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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她再也没有和我提起过,我只当她是忘了,她忘了,与我也是不错的。
“格格,格格这次出宫,下次沐禾再见到格格的时候八成就该叫福晋了。”沐禾一边帮我收拾一边说。我瞪了她一眼道:“就你瞎说,还真是……”她不解地看向我,我“扑哧”一笑道:“还真是得我的真传。”她低头笑着说:“格格就是没正经儿,沐禾说的可是实话。”我不禁一懵,上次的谈话和梦境又回想起来,为什么连沐禾都要这么说,难道说宫里的人都已经是心知肚明,或者说早早地等着我这条鱼上钩了?“格格?”我回过神来道:“没影的事,沐禾以后可别在旁人面前提起啊。”她应了我一句,便不再多说什么。
家里的马车早在门口等着了,宝儿正在张望着,见我出来,便飞快地迎了上来。几日不见,她好像又长了一圈,更加漂亮了。
“格格,你可回来了。宝儿这几日何曾吃好睡好过,满心里都是格格。”她替我接过行李。我笑着拍拍她的脑门子:“我看你是胖了不少,看来我回来得太早了。”她忙打量自己遂道:“没有啊。”随即又马上回过神来,道:“格格,格格竟然编排我!”我已经上了车,对她说:“快点上来吧,我拉你,就当是,赔罪。”她这才上车,喃喃道:“格格,你在宫里见到皇上了吧?快和宝儿说说,皇上长什么样子?”这丫头,和一般的追星族一样,充满了好奇和期盼,我就说:“见到了见到了,皇上么,就是这样的!”我突然做了个鬼脸。宝儿吓了一跳,见我嬉皮笑脸的样子,嘟着嘴道:“格格就喜欢这样。”我说:“好了好了,皇上么,就是两眼睛一鼻子一嘴巴,难不成还有三头六臂不是?”她一听便笑了,说:“格格就是爱说笑,格格。”她叫了我一声,我应了一句,凑过去。她神秘兮兮地在我耳边说:“格格,他们说你要做福晋了,是真的吗?”我顿时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福晋?这件事竟然传到了家里,到底是什么力量在暗中推动这件事情的发展?宝儿自然是心无城府,她既然是问了,便定然是有这件事的。我勉强笑笑说:“我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她一脸的不服气,闷闷道:“格格莫要瞒着宝儿,这府里上上下下,老老小小都在说呢,说是德妃娘娘如何喜欢格格,要格格做十四福晋呢。还有,”我用手捂住她的嘴巴道:“宝儿可别瞎说,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就得咔嚓。”我用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一下。其实我也不知道会不会咔嚓,就算是吓吓宝儿,这丫头是瞒不住事儿的主,她可不认为这是什么坏事情,万一来给我搞个新闻发布会,我就惨了。她立马不说了,停了一会儿,又忍不住说:“格格,娘娘这么喜欢你,怎么会咔嚓呢?”我叹了一口气道:“宝儿不懂啊。”她似懂非懂地应了我,又望着窗外,似乎在想些什么。
我一入府,府里的人似乎都是怪怪的,特别是他们来给我请安的语气,总是给我心虚的感觉。我被阿玛叫去问话。
阿玛好像在看些什么,很认真很严肃的样子,我觉着是没做错什么事,但是又觉得特别心虚,特别是我看到他的样子。“秦淮给阿玛请安。”我小声说。他却没有抬头。我就愣在那儿,不知道该怎么做。半晌,他似乎看完了,这才抬起头来看我,道:“坐吧。”我寻一椅子坐下,等待他的下文。
