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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再后方便是杂役们的住处。
自然红袖不会在前厅出现,转了一圈,与长风会合后,都没有发现。已到了后院无路可走之处,一处奇突的假山流水矗立在那里,与院墙相接,再无路可走。
二人失望长叹,难道白文山并没有藏匿在这些地方?
忽闻一阵幽幽笛声传来,安少君歪头倾听,精神一震,喜道:“这似是红袖吹的笛曲。”又不肯定地道:“这笛声时断时续,技巧也颇为生疏,又不太象。”
长风已高高跃起,人影一闪,已站到了假山之顶。他也听到了笛声,虽没听出来是否红袖吹的曲目,但知道是从假山后方传来,到了假山之上才恍然,原来这假山后面一条小路通向座独院,那屋里只一盏小灯,昏暗的灯光并不显眼,他二人受了视觉蒙蔽,转到假山前面就止了步,若不是听到笛声,怕不就此错过。
他向安少君轻招手,示意他后面有古怪,便先行向那里走去。
红袖正与易水、艾艾练曲,他二人年纪小,学什么都快,一曲《花好月圆夜》两三日便练得纯熟,少年人又爱新奇,便缠着她要学新曲。
不同与二小的开心,她有些沮丧,没想到这二人见了她以后也不能再随意走动。很好,见过她的人都得留在这里,那改日她再想些别的法子,把楼里大堆的人都骗过来,看这个小院能盛下几个人。
易水与艾艾都适应了晚睡晚起,红袖白天常体力不支呼呼大睡,所以这三人凑在一起作息颠倒,晚上精神头反而都上来。她不住问些外面的事,但那两人只是小孩子,又不常出去,问了也等于白问。所以,此时她无聊地听着艾艾断断续续地吹着笛子,幻想着何时能出得牢笼,然后狂笑着将白文山……将白文山给怎么了?她也不知道,反正自己是动不了手杀人,虽然对此人极为痛恨,但总体来说,他没打过她没骂过她,只是总做一些损人不利已的事,故此给她的感觉像个彻头彻尾的小人,永远看不得别人幸福,无论什么事,都能从阴暗的一面考虑。
“啊,什么?”那边艾艾扯了她半天她才回过神来,原来是一曲完毕,等她评判。咳嗽一声道:“你唱的很好,来,姐姐给你个梨吃。”
顺手拿过桌上的梨子要给她,却被她生气拍过。
易水皱眉道:“艾艾刚才吹笛子子,没有唱歌。”
“这个啊,呵呵,我也没说错,艾艾唱的歌就是不错嘛,以前唱的词虽然不着调,可那声音,我听了骨头都麻。”
易水眼睛一转,已经想到整她的办法,故意道:“红袖姐姐定是在想着心上人,才会心不在焉,前些日子明玉姑娘不就是这样,是吧艾艾,你可不要生她的气,女人这时段最易走火入魔。”
“我打你个小鬼头!小小年纪懂什么叫心上人?”
“我当然懂,艾艾就是我的心上人。”说完还把小胸膛挺一挺,努力显出男子汉气概:“所以我要保护她,不让人欺负她。”
红袖不由笑出声,完了,这两小孩儿天天在一起唱那些淫词艳曲,唱出事儿了,才多大点居然就有日久生情的苗头,可惜啊,在这里的青梅竹马长大了就是一出苦情戏,没有好下场的。
琳若在一旁发了话:“胡喷些什么,小心姑娘笑岔了气儿。”
边拍她的背为她顺气又道:“你们两个还是先混出个人样才说这些,可这是什么地儿,哪有什么前途啊。”
易水冷哼道:“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带艾艾离开这里的。”
红袖歇过一口气,笑道:“大英雄大好汉,你可别说了不算。”
“红袖姐姐,你的心上人是什么样的,也是大英雄大好叹吗?”
