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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走之前是不是应该,应该把那个,”背着身指指远处的尸体,“先把那个给收拾一下,啊?”
虽然他们很该死,如果不死就是自己死了,但起码应该给就地掩埋什么的,当然自己是不会动手的,谁杀的谁去好了。
长风只“哼”了一声,自往林子里走去,全不认为那是应该在意的事。
红袖连忙跟上,不再讨论这个问题。
树林不大,很容易就找到了马车和两个小人儿,今天的事,红袖虽然心有余悸,但电视电影看了不少,怎么说这么大了承受能力够强,但她觉得对不起韵韵和七郎,跟着她还没享过什么福呢,先受这些罪,如果在他们心底留下阴影就不好了。
两人多少受了些惊吓,不敢多话,看着原先最是爱管闲事的七郎也瑟缩的样子,真是不忍。红袖让二人在车中休息,默默地接过赶车的任务,马儿很安分,今天要记它一功,没有受惊发飙为难他们。驾车从林子另一方离去,不想让他们再看到血腥场面。
长风骑马和红袖并行着,经历一场事故,原来爱逗他说话的红袖沉默地让他不太习惯,主动开口:“还记得你们遇上我时跑走了三人吗?”
红袖歪首想想,好像是有这回事。
“当时留了祸根,才会有今天的事,以后不会了。”
难道说今天的人全部杀光了?红袖打了个寒噤,杀人好像不在她的计划当中。
“你不信?”长风说完又有些后悔,这倒象是在解释什么,自己独来独往,何时需要向人解释来着?
一直没说话的红袖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道:“我信。”
她真的相信,因为长风向来一是一,二是二,他既然说不会再有这种事,当然是真的。刚才血腥的一幕给她的震感不能说没有,她没开口,是在心里想何时才能找到个落脚的地方,想要赶快洗个澡,仿佛刚才那些人流出的热血有一些溅到了身上似的,浑身不舒服,热风拂在脸上,又燥又腻,很是恼人,夏天不知何时才能过完。
再问长风:“那些人,是什么人?”
那些人现在应该说是那些死人,追杀他们的时候可是威风凛凛,训练有素,一点都不象是普通来寻仇的。
“是宝紫楼的杀手。”
天哪,杀手可从来都是无穷无尽,不达目的死不罢休,真的不会再来了?
瞪着长风,怎么看都不象是个惹事的主啊,难道是他那张脸?果真是红颜祸水。
“你怎么会惹上他们?”
长风拽得不看她一眼:“不想说。”
“就当讲故事好了,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
“我不会讲故事。”
红袖气结,自己好歹也算是苦主好不好,说说会死人啊?一定是长风貌美,惹了太多风流债,一众女子甚至包括男人出资请来杀手追杀这个负心人,一定是这样!
一时只剩车马行走的声音,红袖心中郁闷不已,诅咒他将来找不着媳妇,长得好又怎么样,不会说话,又不懂得照顾人,有个屁用。一瞬间红袖给自己将来的老公人选定下严格标准:要知情识趣,照顾得她妥妥贴贴才行。
长风无奈的声音传来:“宝紫楼主是我姑母,临死前要我结束楼中一切事务,我是外人,出面的结果是有人不听号令,起了反意,不过从今天起没有了。”
他还真是会讲故事,也就是说这个杀手组织已经云散烟消了,知道这个结果红袖心安不少,她可不想以后的生活充满血腥,江湖路太过精彩也不是件好事情。
北风凉
众人找了个大城镇住下,且养了几日才一路西行,这次再没什么惊险,平平安安到达郡北。
因这里是北上离开赤岩的最后一站,出了郡北就要再次往北出发高唐,红袖特意找到这里赵家分号,出示二叔给自己的银牌,给爷爷写了封信,报个平安,明言归期未定,吩咐商号掌柜快马送至原城后,又把自己的荷包给补充了一下。
出门时日不短,也不知家里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出走乱套。爷爷和二叔看来也没敢大张旗鼓地找她,郡北商号也只以为是都城来人,见了银牌恭恭敬敬地照吩咐办事,不敢有误。
前脚刚踏出商号,正要谢过掌柜相送,对面店堂中出来一人,与红袖碰个对照,却是在密云被她抛下的白文山,身后还是跟了一堆护卫,当下愣住。
白文山也没想到会碰上红袖,自那日红袖不靠而别,他是左思右想也没想明白,既没图谋了自己,也不象是被人挟持离开,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可真不知道在红袖心里和天下第一淫媒挂上了号,愣了一下后倒马上反应过来,拱手道:“冷兄弟,真是好巧,咱们又碰上了。”
还真是巧。
红袖嘴角抽搐,不知该笑还是该哭,早知道就带长风一起出来了,万一白文山当场翻脸,不知道她能不能应付得来。
当下装做苦无其事也一拱手:“啊,原来是白大哥,白大哥何时到的郡北?”
