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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顾不得自己衣衫不整,她想要出门看个清楚,不会外面正有人看管着自己吧?
门外正巧有人敲门,吓得她一惊,问道:“谁?”
白文山的声音响起来:“是我,白文山,我听到响声,没想到你醒得挺早。先让人服侍你起来,好吗?”
居然是他?居然是白文山?
他把自己掳了来做什么?难道自己终究难逃魔掌?不要啊,她对他一点都没有感觉的。
门开了,进来个伶俐小丫头,还为她带来套衣服,服侍她梳洗打扮后,红袖已感觉好多了,出门去见白文山,看他到底想怎么做。
白文山一向奢华惯了的,住的地方还是一个字,大。包下了整间院落,红袖深吸一口气,发现已经是下午,她到睡了多长时间?
一桌子精致吃食在等着她,白文山也坐在桌前,红袖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饭菜,没有胃口,开门见山的对他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白文山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神情有些忧虑。
红袖心中暗暗诧异,是什么事让这个一向自诩风流的大少看起来正经不少。
“红袖,你现在很危险。”
她忍不住嘴角抽搐,莫名其妙被他掳到这里当然很危险,就算暂时失去功力,她也不会屈服的。
“昨天你园子出事,我知道这里的官家看在七王子的面上不会拿你怎么样,你赵家也不是没有自保能力,就只是派了两个人盯在那里打探消息,没想到半夜原园突然起了大火。”
大火?怎么可能,红袖不信。
白文山继续说下去:“火势起得很猛,待我的人看着不对,冲进去时,已经很大,他们在园子里没见到人,按说失火后你的家人应该起来救火才对,可据他二人说没有见到任何人救火,只得到后院中先去救你出来,当时你睡得很沉,叫不醒,火势又太大,只来得及把你和你的小丫鬟救出来,另外还有一个就是那个叫七郎的,他也在后院,离你们不远。”
她不敢置信,瞪大眼睛看他,太扯了,这完全是胡诌嘛。
白文山苦笑一下,问她:“你不相信?我到现在也觉得不可思议,那么大的原园就这么没了,现在还在冒烟呢。”
红袖站起来向他拱拱手:“如此多谢白大哥了,既然现在我已经醒过来,自然要去看看才行。”
说罢就要出去,起码她要确定这是不是真的。
白文山立马叫住她:“且慢,你不能去。”
红袖停下脚步,暗想:你胡言乱语的来骗我,现在要露出真面目吗?
转身不解地看着他,问道:“怎么了白大哥,有何不妥吗?”
白文山急切道:“你现在露面确实不妥,第一,原园为何会起如此大火,若是人为,必不是一人能办得到。第二,园中为何无人起身救火,你一睡到现在才起来,是身中迷药所致,可见他们都是事先已被放倒。只从这两点,就可看出,是有人想对你不利,所以我说你现在很危险。若现在露面,不是方便那人再对你下手吗?”
对啊,看来这一切确实不是偶然,红袖蹙眉思考,猛地想起园中众人安危:“白大哥,我园中还有李管事等人和贾五能,就是昨天闹事而死的家人,他们……”
“无一幸免,周围惊醒的住户赶来救火,只是火势太大,我的人只来得及救出你们三个,回身救他们已是来不及,又觉事有蹊跷,怕露了行藏,便带着你们回来了。”
红袖心中纷乱不已,怎么办,人都死了,昨天才出事,晚上便出大事,真的是有人要她死吗?是谁?她自问没有得罪过这么狠心的人,若真要算,那便只有宫里的人了,会是苍宋宫中的旨意嘛?皇家行事一身狠辣,做得出这样的事也不奇怪,对,一定是他们!十几条人命就这么没了,自己差点也葬身火海,太可怕了。
想到这里,她浑身一颤,不就是跟个王子谈恋爱吗,至于落个这么惨的地步?安少君昨晚没来,是不是也在人家的算计之内?
白文山看她脸色发白,不由怜惜,安慰她:“别怕,现在没事了,你只是中了些迷药,休息两天就会好的,不过你现在能醒来也是怪事,依这迷药的效果,应该再过一日才会醒来。”
想了半天想不出来原因,又道:“之所以不让你出去,还有一个原因,昨日白天因着贾五能的事,定州城里现在传言满天飞,说是赤岩赵家用私刑草菅人命,得了天谴,又说贾五能鬼魅作祟,回来报仇了。赵家商号的掌柜现正出现处理火场事务,你若现在去了,会吓到他们,以为你死而复生,还是考虑周全了再去。”
红袖怒道:“胡说!贾五能的死跟我们没半点关系,李管事他们都没对他动手,哪来的天谴?就算是真的有鬼,贾五能还会把他老婆孩子一起烧死?荒谬!”
