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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时捷美人-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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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多不愿意承认,但是年纪慢慢大了倒也是事实;可没有恋爱的感觉,要她谈恋爱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就如同要她莫名其妙接受年纪大就要结婚的事一样,直到现在她还是不清楚为什么年纪大就要结婚?

男大当娶,女大当嫁,但到底是为何而娶?为何而嫁?传宗接代、延续血脉吗?换句话说,女人的价值就等于是成为男人的附属品吗?

“至少你要给我机会尝试,倘若真的打不动你的心时,我自然不会再纠缠。”他愈说愈无力……要他怎么有力啊?光是听她这种说法,他的心都已经凉了一大半,可是却又不甘心都还没尝试就让她宣告失败。

“唉,你能有什么方法打动我?还不是送贴心小礼物,要不然就是送花!”她都会背了,“再不然就是带我外出度假……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到底要什么,只是迳自把你想要奉献的丢给我,也没想想是否对我造成困扰!别老是用自个儿的心思去揣测别人的想法,你根本不是我,你又怎么会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又怎么知道什么东西才能够打动我?”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可以打动她,更遑论是他?

不行了,她快要睡着了,不能再把这头狼放在这里增加危险!

“你告诉我,我不就知道了?”他没好气地道。

“还要我讲?那不是太无趣了?”她转过身,对他挥了挥手。“你走吧!我要睡觉了。”

“我待在这里有什么关系?你以为我会对一个生病的人做什么吗?”他担心都来不及了,有可能染指她吗?她未免把他想得太卑劣了些?

“这种事很难说,但是麻烦你体谅一个生病的人,总是容易胡思乱想,所以你出去好吗?”她微张开沉重的眼皮,斜睨着他懊恼的俊脸,不知为何又想笑了。“出去,我要睡觉。”

她会不会是哪里出问题了?为什么把他逗得快要翻脸时,总觉得心底就会窜起一丝丝的喜悦?

尚行书不语,突地抬手抚上她冒汗的额。

“你做什么?”她紧张地往后退,觉得身体十分难受,生气地怒瞪着他。

“我看你的烧有没有退一点啊。”连想要确定她的体温都不行吗?用不着把对他的厌恶表现得这么明显吧?

“有耳温枪啊!”她连忙用手拍额头,仿佛要拍掉那温热的触感,

太可恶了,居然趁她不备抚上她的额头……要是她再不把他赶出去,天晓得她待会儿睡着时,他的手会爬上何处?

“算了,你在这边睡觉,我到外面客厅睡。”他关了灯,起身往外走。

真不知道他到底是着了什么魔,居然让她糟蹋到这种地步了,他还在担心她,能不能别这么窝囊啊?

“你待在外面还不是一样!”她气喘吁吁地吼着。

“就算我走了也一样,因为我有钥匙。”他也没好气地从客厅里吼回来。

犯不着防到这种地步吧?

文沛含爬起床,原本是打算要斩草除根,硬把他赶出去,然而她全身酸痛无力,只好无奈地躺回床上,算了,谅他也不敢对她胡来,她累坏了!

文沛含拉高被子,把全身裹得紧紧的,挪了个较舒服的位置,准备放任睡魔侵袭,她却发现睡意居然消退了一大半,又翻了翻身,突然发现很静,静到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她又翻了翻身,睇着门缝渗进的光线。

他是怕吵到她吗?连电视都没开,他一个人待在客厅里做什么?该不会是真的睡了吧!如果没睡的话,不是很无聊吗?

文沛含突然发现自己也真是无聊,干嘛管他在做什么,只要他别摸黑踏进她的房间,他别放火烧房子,其余的她不会管。

她又翻过身,任由沉重的身子蜷缩在被子里,等着药效开始生效,等着身上的病痛慢慢消除,但是她等了很久……到底是多久,她不太清楚,但是她觉得已经够久了,痛苦依然没有解除,身上甚至开始冒出热汗,而且这个房间太暗、太静了,他干嘛要帮她关灯?

文沛含张开眼,却只看得见客厅渗进来的微弱光线,在光线照射不到的角落里,仿佛聚集了一群肉眼看不见的鬼魅,正等着她昏睡的那一刻侵袭她!她讨厌这种感觉,她不喜欢这种怪异的感觉。

文沛含觉得黑暗无止境地蔓延,仿佛要将她封入寂静的空间,仿佛这个世界要将她遗弃一般,很暗,她快要被这种黑暗无声的空间压到窒息了,一种不安的感觉令她害怕,她遏止不住这种无形的恐惧。

“尚总经理……”他应该还在外头吧!

