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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越王妃绝对是第一次见面,可是为何越王妃在看她的时候,会是那般神情。
她的眼神之中总是冷冷的,除此之外沈碧寒甚至觉得还有浓浓的怨怼。为什么呢?难道因为她挤掉唐雪晴嫁给了聂沧洛?不可能啊!若是那样越王爷便不该与他们做媒才是!
总觉得脑海中有一个疙瘩解不开,在越想越乱的情况下,沈碧寒和以前一样,将一切再次放下。
有些事情,到该痛得时候自然会通。
想不通还去楞想,那不是她该做的事情。
大约过了没多见,从门外进来了两个小丫头,两个小丫头来到沈碧寒的身前,先是对她福了福身,而后道:“奴婢们伺候主子歇下吧!”
这两个小丫头是她从白府那边一早带来的,看着她们两个走进来,身后没跟着一个聂府众人,沈碧寒不禁微微蹙眉:“聂府没有丫头留在外面伺候么?”
那两个小丫头相互对视一眼,而后对沈碧寒摇头回道:“回主子的话儿,没有!”
秀眉拢起,沈碧寒思付片刻,而后对两个丫头道:“今儿她们没人与你们安排住处,夜里你们两个就与我一起在这里对付一宿吧,明儿个我再找他们说事儿!”
聂府内的人们有多势利眼早在几年前沈碧寒便见识过了,都说这个世上夫者为天了,眼下将她娶进了门,不关白家的财势如何,在这深宅大院里,那些人看的还是聂沧洛对她的态度。现下在洞房花烛夜聂沧落丢下她一个人跑了,那合着那些家主们,也没几个人想着来问候问候她了。
有这洞房在,她倒还好说,不过外面寒冬腊月的,若是这两个小丫头在外面候着,保不住儿明儿就冻出个好歹来。
想到这些,沈碧寒不禁在心里将聂沧落痛骂了一番!
依着沈碧寒的吩咐,是夜那两个小丫头便与她一起和衣睡在了洞房之内。
第二日一早,雪停了,辰时为到外面便传来敲门声。
没有立即起身下榻,沈碧寒让两个小丫头之中的一个去看看,小丫头回来的时候只道是锦临院内传话儿来,说老太太让外面的丫头引着新少奶奶过去请安敬茶。
“怎么?外面的丫头与你们气受了?”看着小丫头一脸委屈的样子,沈碧寒掀起被子走下床榻,伸手接过一边另外一个丫头递来的红色棉裙。
这红色么,平时的时候穿未免太过鲜艳,不过她刚刚成亲,这个时候穿正合适。四年前她成亲之后便搬入轩园,没机会穿红色的衣裳,现下有这个机会,可不能白白浪费了。
小丫头不自然的笑了笑,道:“那个……那个姐姐说昨儿夜里大少爷没在主子屋里过夜倒是去了轩园,老太太问是不是主子您没伺候好,还有……”
沈碧寒挑眉:“还有什么?”
轩园?!
原来昨日聂沧洛从这里离去是去了轩园,她就在他的身边,可是他却去了轩园?!不过他去轩园了,老太太便要与她要说法么?让她伺候他?
唉……等着吧!
“还有什么啊?”挑眉变成了皱眉,见小丫头没立即回答,沈碧寒将身上的棉裙伸展开来,尔后追问道。
表情有些扭捏,小丫头吞吞吐吐的道:“还有……那个姐姐说外面天冷,她在外面等着呢,让主子您快点儿!”
“让我快点儿?这是原话?”听了小丫头这话,沈碧寒可不乐意了。就算她不是沈碧寒,也该是聂府的新任大少奶奶啊?何来的一个小小的丫头都敢这么说?
见沈碧寒变了脸色,小丫头一瞬间惊慌了起来:“主子您快些将衣裳穿好,奴婢这就去准备热水。”
白凤棠便是沈碧寒,这个秘密翠竹知道,但是白府的其他人并不晓得。
“去吧!”一边系着前襟的盘扣,沈碧寒一边吩咐道:“莫要理会外面那个丫头就是!”