他似乎是极为伤感的,弄的我像是一个罪魁祸首。“淮儿,这次入宫,是发生了很多事吧。”他语气极其轻微,而在我,却是犹如响雷轰顶。“回阿玛的话。”我咽咽口水,“是这样的。”我把前因后果都告诉他,我的阿玛是一个聪明的人,我一直这样认为。几日来的传闻也好,口信也罢,我相信他早就对我的情况一清二楚了,现在欺骗他,是没有必要的。我讲完了,手心出了点汗。“唉,淮儿,你可知道,宫里来了信儿?”来了信?我不知道他这话的意思:“回阿玛,秦淮不知。”“也罢,你既然与十四阿哥两情相悦,阿玛自是不拦你了。”他的声音苍老无力,似乎还有无奈,我听他这么说,顿时感到五雷轰顶,两情相悦这样的词语,用在我和十四身上,简直就是牛头不对马嘴,阿玛究竟知道了些什么,宫里的来信,莫非是德妃?我急忙说:“阿玛,秦淮在宫中确实不曾与十四阿哥有什么瓜葛,若是谈两情相悦,更加是无稽之谈,秦淮既然是在德妃娘娘宫中,十四阿哥又是德妃娘娘的亲子,与他接触的机会自然是比其他阿哥要多些,却断不可因此,妄加猜测啊。”见我心急如焚的样子,阿玛似乎也在沉思,缓缓道:“此事非比寻常,既然是无中生有,淮儿,你在宫中处境也定是危险。本想着你能平平淡淡地出宫,从此远离权利和猜忌,没料到,竟是如此处境。”我不禁心头一热,若是寻常父母,能得此攀龙附凤的机会,也定是欢喜,这位阿玛却希望秦淮能够平平淡淡,也定是对她爱之深切啊。
“阿玛,秦淮明白该如何自处,还请阿玛放心,秦淮只求能早日出宫,与阿玛团圆。”我闭着眼睛说。“好了,你也先去休息吧,以后的事,阿玛定会想办法护你周全。”我向阿玛跪安后,便直径回到了我的住处。宝儿说平安她们随她们的额娘去上香了,估计等到我进宫还不能回来,平安年纪比我小一岁,但是却也仍然逃不过选秀。然而我的未来与她又不是那么的相似吗。
我躺在床上,宝儿见我像是累了,便出去了,让我好好歇息。
接连几天的事情让我几乎不能自持,所谓的来信,究竟是德妃的意思还是十四?听说德妃是极其宠爱小儿子的,甚至还为了这个小儿子和四阿哥,也就是未来的雍正皇帝,在他登基之后,闹得不可开交,连册封大典都差点不能举行,可见,她应该是很希望自己的小儿子能够继承大统的吧。若是这样,她会给十四拉拢势力?可是我并不了解我的阿玛在朝廷里究竟是个什么,唯一有信的是上次康熙的话,看来我这个阿玛的威信势力是不小的,本想着去打听打听,但一想又觉得没什么必要,况且也不能让人看出什么端倪,毕竟,一个女儿连自己父亲干什么的都不知道,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我回家的第二天,便打算出去走走,至于那个宝儿一天到晚说起的画春堂,我实在不想去,而从宝儿的言语中,可见她对我那位五大三粗的表哥是极其仰慕的。我便说:“宝儿,我闷在宫里不能出去玩,正想去逛逛,就和阿玛说去表哥那里玩,可是我又不想被拉去吟诗作对,但又觉着对不起表哥,这样吧,你呢就帮我去拜访表哥,我呢就到处走走,一个时辰后,咱们就在画春堂门口会合,怎么样?”宝儿马上很开心的样子但转而又说:“不行啊,宝儿怎么能让格格一个人呢?”我说:“没事没事,我都这么大一个人了,还用你牵着不成啊,宝儿只管放心!我呀,丢不了。”她点点头说:“那格格,可千万当心啊。”我正说好,她突然又说:“不行,格格必须穿男装!”我笑出来:“你格格我怎么俊俏,人家一瞧就知道是女的了。”她已经去帮我拿男装:“格格也不害臊,格格若是不穿,宝儿便得跟着格格。”“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小声嘟囔着还是接了过来。
我暗笑,只要搬出我那位卖相不怎么好看的表哥,宝儿就什么都随我去了。
我走在大清王朝繁华的街道上,看着过往小贩的吆喝,竟然有和他们讨价还价的冲动,完了完了,我八成是憋成变态了。正想着,突然觉得肚子饿了。便在路边的饺子店里坐下,点了份饺子。大概是中午的缘故吧,人不多,我边上有两个人,正说着话,我闲着无聊,又管不住我的耳朵,便慢慢欣赏他们的对话艺术。
“唉,你听说过菩提园的头牌姑娘吗?”
“哪能不知道啊,听说那娘们,听她弹一次琴,唱一首曲儿,那得这个数。”那人伸出五个手指。
“五十两?可真是吃人啊。”
“可不是,有钱的还不行呢,她还得挑人!”
