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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好。
大家都是姓韩的,纵使偶尔闹闹,有姐妹之情在,也无伤大雅,该做彼此依仗的时候,都知道该如何做。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蕊仪忽然觉得从前太高看了这个妹妹,“把皇上照顾好了,想搬哪儿还不是随你?你去梳洗一下,等太医看过了,就跟我一起去看皇上。”
“我让棋书服侍着呢。”蕊瑶解释着。
“那你这个才人是不是也要给棋书了?”蕊仪气结,若不是怕动了胎气,恨不得再训上她一顿。
“她敢!”蕊瑶不觉声音尖了起来,又觉得自己过分了,为难了一阵子,“我跟你去就是了。”
二人各自更衣梳洗,皇上病了,她们总不好再穿这些鲜艳的颜色。蕊仪看看自己一身灰蓝色的宫装,自觉气韵平和,别有一番淡然之美。虽然蕊仪平日最爱的是这些素净的颜色,可在宫里穿的时候少,也就只备了两身。蕊仪穿了一身,蕊瑶的东西还没有搬过来,就只能拣另一身了。
蕊瑶看着一身鼠灰,摇了摇头,“也太老气了。”
“二位娘娘,赵公公派人过来把才人的东西搬来了,还送来好多赏赐,说是皇上之前吩咐过的。”福儿进前道。
二人赶忙出迎,蕊瑶谢了恩,有些得意地看着那些赏赐,“没想到公公还记得,替我谢谢公公。”
“娘娘说笑了,皇上的话奴婢们怎么敢忘?”来人谄媚地笑了笑,退了下去。
刚巧蕴溪领着太医到了,见此情景蕴溪停了步,止住身后跟随的人,“记住娘娘说的话了么?只要说错一个字,就别在洛阳宫里呆了。”
“是,臣明白。”几位太医诺诺地道。
“几位是来给二位娘娘请脉的吧?娘娘已经等候多时了。”福儿讨巧地笑着领了他们进去。
几位太医轮流请了脉,为首的老太医冯立仁目光有些闪烁,半低着头,含蓄地道,“昭仪娘娘虽没有染上伤寒,但身子还不满三个月,需要静养。如今宫中时疫流行,最好不要出丽春台。还有才人娘娘,一路颠簸,也是最容易染上疫症的时候,也应当留在室中休养。”
“什么?我们还要去伺候皇上,皇上正在病中,我们要去伺候皇上!”恍然间明白了这一切的用意,蕊瑶不顾仪态地争辩。
“其实冯太医还有话没说完,娘娘莫急。”一旁的太医崔敏正忽然上前,他三十上下的模样,他目光微微向上一台,随即落在一旁堆着的赏赐上。
(免费字数:敏舒的贴身宫女叫棋画,昨天抱歉打错了,因为是不方便更改,特此更正。感谢一直订阅的读者)
正文 第九十三章 牢笼
“休得胡言!”冯立仁喝道,颇为威严地瞪着他。
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蕊仪心道此事有了转机,发了话,“让他说!”转而又问道,“敢问这位大人是?”
“臣崔敏正。”崔敏正深深地一辑,声音清朗有力,“才人娘娘脉象平和,面色红润,虽有车马劳顿,但歇上一两晚也就够了。至于昭仪娘娘,虽需静心养胎,但也应适时走动。尤其在入冬结冰以前,更应当多走动。”
“这才像话。”蕊瑶满意地笑了笑。
“崔大人,有话便说,不必假托老臣之口!”冯立仁怒道,上前一步,有些急了,“娘娘,崔太医所言不实,娘娘切不可听信,臣还是觉得……”
“你们是想困住我们姐俩对不对?我们是皇上的妃子,谁给你们的胆子!是……”蕊瑶打断了他,目光停处,让人头皮发麻。
“蕊瑶。”蕊仪轻声叫住她,露出一抹不疾不徐的笑,看看冯、崔二人,“冯大人是从晋王府来的老人,本宫当然愿意相信冯太医的话。不过崔大人年纪轻轻就入了太医院,又深得皇上器重,本宫也不得不信。不如二位回去议一议,议出个章程再来回本宫。”
灵动的双眸一转,蕊瑶回过神来应和道,“议了之后就写上来,要是真不能出去,我和姐姐也就安心歇着了。等皇上大好了,问起我们姐妹为何没去伺候,我们只需把你们写的递上去就是了。想必皇上看我们一个有孕在身,一个水土不服、车马劳顿,也不会怪罪我们。”
“依臣之见就不必了,冯太医年纪大了,说话心急,还望娘娘恕罪。”崔敏正恭谨地道,看向冯立仁时带了几丝不屑。东家给钱,触了西家的眉头,最后让西家收拾了,有了再多的银钱也没处花。
愤然冷哼一声,冯立仁哆哆嗦嗦抬起的手恨恨地放下,无奈地道,“臣等告退。”
一行人鱼贯而出,二人松了口气,蕊仪摆摆手,让蕊瑶过来,“你得空去查查这个崔敏正,瞧着是个有眼力、知进退的,一看见这些赏赐,就知道怎么做了。”
“你不觉得他唯利是图?你不是最不喜欢这种人么?”蕊瑶看了眼那些赏赐,看了心里头的确要掂量一下。
“若不是这种人,还能被你我利用?”蕊仪笑了笑,让满月进来扶她到后面躺一会儿,“你去皇上那儿看看,我总得给贵妃一个面子,在屋里歇上一两日。”
“我这就去。”蕊瑶听到让她去时,暗暗有些庆幸,这回学乖了,叫人端了参汤便走了。比起被刘梓娇关在丽春台,她宁愿去贞观殿。即使染上了,也比死在她刘梓娇手上好。而且经过了侍疾,她的封号也就不能与今日同语了。
“娘娘怎么自己不去,反让她去了?”满月不解,这不是让蕊瑶去抢功么?
