知道几乎不算破绽的破绽。因为这个男人竟然敢毫无差异地将自己当做一个普通人来对待,将自己这个秦国顶级门阀的的女儿当做一个邻家小妹一般交往。眼中毫无那些嫉妒,艳羡,恨意,甚至故作姿态的漠然或者想尽万千办法来吸引自己的其他目光。
这样一个天大的破绽他没发现么?王芙不由的摇头失笑,思绪回到山崖,感受这一瞬间天旋地转的感觉。心想,我或许就要死了吧。
掉落的趋势只是持续的一瞬间。一只用力的大手猛然抓紧扶苏那双柔弱无骨的柔荑。
佩剑染血,扶苏的右手此时一片鲜红。青铜佩剑死死插入悬崖间的缝隙,整个身子几乎都要靠着这把算不得好剑的身体来悬挂当空。不至于跌落悬崖,生死未知。
王芙苦笑着摇头:“何必呢?我又不值得。”
扶苏咬着牙,几乎将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这才让青铜剑更加深入墙壁,虽然代价是右手上的伤口又迸裂了一分,脸上的血色又少了一分。可这都没让扶苏有过一丝的神情变动。
听到王芙这句话,扶苏差点就把持不住握剑的右手:“这句话,我听过一次了,不想再听这该死的所谓不值得。更何况,你完全值得。”
扶苏脸色有些苍白,不是那种病态的白。脸上有些红晕,却被那些苍白占去些许。这般看着,更让人从心底多了一份令人怜惜的感觉。听到扶苏最后一句话,王芙有些不自然地笑了起来,突然抬头望着扶苏道:“你跟月芷姑娘也是这般说的么?”
扶苏的笑容凝固:“以前,你猜到的,我不记得了。”
王芙好看秀气的眉毛一挑,徒然生出一股凌厉的感觉:“可你现在都记得了!”
扶苏面带苦笑。
时间回到两人跌落之前。
月芷的美妙的声音并不大,却准确无误传递到了扶苏的耳中,王芙的耳中,当然还有义渠仆的耳中。
没有惊天动地的音量,却丝毫不逊惊天动地的效果。
第一时间,义渠仆手下三百匈奴人持刀拿戟将月芷等人的道路完全封锁,局面陷入对峙。月芷手下真正的力量只有地字队,可眼下五人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见。其余的蒙府的密卫五十余人,却人数相比差了五倍。
饶是如此,义渠仆丝毫异动都不敢有。
虽然拦住道路,义渠仆却不敢派人进入。因为,月芷掌握有大杀器。这种大杀器,对义渠仆而言再熟悉不过。甚至,单单看见这大杀器被五十余墨卫迅即抬出来之时眼中闪过的震惊甚至是绝望。
墨家的一辆微型的连弩车,以及五十具墨家连弩!
义渠仆记忆犹新,就是那种更大型号的连弩车彻底将匈奴人在三关口外打落深渊。九万大军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而义渠仆就是这最后一种人,对这种杀器如何不惧?
好在,义渠仆擦了擦额角上的冷汗,看了一眼在悬崖边上的两人。扶苏和王芙这两个顶尖级的人物,被自己逼到了生死绝地。月芷手中的蒙府密卫不敢轻举妄动,这些从墨卫中精挑细选出的精英虽然有把握在一刻钟内将这三百匈奴人全部变作地狱的亡魂,可同样也没把握这三百人死前,扶苏和王芙能坚持到他们的救援抵达。
一架能连发三十支弩箭的连弩车以及五十架墨家连弩盯着寒光泛冷的箭头对着三百缺少衣甲兵器简陋的匈奴人。
月芷此时眼光复杂看着立在悬崖边上,衣裙飘飘的两个人。莲步轻移,碧衣罗裙,宛若尘世仙子的月芷带着出尘之气出现在了王芙的眼前。
“小姐,不要再进了。”芷伊悄声朝月芷道。此时月芷的举动引起了义渠仆的怀疑,匈奴人一阵警惕。
悬崖之上,数百米的海拔。月芷脚下绿草如茵,野花浪漫。月芷柔和的目光看着匈奴人中走出的义渠仆,笑容绽放,如唯美的白色百合花绽放在尘世之间:“我只是一个医生。你的武器,可以收起的。”
义渠仆呐呐地看着山风吹拂下被几缕发丝衬托得更加唯美出尘的月芷,依言,放下了兵器。用自以为最柔和的声音带着声音的笑容道:“我只是希望我的属下能安然离开。”
月芷轻轻点头,义渠仆带着三百匈奴兵转身后退十步。流出一个安全通道给月芷,同时紧紧盯着扶苏王芙两人。
月芷怔怔看着山崖之上,宛若天成的一对璧人。
扶苏神情僵硬,脑中一片浆糊,翻江倒海。无尽的信息流不停地冲击着扶苏的脑海。恰若天意,在月芷这出尘仙子往来的目光中,徒然地,扶苏的脑海平静了下来。越来越多的记忆碎片迅速地,自然地组合起来。
一幕幕,从咸阳的宫殿,城外的三百宫骑。从千里奔袭,到神农大山中那个唯美惊艳的背影。从那断裂成两半的玉笛到神农大山中那个披着面纱,被自己强行按倒在地的女子到地底暗河中近乎窒息绝望的一口香气。
当然还有,还有许许多多……从咸阳到三关口外,这数月之中的记忆,后世双千年后的那些渐渐模糊的事物。一幕幕,载入扶苏的脑海之中。
打破沉默的是扶苏,一开口,却觉得嘴上干涩无比:“月芷姑娘,还好吗。”
月芷怔怔看着,扶苏这一句话听在耳中千言万语道不出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