白文山细细问了昨天的事,想了想道:“看来真是有人在背后操纵这一切,你且安心在这里住着,我着人再去打探。”
红袖压下怒气,拜托白文山派人去给赵掌柜送个信,爷爷马上就要到了,免得他们以为自己死了,又交待赵掌柜不得将自己活着的事透露给无关人等。要不要通知安少君?她没想好,此时她对一切与苍宋王宫有关的人和事都无比反感,
在客栈呆了两天,功力逐渐恢复,当晚,她偷偷出去查看,白文山没有骗她,站在废墟附近看了半天,四月天里她却只觉浑身冒寒气,差一点就被烧死了,谁对她有这么大的仇恨?
她没告诉白文山自己能这么早醒来是因为功力深厚,人还是有点警觉性的好,逢人不可乱交心。
白文山不断有消息送来,原园已成一片废墟,官府查不出起火原因,对赵掌柜的催办只是敷衍,园中挖出的尸体惨不忍睹,已是焦黑,分不清是谁的,听闻赵掌柜已设下灵堂,为自家小姐及园中死难众人准备后事。
安少君呢,红袖不知道,据白文山说,七王子的消息没人知道,宫中似是出了事,消息封锁,暂时打探不到。
难道他出了事?红袖本来对他心存怨怼,此刻也不禁担心,本来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恋爱,谁料想会人命关天。
天欲曙
韵韵和七郎死里逃生,红袖为此对白文山的印象大有改观,他并不是不学无术,颇富有正义感,对她更是莫名的好。
她哪也不能去,只好呆在客栈里,有一句没一句地和韵韵、七郎闲聊。
“如果有可能,我会建议各国国主在每个城市设立一个消防队。”她从来没想过要把现代的技术带到后世,一是自己无知,没掌握太多科技知识,二是觉得没必要。
七郎很好奇:“小姐,什么是消防队?”
她拈起一颗果子,吃下去,口齿不清地道:“笨蛋,消防消防,意思就是消灭火灾和预防火灾,要是每个地方都搞个这部队,一有火灾,马上出发,居民会安全得多。”
只是能实现吗?
不过这果子真是脆,白文山真不赖,话说他不是该出发回赤岩吗,这几天耽误了人家的行程,实在不好意思。
韵韵又递给她一颗果子:“小姐,咱们要在这里呆多久?”
自从二人醒来,得知原园出了事,因为没有身临其境,所以并没有太过害怕,反正跟着小姐就行。
“为什么安公子这几日都没见?他知道不知道原园出事了?”
“韵韵,你真多事,这么想见安公子?”
“小姐,你这么说不过在生气,你不让安公子知道你现在的情况,我知道你是故意的。”
是,她就是故意的,这么做很不成熟,但是又能怎么样呢,去责问他是不是知道谁造成了这一切?
如果真是跟他的父王母后有关,那要等着看他为她讨个公道?呵,笑话。所以打探不到他的消息,她也用不着替他担心,人家是一家人呢,大不了就是起了争执,难不成为了她安少君会弑父弑母?
她把手中的果核捏碎,恨恨不已,虽然李管事一向不招人待见,可这是活生生地十几条人命啊,她不能当没有。
闲聊结束,她扑到床上去,蒙着被子着想要把自己捂死。
也许她太武断了,事情不一定是她想的那样,纵火行凶的另有其人。
该死的她想他,想他淡淡地笑,那般平和,看向自己的时候眼中会绽放出耀人的光彩。他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有事?如果没事,为什么不来寻找她呢?
