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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的女诫课上,也是半点风波都没有。周姨娘赶去了正明居伺候晚饭,第二天闲话就传出来了。
顾成卉想起了许妈妈跟她说的往事,又想得更深了一层:李姨娘当年,和周姨娘、刘姨娘都是交好的。刘姨娘出了事,李姨娘死了,全身而退的竟只剩下了她。真是叫人不能不多想。半夏在一旁解释了几句,剩下的丫鬟们也都明白了其中关节。
忍冬痛恨世上一切要对自家姑娘不利的人,冷笑道:“可惜这个面忠心奸的人算错了一步,想要在姑娘面前卖个好,却把自己都给卖了。这下有了防范,我们就不怕了。”
“是啊……可是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她这一次阴我,又是为了什么呢。”顾成卉慢慢沉吟着,几个丫鬟也都皱起了眉头。门口传来一个小丫头的报声:“周姨娘来了。”
主仆几人不由一愣。忍冬瞧了一眼顾成卉的脸色,见她微微示意,扬声吩咐:“请周姨娘在院里等一等。”
自从搬进了寿安堂,顾成卉的访客就少多了。往日在关月山居,几个姐妹有时还会串串门子,自来了寿安堂小半个月,一个拜访的都没有。毕竟是在老夫人院子里,来看望小辈怎么着也得先去见一见老人家吧?而除了顾明松,老夫人对所有人都淡淡地,肯不肯见还不一定,就是见了话多说几句还显得颇不耐烦,这样一来愿意主动来碰一鼻子灰的人就少了。
周姨娘要见顾五姑娘的决心显然是很大。她才去见了老夫人,把自己的热脸贴了一回冷屁股,此刻站在顾成卉的院子里,冒着冷风等待也丝毫不以为意。她圆圆的脸上很快就被寒风吹出一层红晕来,搓着手指想汲取一点温暖。
一会就见一个桃腮粉脸的丫鬟掀了帘子露出头来,笑着对周姨娘告罪说:“真是对不住,累得您受了会子风。我们姑娘梳洗已毕,您快请进来吧。”正是忍冬。别管关上门后,关月山居主仆怎么个想法,面对外人时这一团融融的风度是挑不出毛病来的。
周姨娘忙道打扰,随着忍冬进了屋。VVwW;;屋里灯烛明亮,微微湿润的空气混着几种花香,暖洋洋地仿佛与外面是两个世界。一盏柔和的灯下坐了一个姑娘,身穿一件月白色家常对襟大袖背子,耳边两只碧玉坠,真衬得她面色如珠如华。她见周姨娘进来了,偏头一笑,容色清艳夺目,犹如朝日初升般明丽照人:”周姨娘来了。”在这样的容光下,周姨娘不禁稍稍有点形惭自愧,她下意识地理了一理头发,就惶恐地朝顾成卉行了一个大礼。”五小姐,奴碑是来给您告罪的。”
第二十四章 曲曲折折
“五小姐,奴婢是来给您告罪的。”
顾成卉听了,仍旧不动声色,只站起身来走到装着绣件的筐前,拿出自己毛鸡蛋似的女红来端详一会儿,口中这才漫不经心地问道:“这话是从何而来——周姨娘告诉我多加注意,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
看见了顾成卉手中的女红,就不由得周姨娘不想起女红课上的事故了,她赶紧快速打量了一下顾成卉的脸颊,只见她皮肤柔嫩如凝脂一般没有半点伤痕,这才重重地松了口气。
顾成卉听了这么重的喘气声,带着笑意瞧了她一眼。
周姨娘似乎没有察觉到,掏出帕子来按在了眼角上,一双不大的眼睛已经红了。“都是我的不好。原本想着替您多加遮掩,没想到昨晚上伺候太太用饭的时候,一不留神就……说漏了嘴。当时七小姐也在,所以这一下居然闹得大了……五小姐,这事是我的错,您见怪也是应当的……”周姨娘急的都快哭了,一张帕子揉来揉去,“我万万没想着要陷您在这样的境地里。一把年纪都活丢了!当真是对不起云罗……”
顾成卉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她一番话说得几个丫鬟都纳闷了,一时也摸不清这位周姨娘的意思,就听顾五姑娘缓缓开口道:
“周姨娘不必着急,一着急就难免说错话了不是。你说你要替我遮掩,我却不明白要替我遮掩什么?那些个狂妄不经的话,我是从来没说过的,不过是小人散播谣言而已。我行得正坐得端,便是到了父亲跟前也有话说。”也不知道是不是给她下套呢,顾成卉就不紧不慢地给了她一个软钉子吃。
