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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穿啊!”
我说完道:“皇上觉得这个故事如何?”
康熙若有所思地听着,笑道:“这个皇帝也太愚笨了。只是这朝中的大臣们也太过虚伪了,如果不是他们,说不定这皇帝也不会出这么大的丑。”
我点点头:“没错,可是,秦淮却觉得,这皇帝若是能按照自己的心意来办事,而不是由着这些大臣和骗子左右也不会如此。”
康熙道:“按自己的心意办事?”
我道:“凡为君者,若是有贤臣善于上谏固然是好事,可是若是没有呢,那么这个皇帝就只能靠自己的判断了,秦淮认为,有些时候,很多事情能按照自己的心意下决定,事情就会简单很多。”
康熙看着我不语,突然道:“可惜你不是男儿啊。”
李德全送我回到胤祥身边,胤祥紧张道:“淮儿,你没事吧?”我笑道:“瞧你吓的,没事,皇阿玛不过是让我陪他走走。”
胤祥这才放了心,我靠在他身上,我今天对康熙说的话,不能说是没有私心的,我知道太子的气数没这么容易尽了,康熙对他还是有感情的,毕竟自己教育了这么多年的儿子,他也一直在帮这个儿子找台阶下。我这么说也无非是顺了康熙的心意,我看着胤祥熟睡的脸,复立太子不远了呢。
第七梦 梦难寻处倍缠绵
第62章 几家欢喜
康熙四十八年三月初九日,康熙复立皇太子胤礽,遣官告祭天地、宗庙、社稷。次日,分别将皇三子胤祉、皇四子胤禛、皇五子胤祺晋封亲王,七子胤佑、十一子胤晋封郡王,九子胤禟、十二子胤祹、十四子胤禵,俱封为贝子。
这次康熙高调复立太子,对八爷党的确是巨大的打击,后来听说八阿哥在此之前已经被康熙复封为贝勒,康熙此举究竟是因为保持一个权力的制衡以安抚八阿哥及其拥护者避免再生事端还是因为已经解开了对八阿哥的心结却是难以得知了。这次封爵里几乎所有成年的皇子都受到了封赏,却唯独没有胤祥,我知道他心里一定是不好受了,可是这皇帝的心思谁能预料呢?胤祥往后的日子只会更加难过。
还有四阿哥,我突然想到他现在已经是雍亲王了吧,雍亲王,雍正…。历史早就已经注定好了,不偏不倚。
胤祥正在临帖,见是我,抬头冲我一笑,我知道他不想让我替他担心,便牵过他的手笑道:“如此大好春光,呆在这里多无聊,何不出去走走?”胤祥也放下笔道:“好,去哪儿?”我雀跃起来:“我还没好好逛过京城,怎么样,陪我逛逛如何?”胤祥抱住我道:“好。”我去换了身轻便的衣服,便拉着他出门了。
胤祥要让小路子备马车,我道:“我们走去吧,辜负春光可是一大罪责。”胤祥便挥挥手道:“听你的。”
与爱人挽着手走在大街上是什么感觉?在三百年后我未曾体会过,没想到老天待我不薄,却让我在三百年前好好体会了一下。尽管街上没有我幻想的满街都是汽水和冰淇淋的味道,却是京味儿十足,我转着手里的糖人,道:“京城可真是大啊,我们找个地儿去吃点东西吧。”胤祥颔首:“杜康斋如何?”我摇摇头:“今个儿你不是大清朝的皇十三子,我呢也不是你的福晋,我们就是普通人家出来逛街玩儿,那地方我们不去,不如,去吃臭豆腐吧。”胤祥被我弄的苦笑不得,却还是点点头:“京郊臭豆腐可是名声在外,不去一尝实在可惜。”
卖臭豆腐的大妈相当热情地招待了我们,胤祥想必是没有吃过这东西,见我吃的欢,便也笑着咬了一口,道:“真香啊。”那大妈过来笑说:“这位爷想必是没吃过吧,俗话说臭豆腐闻起来臭吃起来香。”胤祥点点头:“初听还不相信,现在吃起来确是这个理儿。”大妈忙着去招呼其他客人了,我道:“胤祥你看,这臭豆腐虽说闻起来不好闻,可是吃起来却是别样的滋味,有些事情也好比这个臭豆腐,是不能光看表面的。”胤祥一怔,看着我半晌道:“淮儿,你的意思我是明白的。”
我当然相信胤祥的悟性,可是我又何尝不知道他的挣扎和痛苦呢。
我吃了臭豆腐,突然想起了菩提园,便提议到那里去坐坐,胤祥笑道:“也不是不行,只是你这身怕是老鸨不让你进去呢。”我摇摇头:“我是想去见一个朋友。”“朋友?”他好奇地看着我。
“嗯,”我道,“她是菩提园的花魁,叫徒冉,我只记得在进宫前见过她,后来却是没有见过了,现在恐怕也不在了吧。”
“咦,”十三奇道,“菩提园的花魁早几年就换了,你说的那徒冉姑娘我也见过,听说她被九哥抬回去了。”
