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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更何况,受恩扶苏的蒲鑫可是对胡亥没有多少好感的。
蒲鑫手中铁剑换成马鞭,带着亲卫便亲自动手起来。一顿好打下来,当然是援兵众多而且体力完好的卫戍兵获胜。
打完了,蒲鑫正要押解人去内史官邸。可此时街面却徒然静了起来。回望一眼,赫然便是御驾出宫的仪仗规制,兼着仪仗兵职责的蒲鑫哪里还不明白,领着一众卫戍兵立马叩头下来。
始皇面色默然,可眼中阴沉之色十分直接地道出了这位四海之主的心情并不爽利。挥退众人,始皇嬴政盯着蒲鑫,道:“你如实将事情一一道出。”
蒲鑫还未来得及惊诧,已经被始皇这个问题弄得所有脑筋迅速转了起来。面色一阵,肃穆道:“回陛下,三刻钟前,末将收到消息,永宁坊有械斗。末将旋即赶到,发现有强弓硬弩的消息。并且,抓住这一干……友人!”
嬴政目光一扫徒然变得畏缩的胡亥门客,鼻中轻哼一声。徒然历喝道:“扶苏!”
扶苏此时身上衣襟染血,连换衣的时间都没有便被出宫的始皇碰个正着。始皇通过自己的情报头目尉缭子将事情了解个七七八八,不过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始皇此时对眼前这一桩事疑问可是极多。
“你是当事人,说清楚,发生了何事?”嬴政冷冽的目光如同腊月寒风一般,刮得人眼睛生态,心中泛冷。
扶苏神色不变,老老实实说道:“今日皇儿从通武侯府归家。带着芙儿去了丰邑市选了些珠宝首饰。随后,皇儿便来了永宁坊见了一名旧属。却不料,当皇儿要归家之时遇见了一队武士,乃是鱼仆射之子鱼迟浩领着豪奴,一见,便欲杀我。皇儿惊怒不已,便下手反击。恰好十八弟亲友李复侯子前来,一方解救,皇儿这才得以全身来见父皇。”
扶苏眼角一瞥蒲鑫,心中悄然松了口气。再似笑非笑看向李复,却发现李复面上既是惊喜,又是分外难堪的神色。扶苏当然知道李复所忌讳的称呼,不过扶苏早就知道这厮做过的事情,心中哪有半分好感,只不过眼下扶苏竭力扮演一出兄友弟恭的大戏,不好在此时爆发,可若是能恶心恶心他也是好的。
始皇双手背负,冷眼看着现场。有石灰粉洒落的痕迹,有短剑碎戈的残骸,还有强弓硬弩洞穿的木门石墙。当然更多的是断臂碎肉,血流满地,几个紧急包扎着的医官。
心中阴霾大盛,始皇急剧思索着眼前的情形。不尽地疑问涌上心头,若说是刺杀,扶苏经历不知凡几。就是入宫门觐见也有胆大包天的刺客伏杀,虽说始皇事后彻查了,可心中便如同一个铁刺一般插在心头,带着锈迹,污染着旁边的心肉。
鱼家死士强大,始皇知晓,也没太过在意。哪个高官贵勋手中没有些自保的武力?令始皇心中琢磨的是此次为何鱼家这般疯狂,将扶苏杀了除了让始皇大怒之下血流漂橹之外对鱼家根本没有益处。
心中琢磨着,旁边的尉缭子突然递过来一方竹简。看过之后收入袖中,盯着一旁恭谨的儿子,始皇一阵欣慰之余则是深深的倦怠。二龙夺嫡,伤的终究是他这个做父亲的。
轻叹一声,始皇没有让扶苏交出哪个盒子。他已经知晓哪个盒子中定然有可以致鱼家于死地的东西,既然如此,鱼家这般疯狂也就想得通了。只不过胡亥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想的,此事,他又插手了多少。
心中想着,上天很快就让嬴政如愿了。急匆匆纵马奔来的胡亥一眼看到一旁狼狈不堪的门客心中便是糟糕得如同腐烂了几百年的臭鸡蛋一般,要多糟糕有多糟糕。再一看恭敬束手的扶苏,胡亥心头浓重的阴云又更深了一层。
