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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年不满百-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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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怔忡时,门外小二来唤,问是否需要热水,是否送来早饭,她才强迫自己清醒,穿好衣衫,对镜细看有无破绽,慢慢踱下楼去用饭。
坐在客栈一楼热闹的厅堂中,红袖埋头吃饭,无心理会乱糟糟的环境,只是觉得早上还能这么热闹,这家客栈生意倒好。
没一会儿小二带着两人站到了她的旁边,陪笑道:“公子,能不能让这两位客官和你搭个桌子,今儿早上人多,没空位了。”
红袖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白须飘飘的老者带着个童子站在桌边,再环顾周围,确实是这样,其他桌子上都满了,要不就只有一个空位。
她没有为难小二,点头同意,那二人坐了下来,点些清淡食物,边吃边聊。
红袖被打断进食,本来想继续吃下去,可突然又没了兴致,今天白天又没有地方好去,晚上才能行动,便放下筷子,准备走人。却听得那童子兴奋地道:“师傅,呆会儿咱们就要进宫吗?”
就是这句话使得她停下来,又拿起筷子,慢慢进食,想要听那二人对话。
那师傅不紧不慢地喝着汤,待放下碗才道:“你这是第八百遍问为师了,林桑,你要改改这脾气才行,行医之人最忌心性浮脱,需得稳重。”
“哦,知道了。”
行医之人?这一老一小是大夫?他们要进宫,宫中一向是有御医的,要外面大夫干嘛?她沉吟不语,等这二人用完饭走了之后,叫来小二问道:“刚才那二人是住在这里吗?”
小二哈腰道:“正是,来了有几日了,不光是他们,这几日小店,不,定州城大小客栈住的都是这样行医之人。”
“哦?这是为何?”
小二总是健谈的,况且现在已不是用早饭的高峰期,左右无事,便滔滔不绝地对红袖讲述近日城中大事。
新王登基不足一年,便身染沉疴,夏末大病一场,初时只是无力起身,勉强坚持着上朝处理政事,并未耽误国事,但现在竟似不妙,听说已多日未上朝堂,太后忧心如焚,便召集天下名医,入宫为王上诊治,这不,名医倒是来了不少,每日都有大批大夫入宫,但都无功而返,没人说得出王上身患何病,也不敢乱开方子为他诊治,就这么一日日地拖下来。
“要我说,王上得的是心病。”小二说得上兴,不觉话题已牵扯上了秘闱。
红袖挑眉看他,状似不解,其实心中焦急,只恨昨夜在原园耽搁太久,没有立时入宫去找安少君。
小二神秘地道:“咱定州城当时谁人不知,王上未登基前为了个叫赵红袖的女人放弃王位,后来京城生乱,他出来主持大局才又做王上,虽然娶了木大将军的女儿做王妃,可又不迎她入宫,明摆着心里想的是那个赵家红袖,只不过听说那个女人死了,所以王上才会忧心成疾,唉,真是红颜薄命啊。”
红袖脸上严肃,心底笑开了花,群众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未果小二接着又道:“幸好还有烟烟公主陪在王上身边,那可真是个美人。”
“你见过吗,怎么知道她是个美人。”
“见过,我不止见过烟烟公主,还见过那个赵红袖。”
红袖低头笑一笑,忍不住问道:“她们之比如何呀?”
“不能比,只能说一个天一个地,公主倒底是公主,如果王上能在她的照料下恢复健康,我们是不介意他二人成其美事。”
可是我介意!!!红袖怒视小二,她咬着牙道:“叔嫂相恋,有悖伦理!”
“哟,公子,看不出来您还挺那个,我也就是说说,这事儿也轮不到咱做主,对不?”
说完小二抓起桌上抹布溜之大吉,这位公子性子一点也不和善,亏他还以为碰上个同好之人,能过过嘴瘾呢。
如果说昨夜原园之行让红袖刚对安少君生出些蜜意,那么晨间小二一番话又让这些许柔情烟消云散。出门打听了大夫们都往哪去,反正现在这是热门话题自有人告知,就在苍宋王宫东门自有接待处,红袖迈步向那里出发。她决定了,要现在就去找他,而且要光明正大的进宫,凭什么她得半夜偷偷摸摸地去,而那个烟烟公主就能无视风化陪在安少君身边!老天爷太不公平,公主怎么了,长得美怎么了?
