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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甘心,不过……”
“什么不过不过的,你应该让她知道你的心意,也许她和你是一样的心思呢?”
“会吗?”某人已经被说动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难道你想将来后悔吗?”快点同意吧,她快没词了,再说下去就要把保尔柯察金的临终遗言说出来了。
“那……好吧,可我怎么跟她说?”
晕倒,是男人都知道应该怎么跟心爱的女人表白,这事不需要她操心了吧?又可怜他从未有过这种经验,便提点他:“你可以给她写封情书。”
林润之红了脸,道:“情书?不太好吧,再说写了我也不敢给她,也没机会给她,我们都没见面的机会。”
红袖发扬雷锋精神,自告奋勇:“你写我来送,包在我身上了。”
催他下楼找来纸笔和墨,瞪着他写情书。
林润之提起笔作了半天势一笔也没写出来,只好对红袖直言信也不会写。
红袖无奈,红娘的活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操心操大了,就问他:“阁主你平日看了那么多书,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没了灵感?写几句情诗也行啊。”
情诗,情诗长什么样?林润之的脑袋已变成一盆浆糊,红袖叹气,送佛送到西,她想了想,给林润之出主意:“要不我给你念几首?不过记不全了,就是在这些书里看的。”
林润之点头。
她缓缓念道:“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能记得这几句真是不容易啊。
林润之眼睛一亮,赞道:“好诗!哪本书里看到的?”
总之不是这里任何一本书。红袖也不敢告诉他,只是讲太久前看的,忘记哪本了,这里这么多书,要找起来不是一月两月能找得到的。
林润之恨不得立马去找,但还是以正事为先,只写这么两句诗当然不行,红袖又指点他每日一封,以后他自己找情诗,自己就帮他想这么一回。
封好信,红袖带着信离开,去找封夫子,搞定了这边就不知道封夫子什么反应了。
为食也
一个女人,一生中至少要收到过一封情书,才算不枉此生。这些情书或热烈或含蓄,有的被丢弃,有些被珍藏,当作爱过的证明。
封柔雨收到了她二十四年来的唯一封情书,从功德堂回来,用过晚膳,打坐完毕准备休息,起先并没有注意到桌上的信,关窗时才发现,这让她一下乱了分寸。
信上没有落款,可她就是知道是谁写的,他怎么就突然写这种信呢?
第二天封柔雨照常去教授弟子,照常练功,照常吃饭,看到这种情况,红袖失望极了,难道封夫子对林阁主没有感觉?怎么一点影响也没有?
不管怎样,她还是替林润之每天送一封信,林润之见了她总是想问封夫子有没有消息,红袖不想打击他,只说偷偷送的信,还没见过人。这林润之本来只是将感情抑制在心底,几年下来倒也无事,这下被红袖撺掇着写什么情书,只觉相思难耐,无心于书阁,惶惶不可终日。
情书送到第三十封的时候,封柔雨依然过着自己平静的生活,面上波澜不兴,虽然不知道林润之信中写了什么,不过面对这样的攻势以不变应万变,真是高手啊。林润之也不再问红袖有什么消息,坚持写情书之余,沉下心来忙于书阁事务,两人渐有打持久战之意。
红袖无语,这可不是她要的局面,白白当了这么天的跑腿,而且得一直当到她离开学府,显然林润之并没有想过一旦自己离开怀玉后这信怎么才能送达的事,已经亏大了,就不操心这个了。
在书阁所找到的有关穴道方面的书籍理论性太强,对红袖的实际性帮助不大,人体图画看得头蒙,长风说不方便教她这个,应该是因为男女有别,认穴是要肌肤相亲的。封夫子又不愿教她,只待以后有机会再说了。
在怀玉两年,学问只是马虎,最大的收获就是学武,这是从小就只在电视里看过中华功夫的现代人想都没想过的,当然要付出艰辛,很值得,她可以做廿十三妹,去行侠仗义,也可以做玉娇龙,平日里就是娇娇怯怯地小姐,暗里却有通天的手段。活到现在红袖才觉活出了滋味来,从现代到古代,好处多多啊。
