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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经年-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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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敏还是咋咋呼呼的样子,我突然想到了宝儿,她曾经也是这个样子的。可是,她已经枯萎了。
康熙这几天显得格外高兴,当晚便大宴群臣,一众阿哥们都会去参加,就连我和诺敏都被允许了。康熙此举虽然显示了他的宠爱,可是却又总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我和诺敏坐在一起,酒过三巡,却听得下面人来报,说是八阿哥差人送了两只海东青来给康熙庆贺。
我已经彻底懵了,我突然明白康熙的用意了。
所谓历史上轰轰烈烈的“毙鹰事件”主谋竟然是康熙自己!他这是叫我看着呐,叫我看着八阿哥的倒戈。
我死死盯着那块黑布,康熙的声音显得很意外很欣喜:“哦?难得老八这么有孝心,打开看看吧。”随侍的小太监“喳”了一声便上去掀布。本来短暂的动作在我眼里却显得格外漫长。一个角,再上一点,再上一点……。。
布还没全打开,赤裸裸大半截,那小太监早已经吓得坐下了,说不出一句话来。也难怪,就是我已经知道了,现在还是手心不住地冒汗。
康熙睁开微闭着的眼睛,陡然盯向那个笼子,语气威严:“把布掀开!”无奈那小太监着实没经历过什么事儿,已经抖得不行了,李德全走下来喝到:“干什么的!还不快下去领板子!”那小太监一溜烟跑走了,李德全想必是知道的,面不改色地掀开了布。
康熙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席间静悄悄的,中央金打造的笼子里两只海东青奄奄一息。
康熙突然大笑道:“好个有孝心的八阿哥啊!你们说说,这垂死海东青是在说什么?”在座所有人都纷纷跪下,声音如出一辙:“皇上息怒啊。”诺敏显然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康熙,一直看着我,眼里都是害怕。眼下我已经没有心思去安慰她了,只是观察着康熙的反应。
 “八阿哥胤禩系辛者库贱妇所生,自幼心高阴险。听相面人张明德之言,遂大背臣道,觅人谋杀二阿哥,举国皆知。伊杀害二阿哥,未必念及朕躬也。朕前患病,诸大臣保奏八阿哥,朕甚无奈,将不可册立之胤礽放出,数载之内,极其郁闷。胤禩仍望遂其初念,与乱臣贼子结成党羽,密行险奸,谓朕年已老迈,岁月无多,及至不讳,伊曾为人所保,谁敢争执?遂自谓可保无虞矣。”康熙稍稍平静后如此说道。
我听得却是背脊发凉。
就是仁德如康熙,也先是一个帝王,然后才是一个父亲。谁威胁到了他的皇位,谁就得牺牲。尽管,尽管八阿哥有夺嫡之心非虚,可是,他那句“八阿哥胤禩系辛者库贱妇所生,自幼心高阴险。”还是让我彻底死心。那个如水般柔情的女子,终其一生,只换得所爱之人这么一个评价吗?我甚至不敢去回顾那些敏感刻骨的字眼。这些话,我且是一个局外人,若是八阿哥,听到会待如何呢?
众人依旧是大气不敢出。在场的有许多都是典型的八爷党,康熙这次带的人员原来并不是随意指定的,而是别有深意啊。还有谁敢出来给八阿哥说话呢?
 “自此朕与胤禩,父子之恩绝矣。”康熙缓缓吐出这几个字。
 八阿哥是彻底完了。
古人讲究忠孝,父子恩,君臣义,八阿哥这次是什么也没有了。
康熙遣散了众人,由李德全扶着下去了,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想说什么。可是,知道又能如何呢?