胡亥行过礼,老老实实将事情始末添油加醋说了一通。大抵便是他发现有人要谋害大兄,于是派李复领着门客前来救援。
倒不是胡亥天资聪慧实现知晓了这些,而是桑诚耳目一直盯着这边,扶苏的话胡亥心中计较不止几百次了。
心中哀叹,胡亥不知道自从扶苏回来后他这是第几次叹气了,只是此次胡亥完全沦为配角。狐狸没抓到,反而惹了一身骚。
此时咸阳郊外,狼狈逃离咸阳的鱼迟浩小心翼翼打开小盒子想要检验一二。轻轻启开,似乎在端详比和氏璧还要珍贵的宝玉一般,却不料,刚刚打开三分之一,一眼看到里间完全迥异的蜀锦花纹。一股子灰暗绝望的念头猛然窜到鱼迟浩的脑海之中。
“啊啊啊啊啊,扶苏,我恨啊,恨未能亲手杀你于宫门外!千古大恨啊!”一声凄厉,响彻空旷的田野,惊起一群群夜枭的嘶叫。
第五十六章:方尺何所疑【三更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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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迟浩…呵呵;好啊。原来宫门之刺是你所为。好啊,好,好得很啊!”一声原本懒洋洋的话语说道最后却是徒然生出一股子戾气。
此言一出,原本双目血红正欲发狂的鱼迟浩却是身子徒然一僵。厮杀一宿,又费尽心机逃出咸阳。鱼迟浩早已不复那个丰姿佳仪的贵公子形象。此时的鱼迟浩发丝披散,身上血迹污垢一身。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一并护卫在鱼迟浩身旁的紫衣武士也是一般,听得这充满敌意的声音,这些紫衣武士也顾不得悔恨自己失职,竟然连敌人的踪迹都没发现。一个个迅速结成圆阵,将鱼迟浩护卫在中央。
扶苏此时已经换了一身华服,衣带飘飘,配上脸上温良谦恭的表情,真好似一个谦谦君子。丰姿仪表可谓当世首屈一指。可若是将扶苏眼中那寒冷彻骨的表情算在内的话,扶苏此时的形象就完全就是一个濒临爆发,怒气冲冠的猛士。
伴随着扶苏出场还有扶苏三百宫骑卫队,以及两百特科战斗人员。总计五百人将鱼迟浩团团围在内圈,就算鱼迟浩一众人长了一对鹏翅,扶苏也有信心把这鸟~人给打下来。
当然,鱼迟浩是没有翅膀的。
眼中透着灰暗之色,鱼迟浩心中一角满满被绝望占据。不过鱼迟浩并没有放弃,扶苏如此自持便因为有五倍于鱼迟浩手中紫衣武士的兵力。若是硬拼起来,鱼迟浩清楚知道自己没有一丝翻本的希望。虽说这些绰号鲨鱼紫衣武士皆是武艺高强之辈,训练有素之士。可扶苏手中的宫骑卫队同样不差,特科科员虽说稚嫩,可一比五的悬殊实力下,扶苏的心思只是当做练兵罢了。
鱼迟浩心中或许猜到了扶苏的想法,借此锻炼自家兵马而已。可也正是这一点,鱼迟浩抓住了唯一的,也是几乎不可攻破的破绽。那边是,扶苏自己!
扶苏太自大了,自以为是,以为有五百人便可以牢牢将自己拿下?
嘴角勾起狞笑,鱼迟浩手中铁剑缺了数个小缺口,血迹仍旧未干。些许凝固的血迹趁着鱼迟浩脸上的狞笑更透出一股子决然血腥的气息。
七十余紫衣武士猛然发力,以鱼迟浩为箭头形成一支激射而来的冷箭,直刺露面的扶苏。
手中精铁炼制而成的宝剑上传递着鱼迟浩的信心,这般近距离,扶苏就算武艺再是高强也无法阻挡他的搏杀。
近了,越来越近了,冲刺而来的鱼迟浩甚至能看到扶苏脸上的笑容。只是,这种笑容却让鱼迟浩心中猛然发突,顾不得了,纵然身死,也要将扶苏斩落马下。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尔等随我死于此,我父定照顾你们全家荣华!”
“斩了扶苏,钱十万!”
“杀啊!”
“杀了一个也够本了!”