蕊仪躺平了身子,让她坐在一边给自己捏腿,“争功不在于这一时,肚子里的孩子要紧,我也的确要再歇上一两日。让她先去探探风声,她大大咧咧的,别人不会太留意。”她忽然压低了声音,语中透着希冀,又不免有着浓浓的小心,“希望皇上尽快大好了,不然这宫里可要乱了。”
“朗朗乾坤,有什么好乱的,娘娘还是用心养胎吧。”满月不以为意地道。
“什么事儿都赶到一起了。”蕊仪长叹一声,这当中也有她的原因,她声音压得更低了,“皇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宫里头名正言顺的皇子就只有刘茂了,到时贵妃一定不会放过我和肚子里孩子。”
“啊?那奴婢要不要出宫告诉老爷,还有二公子,让他们有个准备。”满月愁了起来,现在出宫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二哥一路护送御驾,他要有机会出宫,一定会把消息带出去。”蕊仪抚了抚额头,韩靖远为人耿直,不懂尔虞我诈,可并不代表他不懂随机应变,不懂危局已近,“还有更乱的,刘茂还小,还没有按辈分取名字,百官未必臣服,外敌也必会借机来犯。到时百官各怀心思,也许还会拥立别人,就好比大将军和李继岌。”
“娘娘还是别跟奴婢说这些了,奴婢不懂。”满月不敢听下去。
“我只是想告诉你,一旦宫里出了事,你也不必回韩府了,便逃出宫去吧。要知道无论是大将军、李继岌还是刘茂都和我扯上了关系,一旦皇上出了事,我都难以自保。”蕊仪又想到萱娘,这一耽误也不知何时才能救出萱娘了,“你让福儿去瞧瞧萱娘,多给看守的人一些银子。”
满月点点头,知道蕊仪那个什么时候都顾着别人的毛病又犯了,可她又不能阻止,只能暗暗向菩萨祷祝,让她们都平平安安的了。
第十八章夺宠
这日难得日头很盛,风中也有了些暖意,可洛阳宫却没有半分喜色。内监宫女们都低着头疾步行走,脸上只有焦急之色,偶尔有些许笑意也是干巴巴的。李存勖秘密回宫已两日,贞观殿大门紧闭,出出入入的只有那些个太医和几个原本近身伺候的人,其他人半分消息也得不到,里里外外都是郭崇韬和贵妃刘梓娇主持大局。
刚用过午膳,妃嫔们即被召到了宫中的紫云关,大家各自在偏殿沐浴熏香,来到了正殿。梓娇神色郑重,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各位妹妹,这儿没有外人,本宫有话也就直说了。皇上得了伤寒,如今仍然高热不退,太医正在勉力医治。今日叫各位妹妹来,是想让各位在此为皇上祈福,祈祷圣体早日康复。”
“姐姐说的是,不过与其在此祷祝,不如让我们大家轮流到贞观殿伺候。那些个奴婢粗手笨脚的,倒不如我们亲自服侍来得放心。”敏舒皱眉建议着。
蓝坠儿本就几个月没见着皇上,先一听还要留在道观祷祝就急了,此刻又听有人先发了话,觉着有人撑腰了,挑眉道,“姐姐说的真好听,不外乎不想让我们见着皇上,想自己往御前凑也不是这么个办法。”
“蓝采女说话要小心些。”梓娇怒瞪了她一眼,不料竟没有继续发作于她,目光冷冷地落在蕊仪身上,“要说往御前凑,那也是别人,人家早凑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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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四章 请脉
众人的目光先落在蕊仪身上,继而在她身边转了转。蕊仪知道梓娇想把祸水引到自己身上,正要说话,反而是赵才人赵瑜茵先开了口,“怎么不见了韩才人?”
