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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忘于江湖,真的是很残酷的一句话,然而我现在却要用它来验证残酷。
明明是早就消失殆尽的东西,仅仅靠着一点点微弱的回忆怎么可能熬过如此冗长的一生?
痛也好,伤也罢,胤祥,此生与汝相遇,又有何怨?最后一次,让我缅怀吧,以后,我们再无交集。
注:这一章主要是过度章,接下来就会有新的故事发生啦!
文中的“胤禛之章”的确有点郁闷,但是这个不是本人随便杜撰的,雍正的确曾刻过这个章。
第五梦 梦中醉卧巫山云
第42章 乍暖还寒
康熙四十三年在一片看似平静中安然过去,远方的天空渐渐染上一抹暗红,“又是一年了。”我喃喃低语。
紫禁城的日落的最美丽的,那酡红染遍了半壁江山,向远方扩散出去,你可见过被一片晚霞包围的紫禁城?余晖荡漾在这座古老宫殿的每一个角落里,轻轻抚摸着每一片屋瓦,扫过每一个死角,云彩好像一伸手就能够到。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手却不由自主地停在半空,我现在正在屋顶上,爬上屋顶看夕阳这个习惯是最近才养成的。我发现其实仅仅是这么一点点距离,可是就是感觉不一样,仿佛离天近了很多很多。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只是,这么美的夕阳,却只有我一个人赏了。
李白有一句诗是“相看两不厌,唯有敬亭山”而我却是“相看两不厌,唯有夕阳红”
我亲眼看着最后的光芒从我眼前消失,此时,却说不出一句感慨之词,原来大美是不能用言语表达的。
我摸索着下来,正要去掌灯,却见到了探头探脑的巴勒。
“巴大哥?”我笑道,“怎么这么早来了?”巴勒却不看我,也不笑,用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道:“伊尔根觉罗。秦淮接旨!”我一惊,伊尔根觉罗。秦淮,有多久没人这么叫我了?我腿一软,几乎摔倒,多亏巴勒扶住我,再抬头,他却又恢复了一贯的笑容:“这是密旨。”“哦…。”我喃喃接过那卷明黄。缓缓打开。
“伊尔根觉罗秦淮混乱宫围,欺上瞒下,于四十二年圈于禁宫,至今已一年矣,朕念及其曾为乾清宫正四品女官,兢兢业业,鞠躬尽瘁,特允其出宫,逐出京城,永不得归。钦此。”
我放下圣旨,看着巴勒,这一切太突然了。每错,我曾经日日夜夜所渴求的不正是如此吗?而今终于实现了,我理应高兴才是啊,而我的脑子却嗡嗡作响,紧张,惊讶,喜悦,恐惧,什么感觉都有,而又仿佛什么都没有,一片空白。
“恭喜姑娘了。”巴勒的声音,“姑娘快跟我走吧,还有,皇上让姑娘改名换姓,这伊尔根觉罗也不能用了。”我记得那天康熙也是这么说的,他说秦淮?你以为世界上还有秦淮吗?也罢,秦淮早已埋葬在了这深宫里。
“姑娘,快走吧。”巴勒拉我,神色之中竟有一丝紧张。“巴大哥稍等,我去收拾收拾就来。”我道,忙不迭跑进屋子,我的东西不多,而事发突然又没有什么准备,思来想去,马上要赶路离开京城,多带也不方便,便将康熙赏我的几件东西包括那个秘密的匣子,还有几套换洗的衣服打了包,还有四阿哥的《庄子》我刚要走,又回过头去,胤祥送的玻璃鼻烟壶还躺在桌上,我疑惑了片刻,将它塞进了包裹里。
“姑娘把这个换上吧。”巴勒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套宫女服,“皇上让我秘密送姑娘出宫。”我一点头道:“好。”
“待会儿到了神武门,外面有马车在等着姑娘,车上有足够的银票和干粮,我就不送了。”巴勒一边走一边叮嘱我道,走过了那段我研究不透的机关,仿佛回到了原来的世界,仿佛在那里的一年不过是梦一场而已。
短短的一年,宫里自然没有什么大变,可是于我,却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怎么看也看不够。自由女神的手就在我面前。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来到神武门时候的惊讶,汉白玉石的须弥座,围廊四设,重檐庑殿顶,下层单翘单昂五踩斗栱,上层单翘重昂七踩斗栱,梁枋间饰墨线大点金旋子彩画。上檐悬蓝底鎏金铜字满汉文“神武门”华带匾。顶覆黄色琉璃瓦。楼内顶部为金莲水草天花,地面铺墁金砖。那时候的我,是怎么样的心情呢?惊讶,欣喜,崇拜……
而现在看这一切,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神武门将是我在紫禁城里看到的最后一丝繁华,对面就是景山了,“这是德妃娘娘身边的喜儿,奉了德妃娘娘的命出宫购置布匹。”巴勒道,声音竟然变成了我第一次见他时那种太监特有的声音,他出示了宫牌,那守卫看了,方才信过了,而我却是一脸的疑惑,为什么要说我是德妃宫里的呢?
