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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还是黑衣,却有着深紫色的牡丹花纹饰,领口还镶着金边,不仅如此,还有条金腰带在红灯笼下熠熠生辉。
这样的衣饰,更是将北辰烨与生俱来的贵气和邪气衬托到了极致。
席连目瞪口呆的瞧着,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周围的侍女们都是一副痴迷的样子,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很想问一句,主子,这是要去勾引谁?
席连不问,答案已经了然于心。
他原本就觉得羽衣姑娘是配得起主子的人,现在看来,这么想的可不止他一个。
在定北侯府燃安魂香,鞭打定北侯府的大丫鬟,抓走定北侯府的清尘郡主,这哪一条不是罪无可赦?
可定北侯非但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还可以沐浴更衣准备去妖满楼捧她一手编排的戏!
侯爷活了二十几个年头,也终于是开窍了。
他嚣张惯了,羽衣姑娘怕就是那个能够制得了他的人吧。
只是那个冷傲孤高的美人,真的会喜欢桀骜不驯的定北侯大人吗?
北辰烨破天荒的没有骑马,华美的马车从侯府出发,席连就坐在前面驾着马,心里百味杂陈。
今日他醒来时,整个定北侯府还是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在沉睡,如何唤都唤不醒。
无奈之下他本想进宫找汗皇求救,出了府就听到侯爷回京的消息,忙出城迎接,并且将昨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他听了。
侯爷初听到清尘郡主被抓的消息,整张脸都冷下来了,目光阴冷得让人心颤。
他想到羽衣姑娘美艳无双的笑脸,就有些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她的名字,那么朦朦胧胧的叙述着,侯爷突然就笑了,问他,是绿竹轩那个女人吗?
他就愣了愣,有些吃惊。
也怪不得他,侯爷什么时候记得哪个女子?而且还带着笑意,似乎很高兴。
然后侯爷先跟着他回了侯府,那时候下人们也差不多都苏醒了,唯有碧月红月两个丫头还伤痕累累的躺着。
听说侯爷回来,碧月囔着骂了洛青岚几句,侯爷闻之黑着脸将她们关进了地牢,那之后脸色一直不佳。
席连有意隐瞒了一些,比如他为了她被郡主责罚,再比如郡主和十七太子去绿竹轩的事。
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现在只希望羽衣姑娘与主子心有灵犀,最好能两情相悦,终成眷属。
郡主和十七太子也能去了心结,侯府若能双喜临门,那就是皆大欢喜了。
那样,她就是他的主子了。
这么想着,他心里有些郁结。
“席连,她可有提起过本侯?”
席连正纠结着,突然听到马车内传来侯爷的话,一句“没有”到嗓子眼又被他给咽了回去,扬声道:“羽衣姑娘一直说要等着主子回来呢。”
她是说了,那时郡主要他带她去地牢,她就说过,除非定北侯亲自出现,否则她就不会离开……
马车内,北辰烨唇边微微上扬,荡开一个魅惑人心的笑靥。
不管真假,本侯都要定你了。
他的蓝颜知己
戊时(19:0020:59)刚至,妖满楼已经人满为患,台上都是以往见过的花娘,所献才艺也是平淡无奇。
一直没见着传闻中的美人,不少人开始起哄了。
红姑姑站在楼梯口上,笑脸盈盈的扭着丰满的腰肢,摇着美人扇与众人周旋着。
她心里也只犯嘀咕,既希望美人快些出来,省得她在这里和众人磨嘴皮子,但一想到这美人是清尘郡主,便有希望她最好不要出来了,当十七太子和定北侯大人先后出现时,她这种想法,就越加强烈了。
十七太子还是白衣胜雪,金冠束发,儒雅而不失贵气,温文又不显文弱,他一进门就抢去了在场所有男子的风华,引得花娘们频频递送秋波。
他来的很早,只带了一个清秀的紫衣女子,也并没有去楼上的雅间,而是在楼下大堂里寻了位置坐下。
打从来这里开始,他就没露过一丝笑意,冷冷淡淡的透着显而易见的疏离。
熟悉他的人知道他一贯冷清,不熟悉的人也认为是皇家人的矜持,而看在红姑姑眼里,却全是出于对心上人的担忧。
北辰烨的出现,无疑是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这个下午还军衣铠甲一身戎装的定北侯大人,晚上就出现在了风月之地寻花问柳,怎么叫人不好奇呢?
