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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太子这么坚持,那本皇就做主了,你二人要如何比试,准了便是。”
“谢陛下成全。”夜天祁脱去华丽的紫貂裘,一袭紫衣贵气逼人,他对北辰烨拱拱手,道:“本宫远道而来,相信侯爷定不会与本宫争这出题的机会吧。”
北辰烨对他的挑衅原是不以为意,张口欲言却被洛青岚捂了嘴,她对他摇了摇头,又俏皮的眨眼。
他会意,由着她去闹吧。
“殿下这是要娶我,和侯爷比试有何意义?只要我不肯,任谁也莫想强迫了我去。”她下巴微扬,美眸流转,素手把玩着青丝,端的是道不尽的风情。
说的话,更是张扬得紧。
“放肆,汗皇在此,岂容你一女子造次,口出狂言,大逆不道,你该当何罪?”皇后是子桑家族的,如今北辰琬许给了司寇彦晞,那定北侯就注定了是他子桑家族的对头,她自然要逮准了机会打压他。
“诶,本皇看这个小女子才貌双全胆识过人,当赏不当罚,今夜宫宴尽兴就好,皇后切莫太较真了,”司寇煊摆摆手,又看着洛青岚道,“本皇倒是觉得有趣,这天下还有本皇做不了主的事,北辰家的,你倒是说说,你的婚事应当谁说了算?”
“我的终生大事,自然是我说了算。”玉指捻着一颗圆润的樱桃,看了看又喂到北辰烨的嘴里,巴巴地望着,问道:“好不好吃?”
北辰烨学她模样,也喂她一颗,挑眉笑道:“如何?”
她颇为享受的嚼着,半眯着眼点点头。
二人自顾自的打情骂俏,全然不顾周遭众人惊诧的眼神,一样的绝色,一样的自傲,坐在一起就是令人赏心悦目。
司寇彦晞看着面前鲜艳的红果儿,心里阵阵苦涩,曾几何时,她也是这般喂他,当时他却狠心要给她一纸休书。
现在物是人非,他亦怪不得别人。
“好,好,本皇倒是头一回听说这般惊世骇俗的事,北辰家的,难怪连北辰爱卿对你另眼相待,你果真有趣得很。本皇就准了你,你的婚事由你做主。”
“你准与不准,这便是事实,”她浅笑,问夜天祁道,“夜太子可是当真想要娶我?”
她的眼神灵动透彻,干净得如同一汪清泉,那一望仿佛能望穿人的灵魂。
夜天祁狭长的眸子微滞,晃了晃杯中佳酿,道:“当真。”
“那好,你不用与北辰烨比试,自与我相比就好,你若胜了,我便嫁于你,你若输了,便要与我一个要求,如何?”
“岚儿,你……”北辰烨欲说什么,见着她眼中狐狸般的黠慧之光,不自觉的想要相信她。
她知他担心,踮起脚尖,在众目睽睽之下吻了吻他的脸颊,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北辰烨冷峻的面容,片刻就柔和了。
她说,她是要嫁给他的,她是他的定北侯夫人。
司寇彦晞捏着青铜酒樽,仰头饮尽烈酒,宫娥为他斟满,他又复饮,一双眼,再不复清明,更难寻曾经的超脱,只是那拒人千里的漠然,愈发的浓烈了。
座上的司寇煊盯着儿子,眼中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
皇儿啊,恨吧,本皇就是要你恨。
“夜太子,与我比试,你敢是不敢?”她问。
“羽衣姑娘要与本宫比试,本宫岂能不应?只是你我二人男女有别,若是姑娘与我比试歌舞,本宫可断断没有姑娘的身段歌喉,倘若比试本宫擅长的舞枪弄棒,又怕伤了姑娘,这可如何是好?”
他似乎真很为难,但他心里清楚得很,论武功,他可真不是她的对手,即便是幻术,也难以与她的巫术相提并论。
“夜太子殿下所言不无道理,”司寇煊锁眉,对皇贵妃说,“爱妃素来点子最多,不如爱妃说说看,有何妙计?”
“陛下,臣妾见洛氏非一般女子,夜太子更是人中龙凤,这舞刀弄枪不适合女子,但琴棋书画却是多数人习得的,想必太子殿下贵为夜国未来的国君,当是无一不精的,何不在其中取得一样来比试?”
“爱妃所言,殿下可有异议?”