这次的热河之行以开心开始,以痛苦结束。我和诺敏还是依依惜别,这时候的关外已经很冷了,我到底是受不住了,回来的时候躲在马车里不肯出来,就是十五十六来找也一并推了。
回京后不久,康熙谕胤禩“行止卑污,凡应行走处俱懒惰不赴”,停本人及属官俸银俸米、执事人等银米。
好在八阿哥还有九阿哥这个财主,加上以前的积蓄,做个闲散阿哥还是绰绰有余的。可是他最后还是做不到啊。
我闭门谢客,这次的热河之行,康熙带着我的举动,已经传出了很多风声,其中最热门的就是把这个和八阿哥的倒台联系起来,说是康熙要放出十三阿哥,并要重用了。我对此并不抱希望。虽然八阿哥倒了,还有九阿哥十阿哥,甚至是现在呼声最高的十四阿哥,况且,现在放出胤祥,无疑会在朝中引起更大的政治风波,这种事,少一个就少一个,多一个却是万万多不得的。
不过,我还是见到了一个人,叶天士。
所谓的神医叶天士,实在没有我心目中一派逍遥的隐者形象,反倒是长了小胡子,满脸沧桑,眼角已经有了深深浅浅好几道皱纹。
小路子还没有和他说明身份,却不知道怎么回事,被雍亲王的人知道了,现在先把叶天士安排在雍亲王在郊外的别院里面。
其中,关于雍亲王如何如何的事情我是务必要弄清楚的,只是现在还是先说服眼前这个看上去并不怎么好骗的叶天士再说。
 “早闻叶先生的美名,慕名请先生来,如有唐突不周之处,还请先生务必包涵。”我道。
 “这位夫人多礼了。叶某行走于天下,为的就是治病救人。还敢问夫人的夫君现在何处?好让叶某为其诊治。”
不愧是名医,说话都这么直接的。
我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便道:“不急,先生一路舟车劳顿,还是先歇息几天吧。我夫君现在在外经商,还未归家,约莫是四十九年感觉膝盖有异样,只是我夫君为人不拘小节,一直不愿就医,常年拖下去,近几年特别严重。请了大夫却都治不好,他又不肯在家安心养着,不过几日又出去了。我是担心他的腿疾,放冒昧请先生前来。”
 “哦,原来如此。夫人与令夫君伉俪情深,叶某佩服。只是不知令夫君的病症?”他沉思片刻问道。
 “哦,就是膝盖处溃烂,时有阴疼之感。”我道。
 “听夫人的说法倒像是鹤膝风…。。不过这病症若非常年置于阴寒之地也实难得到。”叶天士道。
我既担心又佩服,这叶天士果真不是浪得虚名,光凭我的两句话就看出了病症,可是我又该怎么做呢?






第77章 咫尺光阴
事情果真如我所料。
小路子气喘吁吁地跑来,一边指着门口道:“主子,你说这是怎么回事!那个叶天士不过是一介草民,竟敢不声不响就走了!还说什么不替皇家看病。”我叹了一口气,叶天士到底还是叶天士,他有他的傲骨啊,我又能怎么样?
 “他现在还在京城吗?”我问道。小路子点点头:“昨天还在的,就算连夜走了,也走不了多远。要不要差人去把他给绑回来?”我摇头:“这叶天士能做出此举,必然能耐了得,非一般人所能比,你若是硬把他绑回来了,想必他也是不会依言行事的。”“那…。。难道就看着他走了?”小路子一脸困惑。“不忙,小路子,你暗地里差人去找寻他的下落,一有消息就告诉我,另外,万万不可让他发现,也不准伤他丝毫。”我淡淡吩咐。小路子挠挠头:“那奴才这就去办。”
叶天士啊叶天士。
想不到没过三天小路子来了。
 “主子?”小路子的声音很兴奋。我便知道一定是办成了,笑道:“有话就说。”小路子“唉”了一声道:“叶天士的下落有了。”我停下笔,看着他:“在哪儿?”他道:“在雍亲王府里。”
我手中的笔差点落地,道:“你说什么?在雍亲王府里?”
小路子显然没想这么多:“对呀,这叶天士我还道是多大的名士呢,没想到还是巴巴地贴上人家雍亲王的屁股。”
我道:“我可没问你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路子道:“奴才也不清楚,探子去查了就查到说是在雍亲王府里。”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烦恼,这件事情我并不想牵扯到太多的人。更何况,这个人,还是我根本不愿意再去接触的。
 “主子?要不要去雍亲王府上?”小路子提醒我。我点点头:“也只好如此了。毙备车吧。”
坐在马车上,百感交集。脑子里一遍一遍过着等会儿要说的话,却怎么也理不清思绪,叶天士应该不是那种趋炎附势的人,可是,为什么他会在雍亲王府里?