冲动是魔鬼,她站在宫中一角的小厅堂里,与众位形色各异的大夫站在一起,摸着下巴后悔不已。原来不是是个大夫就能见到王上,为王上诊病的,要先通过宫中御医简单考核,回答一些医理才行。这也是那位烟烟公主提的建议,她要挑选些有识之士,不让鱼目混珠。
她当她是谁啊,一宫之主?太后是干嘛的,怎么也不出面管管,难道说她是乐见其成?苍宋此时国基初定,能与高唐打好关系,也未偿不可。
时近中午,一轮轮的考验有序进行中,红袖站在那里一筹莫展,她半点医理不通,呆会儿要怎么通过御医的考验?现在走会不会太奇怪了?四处张望时,发现早上与她同桌吃饭的白须老者带着那个叫林桑的小童站在不远的地方,他们也不与人交谈,自有清高之意。
红袖想了想走过去一揖道:“老人家有礼了,在下冷少言,不知老人家高姓大名?”
老者回礼道:“不敢,我一向居住在山野,人称药叟。”
药叟?名字好怪。
“不知您还记得我吗?”
旁边的林桑已叫道:“我记得,早上咱们一桌吃饭来着。”
红袖笑着看向药叟,等他说话。
药叟清了清喉咙道:“多谢冷公子与我师徒方便。”
他也没想到在此还能遇见红袖,并不欲深交,可眼前这人并不这么想。
“与人方便就是与已方便,在下此时要麻烦二位了。”
药叟直觉要有麻烦,他下山办事,听闻苍宋宫中贵人有此怪症,一时心痒痒才会带着徒儿来这繁华之地,能少惹些麻烦便少说话,不料麻烦还是来了。
看着眼前这个叫冷少言的彬彬有礼地抱拳等他答话,终是带丝戒备问道:“冷公子请讲。”
红袖加深笑容道:“老人家无须紧张,在下只是小小请求,就是呆会您进去后宫瞧病的时候,把小可捎带上就行。”
药叟一愣,怎么会如此要求,他要进宫,还要见王上,意欲何为?以他人生阅历之复杂,当然在刹时间内将他与刺杀贵人的冷血杀手联系起来,一阵头晕眼花。该如何是好?不同意,便是自己二人死,同意,则是贵人出事,自己二人还是死,不同的是早死后死而已。惨白着一张老脸道:“小事一桩,小事一桩。只是我没把握能进去啊。”
“老人家一看就是行医已久,些许问题,当然难不住你老人家。”
“好……吧。”
红袖一阵轻松,她真是太有能耐了,刚才还在为进不去发愁,这么快就能让她找到办法,想到呆会儿就能见到安少君,最好是吓得他心脏麻痹,脸上笑得更是欢愉,同那个叫林桑的小童你一言我一语地自来熟。
她笑得越开心,药叟的心越抽。终于轮到他了,面对御医提出的问题,他犹豫再三,虫草功效为何?太简单了,要不要装作答错呢?这样一来就不用进宫,不用带着这位冷公子进宫。可是不排除被冷公子看出来,他还是得死。眼一闭,颤声答道:“虫草性平味甘,具有补肺肾、止咳嗽、益虚损、养精气之功能。”
满心惶惶然不知对面御医又说了什么,林桑扯扯师傅衣袖,替他答道:“是,我与师兄都跟着进去。”
原来御医见他身后站着林桑与红袖二人,便问他是否都带进去。
林桑极为外向,他长期长在山间,这是第一次下山办事,毫无心机,也很喜欢这位冷公子,有这样的师兄一定很有趣。当跟着一众通过考验的大夫走在王宫的宫道上,他偷偷问红袖为何要跟着他们进宫,红袖眼睛一转道:“我喜欢凑热闹,从来没有进过王宫,听说有好多大夫来这里,便来看看有没有机会跟进去转转。”
林桑深有同感,爱看热闹是年轻人天性。药叟跟在后面,看他二人言笑晏晏,心事更重,就是不知道一会儿会是什么情形。
七转八转,转到了吃饭的地方,原来光是考验便花了半天时间,宫中为各位大夫准备了午饭,待吃完饭后才要开始正式诊治。药叟已过了紧张期,此时观察身边的冷公子,他正和林桑有说有笑地吃着饭,就象个邻家大哥哥,一点也看不出来有冷血杀手的样子,难道他真如自己所说,纯为进宫好玩吗?调整心情后,他觉得大不了一死,临死前能见到疑难杂症,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总轻负

万朝殿宫帏重重,宫人守卫皆是面色沉重,不敢大声喧哗,因着这座殿堂最深处,他们的王上正难得的睡上一会儿,平日不是呕血便是莫名疼痛使得他浑身冷汗,痛不可挡,本来俊逸风姿早已不见,每每令内侍不忍多看。