但不知道是因为声音太小,还是因为那扇门的隔音效果太好,抑或者是在外头的他早已经睡死了,她忍不住地生气起来。

“尚行书,你不是说要照顾我吗?既然要照顾我的话,你就不要把门关上,你就应该要到里头来啊,要不然我发烧了,你又怎么会知道?”这是哪门子的照顾?虚应她也不要搞得这么离谱好吗?

不一会儿,门被打开了,尚行书开了灯,没好气地站在她的面前;她现在到底是想要如何?要他出去的是她,可现在要他来的也是她?

“你不是怕我对你意图不轨吗?”

“反正如你所说,就算我赶你走,你一样有钥匙可以进来,我再怎么防你,只要你还在这房子里,我一旦睡着之后就再也防不了,既然如此,你倒不如进来里头照顾我算了,反正你很想要关心我嘛,对不对?”她当然知道自个儿是前后矛盾又强词夺理,但那又如何?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又没逼他非要听话不可。

况且,她自己也要负上一点风险,不是吗?但是说真的,当灯光乍现的那一瞬间,她的不安消失了,而看到人……让她安心多了,尽管她看到的是她极不愿见到的人。

“你……”他该拿她如何是好?

“我要睡了,你随便窝着。”有其他人存在,有她之外的气息存在,让她安心多了,压迫的紧张感稍稍消除了一些,睡意也跟着浓了些。

“喂!”他哭笑不得地睇着床上的她,真不知道是要掐死她,还是紧紧地拥抱她;他简直快要被她搞疯了,但是承蒙她愿意喊他,他是不是要感恩呢?至少他又跨进了这一扇门,而且她头一次叫了他的名字。

尽管是连名带姓!

“呜呜……”

夜深人静,尚行书自不安稳的睡梦中听见一道啜泣般的低鸣声,他直觉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梭巡着四周。

这是什么声音?

尚行书窝在床边一隅,睡得他全身酸痛不已,但一听及这不断传来的诡异声音,他不由得开始寻找声音的出处。

“呜……”

难道是……疑虑渐生,他一转身,果然看见躺在床上的文沛含紧蹙着眉头,仿佛睡得极不安稳,做了恶梦似的,双手紧抓着被子,全身不住地发抖。

“沛含?”他坐上床沿,轻轻地摇着她。

她到底是做了什么梦,怎么会睡得如此痛苦?还是因为发烧的关系?

“好冷……”

他的手才碰上她的肩,她随即抓住他的手,不由分说地将他拖入自个儿的怀里。

“沛含,你是怎么了?”他没有推开她,只是不解她身上为何仍有如此吓人的高温。“沛含,你先放开我,我帮你量一下体温。”

开玩笑,别以为只是小小的感冒就不在意,有的时候小感冒也可以让人挂掉的。

“不要……”

她嘤咛出声,灼烫的气息不偏不倚地吹拂在他的胸膛上,他不禁痛苦地拧紧了眉头;因为她发烧,别说是冷气,就连电风扇都不能开,所以他会热是正常的,所以他脱掉上衣也是正常的,但是她把气息吹拂在如此暧昧的地方,那就不妙了……

他发誓,他绝对不是正人君子,而且一个正常的男人,会因为受不住挑诱而犯错,他绝对不是第一个更不是最后一个,尤其在他怀里的又是他极想要得到的女人,理智会离他愈来愈远是很正常的事。

“沛含,你躺好,乖乖地躺好。”

理智虽然弃他而去,但是为了要在她面前保持完美的形象,所以他利用残留的意志力,强迫自己用双手推开她,免得煞车不及犯下大错。

“至盛……呜呜……”

感觉被他推开的空虚感后,她随即边哭泣边抱住他赤裸的上身,几乎把全身的力量都压在他身上。

她如此大方地贴近,他或许该感到开心,但是他却开心不起来……

因为她嘴里唤的人不是他。

至盛是谁?

尚行书瞅着她通红的粉脸,一种被拒绝的难堪在心底凝聚成怒火,但是他却没有勇气推开她,她生病了,他没有办法在这当头弃她不顾!但是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他就是她拒绝他的主因吗?