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徒冉怎么会被九阿哥带走?九阿哥生性风流,府里的小妾是几个阿哥里最多的,只是徒冉并不是那种喜好金银的女子,怎么会和九阿哥有染呢?莫不是九阿哥逼迫她?可是九阿哥虽然是风流之人,却也不见得是那种喜好强人所难的王老虎之流呀。只是这其中的缘由,我却已经没办法得知了,现在九阿哥见了我巴不得撕了我解气呢。
我听这般便也没了兴致,这青楼之地,看的便是其中的奇女子,徒冉是其中一个,还有云离,只是,她们凋谢得太早。
我和胤祥走在街上,却听得前边的一阵哄闹声,我拉着他挤过去,男女老少皆站着看热闹,我抬头看去,却是一家“朱记棺材铺”这年头还真是有趣儿,见过酒楼开张热热闹闹的,见过成衣店开张轰轰烈烈的,就是没见过有棺材铺开张也这么大摇大摆的。
正疑惑间却听得一个胖子大声道:“各位京城老少爷们,今日朱记棺材铺开门大吉,鄙人愿出金三十两换一幅对联,还望有才之士指点一二。”
我听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棺材店的老板还真有意思,开个棺材店都要请人来题个对联,真不知道他是真文雅还是假风流呢。
胤祥也笑着说:“我倒是说怎么这些年进第的都没有好文章,原来真才子是在开棺材铺呢。”我被他一本正经的语气逗笑了,道:“别介,人家的才气都在这棺材里呢,恐怕是故去的李白陶潜之流聚居之地,才得了个这么有才气的老板。”
下面的人都热闹开了,给酒楼题过对联的才子大有人在,可是要说给棺材铺题还真是头一遭。
记得在香港一火葬场的门口就有联曰“今日吾躯归故土,他朝君体也相同”当时听到还佩服这火葬场的工作人员颇有雅兴,没想到今天还能派上点用场。
“今日吾躯归故土,他朝君体也相同。”我朗声道。
众人的目光皆看向我,那老板眼里放光,跑下来拉着我的手道:“这是姑娘对的?”我有些尴尬,挣脱了开去,道:“您看如何?”一边向胤祥挤眉弄眼,胤祥了然一笑。
“妙,妙啊,果然是应景之极!姑娘如不嫌鄙人冒昧,可敢请教姑娘芳名?”
我心想好在你没问可有婚配?家住何方?
我拉着胤祥头也不回地离开,却听见那老板叫道:“姑娘还没赐一个横批呢!”我大声回道:“没——有——横——批”
我和胤祥大笑着走在路上,今日一出行,没想到还能看到这等好戏,果真是不虚此行啊。
等到我们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天黑了,我们刚一进门,小路子便迎上来道:“爷,福晋,你们可是回来了,雍亲王来了好久了。”
我一惊,他来了?!
胤祥道:“知道了,我这便去。”一边拉住我道:“我去去便来。”我点点头,回了屋子,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知不觉已是深夜,胤祥却还没有回来,我睡不着,便起身披了件外衣,摸索着四处走走,胤祥书房的灯还亮着,我耐不住步子,鬼使神差地走到书房外,我并没有偷听的怪癖,只是来到大清后,我就是想知道些什么,不管好的坏的,关我的事还是不关我的事,可是,我知道的还少吗?
里面静悄悄的,好像并没有什么声音,我探了探脑袋,想走近些,却听得身后一个声音冷冷响起:“你在看什么?”
我“呀”了一声,一个没站稳,正打算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却被他稳稳接住,那眸子里似乎透露了千万种的情感,却终究只是隐藏在那冷淡中。我忙自己站稳,道:“青箬给雍亲王请安。”
他背过手,嫩白的扳指在月色下透出寒冷的光。
“青箬?”他低低道,“你又何必如此。”
我回过神,青箬这个名字叫久了,竟忘了我的本名可是叫秦淮呀,可是我是秦淮,苏蓝柠又是谁呢?这里所发生的一切,究竟是真实还是梦幻,我究竟是谁呢?或者说世界上根本没有苏蓝柠这个人,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臆想出来的,我臆想自己来自未来,通晓一切,臆想自己是苏蓝柠…。。我叹了口气,好在我所知道的都一一实现了,不然我真的会以为我有精神问题。
想的多了,竟忘了他还在看着我,我答道:“秦淮是睡不着觉,就出来随便走走,不知不觉就走到这儿来了,四爷不是在和胤祥议事吗?”