尤其是那招摇的装扮,俊美的容颜,无一不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在场有不识定北侯的花娘,竟然激动地惊叫了几声。
红姑姑听得心惊肉跳,颤颤巍巍的迎上去,将他往当家的吩咐的楼上雅座请。
路过十七太子所在的席位,席连抱拳见礼,北辰烨却仅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便目不斜视的上了楼。
司寇彦晞浅笑,还好脾气的对席连回了礼,只是眼底一片冰冷。
他竟然在北辰烨那快速移开的淡漠眼神中,看到了敌意。
有些不明所以,他和他交情不深,只是他深爱着他疼爱的妹妹,仅此而已。
他不明白,他的敌意从何而来。
按说,他抢了他的新婚太子妃,这敌意该是他对他有才对吧?
还是说他和他一样,今日来的目的,不仅仅是因为北辰琬?
也对,凭着他们二人的权势,要从妖满楼带走一个人,只是一句话的事儿,何况这个人还是身份尊贵的清尘郡主,就光是收留她一夜,就是平了这楼也是要得的。
可他们偏偏没有动作,还平静的来了。
同样都是睿智聪慧的人,不会猜不到这一层,司寇彦晞蹙眉瞄了眼楼上,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丝凉意。
他得承认,他并不是很担心北辰琬,只是因为是她的侍女来告知,所以想要看看她是否也在,还想看看她的舞姿……
并不是不在乎青梅竹马的北辰琬,相反地,他能确定自己深爱的依旧是她。
北辰烨和妖满楼当家的楚南公子交情不浅,曾经是无话不谈的好友知己。
那些年都不过是少年郎,把酒言欢是常有的事儿,外人以为定北侯年少风流,却不知他不是藏着什么红颜,知己倒是有这么一个,只是是个男子。
侯爷小心,有妖孽
二人都不是在乎外人看法的,相交甚密,后来也不知为何,北辰烨突然就不来了,那之后又领兵出塞,做了人人畏惧的战神,并且权倾朝野。
而楚南,却也不比他差,生意越做越大,年纪轻轻就成了京都首富,赢得个逍遥公子的名头。
就因着这层关系,楚南也不会真拿北辰琬如何。
不过是正因如此,妖满楼也算是有恃无恐,连郡主也敢收做花娘。
也不知洛青岚是知情不知,若是不知,便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她运气不错,二就真是她聪明绝顶懂得利用了。
不管是哪一种,此女都算是有能耐了。
毕竟让当朝最出色的的两个男人出现在近年来鲜少露面的烟花之地,她算是头一个。
司寇彦晞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自昨日见了她,便总想起她喂他樱桃指尖划过他唇瓣的感觉。
北辰琬吻过他,他也从未有过那种感觉,仿佛是很幸福,像是一种归属感。
不时会忍不住想她妖媚幽怨的目光,然后就有些不甘心,她是他的太子妃,是个爱慕他的女子,是他的女人!
明明之前还是庆幸北辰烨将她带离皇宫的,自昨儿起,突然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就像方才,见了北辰烨就没有了往日那种要将他当做兄长来敬重的心情,反而觉得他出众的容貌过于碍眼,让他看着,就心生不快。
他们年纪相仿,他凭什么做自己的兄长?他是身份尊贵的皇太子,他为何不行礼?他的十七太子妃,何时要他擅作主张?
完全忘记了他一心要娶的北辰琬,司寇彦晞越想越觉得不甘,就好像心爱之物已经被他抢走了一般。
盛怒的男人面色如常,但手中的白瓷杯子,却是被他生生的捏碎了。
温热的茶水打湿了那只干净的大手,然后软软的淌到紫檀香木的桌子上,再从桌角滴落,溅了几滴在司寇彦晞华贵的衣袍上。
“主子……”紫衣女子没见过主子这么失态过,惊愕之余忙拿了丝帕要帮他擦拭,却被他摆手拒绝了。
正疑惑着,就听他说:“黛儿,让红姑姑在楼上给本宫安排一个雅间。”
“是。”黛儿点头,领命去了。
桌上的碎片很快就被小厮收走了,桌上的茶水也被擦得干干净净,就好像他并未失态,这如他温文尔雅的脸,没有半点动怒的痕迹。
或许北辰烨是提醒他了,在此处堂而皇之的坐着,若是被北辰琬见了,指不定又会胡思乱想,他的婉儿,可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子。
妖满楼有一个特殊的雅间,是楚南公子专为自己而设,唯一有资格进入的人,就是定北侯北辰烨。
此时,一身红袍妖娆万千的楚南公子正侧卧在窗前,媚态横生的等着侯爷大驾。
红姑姑领着北辰烨和席连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风情万种的当家的,想着自己带来的定北侯大人,再想着自家主子这幅等待宠幸的妃子模样,她突然的就红了老脸。
席连是第二个进来的,他看到楚南的瞬间,想到的第一句话就是“侯爷小心,有妖孽!”第二句话就是“妖孽哪里跑,纳命来!”