周姨娘听了连连点头,一点都不在乎这个钉子:“是是!姑娘说得对,是我糊涂了!还求姑娘别怪罪我,倘若有什么需要我替您周转之处,一定要告诉我,我也好给您赔罪。便是您不说,我也要尽一份力呢。”态度看起来居然是这样的真诚。
顾成卉心下也有些吃不准,面上却没有露出半分来,试着套了套话。“太太倒是片刻也离不开姨娘,顿顿饭都要姨娘伺候,真是辛苦了。”
未曾想,周姨娘干脆利落地应道:“哪里呢,往日太太不叫我伺候用饭的,也就是昨日忽然起了念头,才留了我,哎若是没有留我,也不会有今日这一番险事……”
没有隐瞒事实,可是这话也跟没说一样。顾成卉没去接她的话茬,转而又问道:“姨娘说要帮我,也不知道打算怎么帮呢。”
“我人微言轻,但若叫我听到了有谁嚼舌头,定会尽力替姑娘分辨一二的。您身正不怕影子斜,想必过两天也就没事了。”
顾成卉暗叹一句——别看这人老老实实地不会说话的样子,一番应答倒是滴水不漏。她没兴趣再与她磨下去,就客套地与她应付了几句,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周姨娘见她这样,明白端茶送客的意思,忙告辞了。
等到她走以后,三个丫鬟就忍不住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这个周姨娘的用意来。顾成卉并没有参与,只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一言不发,面色沉沉地思考着什么。
话分两头,且说周姨娘从寿安堂离开以后,天色已是很黑了。远处的灯火亮了起来,却衬得身边更暗了;一轮弯月沉沉地挂着,云遮雾挡,只能模糊看清楚脚下的路。周姨娘还没有用饭,身边也没有带人,处在这样的环境里不免有些慌,因此就加快了往抱燕林去的脚步。也是因为走得快了就没有注意周围,当一个黑影窜出来拦住她的时候,周姨娘险些就吓出了声来。
“姨娘别怕。”那黑影忽然说道,竟是一个姑娘的声音。
听见个年轻的女声,周姨娘这才惊魂稍定,凑着光看了看。“——啊,细辛姑娘!你,你怎么在这儿,倒把我吓了一跳!”
不知是不是错觉,细辛的笑容有点儿惨淡。“我从来没有在姑娘身边伴侍过,也难为姨娘认得出我来。”
周姨娘敏锐地抓住了她话中的言外之意,安慰起来:“细辛姑娘说什么丧气话,你刚进府来,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细辛嗤了一声,冷笑着说道:“姨娘有所不知,我就因为办错了一件事,从此在姑娘前就失了信任。现在满院子里,只我一个闲人。三个月一到,就没有往后了!”
周姨娘不禁疑惑道:“什么三个月?难不成你还能走?”
“想来您是没有听说。我和那橘白,只是暂时当着这大丫鬟三个月,过了三个月要是姑娘不满意,就要把我们降成杂役去做扫洒粗活。橘白是没有后顾之忧的,可我如今却彻底完了。”
周姨娘就唏嘘起来。“这——这也是有点儿狠了。从大丫鬟降成小杂役,脸面可往哪儿搁呢!”虽然不明白细辛的来意,她还是耐下性子又劝解了几句,细辛忽然发狠道:“明人不说暗话。周姨娘,为今之计我只有另投明主,才有出头之日。您是怎么打算的,我不知道,也不关心。但若是您需要我的帮忙,只管和我来说一声,我的要求就一个:把我放到任一个少爷身边去。您在太太面前还是能说得上话的,这点我可知道……”
周姨娘在暗处的目光闪动了一下,又好像受惊了似的说道:“细辛姑娘可不要说气话!五小姐总是会用您的。再说,我也不明白你的意思,什么我的打算……我对五小姐,确实是看在过去的李姨娘面子上,一番好意。”
细辛有点不耐烦地笑了。“周姨娘,我言尽于此,你要承认也好不认也好,总归是要记得我今日说过的话。我盼望着有一天跟您联手,告辞了。”说罢也不去理会周姨娘接下来还要说什么,转身步伐匆匆地走了。
由于天光暗,也看不清周姨娘是什么表情。细辛走后,她只一个人站在原地,过了好一会才往抱燕林而去。
一一一一―出戏分界线春节将至,大家是不是都要回家过年了?作为没有老家的人,我很羡慕大家都能吃上老家特产神马的……放心,花果山我春节也会继续守着的,在水帘洞里坚持更新。那个啥,吃饱7记得上来看我一眼啊!
