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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上马车,夏清杺一直提着的气瞬时松了下来,缩在马车一角,询问道:“满月,我刚刚那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低头想了想,满月斟酌着说:“小姐平时待人极其宽厚,刚刚那样对萧公子,实在是有些过分。”
“我问的不是那个死甜橙,是裴大哥。”
“裴公子对小姐一向很好,不会放在心上的。”
听到这话,夏清杺突然失落的一笑,一语双关道:“是啊,他不会放在心上。”
满月只当没有听懂夏清杺话中的意思,想着刚才的闹剧,因此劝道:“小姐,你和萧公子的事情好些年了,以后如果还有机会见面还是和善点吧,你看他身上的衣服,可不像是普通人家的,而且他的名字和……”
“人都有相似,更何况是个名字,满月,我只是替你抱不平,你忘记你的手了吗?”
想起当年的那些事情,满月的神色一暗,将手往后藏了藏,轻声道:“当年的事情我已经忘了,小姐也忘了吧!”
见满月的神情突然晦暗,夏清杺也觉得心中不忍,小声道歉。
“满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好不容易遇到他,想跟他说个……”
“小姐,算了吧,我只是个下人,如果你真的对我好,就安安稳稳的,平平安安的。”
“可是我平安未必代表你平安呀!”
、假闺秀,真大侠
离了梅庄,萧天成满心怒气,也无心再赏花,正想回去的时候,突然想起有件事还没了。
出了梅庄策马走了约有半炷香的功夫就到了城门,因天气晴朗,街上人多,骑马进了城门就行走不开,只好翻身下马徒步而行。
想起夏清杺,萧天成便觉得怒火大盛,揉着被撞的青紫的胳膊骂骂咧咧的前行。
当年的事情,他开始真的是一直放在心上,始终想着有机会要报仇,但后来静下来后也曾细想过,如果当时不是他出言不逊在先,其实事情也不会发展到那样的境地。
说起来,夏清杺只不过是嘴巴讨人嫌些,心底还是不错的。而且,当年的事情,他们俩谁也没有占着便宜。
因此,在得知她的身份后,也没有再追究什么,而且也没有同人讲过这件事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件事情在他的心里也慢慢褪去,只不过偶尔想起来的时候,还是有些耿耿于怀,当年,他足足高她一头不说,也年长她几岁,怎么能被她“打败”呢。
今天,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下遇见她,也没想到自己会和她再大打出手。
想起刚才自己的言行,萧天成就觉得不可思议,既觉得愧疚又觉得酣畅淋漓,心里很是矛盾,说不清道不明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胡思乱想间,一不留神被人撞了个趔趄,微痛传来,萧天成忍不住暗骂了夏清杺几句。
刚才盛怒之下,他还是控制了力道,并未真正的伤人,倒是夏清杺,还是和当年一样,拳脚相加,毫不退让。
这样的人,如何当得起“大家闺秀”这四个字。将她和隋家的小姐一比,差的何止是分毫。
萧天成边想边走,日头照着,便觉得头上汗津津的,脸上、身上细碎的伤口被汗水一浸,又疼又痒。
眼见天气越来越热,如果汗水再多一些,他就有些吃不消了。见不远处有个药铺,便抬脚走去。
谁知向前走了没有多远,他就隔着人群远远地看见了疑似自己冤家的夏清杺。
看热闹这种既不损人又不利己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跟着人群挤了过去,他倒是想看看夏清杺这人到底能“轻狂”成什么样。
刚混进人群,萧天成还未站稳脚跟,余光瞥见“熟人”要吃亏,心内一急,忙忙的从人群中窜了出来,一把拉住那正准备行凶人的手,大喝一声“干什么?”
其实说起来,他和夏清杺也没什么大仇,虽说他不是英雄,但是也不能见死不救。
抓着那大汉的手,萧天成板着一张脸回头教训道:“你学人路见不平也不看看自己的体格,这样的人也是你能惹的!”