“我到此地已有十余日,冷兄弟是何时到的?对了,当日你不告而别,我为你担足心事,一路颇为记挂。”
白文山今日一身白衣,斯文有礼,比起被自己逼着穿上白色衣衫的长风更显贵气,谁能看得这样一副表皮下居然干着皮肉生意——当然不是他自己去卖,但总不会干净罢了。
红袖不自在地转移话题:“小弟昨日才到的郡北,当日小弟有些急事要办,这个,没来得及与白大哥道别,实在是情非得已。对了,白大哥今日兴致真好,逛街嘛?”
分号的掌柜站在一旁还未回去,白文山看看掌柜,又笑吟吟地对她道:“原来冷兄弟与赵家商号相熟,这城中哪一样生意少得了赵家,冷兄弟说的来访友就是来商号吗?”
“当然不是,我是替人送封信给这里的掌柜,也已经找到了要找的人,现在城北等着我呢。”
说完就想告辞,白文山非要问她住在哪里,说明日便要拜访她,无奈只得说出落脚处才得以离开。
回城北客栈的路上,红袖皱眉长吁短叹,不明白白文山为什么一见她就非得和她搭上关系不可,当初主动要她搭便车,同行的一段时间又格外照顾她,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热情了,自己不告而别,见了面不但没有追问原因,还跟没事人似地要再续上联系,难道自己长得很对他的眼?
白文山也正在想着红袖,他没再继续转下去,带着护卫回现下的住所,这是自己姨母家的园子,对红袖说来探亲倒也没假,查看业务也是真。今日无意碰上她后觉得多日来无所事事的日子到了头,目前能让他觉得有趣的事真是不多,他就是想看看这个冷少言到底是什么人,终于知道她和赵家商号有关系,顺着查下去终会有结果,这个过程让他热血沸腾,成天对着青楼里纷乱的事务,一程不变的脂粉味、酒味让他厌烦,常常地会感到孤独和空虚。招来护卫吩咐下去,明一早就去拜访自己的冷兄弟。
回到客栈后,韵韵和七郎在客栈门口迎着,长风见她似有心事,便问她何事,红袖叹道:“我本来就够愁的了,回来看见你们几个就更愁了。”
三人不明所已,都瞪大眼看她。
红袖接着道:“刚才在街上遇到一个人,说熟不熟,我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曾与他同行过几日,这人明天要来拜会与我,但他是个色中饿鬼,见男人泡男人,见女人泡女人,我和七郎倒还罢了,”伸手勾起韵韵的下巴,“韵韵,你看你这小模样,长得我见犹怜,真替你担心。”
韵韵害羞地低头,呐呐不成语调:“公子……”
红袖又看向长风:“长风,我最担心的就是你了。”
虽然不明白泡的含意,大家也知道不是好词,长风冷然不语,红袖语重心长地交待他:“明天你一定不能把面具取下来,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你的清白啊!”
又神经质地道:“不,不,我们大家往何处去,红袖便道明要与好友长风一道前往高唐。
这话明显不太合理,白文山疑惑:“冷兄弟不是说要在这里谋生活吗?怎么又要往高唐去?”
红袖无法自圆其说,急中生智:“本来是要留在这里的,不料长风兄即日要出发去高唐谈生意,临时带上了我。”
“不知这位兄台是做什么生意的,家住郡北哪里?”
长风面无表情,根本没打算说话。
红袖忙替他解释:“我这位哥哥最是不爱说话,多有得罪了。”
白文山一笑:“没关系,只是你们现在就要走吗?”