一时愤怒,一时忧愁,胸中万般柔情涌动,也许晚上她应该去苍宋王宫转一转,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
夜晚微风拂面,正是出来溜达的好机会。苍宋王宫中戒备森严,比上次她来时增加了不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躲躲藏藏地来到集闲阁,发现那里一片漆黑,不象是有人在的样子。恍然走进里面,透过微弱的光线摸到床边,坐到床上等安少君回来。
呆会儿见了他说什么呢?上次来是为了给他个惊喜,柔情蜜意犹在耳边,但不知这回是什么了。
远处一阵喧嚷,灯火渐近,一队人护着安少君回到集闲阁,身上盔甲鲜明,阵仗不小,倒似是押送他回来。安少君一人进入屋子,那些兵士散开来重重围住集闲阁,领队之人恭敬地道:“七王子,王后有令,我等逾越了。”
安少君点亮雀灯,并不答话。
几日不见,他似乎憔悴许多,呆呆地站在窗前立了半晌,才到内堂里来,从书桌上拿起一管玉笛,慢慢踱到床前,盘腿坐在地上,抚摸玉笛良久,才放置唇边,吹起呜呜咽咽地曲子。
原来他也会吹笛子啊,以前两人在一起,总是红袖吹来给两人即兴,仔细听来,竟是《相思风雨中》的调子。这曲子自己曾给他吹过几次,不想他记性这么好。
红袖轻轻下床,走到他身边,安少君听得声响,停下转头一看,心怦怦狂跳,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直到紧紧拥住她馨香的身子,才算放心,在她耳边低语:“你终于来了。”
外面的兵士离内堂颇远,并不怕他们听到。
她闭眼享受这温暖的怀抱,贪婪地汲取他身上的温度,喃喃地道:“真暖和,这几天我一直觉得浑身发冷,好难受。”
他闻言鼻尖一酸,看来她是吓坏了,略带些哽咽:“都怪我,是我对你不起。”
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红袖一把推开他,硬邦邦地道:“你对不起我什么?”
她倒要看看他怎么说。
“出事那晚我没在你身边,这几日也未能去找你,当然对你不起。”
“为什么?光说对不起就行了?”
他黯然,这样当然不行,他欠她一个解释。
“那天我得知原园有事,去找你之前和母后争吵一番,她对我坦言事情是她派人挑起事端,想暗中让赵家在定州的声誉受损,这样会为你我之事增添些阻碍。当晚被父王禁锢着无法前去,谁知第二日便传来原园失火的消息,那时我以为你也葬身火海,一时心急,冲撞与父王母后,直落得现在到哪得被玄将军带队跟着。”
二人都是低声说话,不知多辛苦,他又道:“两日后母后告诉我,清理出来的尸体中没有你,我并不信,以为她在骗我,心中却寄望她没有骗我,原来这是真的,老天有眼。”
只有紧紧抱着她,才趄实感受到真实的感觉。
她抿着嘴,并不太满意这个解释,冷哼:“我没死她是不是很失望?”
“不,不,红袖,母后说她只是想让你家名誉受损,给你些教训,并没有放火,她一身行事有分寸的。”安少君急忙为母亲开脱,若这是真的,二人再无机会在一起,他太了解红袖,一定不会容忍有人这样待她。
自这件事发生后,他再也没有了从容淡定,心神焦虑,简直成了活死人,四哥乘着他得罪父王,着实将他攻击得体无完肤。
红袖竖眉,怒道:“她敢承认自己从中挑拨事端,不敢承认放火杀人?还行事有分寸?这算什么,杀人放火金腰带!”
安少君只要她还活着就行,柔声劝道:“母后说没有,肯定是没有的,这事交给我,我来查清楚。”
红袖无力地看着他,压低声线:“我觉得你不是变笨了,而是故意替她开脱,我本来只是怀疑你家人插手陷害于我,现在是肯定,我差点就死了呢,你居然还替那些行事如此毒辣的人开脱,说实话,我对你很失望。”说到失望两个字时,专门加重了语气,她又道:“你去查,怎么查,查到最后肯定是不了了之,十几条人命,我可不能当做没这回事。”
“你不信我?”
“如何信你?”她深深地失望,“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若最后结果真的是她做的,你们是母子,你告诉我你会怎么办?”
他无语,会怎么办?他压根没想过会是母后,因为那意味着他将失去红袖。
“不,不会的!”
“为什么不会?我只不过不符合她娶儿媳的眼光而已,就利用手中权利想要给我教训,以后还不知会使出什么手段来对付我,嘿,没有想不到,只有做不到。”不管是不是她,此时红袖把满腔怒意都向着她。
安少君不敢想像她说的后果,抱紧她道:“别说了,我永远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说起这个红袖更恼,不禁提高声音:“你还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