天气一日比一日冷,离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近,当然年前回家是来不及了,还得在苍宋过完春节再走。几人中莫语冰最先结束选修考校,她和卫妍的选修科目无法当场表演,提前自有夫子专门对他们进行考校,而且同届的女学子极少,针织和膳理基本上都是一个科目一个学子。这次莫语冰在红袖所提供的样式上改制了一件冬日贵族仕女外出服,时下贵族外出都披着件斗篷或者大氅,男女区别就是个颜色,没有可观之处。莫语冰改制的这件衣服是将棉氅收腰,加了微广的敞袖,下摆在膝下三分,向后拖得长长地,即使是在冬日穿着过多的情况下,也能衬出女子的风姿来。这样式立马有那王城中有心的贵妇小姐们派出探子取得,今冬可望在王城中风靡一时了。
衣服的原件是照着红袖的身量做的,这两年红袖的身高猛往上窜,是几人中长得最高的,有时候揽镜自照,臭美之余不免胡思乱想,难道在这时空人体发育不和现代一样,十几岁就会发育成熟?古人早婚莫不是为了这个原因?不管怎样,这件成品学府不留,只留样式,自然归红袖所有了。莫语冰也承诺另几人会赶制几件送她们,力保春节时人人不会落空。红袖倒不是很满意,她的骑马装啊,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模样。
苍宋重礼乐,学习礼乐的学子较多,即将肄业的这届女学子就只有红袖和李妍馨,其他都是男子。同学两年,虽然怀玉开放到男女可一起求学,但是在根深固蒂的传统思想观念下,男女学子之间并没有什么交集,红袖只对安少君熟悉一点,其他别的男学子根本没说上什么话,她和李妍馨是女学子,专门有女夫子教授,并不了解其他学乐礼的学子情况如何。
临近考校,除了主课业的学习外,学子们大部分时间都在准备选修课业的练习,每晚都可听到隐约的乐曲声。考虑到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红袖趁着夜色把男学子的住所逛了个遍,虽未成为高手,但是偷窥还是很容易的。当然不是全部都要看,只是听声音哪有乐曲声就去哪观察。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学乐礼地还真不少,多学琴、古筝,而且个个准备的曲目都是高水准的,非名曲不选,难道选了难的名曲就是有修养吗?相比较来说,她们选的就显得太过平凡,只是新奇了点。
转头去找李妍馨商量,却发现李妍馨一个人坐在琴室,断断续续地弹着那首《花好月圆夜》,痴了一般。
这女孩总是心思许多,自从来怀玉和大家相交后,总算开朗不少,现下又是为了什么?无瑕顾及她在想什么,闯进去对她道:“妍馨,大事情啊。”
她仿佛受了惊,又好像被人窥探到心思,有些慌乱,问道:“出什么事了?”
红袖向她讲了打听到的消息,担心不已地道:“怎么办,咱们到时候肯定过不了关,唉,我觉得事情要坏在我手里,都怪我平时没好好学,水平太差,到时候肯定会拖累你。依你的水平,独奏保准拿第一。”
李妍馨安慰她:“不必担心,你想的这首曲子虽然不是名曲,可是曲调新颖,中间那段词更好,一定可以过关的。”
“那也不行,如果过不了关,我岂不是拖累了你?”
李妍馨还是柔柔地说:“咱们之间哪有谁拖累谁这一说,再说现在换曲也来不及准备了,别多想,嗯?”
红袖看着眼前的女孩,柔弱似荷,美得让人叹息,难得心地还这么好,真真是老天独宠了。可又一想她身体不好,两年了自己居然没有细细问过,不禁有愧。
拉起她的小手,瘦而白晳,皮下血管清晰可见,让人顿生怜意,忍不住问:“姐姐究竟有什么病,告诉我听听,我必去求了神医来治。”
李妍馨低首道:“也没有什么,只是母亲生我时受了惊吓,出生后我又着了凉,这些年总有心悸感觉,也看了不少名医,只说得好生将养着,别的倒也不妨事。”
看来有点故事,不过别人的伤心事就不必打听那么多了,转个话题问她:“咱们快离开学府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回赤岩?”