只等旁边那人抬头,萧天成才发现自己认错了人,居然不是夏清杺,只不过是身量衣着有些相似罢了。因此只能将正准备脱口而出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每个人都有两面性
认错了人,插错了手,一时间,萧天成进退不得,心里埋怨,嘴里嘟囔。
“京里什么时候时兴这种衣裳,穿的、打扮的都一样。”
扭头张望了一番,也没见着一个巡街的衙卫,于是萧天成只好回头说道:“以后这样的事情自有官府的人来处置,姑娘以后千万别再插手了,如果为此有所损伤,家中父母必定挂伤心。”
闻得此言,旁边那姑娘脸色霎时变的通红,低着头小声道:“多谢公子提醒,原是我思虑不周,只想着他偷了那位大娘的钱。”
看着这姑娘满脸的娇羞,不知怎地,萧天成突然想起了夏清杺那嚣张的脸,心内有些失望,于是对着旁边的人道:“既这样,我带了这人去衙门,姑娘也早点回家吧。”
见状,那姑娘俯身拜了拜,道谢后便娉娉婷婷地离开。
人群散去,望着那女子远去的身影,萧天成不由感叹,相似的衣裳、相似的妆容、相似的身形,怎么差别这样大。幸好这京都的女子都不似夏清杺那样蛮横无礼。
那时候,萧天成一味想着的都是夏清杺的“粗俗”,未曾想过,如果出手的人是夏清杺,或许根本就不需要他插手。
其实人都是这样,最先想到的,永远都是最先看到的,从未想过,其实,每个人都有两面性,越是强悍的人内心越是软弱。
就在萧天成走神的瞬间,那个被他制止的大汉突然从靴子里掏出了把尖刀,反手就是一刀。
胳膊上一疼,萧天成下意识的松了手。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胳膊,抬手间,刚逃走没有多远的大汉就突然扑倒在地上,一个人手持木棍站在旁边。
将手中的木棍竖在地上,夏清杺气喘吁吁道:“伤了人还想跑,门儿都没有!”
说着,她便大侠气的回头说道:“以后抓贼当心点。”
等她看清被伤的人是萧天成后,立马摇头叹息道:“早知道是你就不救了!真是晦气。”
说着,她当真丢下手中的木棍,同跟在身后的满月说:“走,咱们走吧。”
仇人见面,自然没有好话。因为没有好话,所以不如不说话。碰面就转头,才是最好的选择。
倒是受伤的萧天成捂着胳膊,连声叫道:“你等……等一下。”
夏清杺闻声回头,恶狠狠地说:“你一个大老爷们连抓个贼都得人帮忙,还等什么,有这时间,不如回家好好练练手艺,别再出来丢人现眼了!”
其实萧天成叫住她只是想说声谢谢,结果被夏清杺这一嘲弄,刚刚才升起的一点好感都消失弥尽。再出口的话也自然也是极尽嘲讽。
“是啊,我怎么就忘了,你是夏相爷的千金,千斤下手,自然奇重无比,可是我等凡夫俗子可比的。”
听到这话,夏清杺羞得满面通红,虽说这世道以瘦为美,和有些人比起来,她是略丰腴些,但怎样都算不上“千斤”吧。
、谁是小人?
面前这男人,实在是可恶,夏清杺本想回敬几句,但还没张口,突然有个嬉皮笑脸的声音掺了进来。
“这小娘子相貌清秀,过来让小爷看看,是不是真的如人所说那样的。”
闻言,夏清杺冷笑一声,回问道:“你真的要看?”
“真的要看。”
“要看你就过来呀。”
闻言,那浪荡子竟真的腆着脸走了过来。
见状,站在夏清杺身后的满月挺身上前,想将自家主子护在身后。但夏清杺却浑不在意,一把拉过满月,将她推到一边。
而周围的路人见有戏看,迅速聚了过来,自动围成了个圈,将他们堵在了一起。
而夏清杺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只等那浪荡子靠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剪了他的右手,微微用力,那浪荡子就开始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叫起了爹娘。
“你如今才想到求饶,是不是太晚了一些?”手上的力道加重,那浪荡子吃不消的跪在地上求饶。
见围过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夏清杺也无意再纠缠下去,于是狠狠地踢了那浪荡子一脚,然后松开了双手。
只等那浪荡子吃痛走远,围在这里的闲杂人等才慢慢散去,就连那刚刚伤了萧天成的大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了过来,偷偷挤着人群散了。
很快,街面上便恢复了刚才的样子,只有夏清杺和萧天成两人隔着不远的距离成对峙状态望着对面。
过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萧天成才慢条斯理的说:“没想到夏小姐这样娇弱的女子,下手倒是干净利索,这样看起来,夏小姐当年对在下,那可真是手下留情了。”
听到这话,夏清杺冷哼一声,拍了拍手,回道:“也不妨实话告诉你,本姑娘这招,苦苦练了十年,是专门用来对付你这种小人的。”
“小人?”既然当他是小人,那他可不想白担了这个“罪名”,于是冷笑着欺身向前。
“你干什么?”
