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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从我的脸上移到我裸露在外面的肌肤,美目倏然转冷,充满杀气,整个人霎时凌厉起来。
这样的他我还没有见过,那浑身的寒气几乎能把人冻住!
他几下子将我塞进被子里,倏忽转身,左手体剑就向那乞丐劈去!
耳边同时传来乒乒乓乓的一阵乱响!
我从被窝里爬出来,就见蓝若溪左手挽剑唰唰唰的不断刺向那乞丐,那乞丐几乎连滚带爬,却出人意料的每次都能恰好躲开剑锋。
然而,这一切都不是我在意的,我在意的是,蓝若溪居然在我面前用左手使剑!
他不是睁着眼睛撒谎死活不承认吗?怎么这一天还没到,就不打自招了?
我毫无意识的起身,拿开被子,整理衣物,系扣子。
“呀!郡主,你的胳膊不疼了?”绿萼惊喜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嘶——”我这才惊醒,胳膊虽然还有些许疼痛,却基本上已经没事了!
难道?
“若溪!别杀他!”情急之下,我慌忙脱口而出,居然省略了个蓝字。
原来那个乞丐刚刚是在为我接骨!
蓝若溪功夫应该不低,却屡屡刺不到那个乞丐,已经气得不行,我出声的时候,他好不容易一脚踢中那乞丐的胸口,提起剑就要刺下去,听我这么一喊,慌忙避开,那剑却收不回来,堪堪插入一旁的实木桌子,剑身立刻打晃,发出嗡嗡的剑鸣。
蓝若溪被剑气反震,仓皇松手,向后退了一步,才勉强站稳。
他回过头来看我,脸色苍白,带着愤怒和疑惑。
我苦笑了一下:“这个人刚刚在帮我接手臂,可能是我叫的太惨,让你误会了。”
蓝若溪看着我的肩膀部位,又厌恶的看了一眼乞丐,居然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这人神经病啊!
我气呼呼地瞥了他一眼,这才发现他只着一件里衣,头发披散着没有束起,那背影好像更加单薄,便有丝丝的不忍心了。
他应该正卧床养病?他被鞭笞的伤口未好,又受了冻,还要被我折腾,听到我呼救又好心救我,结果劈个乞丐也劈不中,好容易逮到了,我还不许他伤他。
心里一定挺憋屈的?
嗨,算了,看在你也不容易的份上,我就忍你的狗脾气!
由得蓝若溪气呼呼的离开,我将目光移向半卧在地上的乞丐,他虽然没有中剑,却着实的挨了一脚,应该也伤的不轻。
话说这怎么满屋子都是伤员啊?看来得找人来跳跳大神了。
我下了地,向那乞丐走近:“你没事?刚才,谢谢你帮我。”
他还是那副警惕的神情,双手支地,看样子是想要起身,却突然手腕发软,砰地一声坐回原地,接着头一偏,就吐出一口血来。
“呀!”我惊叫了一声,想要上前扶起他。
身体却被人拦住,我气恼地回头,就见红鸢扶住我的手臂:“郡主,不可。”
“有何不可?”我拂开她的手,半跪在乞丐面前。
红鸢又来拦住我:“郡主千金之躯,他……”
“你让开!”我打断她的话,伸手去拉乞丐的手。都什么时候了,为什么还要管这么多没用的?
那人见我突然伸出手,本能地偏过脑袋,向后瑟缩了一下身体。我见状心中酸涩,慢慢扶上他的手臂,柔声道:“对不起,刚刚那人不是有意伤害你的,你身体还疼吗?让我扶你起来罢!”
他闻言缓缓抬头,那双邪魅的眼睛便又出现在我眼前,我呼吸一滞,竟再次如初见般恍惚起来。
第 16 章 从零开始
好,我承认我此刻的感觉很糟糕,不,是非常糟。请使用
我错了,我万分悔恨,我不该,不该讨厌唐僧那样絮絮叨叨的人,导致上天惩罚我,扔了个这么个东西给我!此时此刻,我才发觉能对你碎碎念的人有多么的可爱!可亲!可敬!简直是伟大!仁慈!耶稣!
眼前的这位,我讲十句,他哼一下,我讲到口干,他啊一声。
我屡次捶桌子撂凳子,他依然稳如山,不动声色!
如果沉默是金,我想,他已然是富甲一方!
