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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几步,被主子派人捉了回来,我也难逃责罚,被人绑了当场看着她被几人□……我与她同时进楼,一同学琴,一同学画,最是投契得情如姐妹,我记得她无论到哪儿,都要用帕子垫着才肯坐下,三天两头得要换寑具,最最洁净的一个人,如今生不如死,不知何日才能解脱。”
屋子一瞬间安静下来,红袖正在消化着琳若讲到最后的恶心事件,她可以看书上这样写,但是无法接受现实中有这样的真事发生,琳若此时讲这些是告诉她别反抗白文山?或者是在表明立场她无法帮到自己逃离?
琳若拭拭眼泪道:“我今日说了这些,千万不可让主子知道。他今天那样子定是吓到了姑娘,可我看他对您还是很不错,若换成旁的人,他哪里会这样小心,早不知下了多狠的手。”
红袖忍不住坐直身子吸气道:“琳若你定是在这里住傻了,我才不愿让他这样对我好。现在只想早点离开这里,你能不能告诉我,要怎么才能逃走?”
“不,不,我不知道,你别问我。”琳若满心惊惧,想起好友那双绝望的双眼,直觉开口相拒。
红袖还待要说下去,琳若忙不迭退下,生怕她再问一些让自己害怕的问题。
红袖挫败地叹息,看来只能靠自己。她记得如仙楼在城西,近着一条河畔,两旁多酒肆,若她有机会能出得小院,得挑个人多的时候,即便如仙楼都听令于白文山,到时人来人往,总不至于要当场喊打喊杀,机会相对大一些。只是自己现在走两步都喘气,如何能实现这第一步?
此时如仙楼已是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姑娘们起身接客,寻欢作乐的时刻刚刚开始,一拔一拔的人客从寒冷的外面涌进门来,各处嘻笑打闹,欢声笑语。奢靡的表相下总有黑暗,正厅外有一处阴暗角落,两个小倌人正在被楼中嬷嬷训嚷。
他们两个一男一女,还未长成,没资格正式待客,只能随侍一旁吹些小曲,适才在里面有位客人点了首《十八摸》,女小倌儿唱得不甚够味儿,客人心头火起,骂声不绝,她的同伴本在一旁为她伴奏,见此情景上前想护着她,谁知客人更恼得一脚将他踹倒,也引的嬷嬷过来带他们退下,然后就是一顿猛批。
二人沮丧地站在一起,想着明天还得领罚,不由心惊胆战。
第二天,如仙楼还处在没有营业的安静之中,二人果然被传嬷嬷有请,来到楼里最神秘的一处小院,听说这里寻常人等不得入内,大老板来定州时就住的这里。
难道他们此次难逃一死?不然红阿姑们都难见到的大老板为何要召见他们?二人只觉得初冬的寒气一股股地从衣袖领口灌入,浑身打冷战。
院里却没有别人,只有好久未见的琳若姑娘在等着他们,原来她这一阵子是服侍大老板来了,平日她最和善,二人以求救地目光看着琳若,指望她能帮帮二人。
琳若看见二人,又想起红袖说的话,便忍不住笑开来,着二人先进去再说。
姑娘原话是:“去把这些日子在外面唱淫曲的人给我叫来,每日都要来上一回,不带这么折磨人的吧?咱能不能换点高雅的曲子,不说高山流水,起码也要有点追求吧。”
她手撑着头,皱眉对白文山提出要求,因为能不能还得他同意。
白文山初开始不同意:“这里是什么地方,自然就有什么曲子,你若不喜欢,我让他们停了就是。”
“别,难得这么勤勉,我不能打击人家的积极性啊,你把他们叫来,我指点指点他们,本人自信还有这个资格。”
“我知道你在怀玉便学过,我也知道你最拿手的便是笛子,什么时候你也给我吹上一曲?”
“你当我是你楼中的姑娘?你就说同不同意?是不是在担心我打别的主意?放心吧,我飞不出去。”自然,他是坏人,内心阴暗,凡事都想往坏处想。
白文山想了想,不再反对,她本就不是沉静的人,关了她一个多月,不答应她这个,她还能再想些别的,还指不定是什么让人头痛的事,不如随她。
红袖也没想到进来的是两个孩子,对她来说,未满十八的都是孩子,可古人早熟,来到这里后她下调标准,十三以下就是孩子,这两个男的十一,女的十岁,真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地方。本想着能多认识几个人便多几分机会,眼前这两个面带惊惧的孩子不知道能起什么作用。
瞪着眼睛思量半天,她才问:“都说说吧,叫什么名字?”