由于身份特殊,我不能和巴勒告别,巴勒在门内,露出一个安心的笑,我点点头,算作感谢。
果真有一辆马车在外边,我提步上车,车上有一个特大的包裹想必就是银票和干粮了吧。“这位大伯,我们是去哪儿呀?”我问道。他转过头来笑道:“安徽。”我疑惑起来,为什么偏偏是安徽呢?“安徽哪儿?”我忍不住追问。“黄山。”他答道。“黄山……”我默默重复。
突然想到了康熙上次让巴勒给我的匣子,那个匣子里究竟有什么呢?我迫不及待地拿出来,从来没有这么想要知道一件事情过。匣子里面别无它物,静静地躺着一卷圣旨。我的心没来由地一跳。
伊尔根觉罗氏秦淮忠心为主,兰心蕙性,深为朕所重,今朕不究其旧过,特赐苏麻喇姑贴身女官,以替朕尽孝悌之道。钦此。
我瘫倒在软塌上,康熙的旨意明明白白放在我的面前,他放过我了,却没有打算让我出宫,那么那道圣旨…。。我忙打开,依旧是干干净净的字迹,两份放在一起,几无差别,只是…。。那下方的章,虽然巴勒给我的那份伪装的极其妙,印章亦是相像,但仅仅是相像,早在我接到那份圣旨的时候就觉得奇怪,可是又想不出哪里奇怪,现在两份一对比,真的那份印章的颜色与伪造的那份印章颜色粗看无两样,可细看呢,那正品的色泽要显得深且暗。我突然想到为了防止有人伪造圣旨,皇帝喜欢用玉玺,但是玉玺亦可以照模照样刻一个呀,原来关键不是玉玺,而是所用的印泥。
巴勒绝对没有这么厉害的模仿天赋,难道…。。是他?我猛地一惊,竟是他!巴勒给我圣旨时候紧张的目光,还有我把他的字迹误认为是康熙的,还有那日他问我将来的打算,我告诉他我想去黄山,巴勒给那守卫看的是德妃的宫牌……。。
“停车!”我撩开帘子,“回去……。”
四阿哥,四阿哥……。。我的脑子里一直闪着这三个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若是被发现了,他的一切就都完了,康熙最恨别人欺瞒,更何况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他是这样一个理智的人,这么做,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啊!就算不被拘禁不被赐死,康熙对他的信任也会消失殆尽,而他,是这么骄傲的一个人……。。
“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时隔这么久,我又一次跪在了乾清宫前。康熙正低头写着些什么,没有过多的反应只是淡淡道:“回来了?”“奴婢久居禁宫,深感不平,因而出此下策,伪造圣旨,欺瞒巴大哥是上次皇上所赐匣子里的圣旨,挑唆巴大哥送奴婢出宫……事后奴婢在车上深感后悔,唯恐连累巴大哥及其家人心生愧疚,因而回宫领罪。奴婢有驳皇上厚爱,事到如今,皇上就算赐死奴婢,奴婢也毫无怨言,只求皇上不要迁罪无关人等,奴婢对皇上感激不尽。”我深深地磕了一个头。
半晌,我看见眼前出现了一双漆黑的靴子。
那双靴子站了许久都未挪动,只是一个威严的声音传入耳膜:“伊尔根觉罗氏秦淮乃负罪之人,朕念其伺候朕不图私利,兢兢业业,饶其性命,其不思圣恩,假传圣旨…。来人!将伊尔根觉罗氏拉下去杖责四十。”
还好没赐死我,还好只是打几下板子,我暗自庆幸,却瞥见李德全受惊了似的眼睛,一年不见,他似乎更加苍老了,可是,他为什么会有这种表情呢?