我仍是不习惯叫他“四哥”
他却也没介意,道:“刚议完,十三弟去拿公文了,我出来走走。”
我“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他也不看我,一时间,谁都没话好说。
“四哥,淮儿?”胤祥的声音。
他手里拿着理好的公文,我回过头笑道:“我睡不着,出来走走。”
“我和四哥也刚说完呢,我让人去备宵夜了,淮儿,一起吃点吧?”胤祥道。我点点头,道:“好。”
月下对酒没有想像中的浪漫,我有一口没一口地咬着点心,四阿哥只是偶尔轻轻抿一口羊羔酒,却没有吃点心,胤祥向他四哥说着什么事。
“那盐吏贪了银子不说,却还弄的官府里乌烟瘴气,想那钱士宁竟能借此捞到百万白银,真是不可思议。”胤祥道。
“你以为钱士宁所为只是一日两日了?从前他跟随索额图的时候便捞着了不少好,现下索额图倒台了,他却霸占一方,作威作福,那几百万的白银也无非是这么积下来的。”雍亲王沉声道。
“那些盐吏真真可恶,可是皇阿玛为什么不去管治?”
“皇阿玛心里清楚的很,只是皇阿玛向来仁慈,若是真查起来,怕是牵涉其中的官员不在少数,就是朝中的元老们也难辞其咎。”
“那就真的只能让他们继续贪赃却不能动他们分毫?”
“也不尽然,可眼下大查是不可能的,也只能慢慢来,查到一个便是一个吧。”雍亲王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疲惫和无奈,也难怪他这般了,贪官年年有,贪污的目的都只有一个,而手段却有千种万种。
喜儿福儿照旧每日到处说些八卦给我听,其中数八福晋的最多,其实,纵使许多命妇们都在暗笑八福晋,可是谁说她们不是羡慕她呢?
“听说九爷送了八爷一个小妾,八福晋气的不行,成天闹呢。”喜儿道。我奇道:“那九爷不是八福晋的表哥吗?他还不知道她的脾气?”福儿接话道:“奴婢也是好奇呀,可就这么一回事儿,听说那女子姓张,长的可是如朵花一般好看,也难怪八福晋不高兴了。”我拍拍她的脑袋:“你呀,就知道瞎编排呢!说的倒似你见过似的。”福儿不服气道:“侧福晋可别不信呐,不过我听马棚的主顺儿说那女子长的像极了先前京里的一个名妓呢。”我一愣,随即急道:“名妓?叫什么?”福儿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还是说道:“说是叫什么徒冉的,奴婢们哪里知道这青楼里的事呀。还不是听那些小子们瞎唠唠的。”
我眼前仿佛多了许多蜜蜂,脑袋嗡嗡地响着,九阿哥把徒冉带走了,然后再转送给八阿哥?这是他的意思还是八阿哥的意思?或者说,根本是徒冉自己的意思?
可我到底还是松了口气,八阿哥是谦谦君子,绝计不会为难徒冉,总比九阿哥来的靠谱。只是八福晋,我这下才意识到有时候性子直率也是很伤人的。若说八阿哥和徒冉去了八阿哥的阿哥身份,两人也应是一对神仙眷侣,只是,一切都是如果。
“侧福晋?”喜儿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我这才回过神来强笑道:“没事,只是有些累了。”我躺在床上,翻着从胤祥书房里拿来的《史记》说实话我对这个不感冒,可是最近实在是没什么东西好看了,改天一定叫胤祥去弄本《金瓶梅》来,聊解我一大烦心事矣!
傍晚的时候,胤祥还没回来,却来了瓜尔佳氏,我脑子里昏昏的,当她冲我微笑的时候,我还没反应过来,再看,才惊讶,这不是枕脉是谁?
“姐姐,好久不见。”她冲我笑的越甜我就越是不自在,“来,弘昌,快叫额娘。”我这才注意到后面一干嬷嬷还牵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
“不不,不能这么叫,还是叫姨吧。”我忙摆摆手,这声“额娘”叫我如何受得。时隔多年,她变得更加丰盈而有女人味,我努力想回忆起第一次见她时的样貌却是徒劳。我不习惯她那样的笑颜,遂道:“喜儿福儿,快给侧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