“我叫易水,她叫艾艾。”易水微微挡住身后小艾艾,本以为要见的是大老板,他担心大老板有特殊嗜好,会对艾艾下手,哪知是位女子。
红袖点点头,名字起得不错,不过人看起来很紧张,仿佛是受惊的小鸟,她又想到每日午后听到的东西,又问:“我这些日子每到午后便能听到有人在唱些曲子,是你们两个?”
易水点点头,红袖抚额哀叹,太残忍了,居然要两颗小苗苗唱这些不堪入耳的东西,简直是惨无人道。
“你们唱这些很好。”很好很强大,她打算教他们吹几支安少君熟悉的曲子,能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或许可行。
艾艾怯怯地道:“客人都嫌不好,昨晚为了这个,我们被嬷嬷训了好半天。”
“不要紧,那是他们不懂欣赏。”红袖无语,只得胡乱安慰二人,又道:“我会一些新奇的曲子,不如教你们唱,虽不说保管大红大紫,就当咱们在一起开开心心玩乐,我最怕寂寞,你二人来这里便不用到前头去陪客。”
艾艾觉得这是天大的好事,易水却道:“别信她。”
他到底比艾艾大点,又被人辗转卖过许多地方,什么样奇奇怪怪的人都见过一些,与艾艾两人在如仙楼里互相扶持,相依为命,他怕这次又会有什么麻烦。
“为什么不信我,咱们走着瞧吧。”
琳若暗笑,他们自然不用再到前面,主子在离去前不会放心这两人到外面去。
花间寻
果然,接下来的日子易水与艾艾便留下来,在这里没有乱七八糟的客人,只有大老板会在每天下午出现,因为那位姑娘实在是好相处,二人也逐渐放松心情,小院中多了些欢声笑语。每日里红袖也不正经教他们曲子,那两个小孩子主要任务是玩,她只顾着自己尽快恢复些体力,因为没有力气什么事也办不成。
一日白文山疑惑地问道:“我以为你叫他们来真的想教授曲子。”
红袖慢慢站好,她正在练习弯腰。
“当然是这样。”
“为何我每次来你们都在玩耍睡觉?”
她略带嘲讽:“一日这计在于晨,你的人没说我们每日早上练曲?象你这种大爷,夜生活丰富,当然早上是用来被眠的。啊,你觉没觉得,你和那些楼中的红阿姑是一样的作息时间呢,哈哈。”
虽然四处无人看守,可她能感觉有人在暗处时刻观察着院内情形,只盼着这看似平静的生活能逐渐让白文山放松警惕,直至松懈。
易水与艾艾现场为白文山演练一曲,以示证明。
当《花好月圆夜》一曲奏完,白文山无话可说,自然这比楼中那些庸俗的曲调好太多,不由笑眯眯向红袖建议:“回赤岩后我们好好商量一下此事,将来各楼中唱什么曲目都由你定,我看整个档次会高很多。红袖,我发现你很有帮夫运。”
红袖差点闪着腰,她不觉得,只觉得他说的话真够恶心,什么帮夫运,他真当自己会嫁给他?
