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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不堪,谁还会造反作乱,真他妈的恶毒,老娘不发威,你当反派是女配呢。
唐越萌眼睛转了转,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哥哥,妹妹来搭台,请哥哥唱台戏,如何?”
“什么?”
晚膳过后,天元帝的心腹侍卫统领守在暗处,忽然见到玉凌空只身一人悄无声息的前往玉贵妃的房中,一路还四处打量唯恐有人跟在后面,心中狐疑,难道李公公交待的事情是真的?他挥挥手,几名侍卫悄悄跟上,尾随玉凌空来到唐越萌房前,隐藏在四周,屏息静气听着房内两人的谈话。
只听玉贵妃叹息一声,“本宫一直想传哥哥入宫,奈何哥哥无法入宫,爷爷最近身体康复了吗?”玉凌空语调低沉,“爷爷的身体一直不好,他一直牵挂着娘娘,一直让微臣进宫来看望娘娘,每次微臣回去告知娘娘身体无恙,爷爷就说放心了。”
侍卫统领听到玉贵妃呜呜咽咽哭了起来,心中也有些不忍,暗自想着自家皇帝做些龌龊的事情就疑心人家也是蛇鼠一窝,可怜玉贵妃不过是孝心一片,玉将军进宫频繁点也被疑心。
听得玉贵妃哭了良久,声音哀切的问道:“哥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镇守边疆多年,也该娶妻荫子,方能让爹娘九泉之下瞑目,让爷爷放心,万一爷爷…”
听到玉将军叹口气,“妹妹,哥哥的心思难道妹妹不明白?哥哥此生只喜欢一人,可是她已经嫁作他/人/妻。”侍卫统领的耳朵已经贴在屋檐瓦片上,难道这两人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只听到玉贵妃幽幽说道:“哥哥,一切都是妹妹的错,当年妹妹知道你喜欢吟霜就应该禀告皇上请他赐予给你,可是妹妹担心哥哥娶了正室会委屈银霜,因此让皇上赐予七王爷,给吟霜一个好前程,如今悔之晚矣。”
侍卫统领心中大为鄙视,又是那个吟霜,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有什么好,不但勾引皇上,迷惑七王爷,居然还让辅国将军痴心一片,这个世界是肿么了?
侧耳细听,玉贵妃继续说道:“哥哥,待到平复边疆之乱,本宫一定上奏皇上,请他为你赐婚,以我玉家如今地位,哥哥还是娶世家女为妻,切莫乱了玉家的名声。”
“贵妃娘娘教训的是,是微臣错了。”
屋内的玉凌空听到屋檐上细微的呼吸声已经消失,知道几名侍卫已经离去,他捏捏唐越萌的鼻子,“好了不用做戏了,居然被你想到这个法子。”
唐越萌扑哧一笑,“哥哥,我可是比你更加了解那个渣帝,他好大喜功、自诩英明神武,若是他知道原来你也拜倒在吟霜石榴裙下,不但不会生气,反而会认为自己颇有魅力,能让七王爷和玉将军都倾慕的女子拜倒在自己龙袍下。”玉凌空忍不住笑出声,“你啊,真是观察入微,机智聪明。”
唐越萌淡淡一笑,“不但如此,他之前对我拼命为吟霜求情一定心中起疑,如今明白原来是为了哥哥的缘故,我想他会放心不少,此外,我还提醒他,边疆还未稳,可别自毁城墙,哥哥,此时你我羽翼未丰,只能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玉凌空终于明白唐越萌为何说平乱之后为自己求得世家女子赐婚,如今正好试探皇上有无消除疑心,如果他消除疑心,定会给自己吃上一颗赐婚的定心丸。
唐越萌语气忽然转为冷漠,“哥哥,你怕是有事瞒着我吧,如果我没猜错,你如今还如此镇定,怕是已经和七王爷达成联盟了吧,让我猜猜,你们谈的条件是不是你助他起兵,他扶持十四皇子登上皇位,让我为太后。”
唐越萌见玉凌空愣住,知道自己猜对他的心思,眼泪忍不住滴落,声音哽咽,“你明知此时时机并不成熟,如若起兵必败无疑,你又何苦如此,你是要用自己的性命来成全媚儿后半生的平安无虞和荣华富贵吗?你可知…你可知…若你身死,媚儿必定追随你九泉之下,上穷碧落下黄泉,我怎么忍心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去?”
玉凌空已经怔住,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得心里波涛汹涌,一种说不出的感情似乎要膨胀开来,恍恍惚惚中伸出纤长白皙的手指,怜惜地抹去唐越萌腮边的泪珠,轻轻俯□去向着眼前那张水润光华的红唇缓缓吻去。
、反派宫斗上位十五
玉凌空脑中一片混乱;突然之间心中想到两个名字齐襄公和文姜;他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眼神也恢复了清明;颤抖着双手推开唐越萌;眼眸避开她的脸,假装镇静的说道:“媚儿又在胡思乱想;你我兄妹二人自小相依为命,哥哥怎么会抛下你呢?”