“还挑人?吓,真是当了婊子还立牌坊。”
我听着他们的话,不禁对那位菩提园的头牌感到莫大的兴趣。看来我这身打扮还真有用,不过这名字也真是怪,菩提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佛堂呢,谁会想到是个风月之地呀。
所谓菩提园,光看外观,还真不是盖的,门外没有招客的姑娘,我一想,不对呀,现在还是白天,哪有人白天逛妓院的。我有些不好意思,便慢吞吞地挪了进去。
可一进门,我着实吓了一跳,这虽说是白天,可是里面人山人海,哪像是白天的样子。但是却没见一个男的左拥右抱,个个仰着脖子向上张望,似乎在等着什么。
“哟,这位公子,今个儿可是来晚了,你瞧,这还挤得进去吗?”我回头一看,一个五十来岁,却浓妆艳抹的老鸨。“挤得进去挤不进去还不是您一句话嘛。”我递给她一锭银子。她掂掂重,立刻喜笑颜开,道:“公子这边请,这边请。”说着拉着我走上前,一边扯着嗓子叫道:“让一让,让一让。”我被她拉得疼,随口问道:“这菩提园里怎么没见一个姑娘,可这人却是水泄不通。”她喜滋滋地道:“公子是第一次来吧?咱们菩提园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这白天一般的姑娘是不接客的,只有司姑娘接客,不过司姑娘接客是只谈书画,只论琴艺的,而且啊每日只接客五人,现在啊,还剩一个人,大家都抢着呢。”“那晚上呢?”“晚上?晚上司姑娘可是不接客的,只有其他姑娘。”我暗想,这司姑娘究竟是什么人,能让这么多人为之倾倒,我抬头看去,只隔着一层纱,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个女子的轮廓,虽然不真切,却也甚是婀娜。我好不容易挤到了前面,长吐了一口气。正当我向上张望,希望看清的时候,突然有人拍了我一下:“公子还愣着做什么呀,司姑娘叫你上去呢。”我看着老鸨兴奋的目光,心下明白,掏出五十两给她,道:“劳烦妈妈带路了。”她喜滋滋地说着这司姑娘的好,我随她上了楼,她对楼下的人说:“各位公子,这便散了吧,今日人满了。”楼下那些人个个垂头丧气的样子,我暗自好笑,没见到一个女人便如此,若是出了其他什么事还不跳黄河啊。那女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没了影子。我被她领到一个地方,我推开门,一阵袅袅的琴声,前方的薄纱之中,一个女子,一身洁白,看上去不加修饰的发髻,却显得格外舒适美丽。一架古筝,上面是她纤细的手指。我不禁有些入神了,不知她已走到了我面前。
“听几位爷说姑娘精通诗词歌赋,徒冉倒是希望与姑娘切磋。”姑娘?我抬头看看她,淡淡的柳叶眉,明眸皓齿,果真不是一般的庸脂俗粉。倒更是天上的仙人。我瞅瞅自己的样子喃喃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她轻轻一笑道:“姑娘美若天仙,哪有男的能长成如此?”我暗叹她的周转能力。“那,那是因为我是女的才叫我上来的吗?”“呵呵,自然不是,这菩提园,也不是没有女人来过。”我想她的意思,难道说,她的美貌震惊世人,所有男的都来看她,让他们的老婆起疑,所以都女扮男装来找她麻烦?我暗自佩服我的想象力。“那是为什么?”我说。她却不说话,只是向我后面看了一眼,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这一看,我差点摔死。F4一个不少地坐着,十阿哥是一脸爱理不理的表情,八阿哥正微笑地看着我,还有老九,一口一口地喝着茶,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我想着,噎死他,噎死他!我不怕八阿哥的笑,就算那是一个陷阱,是女人恐怕都愿意跳下去吧?我也不怕老十和老九双剑合璧,有草包十在,也未必打得过我,我最怕的是十四的笑,那种笑,能让我在三秒钟之内慢性中毒而死。而现在,那该死的十四正一脸挑衅地看着我,似乎我是他志在必得的猎物,而他是信心满满的猎人。虽然,现在我连上去掐死他的勇气都没有。
“几位爷说,姑娘是他们的老相识了。因此便让徒冉请姑娘上来。”我强忍住哭的冲动,笑笑说:“是啊是啊,老相识了。”“既然这样,那姑娘就请落座吧。”我小心翼翼地从十四身边蹭过去,他大概以为我要坐他旁边,便很得意地看着我,自己还往老十那边挪了挪,我直直地走向八阿哥那边,其实我更加愿意和老十坐,或者老九也行,可惜他们坐在里面。我只好坐下去,无视十四的目光。
“秦淮格格,上次真是对不住。”八阿哥看向我。“没有什么事情,是秦淮逾距了。”我说。老十的眼睛缓缓白过来,一脸的不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不去和他争吵。
“姑娘的芳名原是秦淮,真是一个好名字。”徒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