偏殿中坐着一位华服女子,她支着下颌无力地看着史逸文将朝中奏章分类,筛选重要的大事出来,准备待会儿王上清醒后拿去批阅。
“史大人,王上身体本已虚弱,你这般每日送奏章进去批阅,不是百上加斤吗?”这些天她每见史逸文便要说一遍。
史逸文停下手中动作,抬头拱手为礼,面无表情地道:“公主,此乃王上旨意,下官不敢不从。”
说完低头接着整理奏章,当殿中旁人是空气一般。史逸文何尝不知王上体力不支,可是这是命令,是卧病在床的王上强令他这样做,看不成,好,史逸文口述,他再视情点评。烟烟公主倒是好意,可王上不需要。
原来殿中女子便是高唐的烟烟公主,她明明已嫁过人,却并未梳起高髻,只将黑发轻轻挽起,端的是清丽无二。不再看史逸文表面有礼实则未将她放在眼中的样子,她将目光转向窗外,这些天,王上的病情时而加重,时而好转,为了方便处理些朝政,不再坚持回集闲阁住,她便日日来到这万朝殿相守,别人要说什么,哼,顾不得许多,她如今夫君获罪,身份尴尬,即便随来使回返高唐,也是个笑话,既然都要被人耻笑,那么不如顺着自己心性来做,何必苦了自己?王上的母亲,现在的太后不知为何未来干涉,王妃并未入宫,这里,还有谁能管得了她?
犹记得远嫁苍宋之前,她为了所嫁之人不是心仪的七王子伤心欲绝,那一晚得知他在满都,惊喜之余还抱了幻想以为他是为已而来,谁知却不是。即便她挟着万般荣华嫁到定州,私心里还是盼他会后悔,谁料定州城百姓早传开了七王子与赵红袖情定。她再高贵再美丽有何用,抵不上那个女子一句话,七王子远赴南疆去做南王。如今日日来这万朝殿,常常见不得想见的人,他总是淡淡地将她拦在殿外。
宫人匆匆来报:“史大人,王上醒了,不过……”
烟烟公主同史逸文齐声问道:“不过什么?”
“王上先喝了点水,却又全复吐了出来。”
史逸文心中难受,初时他想,男子多情,情深未果,过些时日定能痊愈,未料王上竟亲自寻了去赤岩,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回来后便成了此般模样。
“有无吐血?御医怎么说?”烟烟公主已急声发问。
宫人伏低身子,回道:“并无,只是照例传史大人进去。”
史逸文待要起身,烟烟公主道:“今日召来的大夫已在殿外等候,一同去吧,或许有意外之喜。”
史逸文皱眉道:“这么多天了,也没见到有何喜,王上反而不喜。”
“这是太后下令召来的,难道还得太后亲自来交待不成?”
史逸文不耐道:“公主说的是,那烦公主将大夫们带去吧。”
说完就走,他心里清楚,每日烟烟公主等的就是这个时候,能和大夫们一同进殿看望王上。
烟烟公主将一干大夫传了进来,一个个的打量过去,今天这些人看起来象是有点学问,尤其是那个白发白须的老者,一副仙风道骨模样,便召过来询问:“你行医有多少年了?”
那老者正是药叟,他微惊道:“老朽行医四十年有余。”
旁边内传提醒道:“大胆,这是烟烟公主,跪下答话。”
药叟正待下跪,烟烟公主手一抬,道:“算了,现下我会带你们到内殿,王上刚刚醒来,请各位细查病因,为我王开方治病。”
红袖混在大夫群中慢慢往内殿行去,一边猜测安少君究竟糟糕到何种情况,一边观察烟烟公主,她看起来还是那么高贵美丽,眉目间略有忧色,并没有象自己想象中那般主掌宫中事务的嚣张。殿内低沉的气氛渐让人透不过气来,越往里越是昏暗,和着淡淡药香,得到近处,隐隐有说话的声音传来,红袖听在耳中,觉得很是熟悉。
“……伏惟圣朝以孝治天下,凡在故老,犹蒙矜育,况臣孤苦,特为尤甚。”
隔着几层纱幕,红实看不清里面的情形,但听出来这是史逸文的声音,他在里面?怎么光听他在念些什么,不听安少君的声音?她支起耳朵,想要听清楚里面是怎么回事。
由于烟烟公主带着一帮人来为王上治病,史逸文的例行公事被打断,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宫人将层层纱幕撩起挂好,露出里面一张雕龙附凤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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