这一个多月中,安少君并没有闲着,他那日刚把晨安召进宫告知他的全部计划,两兄弟正在倾谈,暗卫来报红袖失踪,担心红袖的安危,他将所有事宜抛给晨安便去找人,完全不考虑会有什么后果。
听闻最后她出现在城中高官居所附近,分析她最可能去的地方就是秦如玉,但在秦府遍寻不遇。
他不知道的是,木婉清当日中了迷药昏迷未醒,晨安又在进宫第二日便开始行动,说服太后以宫中名义向世人发丧。在朝野哗然,所有的事集在一起的情况下,即使茑儿已告诉木大将军白日发生的事,人家不管,她一个小小丫头,伤心自己家小姐出事还来不及,当然更没有力量去别处求救。木大将军当晚去秦府找秦如玉要来解药,问都没问起红袖的事,在他心中,那是个祸水,若不是她,自己的女儿便能幸福。
木婉清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便要拖着虚弱的身体去见王上,好搭救红袖,却听得茑儿说宫中发了丧,一时怔怔无语。她求自己的爹爹救救红袖,木大将军怒其不争,早先他便为木婉清不积极进宫,反而求自己不要与王上起争执而忍着怒气,这下好,人都死了还想着要救他的心上人,硬着脾气不理。
在经过一天一夜的搜寻无果后,安少君没有再耽误时间,直接去找秦天,他怕多一刻犹豫红袖便多一分凶险。
秦天如见鬼魅,反应过来后立刻打起算盘,想要从中得些好处,他正担心着自己的前途,怕晨安上位后拿他开刀,所以他虚言以应,暗中却到关押红袖的地方,想要演戏博得红袖的好感,以此多为自己争取些保障。岂料白文山的来到破坏他设想,情急下想上前阻拦,没想到恍惚中的秦如玉突然夺下他手中的利刃,她不知白文山深浅,只是用力刺向那二人,脑海中充斥着一个念头,能杀得一个便是一个。白文山的回身一掌击中了正和女儿拉扯的秦天,慌乱中却没顾及红袖的安危,那一刀还是刺在了红袖身上。他一怒之下杀了秦天父女,待安少君摸清秦天的行踪赶到时,只看到满地血痕,现场尸体横布,却独独不见了红袖身影。
究竟是谁做下这一切?红袖是被救走还是掳走?安少君无从查起,按说红袖将所有人甩开,连自己都找不到,不应该是被救走,最有可能是被抓林桑的那些神秘人,他们是如何找到秦如玉关押红袖的地方呢?
安少君不是没想过白文山出现在苍宋的可能性,马上就联想到此人狼子野心,在赤岩身居要职。他着人通知远在赤岩的长风,请他留意白文山的消息,此时还不能确定白文山是否已带着红袖回到赤岩。是该一路追了过去?还是再在城中搜查清楚?安少君陷入了两难。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长风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苍宋,满脸风霜出现在他的面前。
“白文山秋末悄悄离开原城,据报他要到满都去联络高唐王室,谁也没想到他居然早派出人手潜到定州,自己也半路折过来,我看你没有猜错,红袖应该是落在他的手中。”长风没有废话,一点一点同他分析:“我让各分楼的人留意,没有发现白文山回赤岩或者出现过,此人应该还在定州,他来路甚杂,可以隐匿的地点很多,一时之间宝紫楼也无从查起,不过他最有可能是躲在青楼,他家的产业主要就是青楼。”
安少君的脸有些抽搐:“你是说红袖会在这定州城不知道哪一间青楼里?”
“嗯。”长风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也好,有目标就有希望。”
不查不知道,原来定州城中青楼妓馆无数,记录在案的大大小小共有一百多间,暗中那些私寮就不知道有多少了。宝紫楼从在定州城数得上的几间查起,想来白文山不会开个寂寂无名的青楼放在这里养闲人。
长风和安少君不耐等待,趁夜晚亲自出动,从城东查往城西,出发前没有商量,两人暗中都较着劲,看谁能先找到红袖所在,安少君地形要熟一些,只是长风武功却高,总比他快上片刻,城东到城西,晚间热闹的情景看得二人眼花缭乱,却没发现一点红袖的踪迹。
安少君在空档时向长风打听白文山要往高唐去的事,他担心这国之间会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当时自己病重,晨安又身在牢狱,与高唐之间早先的盟国关系降至冰点。如此一来,赤岩与高唐若联手,那么苍宋危矣。
长风在接到他消息的那一刻起,便知道他诈死的事,也猜到他是为了红袖才这样做,本该佩服,又他听如此多事,便冷冷地道:“这些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我正想问你,为何红袖会被人掳走?就是因为你看重的并不全是她。”
安少君无语,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得闭嘴继续寻找。
同出现
静静的夜晚,两人施展轻功飞檐走壁,越过一间又一间房屋,只剩下城西这座最大的如仙楼还未进去查探,临进去前,两人相互一看,均明了对方眼中的意味。若这座青楼中再没有红袖,那代表着明天要将精力放在更广的范围中。从院墙外跃进后,一左一右进行悄悄搜查,投入到如仙楼灯火喧哗中。
这里楼宇甚多,处处精心设置,几步一盏灯笼,端的为冬夜增添几分温暖。安少君虽未来过青楼妓馆,但纵观房屋建设结构,再加上几间青楼转下来,心中对青楼内的方位布置有了大致了解。前厅定是最热闹的地方,那里是寻欢客饮酒做乐、观赏歌舞的集中地,深夜留宿的人客多在后院的各个小院或小楼,再后方便是杂役们的住处。
自然红袖不会在前厅出现,转了一圈,与长风会合后,都没有发现。已到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