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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格外清脆,打落了陈将军的一嘴牙。动手的人是朝阳,因为听到陈将军那似乎带着诅咒的话,让他的心里很是不舒服。
“不管你的少主人是什么人,他若是敢来,本宫定将他碎尸万段。”朝阳冰冷的说着,也是在给他的提醒。
“你……”陈将军青了一张脸,“你伤不了少主人分毫,这天下间,唯有我少主人无敌……”
他的话在时间的流逝中消灭,呼吸也消失了下去,苏逍遥察觉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摸了摸他的颈项,“已经死了。”“就算他不自尽,那位少主人也不会给他活命的机会。”陌弦月淡淡的道。
那个人,一心想要置自己于死地,即便魑魅族的族长无论如何都不允许她出事,但是那人桀骜不驯,他不是听从他人吩咐之人,更不会向任何人臣服。
他安插在军营中的人或许是太长时间没有与他接触了,否则又怎么会被那小小的谎言给骗去了?
“月儿……”朝阳满是关切的看着她,想要将自己的担心转述给她,可是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陌弦月轻笑,“要不要出去走走,现在说不定那位少主很是恼火,我的心情还不错。”
朝阳无言的跟上了陌弦月的步子。
她说她的心情不错,可是眉宇间的沉重又是从何而来?魑魅族一日没有将真身显露,一日你就不会安心不是吗?
月儿,在我的面前,难道你还不愿意将一切都与我说明吗?
月儿,要到何时,我才能够真正的走进你的心里?
月儿,若你给我的期限是这一生,我只求你不要在最后回头。陌弦月没有听到朝阳心里的话,也没有听到他对她的希望,她的心情是模糊的,也是复杂的。
对朝阳,有一种若即若离感,她喜欢与他在一起温和的感觉,不用去思考其他,他的温柔和包容,都让她觉得很舒服,习惯了不平凡的世界,在朝阳的面前全部成为了平凡,没有什么比这更加让人心情愉悦了。
可是在她内心的最深处,她独不想开启那肩门,那扇特殊的门,尽管已经有了裂缝,还是不想让人走进去,不想让人看到里面装着的东西。
两人并肩静静的走着,天空缓缓地飘落下了晶莹的雪花,细小,却冰晶的让人痴迷。
“轰——”
参天大树因为暗红色衣袍之人的一掌而轰然倒地,惊醒了扔在梦中的鸟兽,快速的飞离。
“少主……”黎看着那暗红色的身影,终于还是忍不住的喊了一声。
“滚——”暗沉的声音无情的吐出,让黎的身体猛地一僵,一股恐惧瞬间侵占了他的身体。
“少住,属下去杀了他!”黎握紧了手中的剑,像是在给他一个承诺。
暗红色的斗篷一挥,邪恶恶心的鬼面出现在视线之中。
不等黎有所察觉,一只手掌已经扣住了他的咽喉,疾风而过,他的身体被重重的砸在了树干上,身后粗壮的树因为猛烈的撞击而裂开了树身。
黑色蔻丹的手指甲嵌进了黎的颈间,暗黑的血丝顺着他的颈子流下。“你以为你有那个能耐杀了她?”粗哑的声音让黎不寒而栗,那一刻,他真的能够察觉到自己面前之人身上的杀气,他早就应该习惯了不是吗?
“属下愿为少主分忧。”黎面上无表情,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也是一脸的严肃和认真。
看着那深邃的眸子,鬼面终于一个紧扣,将他扔在了地上,甩过自己的袖子,背对着黎。
“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自做主张,否则,她不杀你,本座也绝对将你碎尸万段!”鬼面无情的命令。
然而这看似无情的这一句话,却让黎的表情有了些许的破裂。
他颤抖着身体站了起来,身体的四肢仿佛都如同重组过一般,望着前面的人他道:“少主,黎想为少主分忧,陈珂办事不利,曝露少主身份……”
鬼面在黎把话说完之前伸手阻断了他的话,沉声道:“本座早就知道那个家伙是什么能耐,在镜饶月的面前,就算是你,也只有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份!”
讥讽的话却是道出了这个事实,黎在之前的确是被她掌控在了鼓掌之中。
“少主就让她继续嚣张下去吗?”黎皱眉问。
鬼面冷笑,“她想嚣张,本座就让她继续嚣张吗?”“少主是想……”
“这件事情你不用插手!”鬼面冷声命令,“这一次不需要我们动手,也会有人抑制住她的气焰!”