“皇贵妃娘娘高见,本宫没有异议,”夜天祁邪邪的勾起嘴角,道,“那就请羽衣姑娘从中选自己擅长的与本宫比试,切记,本宫尤擅棋艺,姑娘若要赢我,最好避开此项。”
“如此,我们就来比试棋艺,我定要让殿下输得心服,口服。”
比试
“如此,我们就比试棋艺,我定要让殿下输得心服,口服。”
洛青岚可不是故意逞强,这琴棋书画之中,她最擅长的,也是棋。
她并非爱棋之人,而流风却是爱棋如痴,每每难逢对手,总是自己左右手对弈。
他是个耐得住寂寞的人,她却不是。
为了让与他相处的时间变得有趣些,她才向他学习棋艺,不过是想和他对弈,生性好强的她不愿总输于他。
那些日子,她就沉迷于各种难解的棋局,其中不少是流风得来不易的上古残局,大多是无解的。
她很聪明,但却没有耐性,下棋能修生养性,在她看来却乏味得很。
是以,她棋艺算不得精湛。
但是,她却是流风一生数万年之中遇到的唯一的对手,他输给了她。
那之后流风一直都不知道,她胜之不武,他不是输给了她过人的棋技,而是输给了上古仙人的残局。
当时她照搬了那仙人都未曾有解的棋局,才得以赢了流风,是投机取巧。
然,妖界的各种上古遗下的旷世棋局,人间又怎的流传?
夜太子便是擅长棋艺,能断然不能与流风相提并论,她只需故技重施,怎会败在他手下?
“岚儿,何不比试琴艺?”北辰烨有些担忧,他未曾见过她与人对弈,却是听惯了她的琴声,莫说是与一男子相比,便是放眼天下,也难逢敌手。
“我才不要弹琴取悦众人,”她笑靥如花,“我的琴,只弹给你听。”
咣当——
司寇彦晞手中的青铜酒樽砸在案几上,发出闷闷的声响,清晰的足以让席上任何人听到。
洛青岚不明所以的望了他一眼,便又移开了目光。
“十七殿下这是怎么了?莫不是也想加入本宫提议的君子之争?那这场与羽衣姑娘的棋艺比试,要不就由殿下来,如何?”夜天祁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邪气的眼又让人看不出他的意图。
就好比现下这句邀请,按说他喜欢洛青岚欲娶之,就不该处处惹了人来相争。
他这般作为,倒像是故意要让洛青岚成为众矢之的。
“夜太子说笑了,本宫不擅棋艺,自不敢在宴上班门弄斧。”司寇彦晞神色淡淡,不见半点慌乱之色,好像方才落了杯子的,并非是他一般。
“这么说,只要十七殿下擅棋,定会比上一比了?”他就是存了心想拉司寇彦晞下水,说话时却是含笑看着北辰烨。
司寇彦晞心下是认同了他的说法,但面上却不动声色。
“夜太子殿下,你似乎尚未答应,这棋艺,比是不比?”洛青岚懒洋洋的的声音透着淡淡的倦意,配上那水眸半掩的媚态,便有种让男人心痒难耐的妖娆。
她这么一说,自解了司寇彦晞的尴尬,众人不禁猜测,这十七太子妃,是否对十七太子还有情意。
“比,自然是要比的,”夜天祁扣了扣手中杯盏,对座上汗皇拱了拱手,道,“还请汗皇陛下为我二人备下,本宫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看让羽衣姑娘这般自信的棋技了。”
“好说,来啊,备棋。”司寇煊一扬手,须臾便有宫人备下了棋盘棋子,他看看夜天祁,又看看洛青岚,道:“本皇也想见识见识二位对弈过招,不过,这宫宴光是看棋,未免有些枯燥。”
“那依陛下的意思,又当如何?”夜天祁在心中冷笑,也就大归汗国这群愚昧无知的臣子,还看不出这老狐狸的精明之处。
喜欢笑的人,远比冷着脸的人要更阴险狡诈,就好比司寇煊,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笑里藏刀。
“本皇听闻贵国女子皆是能歌善舞,夜阑公主擅舞一曲凤舞九天,如同凤凰临世仙女下凡,不知今日可否有这个荣幸,能让公主在宴上让我汗国朝臣一睹芳姿啊?”
夜阑公主是随迎亲队伍一道来的,此时却不在夜国使臣之列,想来原本就是要献艺的。
司寇煊如此说,也不过是想给夜天祁留些面子,毕竟这一国公主献艺,实在有损国体。
再说那夜阑公主,此番可是自己要求要舞上一段的,昨夜在宫中的都心知肚明,那小公主是看上定北侯了,今夜只怕是要用上美人计了。
“本宫方才说过,在夜国有个习俗,女子只为心爱之人起舞,若在座有皇妹的心上人,让她自愿献舞,本宫也无话可说。”
夜天祁率先走到棋盘跟前,心中暗自发笑,这老汗皇实在有些意思,下棋须得静心,他在这宴上观赏歌舞,却要他与洛青岚下棋,岂不是故意为难?