好像好久没有见到过他了,雍亲王一身便服,看来今天是休沐了。好似很清闲的样子,他这富贵闲人当得的确很够格。听说最近还在圆明园里种上了菜。
 “好久不见。”话一出口我立马纳闷了,刚才还想了许多说辞,现在到了,竟蹦出这么不着边际的一句话,想来也实在搞笑,便不由得笑了出来。他显然也没有想到,但还是点了点头。
 “四哥想必是知道了我的来意。”我道。“唔,不妨说说,看看你想的和我想的是不是一样。”他的语气很漫不经心。我们能这样讲话,仿佛是很多年不见的老朋友。我便也道:“明人不说暗话。叶天士。”他了然笑道:“看来我想的没错。”我道:“四哥想的自然是对的。那么……”“我已经让他去了养蜂夹道替十三弟治疗。”他说道。这一时,我倒是显得无趣了,我真的忽略了他和胤祥的兄弟情深,胤祥出了事,他自然会照拂的。
我尴尬地笑笑:“这…。。那就多谢四哥了。不过秦淮倒着实奇怪,四哥是怎么样留住叶天士的?”
四阿哥不看我,倒是自顾自临起了书法,我隔得远远地,依稀是“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原是兰亭序的句子,王羲之向往放浪形骸,他会临这个让我委实诧异。听说他潜心礼佛,不知道究竟理出了什么来。
 “你可知道自古能人异士避世的缘由?”他问道。
我顿时了然,这叶天士并非不愿与皇家有所关联,而是他是没有遇到一个真正可以赏识他,并且心怀天下的明主啊!
我点点头:“陶渊明采菊东篱下,苏东坡把酒问青天,不过都是心忧天下,聊以解忧罢了。看来叶天士是遇到明主了?”
他但笑不语。我心下明白,便也不再问,一时间,难得的安静,又没有尴尬的成分。
 “叶天士并非俗人,为人医者,就好比为人父母官,都是心怀天下人。他又岂会不知?”
我暗暗佩服他的手段,真不愧是未来的雍正皇帝,把人的心思琢磨得这么透彻,为人父母官?那么为人君呢?我在心里说。再抬起头,却发现他正看着我,眼眸仿佛一潭深渊。
 “那么四爷呢?”我问道。
他突然笑了,我被他弄得莫名其妙。
 “真好。”他说。
 “啊?”
 “像从前一样,不是四哥,不是王爷,而是,四爷。”他一字一顿,语气认真,我听得却万般不是滋味儿,笑道:“一时高兴便也忘了。”
他止了笑容:“一时高兴?呵呵,忘了也好。”我知道这话题不能再继续了,再继续下去,无非是徒添烦恼了,便道:“府中还有些事,那,秦淮就先走了。”
他没有拦我,我就在他静静的注视下逃了出去。第一次遇到他,我也是这么落荒而逃,仿佛遇到他我就要一退再退,曾经,曾经,他对于我也确实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少女情怀怕是谁都有过吧?一个又冷酷又多金的男一号,可是,生活,终究不是偶像剧,结局显得那么无奈,就连过程也是那么残忍。从我进宫第一天开始,倒霉,出丑,背运……他呢,冷酷,坚毅,果断,想想还真是像偶像剧一样的情节,我不禁哑然失笑,那时候的想法还真是奇妙,一面想着千万别让我遇到那个人,一面又有些期待。诚然,我和他终究是互不相干的两个个体,从以前到现在。就算是有,也是两条相交的直线,在短暂的相交之后也是渐行渐远。
他和胤祥,一个是我痴想出来的完美男一号,一个是与我如此贴合的现实爱人。一个让我去幻想,一个让我去爱。
回想从前的种种,善良的龌蹉的想法,还真是一件挺不错的事情。
再见到叶天士他已经是雍亲王的门生了,听他说雍亲王弄了个粘杆处,说是嫌夏天知了吵闹,便弄了这么一帮人去抓知了。这说法也着实很好笑,但是看着叶天士一脸认真的样子我也没有笑出来,历史上雍正的粘杆处是一个特殊的特务机构,它的作用在雍正登基后就会发挥出来,不过现在,叶天士不会真的相信吧?
叶天士在与我说起胤祥的病情的时候,一脸严肃:“福晋,十三爷的病情,叶某也难以预料啊。”
我听了他的话一惊,难以预料?这话对于我来说就好比“三长两短”一样。“叶先生有话只管说。”我道。
 “叶某现在用秘传草药为十三爷治疗,但是此病不可光看外表,恐怕是入了心肺啊。”
 “心肺?”我站起来。
 “十三爷怕是郁结于心,加上养蜂夹道确实苦寒之地,非常人所能久留,当务之急,就是能让十三爷赶快出来。”
我如入冰窖,出来?这是一个同样没有底的名词。
历史怎么会改变呢?我曾经试着去改变它,可是,最后,还是没有预料的解脱,反而是,更加伤。
 “如此,就麻烦叶先生了。”最终的还是无力。
时间是手指缝里的过客。
康熙五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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