黎还想说什么,但是察觉到鬼面的坚硬就没有继续说,只是道了一声“是”。
“还有,”鬼面继续开口,“救那个混蛋你离他远一点,只要老家伙不死,他就比你更加猖狂!”
闻言黎微微蹙眉,“少主,敕只效忠主人,他的地位也仅次于少主,族中众多族人听命于他,主人若是有何意外,敕怕是……”
鬼面再次挥手打断他的话,“敕想爬到我的头上,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能耐!”说着,又将一枚药丸弹到了黎的手中。
“少主……这是……”黎看着那似乎知道名称却不敢确认的药丸,有些不真实。
鬼面并不转身,只是道:“你以为你百毒不侵,不会有痛觉就天下无敌了吗?镜饶月给你下的万盅噬心毒,会让你生不如死。吃下这颗解药,安心的给本座做事,本座必然不会亏待你。”
惩罚与糖一起,是安抚手下最好的方式。
可是对于黎来说,就算只有惩罚没有糖,他也只忠心于一个人。“黎”鬼面终于又开口,“你会背叛我吗?”
黎闻言抬眸,看着那看起来孤寂的背影,心中微微一痛,最后缓缓地跪了下来:“就算天下间所有的人都背叛少主,黎也绝对不会背叛少主!”
“混账!”一声怒吼从金銮大殿之上咆哮而出,上禀的奏折全部碎裂成块。
南宫无双双眸赤红,脑海中掠过的只有奏折上的字样——三十万大军二十五万被东铄国军队被杀,五万余兵投诚。
整整三十万大军,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全部崩溃,边境防线攻破,云穹国的东部已经完全落入敌国之手,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
大臣们同样皆是一脸菜色,前线传来的情况他们又何尝不清楚?
三十万大军啊,不是三个人,三十个人,那是成百上千的倍数,居然那般不堪一击。
“陛下息怒……”这是文臣能够说的话。
“息怒息怒,你们除了会说息怒还会说什么?!”南宫无双咆哮着,恨不得将下面那一群只会用口头说话的大臣全部拖出去斩了。
“陛下!”一个年轻的臣子站了出来,“此番战事,东铄国使用奸计,并且派人潜伏我军之中,让我军防不胜防,微臣认为,此时当务之急便是想办法阻止东铄国大军侵入我云穹国内部,否则……”听到那分析的算是不错的温润的男子声音,南宫无双这才稍稍的敛起了自己的怒意,道:“沈爱卿说说自己的看法!”
“微臣认为,陛下需借调二十万禁军阻止东铄国入侵。”男子开口。
“陛下,禁军是我皇城最后守卫,怎可……”一位老臣在那沈官员之后开了口,脸色更加难看了起来。
南宫无双冷眼一瞪,顿时让那老官员消停了。
“东铄国五十万大军,前线三十万,沈爱卿觉得光凭二十万禁军就能取胜了吗?”南宫无双危险的眯起了眼睛,像是要将下面的人给看透了。
沈聪拱手作揖,“二十万禁军,只要调遣合宜,微臣相信,定能将外族驱赶出境!”
他那自信的话让多少的大臣都冷眼看着,年纪轻轻却是如此狂妄。
“沈爱卿是有自信将东铄国驱逐出境了,嗯?”南宫无双高深莫测的问“微臣愿竭尽全力,护卫我云穹疆土!”沈聪道。
“朕给你这个机会!”南宫无双沉声道。
“陛下?!”众大臣顿时一惊,如今京城只剩下四十万禁军,在北还有虎视眈眈叫战持下的北齐国,稍有不慎北齐国的军队就可能入侵云穹国内部,南面还有驻扎的南诏国,若然京城连禁军都没有了,那……
南宫无双并未给他们说话的机会,而是定定的看着沈聪,道:“若然你输了,就用你沈聪一家项上人头来抵罪!”
“微臣领旨……”沈聪跪下去,脸上依然没有丝毫的表情可言。其实南宫无双的心里有底吗?
没底,他怎么可能会有底?
二十万禁军跟东铄国的伍拾万大军相抗衡,以少胜多不是没有可能,但是东铄国的军队战斗力如何他也不是不清楚。能够在短短三日只内就将他的三十万大军打的落花流水,纵然拥有高人相助又如何,没有实力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取胜?
沈聪,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自信?