不过,自家妹妹昨儿表明了心迹,看上北辰烨了,那刁蛮任性的丫头,他是拿她没有办法的,要不然也不会让她千里迢迢的跟来。
当然,也不排除他有心让夜阑成为他手中的棋子。
此时,这棋子不就起作用了吗?
他下棋不易分心,也没什么牵挂的,洛青岚可就不一定了。
他还就不信,夜阑为北辰烨跳舞,她还能安心与他对弈。
再说,他一向自傲自己的棋艺,在夜国每年的竞技中,他从来没有输过,而洛青岚一个小女子,便是论资历也是差得远了。
这场比试,他赢定了。
“陛下,夜阑公主已经准备妥当了,她可是亲口说了,这宴上就有她的良人,也不知是谁家儿郎,有这般福分呢。”皇后笑得不太自然,皮笑肉不笑的。
要是夜国公主与定北侯结亲,那无疑是如虎添翼,他们子桑家族就更难与其抗衡了。
“如此甚好甚好,那夜太子和北辰家的就开始比试吧,本皇看罢歌舞,相信你们也就分出胜负来了,若然没有,那便算是平局,再比试一场,如何?”
“我只比试一场,”洛青岚淡淡的说,“且定会胜出。”
言罢,她莲步轻移,在夜天祁对面坐下,拈了颗白子在手中把玩。
“好啊,有胆识,那便以一炷香为限,你若胜不了,便自行认输,到时本皇就要封你做和亲公主,随夜太子远嫁夜国,你可敢应?”
司寇煊哈哈大笑,这女子好大的口气,他本无意让她输得太惨,现在看来,没这必要了。
凤舞九天
司寇煊哈哈大笑,这女子好大的口气,他本无意让她输得太惨,现在看来,没这必要了。
打从她提出要与夜太子比试开始,司寇煊就打定了主意,就是要让洛青岚输。
唯有她输了,才能激怒北辰烨,成功挑起战事,且让他全力以赴。
一柱香的时间,要想赢棋根本就不可能,尤其是高手对弈,这么短的时间只怕真正的比试才算是刚刚开始。
“岚儿,不可,”北辰烨几步移至她身边,摇头道,“这棋艺不用比了,你是本侯的妻子,本侯说了就是,任谁也不得说三道是。”
“一炷香便一炷香,不过,台上歌舞也得舞上这么久才是。”洛青岚对他一笑,继续低头摆弄着棋子。
这皇家的果真不是俗物,虽比不得流风的冰玉白子和墨玉黑子,这玉质也是极好的,触手冰凉滑腻,甚是讨喜。
“北辰家的果然爽快,就不知一炷香过后,还能不能叫你是北辰家的了。”
司寇煊击了击掌,音乐便起了,只是古筝清雅的琴声,不过片刻便是气势磅礴的鼓点,声声响彻云霄,震撼得很。
几名红衣女子陆续上场,腰间皆绑着一个系着铃儿的小鼓,行动间是轻灵悦耳的铃铛儿响,几双素手击打小鼓,方发出这般惊人的声响。
司寇煊的笑声在鼓声中响起来,洪亮的嗓音带着三分醉意,道:“夜国女儿便如这鼓声豪迈,夜阑公主这舞可是为了我汗国第一勇士而起,北辰爱卿,你可要看好了。”
“这鼓声太吵,”北辰烨沉声道,“都给本侯停下,陛下若要赏歌舞,大可选了清净些的,本侯可不管谁为谁舞,扰了岚儿下棋,休怪本侯无礼。”
席上唏嘘不已,这定北侯好生嚣张傲慢,竟是这般对汗皇说话,真当是要反了不成?
不带汗皇出言,台上鼓声果真小了,传来一阵女儿笑声,只比那铃铛儿声响还要清脆悦耳。
“本公主还就喜欢你这分傲气,好,本公主便依了你,今夜这鼓声就不必再起了,不过,本公主这舞,你可得好好看着。”
众人纷纷举目看去,只见说话的女子不过二八年华,一袭红衣华贵雍容,曳地的裙摆长长的铺了一片,纤柔的羽毛装饰着袖口衣襟,与女子头上的毛皮帽儿相得益彰。
这女子长得异常娇美,容貌倒和大归汗国女子无异,仅一头及腰的鬈发尤为亮眼,珍珠缀于其间,媚态天成。
她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周身灵气与夜天祁的邪佞不同,颇有几分夜国贵族女子的娇蛮。
这夜阑公主,倒是个美人儿。
洛青岚看她的同时,她也正看着她。
与一般女子不同,她见了她,眼里是赞赏和惊艳,而不是她见惯的嫉妒厌恶。
她倒不讨厌这个夜国女子,洛青岚想。
夜阑也就看了她一眼,便把目光转向了北辰烨,流转的美目传递着明显的情意。
然而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