“奴婢省的!”对沈碧寒点了点头,小丫头退了出去。
将大红色的棉裙穿好,又从另一个丫头手中接过一件同是红色却镶着白色绒毛的坎肩儿穿上,沈碧寒坐到一边儿的梳妆台前静等着小丫头取来热水。
半晌儿之后,小丫头端着热水回来,接过她递来的热手巾擦了擦脸,沈碧寒兀自动手开始自己与自己梳妆打扮。
额前不留流海,将长发仔细的盘在脑后,以牡丹步摇固定在头顶上,耳际挂上翡翠玉环,而后仔细的在脸上搽上胭脂,描眉过后以朱砂抿唇,待一切搞定之后,满意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沈碧寒从凳子上起身,转身看着在一边拿着裘衣等着的小丫头,她笑了笑,上前双臂张开将裘衣穿在身上。
“走吧,该上战场了!”嘴角自信的弯了弯,外面一个小丫头打开了房门,沈碧寒迎着冷冷的冬风出了房门。
看着沈碧寒自信满满的样子,跟在她身边的两个小丫头一脸的面面相觑。
天可怜见,她们不知道沈碧寒的自信来自哪里,不过却也知道她们的主子不是一般女子。
出了屋子,见不远处的走廊里有个丫头正在来回踱步取暖,看清那丫头的长相之后,沈碧寒对身边的小丫头问道:“适才说让我快点儿的就是她?”
她当是谁呢?!
看来以前她在聂府之中还是不够强硬,否则这丫头怎么还在府里?
小丫头在他耳边低语道:“是的!”
“哼!”不屑的一笑,沈碧寒将身前的裘衣拢了拢,而后向着那丫头走去。
“望月!”还没走到那丫头的面前,沈碧寒便先唤出了她的名字。
听到有人忽然唤着自己的名字,正在走廊之中来回踱步的望月条件反射的回头望去,却不期然对上了沈碧寒含笑的眸子。
“你……”
“怎么?看到我觉得惊讶么?”沈碧寒瞥了望月一眼,而后轻声在她耳边叹道:“世上有太多人希望我死了,不过还好我福大命大还活着。”
看着眼前的沈碧寒,所有的话都梗在喉间,望月的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伸手掐了自己的胳膊一把,她连忙惊慌失措的颤声道:“奴婢给大少奶奶行礼问安!”
轻颤着身子,她屈身对着沈碧寒行礼。
沈碧寒说对,世上都道她死了,望月也以为她死了,她做梦都没想到聂府新迎娶的少奶奶白凤棠居然和沈碧寒是同一个人。
没有让望月免礼,沈碧寒满是狐疑的问道:“我记得一年多以前已然将你逐出聂府了,为何这会儿子你会出现在这里?”
“奴婢……奴婢……”
天气虽然寒冷,不过望月的手心已然尽是汉意,在身侧的棉袄上蹭了蹭,她努力在脑海中摸索着说辞。
将望月的紧张反映看在眼里,沈碧寒知道自己的出现将她吓得不轻,毕竟不是狠毒之人,她心中暗暗的叹了口气,而后淡淡的道:“莫要奴婢奴婢的了,不是说老太太还在锦临院等着我么?且先过去了再说!”
不等望月在前面引路,沈碧寒先她一步顺着走廊前行,转角消失在拐弯处,进入锦翰院的后院之中。
深深的出了口气,见沈碧寒拐了弯,望月一身轻颤的站直身子,而后面露窘迫的也跟着去了。
因为一天下了大雪,天气较为寒冷,而且时辰还早,沈碧寒等人从锦翰院的后院到锦临院的后院没见着一个丫头。因那次花厅大火,老太太便搬到了锦临院中,这个沈碧寒知道,不过她并不知老太太这会儿子在哪个屋子里待着。
站在锦临院的后院之中,等着望月跟上来,沈碧寒侧身看了她一眼。“现下都有谁在老太太屋子里?”
拘谨的止了脚步,望月低头回道:“因少奶奶今儿要来敬茶请安,所以府里的太太们都在呢。”
暗道一声在的都是长辈啊,沈碧寒对望月又道:“你且先去里面通报了,而后再来引我进去。”
“是!”急急地应了声,望月快步要向着前院方向走去。
沈碧寒初出轩园的时候,她还曾想过要与沈碧寒争,但是自上次被沈碧寒近乎强势的赶出聂府之后,她对沈碧寒便心存忌惮了,尤其是现在,在她本以为沈碧寒死了的时候,她居然又活过来了,而且还以其他的身份嫁入了聂家。
这让除了让望月觉得不可思议之后,也让她在内心深处对沈碧寒产生了恐惧感。
一女二嫁嫁一夫,这本就不是一般女子敢为之事,但是沈碧寒做了,不止如此,她还拥有了白凤棠的身份和地位,如此女子岂是她一个离了聂家无法存活的小丫头可以比拟的。
“等等!”在望月快要转弯之际,沈碧寒又出声了。
“少奶奶您请吩咐。”转身低头,望月恭谨的道。
声音淡然,沈碧寒道:“进去之后只道是大少奶奶要请安,莫要提起我是谁。”
“奴婢遵命!”点了点头,望月终是转身进入前院。
欲要向锦临院的前院走去,却没见身后的两个丫头跟上来,转身蹙眉看着怔楞在原地的两个小丫头,沈碧寒调侃道:“被冻僵了么?”