此时长风与安少君已小心地避开院外的守卫,来到屋外,正好听到一个小女孩这样问红袖。
二人跃过假山向小院行来,便发现暗中居然有许多守卫,武功还不弱,青楼中顶多有几个打手,哪会出现这么多高手,依此可以确定里面有特殊人物,心中燃起希望之火。到得屋外,听得红袖姐姐四字,虽在意料之中,却仍是止不住的惊喜。
两人都没有立时进去,想听听红袖是如何回答。
“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七色的云彩来救我……”说到这里,红袖忍不住微笑,经典电影中的经典爱情,让她感动至深。但眼前这些人包括在外面的两个男子怎么也理解不了她的跳跃思维,不明白凡人如何会踩着七色的云彩,长风看了看安少君,后者尴尬,没想到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这么高。
“瞎说,除了神仙,没人会踩云彩!”易水不能容忍有人比他强,大英雄大好汉听起来没有盖世英雄好听。
红袖不以为忤,道:“所以呀,这世界上不会有英雄,更不会有盖世英雄,做心上人不是只有大英雄才能做,只要这个男人对你好,爱护你的态度始终如一,那么他便是你的盖世英雄。”
琳若扑哧笑道:“照你这么说,主上也符合你说的条件啊,他对你好,对你的态度始终不错,他算是你的盖世英雄吧?”
“呸呸,别恶心我了,这简直是对我的侮辱。艾艾,我再加上一句,就算真有盖世英雄,也得和他两情相悦才行,不然吃苦的还是自己。”
艾艾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琳若抿嘴忍笑,易水拉过艾艾道:“艾艾,咱们俩可是好着呢,对不对?”
艾艾又点点头,道:“到底红袖姐姐有心上人没有?”
“有啊,红袖姐姐我生得貌美如花,若是没有个把男朋友,多丢人多没面子啊。”
安少君听得阵阵冷汗,若再不阻止,指不定她会再说些惊人之语。便稍提高声音正要说话,长风已闪身进屋,身形一转,其余几人已昏倒在地。
两人刚才只是在外面听她讲话,并不知道她有伤在身,但听得她说话还是以前的调调,都在疑惑究竟为何留在这里不走。进了屋才发现,红袖半躺在床上,唇色发白,明显是身体有问题。
一下子有两位盖世英雄出现,震得红袖说不出话来,她不是早盼着谁来搭救一下吗?真见了人,却没了言语。
一个多月未见呢,安少君望着她消瘦的脸庞忍不住心疼,怎么会这样,一定是他的错,想起长风指责他未将重心全部放在她的身上,更是惭愧。长风说的没错,那些天他总想将所有事都做到极致,比如和高唐的关系,他将王位传给晨安不光是看中他的才干,还为着不浪费与高唐联姻的作用,烟烟公主的心思在他眼中不值一哂。比如说提心晨安上位后朝堂会有的动荡,他总想能平安渡过,不想因为自己的任性而有严重后果。又比如母后那边的反应……总之他操心太多了,反而没有做好任何一样。
“红袖……”轻扶起她,安少君浑忘记身旁还有个长风,正要问红袖如何受伤,伤到哪里,却听她梦呓般地道:“我一定是在做梦,哈,不然怎地要么都不来,一来就来了两个?老天爷又耍我了。”
长风扭头不去看两人相依偎的样子,天知道他刚才费了多大力气克制自己才没有上前去。
安少君捏捏她的鼻子:“是,你在做梦,现在醒醒,来来来,咱们还得离开这里,你伤到哪里?”
红袖依旧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她不好意思说伤在哪儿,便指指心口:“这里啊,被秦如玉捅了一刀,差点没命,都养了快两个月,居然还不好,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真是神通广大,对了长风,你快来看看我中了什么药,白文山怕我跑,不知给我吃了什么,功力都没有了,我觉得伤好得这么慢,跟功力消失有很大的关系,真的!”
她叽叽咕咕说了一大堆,长风这才缓步走过来,把了把她的脉,掀开眼皮看看,又仔细打量她半天。这当儿红袖紧张地等着他说话,岂料长风慢理斯条地道:“看不出来。”
她气结,多日不见,长风似又回到从前那般孤傲冷漠,便道:“这位同学,请看我脸上的表情,又是喜悦又是伤心,你懂吗?你能来我惊喜万分,可你太让我伤心了,居然对我的病情予以无视!我差一点点就去见阎王了你明白不明白?”
“我不明白,我只知道一会儿能平安回去就能治你的病。”
“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是外面来了很多人,他们已经知道有人闯入。”他最后一句是放开声音说的,故意让外面的人听见。
话音未落,白文山已在外面叫道:“既然咱们都已察觉到对方,那就请出来说话吧!”