“你你你,你叫什么名字?”我把手中的凳子放下来,一屁股坐上,喘气。
他的脑袋转来转去四下看着,不语。
“那那那,那你多大了?”我恶狠狠的挠挠手背,外加气急败坏。
他便看向我的小胖手,依然不语。
我气得四处乱转,眼睛看到地上的一个包子,捡起来,无可奈何:“那你,吃包子吗?”
他眼睛亮了一下,开始盯着包子,点头,还狂热的点了两下!
一个破包子!好,吁——我不生气,我不生气!
“现在开始,回答一个问题,吃一个包子。”
我笑得有些咬牙切齿,这个狼心狗肺王八蛋,就和包子亲,压根鸟都不鸟人家!想我美得冒泡可爱无敌的小郡主怎么就连个包子都比不上了?你什么眼光?!
他的眼睛从看见包子的那一刻就雪亮雪亮的,听到我的话,又热切点了一下头,狗一样的就差流哈喇子了。
很好,我悲催的想,起码听得懂人话,没傻透。
“你叫什么名字?”我发现自己真的超有耐性,此刻居然称得上是和颜悦色,我想那个谁谁谁应该给我发和平大奖。
他皱了皱眉,好像很努力的在思考……
我又坐下来,开始喝了两杯茶顺气,喝茶之后发现有点饿了,又吃了四块绿豆糕,吃饱了就有些困了,于是期间我又小憩了一会儿,睡醒了就有些想嘘嘘,便上了趟小号。
小号回来发现他居然还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在思考,眉毛纠结在一起,在黑乎乎的脸上,好像两只爬行的蚯蚓,呃,另外,下巴下面的桌子上有一滩水,是神马情况?
他思考的同时望着包子,仿佛那是他回忆的唯一动力,我想,如果眼神能吃东西,他已经把那个包子吃了八百遍了。
包子就放在我手边,已经凉透,我很是欣慰了一把,起码,他没有趁我睡着走开的时候偷吃。
想到这里,我的语气也不由得温和了下来:“想起自己叫什么了吗?”
不容易啊!石化的他终于动了,他痛苦的摇了摇头,依然哀怨地望着包子。
我笑了一下,又问:“那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家在哪里?还有亲人吗?”
他的眼睛又定在包子上,一动不动,我低下头看他,发现他在思考,却和之前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
原来,他和我一样失忆啊,只不过,我们的性质有所不同。我是不记得别人的事,而他却忘了自己是谁。
失忆,通常都是有故事的,不是吗?
我笑了一下,招呼红鸢再热几个包子过来,想了想对他笑道:“不记得就算了。”
他闻言垮下了肩膀,似是放松了,继而愉快的看着包子流口水。
呃,拉个,原来桌子上的那一滩亮晶晶的是他的口水,话说,产量确实不少。
我叹气,想我扶苏自认为已经够耍宝了,没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强中自有强中手,如今败在你手下,我,心服口不服。
稳了稳神智,我开动大脑,想给这位起个名字,叫,什么好呢?
咦!有了!
“既然你忘记了所有,就让一切归零,从零开始!你就叫零,好吗?”我自认为这名字还不错,于是有点小骄傲。
结果他连想都没想便毫不犹豫地点点头,那双眼睛就没有离开过我手边的包子。
很显然,你叫他米田共,他也不会拒绝。
话说这零的名字起的多么的生动形象,多么的富有艺术气息啊!他怎么就这么,这么不识货呢?
好,很好,你就这样不动声色地侮辱了我的艺术细胞,还让我无话可说。
突然觉得,也许,包子这个名字会让他更为喜欢。
我有些气馁,却依然道:“我叫柳扶苏,以后你就叫我扶苏,有什么事,跟我说,知道吗?”
他还是点头,眼皮都没抬一下。
我滴心啊,拔凉拔凉的啊!
对牛弹琴!鸡同鸭讲!驴唇不对马嘴!呃,首先声明,我不是鸡也不是神马驴,这只是比喻,只是比喻!
红鸢的包子端了上来,他立刻有些坐不住了,搁在桌子上的双手握成拳,两只脚急切的倒动,就差跳起来了。
我见他的样子,突然变聪明了,于是计上心来。呵呵,你喜欢包子是吗?那好,我只有好好利用利用它了。
咱从来不想当神马好人,别人把屁股撅起来尾巴搁你手上,你再不扯两把,也太虚伪了!
话说,伪君子比恶霸更让人厌恶,我鄙视伪君子,只好当恶霸。
于是我笑嘻嘻地对他说:“以后,我说话的时候,你必须看着我,知道吗?”