“呃……不是的!”两个小丫头齐齐的应了声儿。
主子就是主子,适才她们见望月的时候望月还训斥她们来着,可是沈碧寒一出马,望月立马像老鼠见了猫一般,变得老老实实的。
她们也没见沈碧寒对望月怎么着啊?可是自从她们的主子出来之后,望月的脸立马就变了颜色。她们不知沈碧寒以前与聂家的纠葛,然不知为何如此,所以她们才会在心中疑惑,难道主子就是主子,她天生就会有人怕么?
微微一笑,多看了两个小丫头两眼,沈碧寒自顾自的顺着廊子前往锦临院的前院。
因是隆冬之际,锦临院前院之内的人工湖已然结了一层冰,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色,沈碧寒心神荡漾,回想着过去的种种。
聂惜璇曾经说过这个院子是聂府之内景色最美的院子,在这个院子里,为了救下凝霜,她失足跌入湖中险些溺亡,却也因此恢复了记忆,在这个院子里,聂沧杭第一个跳入湖中将她救起,可是最终将她从死亡线上拽回来的确实一直对她不好的聂沧洛。
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之中,沈碧寒没有发觉身后不远处有一道白色的身影正在靠近自己,知道那道白色身影出声唤了她,她才神情怔了怔,而后微微转身。
“嫂嫂!”见沈碧寒转身,聂沧杭不失俊朗的对她一笑,又唤了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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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三章 大家都是熟人
“小叔!”看着眼前脸色稍好的聂沧杭,沈碧寒释然一笑,“几日不见,身上的伤可大好了?”
自那日与聂沧杭说清楚之后,沈碧寒在白府的时候便再没有去看过他,前两日他离了白府,沈碧寒心中虽然记挂着他身上的伤,却也一直未曾过问。
只因她知道,她的过问只能让他更加放不下。
“好过了,让嫂嫂挂心了!”神情黯然的对沈碧寒笑了笑,聂沧杭转向院子正厅的方向:“嫂嫂这是来与奶奶净茶请安的吧?”
新妇过门第二日即行敬茶请安之礼,这是古礼,这会儿时辰尚早,沈碧寒便出现在了锦临院中,想想便知她是来与老太太请安的。
聂沧航这么问,根本就是没话在找话说。
“依着府里的规矩,我若是不来请安怕是又该被群起而攻之了。”见不远处望月从正厅的屋子里出来,沈碧寒对聂沧航点了点头,而后越过他向着前厅的方向而去。
转身看着雪中的沈碧寒,聂沧航嘴角苦涩的一抿,怔怔的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却一早便起身来到这里,为的只是看她一眼,现下他看到她了,可是心中却有着更多的痛楚。
眼前的她是可以自立的,完全不用他操心。
将一件白绒披风披到聂沧航的肩膀上,望音顺着他的视线向里瞄了离去的沈碧寒一眼,轻声说道:“三少爷,我们回吧!”
“咳咳!”抬头掩嘴轻咳了两声,聂沧航由望音搀扶着转身离了向着锦临院的出口而去:“回吧!”
经那次延揽花厅大火,伺候老太太的丫头下人们除了老嬷嬷,基本上已然全部换了新人。站在前厅外,抬眸打量了眼面生的挽帘小丫头,沈碧寒深深的吸了口气,看向望月:“可通禀过了?”
点了点头,望月低头回道:“回少奶奶的话儿,老太太让您进去呢!”
“嗯!”点了点头,命跟着的两个小丫头在外面等着,沈碧寒低头进入了厅内。
这里面可都是熟人啊!
心中暗暗想着,沈碧寒已然进到了厅内。
“唉?”沈碧寒在外面的时候还不觉得,可是走进来才发现这里内部构造根本就被布置的跟原来的延揽花厅差不多。
厅子被从中间隔了一道墙,由这道墙将偌大的前厅划分出了内外两厅。凭着直觉向着内厅门口望去,看清站在厅门前的老嬷嬷,沈碧寒不禁眉开眼笑。
见沈碧寒一身红衣知是府里新任的大少奶奶到了,老嬷嬷刚想迎上去说话,却不期对上了沈碧寒满是笑意的眸子。
呼吸一窒,她激动不已的伸手捂着自己的嘴,而后颤声道:“大少奶奶?!”
世上相似的人何其之多,可是连看人的眼神都一样的,根本就不会有第二个了。虽然已然有快要两年未曾见过了,不过看到沈碧寒之后,老嬷嬷仍是十分肯定的叫出对她的称位。
轻步来到老嬷嬷身前,沈碧寒对她