“你既然说我是小人,那我自己想干些小人的事情,小人能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你到底要干什么?”见萧天成一步步靠近,夏清杺不由慌了神。
“你说我要干什么?”说话间,萧天成抬手将刚刚一直捏在手中把玩的一颗石子弹了过去。
很快,准备去通风报信的满月便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一个慢慢接近,一个连连后退,退无可退时,夏清杺主动发起了攻击,可惜技不如人,反倒被擒。
单手抓了夏清杺的双手,见她气急败坏的脸,萧天成突然笑道:“我还以为夏小姐武艺高强,原来不过如此,只会个一招半式。”
谁知,萧天成的话音刚落,就觉得手肘处一酸,不自觉地松开了抓着夏清杺的手。
回头看时,裴钱牵着马从他后面慢慢行来。
“公子衣冠楚楚,想必不会同一个弱女子计较什么,她这一招半式,只不过是防身所用,自然比不上公子的身手。如有机会,在下倒想讨教一二。”
看见来人,夏清杺像是见了救星一样飞奔而去。倒是裴钱一派淡然,看似漫不经心的扫了夏清杺一眼,俯身低头说了几句,夏清杺才知道满月穴道被点。
等一切妥当后,裴钱才扭头朝立在一边的萧天成说话,只是此时,萧天成的脸色已经微微有些难看。
、机会?忌讳?
救星已来,夏清杺自然无需再说什么,只需要乖乖地站在裴钱的身后即可。只是偶尔听到一些气愤的地方,还是会斜出身子冲萧天成呲牙咧嘴。
几次过后,萧天成不怒反笑。
萧天成这一笑,倒是杀了夏清杺个措手不及,斜着身子眨巴着眼睛看了萧天成好久,才慢慢的缩回了裴钱身后,拉着满月的手偷偷问:“他不是傻了吧?”
可满月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自顾自地说:“今天幸好有裴少爷在,否则奴婢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小姐以后还是安生的在家呆着,少出来惹是生非。”
因为只顾着和满月说话,她都没有看到其实站在她前面的裴钱早已回头同自己讲话。
“啊?”
“嗯?”看着夏清杺一脸无辜的表情,裴钱忍不住的摇了摇头,无奈地问:“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我当然有听你说话,但你说了那么多,我哪里知道你指的是哪句。”
显然,她根本就没有听到自己问她什么,这些话,不过是她在强词夺理,掩盖错误。
虽说自己早已经习惯她的抵赖,但是面对这样的漫不经心,此刻又是一副我不怕你的样子,他还是想板起脸训斥几句,但转念想到她刚刚受了惊吓,心中到底有些不忍,只一刻,眼底就充满了笑意,伸手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轻柔地说:“刚才萧公子邀我们去茶楼小坐,现在正在征求你的意见呢?”
“和他?小坐?”说着,夏清杺便扭头看了萧天成一眼,竟不知道自己刚才走神的瞬间他们俩人已经发展到可以去茶楼小坐的程度,后悔自己没有好好听清两人都谈了些什么。
“是呀,去是不去,你给个准话,别让大家在日头下站着了。”
说起热,夏清杺才突然感觉到自己身上开始有细密的疼痛传来,于是恨恨地看了萧天成一眼,转头笑着对裴钱道:“喝茶?和这人有什么茶好喝的!”
立在一边,萧天成看着动作亲昵的夏清杺和裴钱,不知怎地觉得心中不畅。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这种奇怪的感觉是从哪里来的,就只是直觉不喜欢这两人在一起,总觉得这两人在一起,准没有什么好事发生。于是冷言冷语道:“大街上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夏清杺闻言大怒,她怎么能够允许自己放在心上的人被人这样污言秽语,双眉紧蹙反驳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拉拉扯扯了?你要是没事就走,不送。”
面对夏清杺的指责,萧天成难得的没有回嘴,冷哼了一声,果然转身离开。
目送萧天成走远,夏清杺才一脸不可思议的转头同裴钱说道:“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无聊的人。”
倒是裴钱若有所思的看着萧天成消失的方向很久,心想或许自己的机会来了。
、你喜欢我吗?
只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