如他所猜想,她果真心里藏了个男人,要不然岂能对他无动于衷?

现在……美丽的复仇计划还要持续下去吗?似乎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但是他却发现自己懊恼得想掉泪!

第九章

好温暖啊……

不对,现在是夏天,尽管算是入秋了,但是暑气依旧未消,她又没开冷气,窝在被子里怎么会觉得温暖?又不是有病……对了!她生病了。

文沛含倏地睁开眼,瞪着眼前洁白的床单……

不是吧,她的床单不是白色的啊,为什么她会趴在白色的床单上头?

她再仔细眯起眼瞧一瞧,还没瞧清楚,便感觉这发白的床单缓缓上升,她是不是病得太重了?

“你醒了?”他哑着声道。

尚行书敛下布满血丝的魅眸,睇着她似乎正常许多的脸色,轻轻地将她推开,随即便走下床。

“咦?你为什么没穿衣服?”

虽说刚睡醒,她的脑袋似乎还没开始运作,但是一看见他起身,看着他颇白没有赘肉的结实上身,她突地想到,刚才的温暖是赤裸的肉体所传递的吗?

尚行书瞅着自个儿赤裸的上半身,淡淡地开口:“我是上半身没穿衣服,又不是下半身没穿裤子,你紧张什么?难道有没有发生事情,你自己会不知道吗?”

她突来的惊慌加上昨天甫知道的残酷事实,让他完全提不起劲;他想要潇洒放手,却又放不开想要紧拥着她的手。

“你……”她会不知道吗?只是被他吓到罢了。“谁准你爬上我的床?”

可恶,怎么睡了一个晚上,她还是一样全身无力?虽说她身上的热度已退,但是酸痛的感觉几乎让她瘫倒在床上动弹不得。

而他……虽然没发生什么事,但是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不防着他一点可不行。

这种毫无节操的男人,她怎么能不防?

“是你邀我上床的。”倘若昨天晚上没让他发现那件事情的话,他现在是不可能用这种态度对她,他一定会竭尽所能地讨好她,可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后,他突然发现,似乎不管他再怎么算计,只要她心里的人还在,她便永远都不会看他一眼。

他以往找不到答案的事,已经隐隐在心底浮现出答案了,虽然仍旧模糊得看不出全貌,但他也不想知道了。

在情场上身经百战的他,岂会这么输不起?

慢慢来,他总有一天可以放下。

“谁会邀你上床?亏你说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她瞪大了水眸,倏地粉颊浮现嫣红,不知道是因为感冒还是突来的打击。

谁会邀他?肯定是他自个儿爬上床的,无耻的男人!

尚行书双手环胸,在她的床前站得挺直,“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是谁在喊冷,硬是轻薄了我的身体,嘴里还喊着至盛、至盛的……”

那个令他嫉妒得胸口发疼的名字。

“嗄?”她吗?是她说的吗?废话,如果不是她说的话,谁会知道至盛的事?就连东方妤也不知道的。“说,你是不是在我的感冒药里头下了什么成分不明的药?”

要不然她怎么会做出那种事呢?

尚行书没好气地盯着她很久,才缓缓地说:“我如果真的下药了,我保证,我赤裸的绝对不是上半身。”

亏她还能和他抬杠!由此可见,她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而他也该要识相地离开,省得她大小姐待会儿又要浪费体力赶他走。

“你……”这是什么鬼话?亏他说得出口。“我现在已经退烧了,多谢你的肉体提供温暖,现在你已经达到目的,可以离开了。”

她不想这么蛮横,这么不讲道理,但是一见到他,她就变得毫无道理可言,因为他的存在,唤醒她体内潜在的邪恶因子。

“是,我正准备要走。”尚行书轻叹了一口气,弯腰拿起他的衬衫,闻了一下气味,微蹙着眉对她说道:“在我走之前,能不能先借我浴室,顺便借我一件沛儒的衬衫?”

虽然他想要顺她的意,赶紧离开,但是一身汗臭令他难受极了。

“不行,你马上走!”开玩笑,让他在这边洗澡的话,那不是更暧昧了?

尚行书无奈地瞟了她一眼,更加确定她对他是一点情意都没有……算了,不是他的,就算强行得到手,他也不会高兴,“对了,你尽管在家里休息,公司那边……你不用去了。”

尚行书勉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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