当然,作为一个有修养有内涵的将士,他表现的很自然也很淡定。
那两句话肯定是没有说的,因为,席连将军直接拔刀冲上去了。
他喜欢他
那两句话肯定是没有说的,因为,席连将军直接拔刀冲上去了,相信楚南公子如果只是一只虚有其表的花孔雀的话,那么他现在应该已经身首异处了。
“哎呀,我的天,这彪悍的大个子是搁哪儿放出来的啊?阿烨,你……”楚南一见盛装的北辰烨,嘴边的话就变了,眼神有点娇羞,道,“你今儿这是特意为了我、为了来我这妖满楼才打扮的吗?”
北辰烨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楚南立刻恢复正儿八经的样子,端端正正的坐好了,对红姑姑挥了挥手,又对席连挥了挥手。
然后,红姑姑退下了,席连还是杵在原地,时不时的瞪他一下。
“阿烨,你看你手下这个大个子,都不听人家说话。”楚南故意撅着嘴,皱着眉,从肩到胸到腰有规律的扭动了一遍,俨然一个千娇百媚的俏娘子。
在快要吐出来的同时,席连因北辰烨的一个手势得了解放。
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是太监了吧,要不是也太贱了吧?
他是个军人,男人嘛,最注重男儿气概,方才那个连女子都不如!
又想起了洛青岚,那身上那气质,在这世间就是男儿也少有。
羽衣姑娘现在也在妖满楼,不知道身在何处?
半个多时辰前在房顶上听说,她今夜会帮郡主代唱,郡主的歌声他是听过的,他虽不懂音律,也觉得很动听,不知道羽衣姑娘的歌声如何。
她平日里说话声音就很好听,唱起歌来一定更好听了。
他家侯爷铁定是喜欢人家姑娘的,按主子的性子,今夜羽衣姑娘应该就能回侯府了。
不过,以郡主记仇的性子,肯定是要报复的,要她真和姑娘掐起来,到时候侯爷该帮谁比较好呢?
嗯,帮里不帮亲,应该帮羽衣姑娘,可是羽衣姑娘不对在先啊,那还是帮亲吧,等她嫁给了侯爷之后,就是夫人了,夫妻比较亲一些。
于是,大个子蹲在门口自顾自的想着,进入了忘我的状态,连红姑姑拿着纱幔在他对面不远处偷听都没发现。
房内,楚南已经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样子,妖娆依旧,却不再是女里女气了。
“阿烨,你可是好些日子没来我这妖满楼了,要不是清尘郡主来访,你是否连这次也不打算来?”楚南一双妖妖趫趫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北辰烨,生怕错过他一个表情。
北辰烨不语,如果不是那女人在这里,就算是婉儿来了,他也一样不会踏入这里半步吧?
不是婉儿不如洛青岚在他心中的地位,而是他知道,司寇彦晞不会让自家妹妹受委屈。
“何时开始?”他来此,可不是为了听他废话的。
“阿烨,你一定要这样吗?我们就不能像以前一样,心平气和的喝酒谈天吗?”知道他不耐烦了,可是他答应洛青岚的目的,就是为了见上北辰烨一面,他的冷淡,让他心寒。
他喜欢这个男人,爱他俊美的容颜和冰冷的性格,爱他的洒脱,爱他的英勇。
他想他并不是因为爱男人所以爱他,而是爱他所以爱男人。
如果,北辰烨是女子,他便娶她,可他是个男儿,他也依然愿意与他厮守。
我得罪不起的只有你
如果,北辰烨是女子,他便娶她,可他是个男儿,他也依然愿意与他厮守。
可惜,他太薄情了。
他第一次表明心迹就被他拒绝了,然后,他请命去边关,从此再不踏入妖满楼半步,更不屑提起他。
没能成为恋人,连做知己做朋友的资格也没有了。
但楚南从来不后悔,如果可以重来,他还是会说实话。
“有这个必要吗?”北辰烨转动着完全就是拿来装饰的折扇,漫不经心地说。
他不讨厌楚南,相反,他当他是知己,可以无话不谈的知己,那些年,他们确实也很聊得来。
只是那又如何?他们所求不同,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从戎,他从商,各司其职,不是皆大欢喜吗?
他虽然冷情,但并不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