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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落小心的围在地灵圣火的周围,没有靠近,没有碰触,观察着地灵圣火的一切。她小心的深处手,用指尖去轻轻感触着艳丽的火焰,用指尖的敏感去寻找着可能的破解方法,一丝一毫也不能懈怠。指尖已经能够感受到那种特有的温度,燃烧一切的温度。
发丝般的距离,但是就是这样的距离,一步踏错,就在地狱,也许伸出手后,得到的将是无穷无尽的黑暗,但是永不后悔。
就在碰触的那一刹那,仿佛突破了某个结界的束缚,和流迦遇到的压力完全不同,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吸引力,强大的吸引力,吸引着所有的气息,压迫着心底的最后一丝微薄的气息。黑暗再次来袭。
流迦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女落消失了,在一刹那间消失了,无声无息的被吞噬了。
袅袅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女落已经失去了踪迹,没有留下任何的踪迹。它扑了上去,压力再次来袭,如同流迦触碰时的场景。
从黑暗中清醒的女落睁开朦胧的双眼,环顾四周,这是哪里,难道又是无形当中闯入到某个未知名的结界当中。
整个空间呈现出一种异样的色泽,似血非血,似妖非妖,灵动间夹杂着妖艳的光辉。女落一边向前走,一边小心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幻境的空间大的无法想象,一眼望不到天际,到处都是朦胧的光,夹杂在虚幻之中的真实。
“咦,好像有陌生的气息。”一个声音响起,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又像是近在咫尺。声音的主人好像刚刚睡醒一样,被打扰而从睡梦中醒来一样。
“你是谁?”
女落沉思了片刻,“非常抱歉打扰到您了,我无意闯入到您的结界,再次表达我的歉意。”在无法确认对方实力的前提下,适当的礼貌是必须的,而身为大地女神,女落一直都是优雅的典范。
“你是如何进来的?”声音很好奇,看的出来,对于一个陌生的闯入者,声音的主人首先表现出了好奇,这是一个好的现象。
女落想了想,要不要实话实说,就在她停顿的刹那,时间快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停顿,声音的主人好像已经敏锐的感觉到了,“小姑娘,要说实话。”声音中已经有了一些怒气。
小姑娘,多么神奇的称呼,它一定和地神一脉有关系,这又是一个多么亲切的词,但是,自己是小姑娘吗?女落眼角一抽,看来又遇到一个怪物,像袅袅一样的怪物。不知岁月为何物的怪物。
声音的主人好像又感觉到了女落心中暗暗的调侃,压力陡然出现,从天际的尽头,从自己的周围喷涌而至。
女落突然感到了一阵熟悉,这不是流迦触碰到地灵圣火所引发反应时所呈现的压力吗?
“我接触到地灵圣火以后,就来到了这里。”
“只有地神一脉才可以接触到地灵圣火,你是大地女神。”声音的主人判断出了女落的身份,没有任何的犹豫。
女落突然间明白了,为什么流迦无法进入结界,而自己可以进入的原因了。地灵圣火只有地神一脉才可以碰触,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是什么样的原因,其她血脉的神明无法碰触地灵圣火。
“你为什么来到这里?”
“为了地灵圣火。为了重新燃起地心圣火。”女落想到自己又一次进入到另一个结界当中,如同回忆之境时所遭遇的一切,这里,还会遇到什么呢?从落日山开始,灵力几乎被束缚住了,所能发挥的也是极少的一部分,再也没有了从前的状态,在落日山中遇到的所有的事情都像是生与死的分水岭,请进一步就是地狱,后退一步就是失败,失败之后就是人界无数生命的逝去,没有退路,没有选择的只能前行,一步都不能停留。现在又一次闯入到无法预知危险的幻境之中,等待在前方的又会是什么呢?
没有回答,寂静无声,没有任何的气息,空旷的仿佛可以听到血液流动的声音,死一般的沉寂,声音的主人在思考,还是在酝酿新的危险。
这里的一切虚幻的仿佛在梦境之中,一切却又真实到触手可及。夹杂在真实与虚幻之中,虚虚实实之间,还有什么是自己可以控制的呢?