“是啊是啊。”
“可否晚走半日,我在这边事已办完,也打算前往高唐,待我收拾行装后大家同路而行,岂不乐哉。”
哉你个头啊,当然不行了。
红袖为难地道:“这个不太好吧,长风兄为我已经耽误了一日,此时不走不行了。”
白文山不由惋惜,想了想从身上掏出一个小小精致钱袋,递给红袖,言道:“身外之物,望能对冷兄弟有所益助。”
红袖推辞不收,白文山不依,否则就要她留下等他,拉着她的手硬塞给她时,半日未放,红袖赶紧挣脱,拿了钱就告辞离去,长风早在一旁等得不耐,上马先行,红袖上了马车后直问韵韵要水,就着水囊洗了几遍手才松了口气。
七郎在前面赶车,忍不住问道:“公子,刚才那人好像不是你说的那样不堪啊。”
“你懂什么,有些人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又吩咐韵韵,“快,看看刚才他塞的那个袋子里装的什么。”
韵韵打开那个小巧的钱袋,却是两颗明珠,几锭金子,还有个小小的香囊,异香扑鼻,红袖撇嘴:“真是的,大男人还带这东西,我看啊,准是相好的送他的。”
说罢就要扔出车外,韵韵不舍,忙接过收了起来。
也许是有这种仗义疏财的人,天生喜欢派钱,一天不把钱送出去点心就不静,这种人应该去看心理医生。红袖郁闷,难道自己看起来象个穷鬼?
郡北的关卡要比内地严些,每一个出关的人都要经过严格盘问,队排得老长,等终于出了关,已近正午。红袖和七郎并排坐在驾位,懒洋洋地晒着太阳,本已是夏末,越往北走,早晚天气微有些凉意,正午稍热,但已在红袖能接受的程度。
长风看了她那懒样道:“你不热?”
红袖眼也不睁:“不热,多晒晒太阳补钙。”
什么是补钙长风不懂,不过也没再问,七郎好奇:“公子,什么是补钙?”
“驾好你的马车就行了。”红袖抬手赏他一记。
坐直身子,看着前方,一片平原,就他们几个这样慢慢赶着车,恐怕一路上只有露宿的份,所幸装备充足,也无需担心。再看长风,马上身形依然笔直,真不知道男人为什么总爱骑在马上,难道他们的大腿不是肉做的,不怕磨烂?红袖自学会骑马后便没再有这种兴头,一路上和韵韵坐在车内,虽然还穿着男装,没一点男子气概。
察觉到有人看他,长风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早上那个白文山,你怎么认识的?”
长风会主动开口聊天是件奇事,红袖觉得有些好笑,看来自己的目光实在是太灼人了些:“我离家后搭过他的顺风车,后来无意中发现他居然是开妓院的,就不再与他同路了。”
七郎噗嗤一笑,张口便要说话,红袖一瞪他,便摸摸刚才挨打那地方不敢再吭声了。
长风摇头,心想这女孩真是大胆:“你上他车前没想过问过他是什么人?”
红袖嘻嘻笑道:“我管他是谁,我又不怕他把我怎么样,再说,我问得再清楚人家会对我说吗?我对你比较感兴趣,不如你告诉我你是什么人,多大了,你从哪来,到哪去,咱俩第一次遇见时你在做什么,你天天带着人皮面具热不热,脸上会不会长痘痘,能不能教我怎么改变面貌?”
“我也要学。”一旁多嘴的七郎再也忍不住,韵韵一直在车箪食壶浆城没有出来,此时也掀开帘子,看长风怎么回答,两人对长风会改变面貌这本事好奇地很。
长风嘴角也微微上扬,这主仆三人象是一个性子。
他问红袖:“我原来教你的你练好了吗?”
红袖不确定地道:“应该练好吧,上次咱们遇袭,我表现得……还不错吧,嗯,应该说很不错,一个照面就放倒一个,你来得太快了,没给我表现机会。”
打击迎面而来:“追你们的几人是水平最差的,你就只会跑,最后还拿着根木头和人家的剑过招,我看你脑子都是木头。”
“我那是笛子不是木头。”
“你见过生死关头还拿着笛子和人家利器打的人吗?”
“有,还有人飞花摘叶,伤人与无形呢。”
“关键是你会吗?”
“……不会,可我没兵器啊。”
“我去之前你不是放倒一个吗,干嘛不把他的剑捡起来用?”
“谁知道他是不是死了,死人的东西我不要用。”
“……”
打架打到不知道对方是死是活算不算是另一种境界?
不再与她讨论这个问题,长风知道遇上的只要不是高手,红袖自保应该不是问题,就说出刚才一直想说的话:“其实我在别的地方见过那个白文山,他并不仅仅是个开妓院的。”
“他还是做什么的?”
“他家中经营多种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