他又点了一下头,眼睛依然盯着包子。
嗯!不听话是吗?
我伸手把一盘子的包子收了起来,放到红鸢手中,重复道:“以后,我说话的时候,你必须看着我,否则,没有包子吃!”
他的脑袋随着包子转动,听到我的话,反应了半天,终于抬头看我,神情恍惚。
我舒了一口气,笑道:“听懂了吗?”
他努力地看着我,好像在辨认我的话,最后犹豫着点头。
呵呵,乖!
我笑了笑,随手捡起一个包子递给他,他立刻两眼放光,伸手从我手中抢过来就往嘴里塞。
“不许吃!”我吼了一声,但是还是晚了,他已经伸长脖子费力地咽了下去。
我气得直拍桌子,转身四处转着找鞭子。
他的眼睛便不停地在我和包子之间转换。
找了半天,才想起来我现在的身份已经不是调教师了,但是,天!太奇怪了!
我诧异地望了一眼蓬头垢面的零,这个小子,居然让我有调教他的欲望!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不可能啊,怎么会?我已经脱离这个身份了啊!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好想让他听我的话,臣服在我脚下?
可能,一张白纸,谁都想在上面画上两笔。
毕竟,人,总是对纯洁的东西,充满了破坏的欲望。
他忘记了一切,就像一个出生婴儿般放在你面前,同时又对你充满了戒心,举手投足又透着对人的不屑,他沉浸在自己世界,不为任何人所动,又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他躲得过蓝若溪的剑,却躲不过莽夫的棒子。他的眼神恍惚,却偶尔流露出勾魂摄魄的光。他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却记得怎样替人接骨。
你偶尔捕捉到他的锋芒,但这锋芒又像流星一样转瞬即逝。
这样的人,我迫切的想要把他重塑,想要得到他的追随的目光,想要他彻底的臣服!这,对我来说很有挑战,但同时,很有趣!很刺激!
想到这个,我竟有些隐约的兴奋。到了这个世界以后,我找不到目标找不到自我,一直以游离的状态生活着,现下,我终于有了征服一样东西的欲望了。
虽然……我看了看零,他的样子虽然可怖,但,我闭上眼睛,感受着血液翻腾,心跳加速,这种感觉,不会错!
想到此,我竟静下心来,重新坐到零的面前,笑意盈盈地把整盘包子递给他,零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依然是一手抓一个包子,左右开吃。
我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笑得开怀。
不急,一切刚刚从零开始,不是吗?
第 17 章 玩火
有了目标,生活简直时时刻刻充满ji情!
我吩咐红鸢绿萼烧桶热水来,自己蹬着桌子腿儿,费力地从桌子上把剑拔出。请使用蓝若溪被我气跑的时候,连剑都忘了拿。
想起蓝若溪苍白消瘦的脸,又叫绿萼煮了碗红糖姜汤,话说这个红糖姜汤是偶每次生理期必喝滴好东东啊!补血补气!最重要的是,还便宜!
对我来说,神马都是浮云,只有省钱才是王道!
于是,片刻之后,我就背着把寒光凛凛的长剑,端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一步一颠的往蓝若溪房里走。
可能有的朋友就会问了,号称一毛不拔铁石心肠的你,为什么会突然对蓝若溪这么好呢?聪明!当然是有求于他喽!
哈哈,放心,爱我的朋友们,人家保证不会随便浪费任何一小滴爱心的!
咚!咚!咚!
我煞有介事的敲门,小嘴贼甜:“若溪哥哥,是我呀,扶苏来看你啦!”
里面好像有那么点声音,我耐心的等了半天,却没人给我开门。
敢无视我?!这叫什么?这叫蹬鼻子上脸,敬酒不吃吃罚酒!
敲门完全是给你面子,根本不符合我的作风!哼!既然如此,我小腿一伸。
“咣当!”破门被我踢开,吱呀吱呀打了好几个摆。。
我背着把拖地长剑,威风凛凛的站在门口,形象比较高大。
蓝若溪整个人都笼罩在我的阴影里了,果然他躺在炕上,小样儿,还背对着我,闹情绪呗!
“若溪哥哥,扶苏给你送剑来了。”我走进屋子,甜甜的唤了一声。
妈的躺的跟个尸体似的。
行!你就挺尸,你就拿乔!小子别载我手里,不然有你受的!
“若溪哥哥,扶苏知道你受了凉,特地亲自给你煮了红糖姜汤。”我好乖巧啊,自己都喜欢自己。
话说,是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