无声地冷笑了一下,梓娇淡淡地道,“韩才人在御前服侍,皇上醒时还发了话。”
“那……有人在皇上身边伺候也是好的。”丽娘劝解着。
梓娇瞥了她一眼,丝毫不将她放在眼里,丽娘脖子一缩,退到后面。郑御女郑娴巧上前,乖巧地道,“只劳烦韩才人一人服侍皇上总不像话,不如贵妃娘娘发个话,臣妾几个轮着伺候皇上。”
娴巧是梓娇举荐的人,此话一出,大家纷纷揣测这是不是梓娇的意思。谁知梓娇笑了笑,看也没看她一眼,“皇上那儿本不应有多余的人,不过既然皇上发了话,还是要多劳烦韩才人几日。至于几位妹妹,在皇上大好之前,除了紫云观,只能在自己宫里行走。宫里的时决不能外传,要是传出去了,本宫定拿宫规办她。”
“姐姐消消气,没必要为了几句话伤了身子,妹妹们谨遵姐姐之意就是了。”蕊仪打了个圆场,当着她的面服了软,总能维持上一阵子。
现在存勖榻前的是蕊瑶,总好过是别人。不过这几日蕊瑶非但没有露面,连个消息都没有传出来,别人也许只道是没有机会,蕊仪却明白这是蕊瑶一人独大的心思作的祟。
蕊仪心里又犯了嘀咕,很不舒服,连梓娇离开都没有察觉。她想像着存勖大好之后,蕊瑶黏在他身边的样子,浑身上下像长了刺一样。
“娘娘快坐下,有身子的人不能老站着。”丽娘上前扶了蕊仪,又为敏舒搬了张椅子。
在座的两宫主位都没有说话,其他几个不免躁动起来。赵瑜茵白了眼刚刚阖上的大门,不屑地轻哼了一声,“真有人把自己当皇后了。”
郑娴巧拉了拉她的衣袖,看了蕊仪一眼,“正主都没发话,你多的什么嘴。”
“你们说够了没有?有功夫不如多为皇上祈福,上苍有灵,平日见不着皇上,要是皇上在病中听到了,也会感念咱们的。”蕊仪意有所指地道,不理会这一唱一和、上窜下跳的两个人,她想的是如何能到贞观殿去。
几人各有所思,由道姑带着祈福后又被带到偏殿休息。蕊仪有孕,太医院日日派人请脉,来人又是冯立仁和崔敏正。正巧满月和丽娘正扶了蕊仪到独间的偏殿里,蕊仪当下有了主意,她轻凑在丽娘耳边道,“一会儿你就说头疼了几日了,也想请太医看看。”
“是。”丽娘不明就里,但之前听蕊仪的听惯了,也就没有问。从前她想着以她的温柔贤惠,多少能博得一些圣眷,日后也能不再依仗别人。可直到几日她还没受过一次宠幸,以后恐怕仍是要依靠蕊仪。
冯、崔二位请了安,正要取出随身的小枕,蕊仪轻叹了一声,看看丽娘,“王宝林日夜为皇上忧心,陈年的偏头疼犯了,连着两夜睡不好,两位太医不妨也为她瞧瞧。”又转而对丽娘道,“妹妹也去歇着,太医一会儿就到。”
冯立仁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崔敏正去瞧丽娘。蕊仪默不作声,等冯立仁将小枕放在面前,她忽然面色一正,满怀疑虑地道,“这几日用了太医院新开的养胎方子,不见舒泰,倒觉得浑身上下乏得紧。这方子还是冯大人主拟的,冯大人倒是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娘娘哪儿不舒服?”冯立仁眼皮一抬,完全没有料到。
“本宫说不清楚。”蕊仪扫了眼小枕,没把手腕放上去,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样子。
上次的事回禀了刘贵妃之后,白惹了一顿骂,这让冯立仁明白了,刘贵妃是不会为他承担的。方子是中规中矩的安胎药,不会有错,他假意沉思了一下,看看崔敏正,“崔大人不是说要给娘娘换新方子么?我去看看王宝林。”他朝蕊仪一辑,诚惶诚恐地道,“臣年老疏忽,这位崔太医深谙养胎、保胎之道,不如让他给娘娘瞧瞧。”
好一个脚底抹油的,几句话就把祸患引到了别人头上。像是很勉强地颔首,蕊仪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