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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夏清杺瞬间变色,萧天成倒迟疑起来,刚才那番激烈的动作都没见她皱下眉,怎么才刚碰了一下就娇气了起来。
“有这么疼吗?”
“嘶。”许是药效过了,此刻,夏清杺只觉得后背前胸火辣辣的疼。
听到这声,萧天成便冷声冲着跪在地上的隋轻晚说:“你去请太医过来。”
没有想到萧天成会这样对她,初听到这个话,低着的头猛然抬起,一双灵动的眼睛注视着他,似有千言万语。
可萧天成是个不解风情的人,对着这样的美人,冷冷地说:“你去请太医过来,这样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随着萧天成的话音落下,夏清杺看到隋轻晚眼中的火焰瞬时淹灭,低着头轻声说了个是,然后神情落寞的缓步离开。
望着隋轻晚消失的背景,夏清杺轻叹了口气,替她不平道:“你怎么舍得对这样的姑娘下手啊,你不是挺喜欢她的?”
听到这话,萧天成终于忍不住的发问:“我说你怎么就一直任务我喜欢的人是她呢?为什么不是你?”
其实夏清杺自己也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反正她就是觉得隋轻晚是喜欢萧天成的。
想到这里,夏清杺才恍然大悟,原来她把隋轻晚喜欢萧天成当成了萧天成喜欢隋轻晚。
“你不会喜欢我的!”
“为什么?”
“你忘了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当年那场架,她到如今都是记忆如新,想必一生顺利、从未遇到挫折的萧天成想必也是不会忘记。
听到这话,萧天成没有往常的玩笑,而是认真的扶着夏清杺的肩膀道:“我看是你忘了我们第一次相见才对。”
被萧天成那眼神看的不自在,于是夏清杺便逼不得已的将目移向别处,干笑着说:“你今天怪怪的!今天天气好热啊。”
“是吗?你真的不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见了吗?”
萧天成似乎有意将这个话题延续下去,因此对于夏清杺的顾左右而言他只装作听不到。
被问得不耐烦,所以夏清杺反感道:“人家身上疼死了,你还在这里问问问,第一次见面不就是打架那次,还能有什么呀。”
听到这里,萧天成急急的说道:“不是,打架那次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们第一次见面应该是在……”
可是,萧天成的话没说完,便被从门外跑进来的人打断。
看到来人,萧天成顿时大怒,用可以杀人的眼光盯着来人,吼道:“义安,你没事总乱跑什么!”
可一向神经线条粗大的义安则不耐烦的冲萧天成摆了摆手,用一副不想和你多说话的表情瞪了他一眼,然后几步上前拉着夏清杺的手道:“皇嫂知不知道?”
“什么知不知道?”被问的莫名其妙,所以夏清杺答的也很莫名其妙。
听到这话,义安不相信的盯着她看了好一会,然后突然很失望的摇了摇头,转身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道:“怎么可能不知道!”
木然的看着义安郡主走远,夏清杺眨巴了几下眼,扭头朝萧天成摊手道:“这是什么跟什么?”
“我们一起的,你不知道的我怎么可能知道。”说完这句话,萧天成便想继续刚才的话题,“你真的不记得我们第一相遇了?”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总纠缠这些干什么!”
“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是……”
可惜,天不遂人愿,萧天成说到最重要的地方再度被打断。
“不得了了,隋小姐落水了,快来人啊,快救人啊!”
、心思
“不得了了,隋小姐落水了,快来人啊,快救人啊!”
萧天成和夏清杺闻言一愣,然后两人急忙向隋轻晚落水的地方行去。
“你身上不疼了?”一边走,萧天成一边问。
面对萧天成这样的问话,夏清杺板着脸道:“她人都这样了,我这点疼算什么,赶紧去看看吧。”
两人向前走了两步,萧天成拉着了夏清杺的手,劝道:“不如别去了,要是等会儿母后来了你怎么说?或者你如果被人反咬一口该怎么办?妾”
相对于萧天成这般想的周到,夏清杺则是挠着头说:“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你应该想想,以后就会是这样的生活。”
“人心哪里有你想的这样险恶。芗”
说完这句话,夏清杺便忍着痛向隋轻晚落水处跑去。
后来事情的发展果然如同萧天成猜测的那般,隋轻晚随身跟着的丫头却硬说是夏清杺把她推下水的。
面对这莫须有的罪名,夏清杺百口莫辩,结果自然也是可想而知,皇后要重重的罚她,不过最后还是萧天成替她挡了下来。
后半夜的时候,替她受罚的萧天成瘸着腿从门口进来。
见到萧天成这幅摸样,夏清杺从床上一跃而起,披着外衣急急忙忙的去搀他,并一叠声的问:“要不要请太医,要不要请太医?”