心中已经纷乱如麻,他刚才到底想做什么?他居然想吻自己的亲妹妹?自己是怎么;居然对自己的妹妹有了不该有的念头,可是这种感觉是切身存在的;不知不觉中他居然喜欢自己的妹妹,究竟是从何时开始,从她坚定的说要保护玉家和自己,从她不再任性一举一动深思熟虑,还是从她突然习惯向自己撒娇开始,慢慢就喜欢了,深深放入心中,刻骨铭心。
玉凌空似乎被抽去浑身力气,颓然的坐下,双手放在身后紧紧握着,指甲深深陷入手心,乱伦?他苦笑着摇摇头,玉凌空啊玉凌空,你对得起自小读的圣贤书吗?你对得起爷爷的谆谆教诲?你对得起信赖你依赖你的妹妹吗?
唐越萌丝毫不知玉凌空此时的变化,眼见玉凌空如此,以为自己的话产生效果,这个哥哥怕是再也不会去做冒险的事情,抿唇一笑,“好了,哥哥也不必过于自责,媚儿早已有了万全之策,与七王爷联盟也不是坏事,至少他可以帮我们做很多我们不便做的事,而且我已经命小敏子去查探他和庄妃的事情,已经发现了蛛丝马迹,这些届时就是证据,七王爷想把哥哥拖上船,那我就让他再也下不来。”
望着玉凌空俊秀清雅的面容,唐越萌心中打好如意算盘,吟霜这个棋子已经布好,七王爷也有了谋反之心,接下去自己就可以推波助澜,玉媚儿,不久之后我就能完成你的执念结束任务了,只可惜眼前这个男子,心中有些酸楚,想爱不能爱,想吃又下不了口,罢了罢了,玉凌空,我就送你最大的权力,让你此生无虞荣华富贵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那我也走得安心了。
重回皇宫,唐越萌只觉得恍如隔世,自己算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正当她打算喘口气的时候,李公公就来宣旨,这一次总算是好事情,天元帝下旨将礼部尚书之女赐婚辅国将军玉凌空,唐越萌连忙谢恩,心中知道天元帝对自己仍然是半信半疑,否则就不会赐婚礼部尚书之女,说白了一个管管礼仪和科举的部门能做什么呢?不但可以笼络玉家,又不落半点利益给到玉家,好一个帝王之谋。
接下去唐越萌更加头痛,原因无他,一群后宫的妃嫔们借着庆祝的名头纷纷往玉溪宫跑,无一例外的上一句说着祝贺之词,下一刻话语就转到了宫中的新宠如昭仪身上,在一大堆添油加醋中,唐越萌明白了一件事情,这个如昭仪升迁速度向火箭般扶摇直上九万里,直接跳过采女晋封为才人,过两天封了名号成为如才人,又过了两天成了昭仪,在她回宫前一天又加了名分,成了如昭仪,短短三个月就完成了别的女人从宫女到九嫔的十年历程。
唐越萌早已猜到这个如昭仪就是吟霜,心中暗笑,女主光环你们不懂,金手指开的尼玛比天大,哪天一步登天成为皇后都是情有可原,脸上却是愤愤不平,“这等勾引皇上的狐媚子,皇后娘娘自会用宫规处置。”
众位妃嫔纷纷愣住,这个玉贵妃轻轻巧巧一句话就把烫手山芋扔给了皇后,这还是以前那个处处被别人当枪使的玉妃吗,果然成为贵妃品阶上了一个层级后,智商也上升了。
于是唐越萌的玉溪宫彻底清净了,不但见不到妃嫔的踪影,连玉凌空的倩影也消失了好久,对此唐越萌又郁闷了很久,她终于明白,自己的存在是为了让渣男和贱女郁闷的,而这个玉凌空就是让自己郁闷的。
小敏子尽心尽责的做着一个心腹应有的事情,每天向唐越萌汇报天元帝和吟霜,额,不对,如昭仪最新动态,“娘娘,皇后娘娘赏赐了如昭仪很多东西,并且严禁后宫妃嫔去找如昭仪的麻烦。”
唐越萌冷冷一笑,“皇后这是在捧杀呢,皇后也算是个聪明人,她想让皇上对如昭仪看够看腻,自然就踢到一边去,只是她不明白,如昭仪是皇上的心上人,如何会腻呢?”