抵情浓
长风率先走出去,留下安少君与红袖在屋内,她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喃喃道:“这会儿我真的相信不是在做梦了,竟然不是做梦,呵,真好。”
安少君将她一支胳膊放在自己的肩上,双手从她肋下穿过将她抱起,小心地避开伤口,轻声道:“伤势好些了吗?呆会可能会有打斗,你抱紧我。”
她点头应允,又勉力从怀中掏出幅丝帕交给他:“你还是把自己脸蒙上为好,别出去吓人。”
她当然不是说他长得难看,是想起来安少君在外头已是个死人,大晚上的这样走出去会吓死人。
白文山无比恼怒地站在院中,跟着他的黑衣随扈已散开来,将三人围住,这些人都是跟了他许久的精英。只是他千防万防,还是被人找到,早知如此,该待红袖伤势稍有稳定便赶赴回赤岩。
只见得首先出来的是长风,他冷冷一哼,早在红袖身边见过此人,叫什么长风,看长相就让人不舒服,武功奇高,但不知是何身份。好不容易走了一个安少君,这人便马上出现,看来他的好事又多一个障碍。停了片刻又看到一蒙面男子抱着红袖出来,两人状似亲昵,白文山嘴里发苦,出声道:“红袖,下来!”
红袖反手揽住安少君的脖颈,将脸埋在他的肩窝,心想你凭什么让我下来?自顾自与安少君悄声说道:“这人太坏了,不过有长风收拾他就行了,你能不能叫些人来,把屋里那三个帮我救出去?这些天都是他们在照顾我,若我就这么走了,他们必定会遭毒手。”
安少君也学她悄声道:“可以,不过我倒是对白文山此人比较感兴趣,让长风去救人,我去对付他,要知道这个盖世英雄应该是我来当。”
他语带促狭,想是为了红袖说的意中人有些耿耿于怀。
他二人面对众敌环侍公然卿卿我我,全不顾别人的感受,白文山往后退了几步,吩咐手下:“听好了,别走掉一个人!”
“白文山,你好像忘记这里是什么地方,难道你以为是在原城吗?”
白文山一惊,想起自己的身份确实不好太过惹事,但他实在想不出眼前这两个男子的身份:“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人?”
长风一直未开口说话,在他看来,救了人便走,早已不耐烦在这里久呆,眼前这些人虽然他并没放在眼里,可也会稍费时间。他一声长啸,召来宝紫楼中人过来,远处人影闪跃,到得跟前便与那些黑衣随扈动起手来。
同样是黑衣,后来这方却凶猛地多,出手干净利索,没有花假地招数让白文山瞳孔微缩,他想起来这竟是江湖中久未出现过的宝紫楼杀手,当日他曾造访宝紫楼,拉拢与他们,事先认真研究过一切能搜集到的有关宝紫楼的讯息。
无瑕再盯着红袖,他眼神紧锁着长风问道:“你究竟是何人,与宝紫楼是何关系?”
要知道宝紫楼中人自从转行不接手暗杀任务后,便再无人见过他们的真身,即使有交易也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难道眼前这人就是宝紫楼的首领?可是早先他到过宝紫楼,曾与一个据说是下任楼主的少年见过面,当时并不是这幅面容。
他不确定地打量再打量后,沉声道:“敢问阁下是否姓顾?”
长风也不回答,自等着两方的打斗结束。
红袖心想白文山也算是个人才,不过运气差了点,她在安少君怀里道:“白文山,你想象力还真丰富,你说,我这个朋友是不是比你还年少有为、英俊潇洒?”
白文山指着安少君问道:“阁下藏头露尾非好汉,口气还不小,又是何方神圣?”
红袖暗中发笑,痛快得差点没喘上气儿来,闷声咳嗽了几下:“你问这些有什么用,很明显今天晚上我是走定了,多谢你连日来对我的照顾,以后你要是受伤的话,我一定也如此照顾你。现在,是说再见的时候了。”
战斗已经结束,宝紫楼胜,只剩下白文山一人站在那里。长风已让人进屋将那一大两小救走,他转身对红袖和安少君道:“走不走?”
这番折腾下来,红袖也觉疲乏,忙道:“走,这里不是好地方,话说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啊,不会相约来逛青楼的吧。”
口中开着玩笑,精神已逐渐不济,星眸困顿,安少君抱紧她,先行离去。
冬夜已深,前方的歌舞笑语还未停歇,浑不觉这里发生过什么。白文山看着长风,轻佻地道:“你来救她,她却被别的男人抱走,这算是怎么回事?”
长风心中微微抽痛,抬头望着月亮道:“我提醒你一件事,不要再跟她过不去,否则我会将你杀了,一劳永逸。”
白文山无所谓地耸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