听到这话,萧天成倒是一脸镇定的摇了摇头,扶着夏清杺的手,踉跄着向屋内走。
“我从小大小还未跪过几次祖宗,自你来了之后,这跪祖宗简直是变成了家常便饭,这几日,恐怕祖宗也烦了我了。”
听到萧天成这玩笑话,夏清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将他安置妥当后还是命人去请了太医。
在太医未来之前,夏清杺回身将压在枕头底下的药瓶拿了出来,笑着问:“要不先用点我的神药?”
见状,坐在床边的萧天成一手撒娇道:“不如你给我揉揉。”
“我觉得用药更好。”
“那不是有人专门给你配的药,我用着算什么。”
“也是。”说完,夏清杺竟然真的将那药收了起来,接着道:“我以后用着的机会肯定会很多,你有那么多太医守着,我就这一个,应该要好好珍惜才是。你等太医来吧!”
“你……”面对夏清杺这种“自私”的做法,萧天成自然是无话可说。
两人呆呆坐在屋里,斗鸡似地看了半晌,然后萧天成道:“你还过来给我揉揉,要疼死我啊,别忘了我这罪是帮谁受的。”
听到这话,倚在床边用手扒拉着床帐上褶子的夏清杺鄙夷道:“你自己没长手吗?还好意思说我的错,要是没有你,我能有什么错。”
“……”
片刻后,萧天成终究还是说道:“如果你肯将你对裴钱的心留五分在我这里,就不会有这么多情况发生。”
“你这个提议一点都不现实,我要是分五分在你这里,那我岂不是成了三心两意之人。要是你,遇上了喜欢的人,自然也不肯放一些心思在旁人身上。”
“那我是旁人吗?”
“你比旁人还旁人。”
“……”
“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说我这个旁人喜欢你,可你又偏不信。”
听到萧天成这阴阳怪气的话,夏清杺撇了撇嘴,将已经捋平的床帐放下,寻了另一片来继续碾。
“你这人就是这样,你不知道谎话听多了也会觉得是真话?”
“我本来说的就是真话。”
“你看你,又开始了!”
“我统共就没说说过几次,什么叫我又开始了。”
听到萧天成这样说,夏清杺便毫不犹豫的打击道:“真矫情。”
“你才矫情。”
“你矫情。”
本以为萧天成会继续反着她的话说,没想到她的这句话话音刚落,萧天成便直接道:“好吧,我矫情!”
“……”
“听好了,矫情的人要继续白天未完的话题了。”
白天未完的话题?夏清杺仔细想了很很久,都没想道萧天成所说的话题是什么,所以直接问道:“白天我们说什么没说完了?”
见夏清杺如此问,萧天成脸上便是一副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
“我们白天不是说到了第一次相遇的问题。”
“第一次相遇的问题我不是已经说了,就在大街上,我们打的那一架,不是我们第一次相遇难道还有其他的?”
听到这话,萧天成也是颇为头疼,激动地说:“那不是我们第一次相遇,我们第一次相遇在春天,你想想,你好好想想。”
听萧天成这样说,夏清杺也是头大不已,“我要是能想的起来还有你什么事情,你这人,真是无聊,你要是不说就算了,反正我是不会猜的。”
夏清杺话虽然这样说,但脑子已经开始不自觉的按照萧天成提示搜索起信息来。
第一次,春天,相遇,很多年前。
思来想去,符合萧天成所说的条件的,她便只想到当年的那件事情,可是不应该呀,那年,救她的人明明就是裴钱,不可能是他。
回过神来,夏清杺见萧天成看着她笑,夏清杺突然有一种被看透心事的感觉,因此便黑着脸说:“你少猜我的心思!”
“猜你的心思?你的心思还用猜,难道不是都写在脸上?”
“你……”
“我什么?我很好啊,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们第一次相遇的事情!”
听到这话,夏清杺也不觉两眼放光,扭头认真看着萧天成,听他说话。
见状,本想张嘴说话的萧天成反而停了说话的心思,反而问道:“你这么想知道?”