李妍馨不知为何红了红脸,道:“父亲来信说会派人来接我,可能会多留一段时日。”
这样也好,本来红袖还想和她一路回国,路上好照应她,又想想起爷爷交待的话,正好不用违背。
李妍馨又道:“回去后咱们可要多多来往,我自小在家养病,交不到什么朋友,你们是我第一次交到的朋友。”
真是可怕的孤独,无人不孤独。可是这世界就是这样,女子养在深闺,没病也得憋出病来,去哪结交朋友,注定要孤独,所以才子佳人一见钟情的故事很容易就会发生。结婚对象没得挑,嫁过去还得忍受着和别的女人分享丈夫,是可以白首相伴,但是可能会是三个人、四个人、甚至更多人和你白首相伴,这取决于你丈夫有几个小妾,永远的寂寞。
所以古人感慨最多,早死早了,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无情似水向东,等等等等。
思绪飘到很远,李妍馨问什么都没注意听,花灵的声音突然出现:“红袖姐姐,李姐姐,你们俩在这里发什么呆?卫姐姐考校过关了,她做的五色被青云楼高价标走了。”
花灵一出现,气氛活跃起来,听她叽叽呱呱地说着卫妍考校的情形,不光有夫子们评定,还有定州各大酒楼的负责人,评定菜式后有意者可参加竞标,价高者可得到菜谱和做法说明。尝过菜的人都在说菜式如何如何新颖,味道如何如何鲜美,青云楼是定州有名的酒楼,客户多是文人雅客,走的是高档路线,一般菜式入不了掌柜的眼,这道菜首先名字就起得雅,看着更是雅,青云楼从竞标开始就志在必得,最后以一千两银子竞得。
红袖一听一千两,马上双眼放光,虽然自己只是提供创意,都是卫妍在设计,但是总能分个一两成吧,一千两,真是大手笔啊。忙要去找卫妍,被花灵拉住:“你去哪?卫姐姐说晚上做顿好吃的庆祝一下,要我来通知你们,现在她还在忙呢。”
红袖笑道:“找她分钱啊,里面还有我一小点功劳,这次还不发了。”
花灵瞪着她,不可思议地道:“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这银子照规矩是归学府所有,怎么可能分给卫姐姐。这次她的菜式得价最高,别的菜式顶多就是几十两,你想啊,一下子就出了名,比得钱划算多了。”
什么?太没天理了!
花灵接着说:“别人说你赵家是赤岩首富,怎么这么一点银子都要争?”
红袖反过来教训她:“一点银子?你知不知道普通人家一年也花不了一百两银子,看来你肯定没有管过钱,不知道柴米油盐价几何。”
花灵吐了吐舌头,李妍馨这时言道:“不可如此,让夫子看了要教训你。”
花灵却又做个鬼脸,不在乎地道:“李姐姐,怕什么,只有咱们在此,没人知道,再说她一向散漫,比我还过份呢。”
又对红袖道:“我当然没管过钱,你呢,难道你就懂了?”
其实红袖也不太懂银钱管理,只是当初刻意留意过这世界的金钱贸易情况,爷爷拖她去商号的时候,也不全是在打混,多少明白一些,但自己上街机会不多,买的东西也只是小吃和小玩意,零用是够用的,为了将来去游历攒了些金银珠宝,真正适合携带的银票倒还没见着过影。
也不去和花灵打辩,就有样学样地吐吐舌头,做做鬼脸,李妍馨也拿二人没办法。
一时三人俱无语,李妍馨又弹起琴来,只是换了夫子教授的曲子,红袖支着下颌听得渐渐睡意袭上头来,差点不支进入梦乡。
好不容易到得晚上,参加六人聚餐,只是少少地四道,均是红袖提到过的菜式,能看得出来是费了心思。红袖一见卫妍就直说可惜,直嚷嚷着要卫妍把这四道也卖给青云楼,私下卖,一两银子也不给学府了。
卫妍忍不住乐了,告诉她:“要是私下卖,四道菜加起来估计几十两都难卖得出。”
红袖刚要不忿反驳,可也不笨,仔细一想也明白了。每年学府这样的考校是出了名的,各商家也是为了这热闹把这菜价哄抬高,试想哪有这么贵的菜式,青云楼买去了这道菜的做法,早传了出去,那就是说只有青云楼做得出来,想吃就得去那里,别的酒楼做得再象,那也不是正宗的。世人多逐名利,冲着这千金之名,也要去尝尝地。
叹口气道:“那也不甘心啊,咱们一点好处也没。”
卫妍倒是满目自信,悄悄告诉大家一个决定:“也不是没好处,起码我做得好是大家认可的。今天也对大家摞个底,我卫家在高唐略有薄名,以诗书传世,可偏生我从小就不善读书,来怀玉之后又学了膳理,没想过会有这点成就。我决定回去后开个酒楼,或者是开个研究新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