“什么,地心圣火熄灭了?”陡然提高的声音发出愤怒的咆哮。女落后退了一步。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激动。
“您……”女落小心翼翼的判断着他的反应,一边在感受着声音的来源。
“好,很好,想要地灵圣火,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如何。”
话音未落,危机来临。无数的箭簇凭空出现,漫天飞舞,纵横交错编织成一张大网,填补所有的空隙,带着罪凌厉的杀气,带着最震撼的霸气,要将这里唯一的侵入者一举斩杀,万仞穿心。
女落催动六棱雪花,随之而来的是漫天飞舞的雪花,晶莹的雪花,猩红的箭簇。交锋,坠落。女落始终保持着警惕,但是也没有想到危险来的这么快,这么凌厉。
无数的雪花击碎着煞气的箭簇,无数的雪花被箭簇消灭。终于箭簇的数量越来越少,直至消失。
女落跌落在地上,颤抖的指尖反应她真实的情况,这是一场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灵力的大战,但是,她还要保持清醒,接下来不知道还有多少的磨难。
“不错,出乎了我的意料,竟然能如此精纯的使用冰之灵力,看来地神一脉的实力,确实提高了不少。”那个声音又恢复了正常,还带着一点赞美。
果然这是一个怪物,自己疲惫的已经快要说不出话来,他还可以如此轻松地做出评价。
“小姑娘,你已经通过了考验,地灵圣火可以给你,留下祭品你就可以走了。”
“祭品,什么祭品?”
女落突然之间想起了母亲的右手,那只没有温度如玉般晶莹的右手,从记忆中,那只手一直是那个样子,小女落总是问起母亲为什么这只手没有温度,母亲总是温柔的笑一笑,但是更多的时候,她偷偷地看到母亲看着那只手,流露出伤心的样子,她的神情总是那样的哀婉,脆弱,仿佛一阵风就可以把她击碎一般,母亲一定是沉浸在某种难忘的往事当中,可是当看到自己时,又恢复了温婉的样子,那件事情为什么不能让自己知道呢?母亲总是严格要求自己,拿出全部的时间练习冰之灵力,现在,女落终于明白原因了。
“上一次地神一脉来此寻找地灵圣火,几乎灭族,没有想到,地神一脉到了你这一代,竟然会这么出色,看来,命运之轮真的是不可逆转的。”难得他会解释一些事情。
“灭族,灭族,灭族……”这个可怕的字眼一直在女落的脑海中回荡着,简简单单的一个词,它背后的涵义呢,地神一脉从母亲那一代起就逐渐式微,以至于人界处于崩溃的边缘。原来真相在于此,原来真相是如此的简单,而又是如此的残酷,那么一路之上,遇到的破碎的神格,有多少是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呢,难怪当时感觉如此的熟悉,却又那样的心酸。母亲,是当时唯一的幸存者吗?
原来只有地神一脉拿到了地灵圣火,原来只有地神一脉才可以碰触到地灵圣火,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是上面已经有了地神一脉的鲜血,它的鲜红有多少是先祖的鲜血染红的呢?勉强接受了这个事实。如果能够得到地灵圣火,那么神格皆灭又如何呢?
还有一个词,命运之轮,命运之轮又是何意?天地皆为诸神所创造,谁又会有惊天的手笔去左右诸神的命运呢?