见萧天成故意这样,夏清杺便有些恼羞成怒,不管不顾的踢了他一脚,嫌弃道:“你不想说就算了,我还不想听呢!”
说着,她便扭头拉过旁边的纱帐,在手上绕来绕去。
片刻后,萧天成说道:“好了,我告诉你。”
听到这话,夏清杺瞬间跳至萧天成的身边,挽着他的胳膊好奇地说:“咱们到底是怎么遇上的?赶紧说说,我怎么不记得了。”
见夏清杺如此兴致盎然,萧天成也不觉心中畅快,因此拉着她的手将当年的事情从头至尾说了一遍。听萧天成说完,夏清杺非但没有感动,反而是质疑道:“事情都这么久了,你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
“当年的事情,我从未敢忘记分毫!”
当年的事情,她都记得不是清楚。现在听萧天成夸下这样的海口便鄙夷道:“这话就是扯淡了,怎么可能记得分毫不差!”
“你不要鄙视我的记忆力。”
对于这种骄傲自大的行为,夏清杺打击起来向来是毫不手软,“你当你是谁!还你的记忆力,我看你就是胡扯!”
虽然早就料到夏清杺不肯相信他的话,但是听到怀疑的话被直接说出来,他还是格外的激动。
不得已,萧天成只能将当年的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又说了一遍,这次,他不但将事情发生的经过仔仔细细的说了,就连她屁股后面有胎记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听到这些,夏清杺第一时间捂着了胎记的地方,满脸通红地说:“胡说八道。”
早就注意到夏清杺的动作,因此萧天成便得意洋洋地说:“我要是胡说八道你捂什么。”
听到这话,夏清杺瞬间松手,然后狡辩道:“我哪里捂了。”
“既然你说我胡说八道,那你敢不敢让我看看。”
这么私密的地方,夏清杺怎么可能会给萧天成看。
“那你要怎么才能相信?”
“你怎么说我都不信,反正我就知道救我的人是裴钱,不是你,你就是说破天也没用。”
“……”
听到这话,萧天成恨恨地说:“那你刚才让我说什么。”
“不说你怎么死心!”
“我的心死了你就这么高兴?”
“高兴?我有高兴吗?”说实话,刚刚听到萧天成的话,她确实心里莫名有些高兴。
“你这嘴都快咧到耳朵后了还说不高兴。”
“谁说我笑就是高兴了。”
“我说的。”
“……”
话到这里,两人都停了下来,过了好久,萧天成才问道:“你真的不记得了?”
说到这个,夏清杺也无可奈何,索性将当年的事情和盘托出。
当年她从惊吓中醒来的时候,陪在自己身边的人就是裴钱,而且她昏迷前明显记得是裴钱替她挡了一刀,所以后来她将裴钱当做是救命恩人也是无可厚非的。
如今,萧天成却跑出来说救人的人是她,让她如何相信。
听到这话,萧天成轻叹一声,半晌后道:“倒是让他白捡了个便宜。”
见萧天成这样说裴钱,夏清杺便有些不乐意,于是说道:“什么交白捡了个便宜,当日,他可是为了挡了一刀呢。”
听夏清杺如此庇佑裴钱,萧天成越发吃味,拉开自己的衣襟反驳道:“他为你挡了一刀,我还为你挡了致命的一剑呢!”
见萧天成扯开衣襟,夏清杺下意识的便是一闪,然后余光瞥见他胸口上的伤疤,却又不得不转头认真看了几眼。
那伤疤看上去确实是有些年头,但非要说这是为了救她而伤,她却是不好相信的。
见夏清杺还是一副不信的样子,萧天成无奈道:“不信你可以问太医。”
“太医不都是你家的。”说着,夏清杺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然后道:“连这个都能骗,更何况是个伤疤。”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信。”
“我刚才都已经说了,你就是说破天我也不会信的。”在这个事情上面,夏清杺有些固执的可恶。
“我不用说破天,改天你问问裴钱就知道了,要是他还算是正人君子,就不应该隐瞒当年的事情。”
萧天成话里有话,夏清杺自然听的明白,因此便冷笑地说:“你瞅你这话说的,要是他不说,那不就是个小人了!”
听到这话,萧天成也是冷笑一声:“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裴钱要是正人君子的话,怎么会利用自己心爱的女人才达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