“娘娘,那如今我们怎么办?皇上对如昭仪极为宠爱,不但把她居住的如意轩修建的媲美玉溪宫,如昭仪的任何要求几乎有求必应,”小敏子皱眉问道。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如昭仪身边的心腹小兰如今可算是炙手可热,你悄悄告诉小兰,让她告知如昭仪,皇后正在捧杀她,宫里的妃嫔个个对她恨之入骨,虎视眈眈的等着皇帝厌倦她之后群起攻之,皇上素来又是个喜新厌旧的,让她学点床/底之间的技巧笼络住皇上才是圣宠不衰的诀窍。”唐越萌眯着眼睛缓缓说道。
小敏子不解的眨着眼睛,“娘娘,这不是让如昭仪越发获宠吗?”
唐越萌笑着摇摇头,“这个世间有个成语叫做画虎不成反类犬,”小白花那种自命清高的动物向来认为男女之事不过是爱情中必须忍受的一件事情,她们追求那种精神至上的爱情,即使迫于无奈勉强学习也是败笔,相信尝过抖M滋味的天元帝如何能满足比木头多口气的女人,即使那是他自认为心爱的女人。
四月初八是皇后娘娘的生日,一大清早唐越萌就被小敏子从床上拖起,“娘娘,起床了,今日是皇后娘娘的寿诞,众位妃嫔都要去凤喜宫拜见皇后,娘娘去晚了就不好了。”
唐越萌哈欠连天的起床坐在梳妆台前发呆,任凭几名宫女为自己精心装扮着,心中第一次感谢这篇文的作者,至少是架空的,否则每天起早去向皇后请安,她一定会毫不犹豫抢过皇后之位。
赶到凤喜宫的时候,时候尚早,皇后身着明黄色的宫装,头上戴着五凤朝阳吐丝攒金簪,威严的坐在凤座上,见唐越萌竟然是第一个来到,微微愣神,很快便掩饰过去,两人虚头巴脑虚情假意的扯了几句,唐越萌便坐到后面吃糕点去了。
妃嫔们陆续进来,有为皇后送上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有为皇后恭敬的祝寿,日上三竿的时分,皇后终于坐不住了,下面各宫的妃嫔也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因为宫中所有人除了如昭仪都出现在这里。
皇后咬牙又等了良久,终于门口在一群太监宫女的簇拥下,缓缓走来一名丽人,一身红色的水云纱长裙曳地,耀眼之极,头上戴着一串南海明珠串成的珠玉钗,摇曳生辉,众妃嫔包括皇后的眼睛都直了,这水云纱是南疆进贡之物,只有一匹,连皇后都没有,皇上却赐给这个贱婢,而那串南海明珠正是南诏国的进贡之物,于是唐越萌瞬间觉得周围妃嫔的眼睛像飞蝗石一般,嗖嗖的射向如昭仪。
唐越萌望着如昭仪,感觉到以前清丽的吟霜黄鹤一去不复返,一株小白花终于华丽丽滴变身为小黑草,正在唐越萌观赏小黑草的时候,如昭仪娇媚的声音响起,“皇后娘娘请恕罪,昨日皇上歇息在如意轩,臣妾伺候皇上有些劳累,皇上今早让臣妾不必这么早赶来,臣妾拗不过皇上,来得迟了,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说完之后也不等皇后回答,起身坐到唐越萌旁边的位置,顿时激起公愤,你道为何?原来皇后以下的位置都是按顺序就坐,贵妃、妃、嫔、才人、采女,如昭仪如今不过一个昭仪就坐在贵妃下首,人家淑妃都还没坐呢。
皇后却毫不动气,她是宫里极少数知道如昭仪真实身份的人,只是微微一笑,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唐越萌,想看看这个昔日的旧主如何面对这个忘恩负义爬上龙床的贱婢,却不曾想唐越萌只是平静的看着如昭仪,还友好的笑了笑,登时将皇后气的七窍生烟。
如昭仪却是丝毫不领唐越萌的情,眼神冷冷的扫过唐越萌,唐越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仔细回想起自己以前有没有克扣吟霜的月俸,否则那种欠债还钱的眼神是肿么回事?吟霜是个聪明的人,如今摆出这副高姿态绝非一个聪明人能做的事情?唐越萌百思不得其解。
正在凤喜宫飘满醋味、冷嘲热讽满天飞的时候,一个明黄色的身影大踏步地走了进来,顿时凤喜宫中所有妃嫔像打了鸡血一般,抛媚眼的、娇声请安的、妩媚行礼的各不相同。
谁曾想天元帝头都未抬,目光只是紧紧黏在如昭仪的身上,“如儿,朕不是让你晚点来,你看你休息不好,脸色苍白,”说完之后天元帝皱眉望向皇后,“皇后,是你命人去叫如儿来请安?”口气已经不善。
皇后那是久经沙场的主,什么招式没见过,当场笑意盈盈的走到如昭仪身边,亲热的挽住如昭仪,“皇上误会臣妾了,如昭仪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