第二十五章 正明居
自从得了老夫人的青眼,阖府上下都知道顾五姑娘今非昔比。尤其是大厨房,因为过往有把柄抓在关月山居众人的手上,如今在饭食糕点上更是用心奉承,顾成卉入口的东西虽没有越过嫡出的少爷小姐,也相差无几。就拿今儿个来说,顾五姑娘的晚饭都已经用罢,碗碟都撤下去了,西跨院里还漫着一股勾人的香气,叫人一闻就忍不住幻想那饭菜的丰盛来。
细辛回到自己住的屋子里时,就被这股香味勾地饥肠辘辘。忍冬正在做一个香囊。见她进来,忍冬就埋怨道:“也不知你成日的都去哪里逛荡了。方才周姨娘来的时候就不见人,竟一直到姑娘吃完饭了你才回来。幸好姑娘没有问起,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替你开脱才好。”
细辛淡淡地说:“反正姑娘也不会问我了,你着什么急?我还没有用饭呢,可有什么吃的?”
忍冬努了努嘴:“知道你没吃饭,给你在茶水间热了汤,还有果子点心。你也不要灰心丧气,拿出个样子来,姑娘那我去替你说……”她话还没有说到一半,细辛就扭头出门去了茶水间。忍冬有点生气地把香囊一放,暗骂:“真是个油盐不进的!”这一夜无话。
虽然说周姨娘应承了要全力替顾五姑娘开解,但或许是她人微言轻,接下来几天,府里的谣言不但没有减轻,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趋势。内容也不再仅仅是五小姐不爱学规矩了,传的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有说五小姐粗野无礼,大字不识一个的;也有说五小姐看了不入流的话本,盼着有书生月下来会的。最让顾成卉哭笑不得的是,连老夫人也听说了一些,把她叫去打趣地问她,是不是成日里最爱在院子里耍枪。
虽然老夫人总是这样笑眯眯地与她开玩笑,但顾成卉却不敢不当回事。她立刻就自我检讨了一番,说了一些请罪的话来:“……想来是我哪里言行还不够端正,所以才让小人拿了漏洞……”
老夫人眼风扫了她一眼,忽然提起了许妈妈:“——怎么最近不见她在你身边伺候呢?”说罢,也不等顾成卉回话,自己又摆摆手道:“既然给了你了,你爱怎么用就怎么用罢。”顾成卉忙笑着又道了谢。老夫人又问了几句她平常起居,这才叫她回去了。
不需要经济学硕士的学位,凡是炒过股票的人都知道一个常识,在投资入股之前的基本工作是要调查研究你即将买的公司。顾成卉前世不知看了多少公司的财务报表,深知背景调查是最要紧的。她就找来了许妈妈和橘白二人,吩咐道:“你们去给我把周姨娘这个人打听清楚。从怎么进的府开始一直到现在,越详细越好,就是她昨晚上打了一声喷嚏,知道了也要来告诉我。”
等二人出去了,忍冬的嘴唇就动了动。“姑娘……这样的事,是不是要避着许妈妈一点好。”
“许妈妈是祖母给我的人,是放在明面上的了。我又不做什么亏心事,何苦处处防着?况且……让她给祖母讲一讲我的不容易,不是也更会得到祖母怜惜吗。”顾成卉轻轻一笑。
在顾成卉正应对着来势汹汹的谣言时,顾七是很高兴的。这个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的庶女姐姐越是焦头烂额,她越痛快。这几日顾成?诰桶?醚诀呙窃谟梅故苯擦舜?愿?????缚诙即蠖嗔恕?p》这天请安毕了,顾成?谟滞旁谀盖椎南デ叭鼋浚?x成系木莆焉钌畹男Φ溃骸澳铮??狄??页銎??椭傅氖钦飧雎穑克渌邓?不罡茫?墒?诙?故蔷醯貌唤馄?亍!?p》孙氏看着自己的小女儿,笑骂道:“你知道个什么!只会看浮在面上的表象。”她也有心要教顾成?谝恍┘艺??返氖侄危?陀镏匦某さ馗??步馄鹄础!肮馐强垦就菲透镜淖欤??涣肆教炝餮跃鸵??r恕>褪且?郎嗤罚?艘捕及?佬孪实摹d阋晕?挥腥嗽诒澈笸谱鸥献牛?苣值谜庋?螅俊?p》顾成?诒庾抛焖担骸罢飧鑫乙彩侵?赖摹u饪隙ㄊ悄锬惴k?氖侄瘟恕!?p》孙氏微微一笑,说:“我也就出了一点力罢了。光靠流言伤人还不够,你要想好借着这个势头,能方便你做些什么。这件事我其实也是顺势而为,要给她按进土里去,还真不需要我费多大劲。”看见女儿一脸的惊讶和迷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