为什么李德全会有这种表情,我现在才知道。
棒子仿佛与肉体连接了一般,每抬起一下,就痛的要死。丝丝血迹从嘴角留下来,可是身上的疼痛早就改过了嘴唇的痛楚,因为疼痛,嘴唇已经被我咬的血迹斑斑。“李谙达。”恭恭敬敬的声音。棒子停了下来,我才想转过去看,李德全已经走到了我面前,眼角似乎有闪闪的泪光,再抬首,嘴里已经被他塞了一块棉布,我感激地看着他,他却无奈地摆摆手,走出去了:“你们…。继续吧。”
疼痛…。。无边无际,背上的神经连接着全身,我似乎听见了皮开肉绽的声音。嘴里的棉布被我咬的几乎被搅过一般,我宁可嘴巴上再痛一点,再痛一点,好盖过身上那刺骨的疼痛,可是这点被牙齿咬出来的痛一点效果也没有,身上反倒更疼了,就好像十几支大号针头用力刺进肉里然后一齐来回拉动一样,起先我还一下一下数着个数,到后来,已经神志不清了,最后,一歪头,不省人事……
“快,快一点……”仿佛有人在叫我,我睁开迷迷茫茫的眼睛,背上似乎不疼了,我用手一摸,背上滑滑的腻腻的,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你怎么睡着了?”是陶艺的声音,“喏,到岸了,我叫你怎么都不醒来?”我一惊,人已经坐了起来:“不痛啦!”她瞪我一眼,道:“什么?”“背啊!我挨了四十下,刚才都痛的晕过去了,现在竟然好了!”我喜滋滋。“你做梦吧!刚才你靠在我背上睡了个半死,要痛也是我的背行不行呀。”她用力一捏我的背。
“啊!”我大叫一声,这该死的陶艺下手怎么这么重,哎呀,痛得不行了…。。全身好像被粘在哪里一样,怎么也动不了,似乎喘气也是很累很累的,我缓缓睁开眼,原来我是趴着的,难怪感觉喘不过气。刚才不是在和陶艺游湖吗?怎么?我一挪动,全身的痛楚让我不得不停下。
口干的不行,而我却不得不打量这个屋子,似乎整个房间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连椅子都没有。我奇怪被打的半死不活的人不是应该神志不清,然后睁开迷惘的眼一边叫着:“水…。”或者一边叫着某个男主的名字吗,为什么我现在的神志却异常清楚,甚至还有精力去打量这个屋子,难道是我被打的还不够惨吗?可是却分明感到一阵阵刺痛…。。
嗓子里一片干燥,就好像是火焰山一样,痛苦难耐。我猛地怔了一下,仿佛掉入了万丈深渊。再幽幽转醒,却只觉自己什么感觉也没有,而稍有了回转余地之后,又疼起来,刚才…。难道是意识先行?
那和陶艺游湖呢?也无非是一场美梦而已?身下的疼痛仿佛又增加了几分,四十大板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我头一歪,又晕了过去。
额头上凉凉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缓慢地移动,我挣扎了一下,最后选择就这样躺着,有人往我的嘴巴里喂东西,一滴,两滴…。清凉清凉的。我一不小心,剧烈地咳嗽起来,有人帮我把嘴边的水擦干净,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周到地伺候呢,我不禁有些恍惚。
我再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双洁白无暇的玉手,一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姑娘正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她唯唯道:“奴婢海棠。专门伺候姑姑。”我一听“姑姑”只觉得好笑,她与我年纪分明一般大,却称我为姑姑,这是什么辈分呀?而见她那一脸认真的样子,我也不觉得好笑了,转眼间却见得屋子里不知为何多出了许多人,都是清一色着青装的宫女,手上托着盘子,整齐地放好之后,又过来替我擦身,盖被子…。。再看桌上那些东西,皆是玉盘珍羞,如此大的排场,让我不禁感叹康熙的领导艺术,打一巴掌再赏点糖,真不愧为千古一帝啊。
“奴婢伺候姑姑用膳。”海棠道。我被人搀扶着起来,眼前的美食一道一道地呈现在我的面前,我却索然无味,无从下口。最后在海棠的坚持下我还是喝了一碗莲子羹,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有宫女端来了黑乎乎的药,药还没到跟前,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药味,我转念一想,说到底,这腿还是我自己的,喝总比不喝强吧,于是一仰脖,将药尽数灌了进去。
我突然想到我的背上,还有腿大概还是皮开肉绽吧?可是再动一动,却发现好像被什么固定住一样,我把手探向被子里一摸,竟然缠着厚厚的纱布,这康熙还真是……待我不薄啊。
“姑姑大病初愈,奴婢们就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