“命运之轮,是什么意思?”女落最终还是问出了这个疑问。
“从你来到落日山之时,命运之轮已经开始了运转的轨迹,一切都是不可逆转的,谁都不可以改变它的轨迹。”
他的声音中也包含了一丝沧桑。
女落的面前,一株地灵圣火缓缓的出现了,唯一不一样的地方是,是白色的,圣洁的如同雪山之上最晶莹的一抹洁白。没有了耀眼的鲜红,没有了夺目的鲜艳。
女落猛然割破了自己的手腕。来自地神一脉最精纯,最鲜艳的颜色,来自大地最雄浑的力量,鲜血一滴一滴的流向了地灵圣火。每一滴的鲜血包含了来自大地的呼唤,那是来自心灵深处的鸣叫,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共鸣。地灵圣火的颜色开始有了变化。血,还在滴着,女落的意识已经陷入了朦胧。天地仿佛在旋转般变得更加的虚幻。她的右手开始变得冰冷,温度在一点一点的流逝。所有的希望融入到血液中,汇入到地灵圣火之上。夺目的红色终于出现在地灵圣火之上。
女落勉强控制着自己的意识,看着鲜血一滴一滴的流出,一滴一滴的汇入,没有喜悦,没有伤心,只有平静,这一路走来的艰辛,这一路走来的痛苦,一个又一个的危机,一个又一个的幻境,直到最后知道的惊天的秘密,先祖的下落,地神一脉的命运。这一刻只有平静,在鲜血流出的瞬间,仿佛明白了一件事情。
地神一脉的使命,地神一脉的职责,为了那片大地永远的平和,为了无数生灵的幸福,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明白了先祖的选择,明白了母亲的选择,地灵圣火重新燃起耀眼的鲜红,犹如盛夏般灿烂的阳光,明媚温馨。
右手已经完全失去了温度,冰冷的像灵镜湖的湖水,这样的冰凉,竟让女落的心中充满了温暖,地灵圣火缓慢的出现在手心处,如此炙热的温度手心没有任何的触感,指尖处感受到了它的存在。一朵绽放的火焰。
011 缘起(11)
黑夜,无尽的黑夜,一切都被浓浓的夜色所笼罩着,看不见光,看不清路,看不清方向。黑夜中那双眼睛像沉浸在冰川之下的万年寒冰一样,充满了幽冷的气息,却又明亮的仿若苍穹之上最耀眼的星星,闪动间散发着夺魂般的光泽,极致的对比,极致的诱惑。
女落茫然的看着这双眼睛,四目相对间,仿佛已经相识了很久,那一刻跨越了时空的界限,跨越了时光的运转,唯一,相对。
光明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寒冷的夜消失了,那双眼睛也渐渐消失在无尽的夜色之下,虚无,不见。仿佛从来也没有出现过,又仿若化为寒星,女落想要伸出双手去触碰它,全身没有一点力气。柔和的光一点一点的映入眼帘。
袅袅那带着关切的目光,流迦那带着复杂情绪的目光。原来,还在灵镜湖中,原来,在无知的黑暗中跨越了结界的束缚,女落闭上了眼睛,那双眼睛再也看不见了,再次睁开。
“啊,你终于醒了!”
那个尖刻的声音再次响起,重新回到现实当中。
“袅袅,总有一天,我的耳朵会毁在你的尖叫声中。”女落无奈的想要捂住耳朵,想了想还是放弃了,惹怒了袅袅,后果可能更加严重。
“袅袅还以为你被吞噬了,悄无声息的消失了,然后就这样,突然出现了,还好,没有被吞噬掉,袅袅好担心呀,嘎嘎嘎嘎……”
看着这只讨厌的鸟发出不知是伤心,还是幸灾乐祸的叫声,还是两种情绪都有,女落已经失去了辨别的心情了,沉浸在这样尖利的叫声中,不亚于进入一个危险的幻境之中。
进入幻境之前所碰触的那株地灵圣火安静的生长着,仿佛从来不曾被打扰,仿佛如同时光般永恒。
而女落的手心处还有一株在沉默的生长着。
一直沉默的流迦,淡淡的看着女落,没有惊喜,只有淡淡的平静。“地灵圣火拿到了吧。”声音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关切,只是在陈述着一个事实。
女落心中有一些失落,但是更多的是陌生,仿佛从未相识,仿佛形同陌路。他没有问“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之类的话。”没有关心,没有牵挂,只有陌生。
流迦从来没有的失落,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复杂,他看着女落消失,看着她重新出现,地灵圣火选择了女落,拒绝了自己。
从女落出现的那一刻,他已经知道女落得到了地灵圣火,差距就此产生。女落已经强大到足以挑战他的权威,挑战他的地位。当爱恋变成了嫉妒,一切都在不知不觉的开始了质的变化。
从女落进入到地灵圣火幻境的那一刻开始,有些事情已经注定要发生了。一个巨大的鸿沟已经形成。
“嗯,拿到了。”女落回答。
“恭喜你了,那我们走吧。”流迦站起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袅袅瞪得圆圆的鸟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们,突然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好的。走吧,走吧。”袅袅扑腾着两只小翅膀,最终发现还是女落的肩膀比较舒服。径直扑了上去。
下山之路,很平静,没有了来时的忐忑,没有了来时的不安,但是增加了一种怅然的情绪。
没有言语,安静的走着脚下的每一步路。
走了很久,“流迦,你的伤口还好吧。”女落终于打破了这种沉寂。
“已经无碍了。”流迦波澜不惊的回答着。
行走到相同的情景时,女落闭上眼睛,那些破碎的神格像一道道丝线般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