以往沈聪只是一个文官,一个瘦弱的文官而已,关注的只有朝堂上的事情,而此次,竟然会跨越界限,到战场上,他的心又是如何?
南宫无双站在金蛮殿上看着下面的文武百官,心中又何尝不清楚现在的情况。
若是最后的二十万禁军都无法抵御东铄国的军队,又遑论京城的四十万?只要东铄国进入了云穹国,那么这场仗就已经输了一半。
朝阳、琴无邪……你们究竟是为了你们自己而战,还是为了那名女子而战?
昔日连看也不愿再看一眼的女子,你究竟有何能耐,让那两名天下的佼佼者为你倾心?若这是你对我的报复,我绝对不会还手,但是,在你报复之前,我也不会让你们安定!
我南宫无双得不到的,他们也休想得到!
沈聪得到了统领二十万禁军的伏虎,领了旨意,他知道,现在南宫无双是孤注一掷了。
面无表情的脸在走出皇宫的那一刹那,勾起了一抹邪恶的弧度,沈聪,又岂是一介陌落帝王能够控制的人?
与东铄国的势如破竹不同,南诏国的军队在两个月前来到了云穹国的边境,卫海的另一端,表面上没有任何的动作,仿佛就只是在这里安营。
守候在卫海边缘的五十万大军都有些压力,可是他们的首领让他们按兵不动,于是只能远远地看着那黑压压的战船,莫名的给了那些军队精神上的压力。
东铄国已经将东部驻扎的军队全军歼灭了,北齐国也与北驻扎军打的热火朝天,西千国因为地势的原因而选择了另外一条途径。可是南诏国……如此的不动声色莫名的给人一种恐慌,甚至比真正的叫战还要让人紧张。
所有的云穹国的军队都在准备着,五十万大军包括里面的二十万禁军,现在没有动静的南诏国让他们时刻保持着警惕,只等某个时候开始南诏国动手,他们也就有了一展身手的机会。
然而,他们却迟迟的不动手,就那么按兵不动!
议事厅中。
琴无邪此时正与上官玄和严律沉醉等人商讨进攻的路线,地脉上勾勾画画,有很多红色的线条。
他琴无邪做事从来都要有百分之百的取胜,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这跟他的性格有关,也跟他的手段有关。
行军打仗,莫不是为了取得胜利这个原因,要胜利不简单,但是琴无邪能胜利的一重大原因就是他的观察。战前做好最为充分的准备,为的是将敌人一举击破。
两个月的按兵不动不代表他就这么观察着云穹国的军队,远远地可以看到两方军队的对敌,可是一声令布下,他们就只是这么隔岸而望。
在玩心理战方面,琴无邪的能耐并不比陌弦月差,他没有接受过专业的知识,可是他会从一个军队,一个将领的角度去思考,他知道用什么方法才能够让对方松懈,如何攻克对方的心理!
而给对方心理压力的过程中,他还派人潜藏在了云穹国的内部,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皇上,探子来报。”战云说话的同时人已经出现在了议事厅中。琴无邪将埋在地图上的头抬起,看向了战云。
战云递上了手中的一份信函,恭敬的退到一边,琴无邪快速的看完,期间并未露出任何诧异的神色。
“是不是东铄国取得了战事的胜利?”沉醉在一边悠然的问道。
琴无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其实有你在,比战云的通报来的更准确。
“你可别太依赖我,我也就这么点能耐了。”沉醉呵呵笑着,眼中深意一览无遗。
“东铄国已经将云穹国的三十万大军全部扫荡,此时正东进,这一次,南宫无双应该紧张了。”琴无邪嘴角勾起了残酷的笑容。“皇上,北齐国与云穹国在北境打的也是不可开交,但是西千国怕是已经介入其中,想助北齐国一臂之力。”上官玄从容的说道。
“二十年前这两国就勾结在了一起,此时只不过是公诸于世而已。”严律满是讽刺。
沉醉手指尖轻叩桌面,半晌,问:“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西千国愿意成为北齐国的帮手,而不是自己进攻云穹国?”
西千国也是自成一国,就算与云穹国隔着一个危险的山脉,只要他们过来了,也可以趁着其他三国并起的时候攻入云穹国,不多说其他,能够占据一席之位也是理所当然。
况且北齐国、东铄国和南诏国这三国实力雄厚,云穹国的军事力量被如此的一划分,就算西千国真的攻打了过来,也不会有太大的创伤就能够反客为主。
“上官,你有什么想法”琴无邪侧生问上官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