一致的行动显出了这些人有素的训练,七十余人嘶喊之声虽乱成一片,可此间声音中的决然之色不言而喻。
冲的越加进了,扶苏身旁三十余位武士却仍旧一片风轻云淡轻松之色。
扶苏脸上越加洋溢的笑容让鱼迟浩心中的阴霾越加浓重。侧身让开,扶苏正面避开鱼迟浩。
身后的马蹄声徒然响起,马镫马鞍马蹄铁都是穿的齐全。骑士手上更是换成了刀背厚,大弧度的骑兵用大砍刀。
三百骑士风驰电掣,砍刀高高举起,轻轻一撩。鱼迟浩躲了第一刀,躲了第二刀,终究倒在了期泽的第三刀下。还未及向扶苏发起致命进攻便被斩落马下,三百烙了马蹄铁的马蹄重重踩下,鱼迟浩连个全尸都未能保存便魂消人间。
这三百宫骑作为扶苏的私人卫队装备精良非常,扶苏是费尽心机做出了马上三宝:完整有效的高桥马鞍,马镫,马蹄铁。马鞍使得骑士能够在马上稳定身形,便以马上战斗,同时也结束了以往粗制马鞍骑马的时代。而马镫,则让马上骑士有了落脚点,马上战斗之时有了支撑,能够发出的力量远超没有马镫的骑士。至于最后一个马蹄铁作用同样巨大,马蹄铁的出现使得战马的马蹄得到良好保护,战马在战斗使用中马蹄不会因为剧烈的战斗而损耗。一般来说,在没有马蹄铁的时期,马蹄一旦损坏,这匹马也就结束了军旅生涯。
扶苏的马上三宝一出,三百私人宫骑的战斗力迅速上升了一大截。再加上扶苏盗版后世做出刀背厚实,弧度更大的马刀,使得骑兵在冲锋之时有了更为有利的武器。不然光是一群只能使用弓弩的骑兵,并不能成为战争中的主角。这一时期的骑兵缺乏好的武器,戟,剑,枪,矛这些武器在马上并不适合普遍使用。除了世代习武,从小以职业军人为目标的人来说,要精深这些在马上使用的武器,往往需要十数年的时间。
一件便于使用的武器可以让骑兵在训练中迅速给新兵形成战斗力,这样数个大杀器使下去,扶苏的三百骑士对付区区一百不到的刺客也就轻而易举了。更何况,带着战马巨大冲击力的光环,一百不到的刺客在堂堂战阵之下一点便宜到占不到。
这样的情况下,将战场交给期泽后,扶苏就一个人独自开始思考起来。数十名精锐的特科科员将扶苏保护在内,隔着二十步,留出足够区域给扶苏。这些都是扶苏的亲卫,是扶苏手中最强大的战斗人员,也是这永远不超过百人的贴身亲卫才让扶苏有勇气十对一从数百武艺高强之士中安然脱离。这些特科科员便是组建最强的天字号行动队。这些卫士眼中跳动着的光芒,满是对扶苏的敬意。不仅是扶苏能够一回咸阳便一锤定音稳住苏党局势,更是扶苏是一名从骨子里将人当做人看的老板,对下属的爱护使得扶苏在基层有着极其强大的威望。这样的上司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上司。遇上这样一个主上,这群科员们当然能够舍弃性命保护扶苏。
扶苏当然不是专心于一干护卫们对自己崇高的敬意,眼下正在琢磨着的,是怀中掏出来的这个锦盒。
首先得到这个锦盒的主人施小陌已经回了会稽郡,得不到有效情报。虽说扶苏有爱才之心,可人家没有投效之意。于是也就作罢,不再提及此事。毕竟,隐性之中,山越人是站在秦庭对立面上的。扶苏爱才,可并不意味着会因此施小陌做出违背原则的事情。从施小陌这些事迹来看,能过为了部族而直接到咸阳窃取一个强大世家的绝顶隐秘之物,无论是本事还是胆色,都足够让所有人为之侧目,敬仰。
鱼家御下不严,结果惹来了施小陌这个凶神,咸阳~根基毁于一旦。可扶苏不确认以后某些垂涎施小陌美色的官吏是否会因此刁难,苛待其部族,一旦如此,也许施小陌会直接反抗秦庭,从而走上对立面。既然如此,施小陌不愿,扶苏也不会去做亲厚的动作,免得还娇惯了这些山越人。从骨子里,扶苏已经是一个真正的皇子了。
至于这个锦盒的第二任主人,已经被数百战马踩得不成人形,魂归西去。当然问不出话来。
于是扶苏作为最后一任的主人,也只好自己琢磨起来。与鱼迟浩那个仿造品相比,除了外在,锦盒与之别无二致。可一打开锦盒,里面的内容就另有洞天了。扶苏翻来翻去,敲打锤击,摸上摸下就是没有看到一点踪迹。
扶苏心中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鱼家因为鱼子染,就会如此发疯一般找自己报仇。鱼子染已经被期泽斩落马下,扶苏想要追查下去的线早就断了。虽说让鱼家鱼子染一支元气丧尽,可鱼阳古这一支并没有多大损伤。鱼迟浩根本就没有动机要来杀自己,按照鱼迟浩自己的说法,就是因为这个盒子。
既然如此,这个盒子里一定有着能够让鱼家因此覆灭的东西。不然,鱼家纵然有天大能耐,也别想在强杀皇子之后还能存留下去。始皇绝对会因此震怒,胡亥也不会再去保这个几乎等于叛徒的鱼家。一顶谋反的帽子少不得要扣在鱼家上下数百口人的头上。
这样危险至极的情况下,除非杀了扶苏,合力与胡亥李斯压下此事。否则,鱼家只有灭亡一途。
再看看,仍旧看不出问题所在。扶苏摇摇头,将锦盒给了伏承。伏承出身纵横家,博闻多识,机关术也有些造诣。是个天生的特工料子,既然如此,将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